作者：夏墨
是的，藤乃在时钟塔的老师就是橙子。她从诗音世界出来之后，在花了小半个月找回黄金狼贝奥后，就这么直接去了时钟塔。至于封印指定？在橙子表明了自己魔法使的身份后，那一切自然都是误会了。
在时钟塔补偿了橙子“精神损失费”后，橙子就这么成为了时钟塔的讲师。
魔法使就是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当然，作为连锁反应便是，橙子回时钟塔后不久，全世界建造圣杯，开启“圣杯战争”的数目骤然增加了。
至于青子，在三咲町陪有珠呆了一段时间后，便按耐不住心思，离开了。据说正在进行环世界旅行，苍崎家的特性就像是风一样，自由而无形，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大概等到旅费不足之后便会回来。
对于爱尔奎特所说的橙子的事，四季都清楚，如今他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不过四季并没有打断爱尔奎特献宝式的话语。
“爱尔奎特真厉害。”四季夸奖了她一句，好笑地问道：“你又悄悄跑进爱尔特璐琪的房间中偷看情报了？”
“什么嘛，姐妹之间的事，算偷看吗？”爱尔奎特鼓了鼓脸颊，说道：“每次都要抱怨，甚至打架，爱尔特璐琪真是小气。”
说起来，这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两姐妹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见面就打起来，如今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爱尔奎特勉强承认了爱尔特璐琪姐姐的身份，当然，言语不和的时候，该打架还是要打架的。
如果算上橙子和青子，凛和小樱的话，因为四季的缘故，这个世界的好几对注定自相残杀的姐妹都放下了分歧，凛她们更是亲密无间的程度。有时候，四季觉得自己真是功德无量，笑。
来到千年城的主殿，坐在王座之上的自然是如今的“死徒之主”爱尔特璐琪，只是少女娇小的身躯和高大的王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意外地有一种“装大人”的反差萌。
此时的爱尔特璐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可爱的脸蛋紧绷着，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丝高贵与威严的气质。
见到爱尔特璐琪板着脸的样子，四季问了一句：“你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还不是你的小情人苍崎橙子，之前她下狠手猎杀了白翼公不少的手下与后裔，此时这个老狐狸正让我解决这件事呢！”爱尔特璐琪冷笑一声道：“白翼公虽然承认了妾身的地位，然而并非诚心，这不，给妾身找点麻烦事来了。”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面对统合后实力膨胀的死徒议会，察觉到威胁的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很是默契地再度联手“斩妖除魔”，大家打得有声有色，简直像是三国一般地纠缠着。
好在三大势力理智尚存，默契地压制着战斗范围，没有对现实世界造成太大的影响。至于不理智的，已经被四季抹杀过一次，虽然是挂名UO，不过也是有执法权的。
世界从来就不是和平的。
对于死徒这个种族来说，吸血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他们根本无法抗拒吸血能力，就好像人要吃东西一样，《月姬》中的弓塚五月，哪怕竭力抵制吸血，最终也不过是让自己失去意识后暴走罢了——如同人类在饿到极限的时候，同样会很可怕一样。
四季饶有兴趣地看着爱尔特璐琪，好奇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以牙还牙呗！白翼公已经搞得天下尽知了，要是不行动的话，妾身的威严可就没了。”
“放心，你的威严和蕾米莉亚大萌神一样多，怕什么？”
爱尔特璐琪懒得搭理这个时不时发神经，蹦出一两句俏皮话的四季了，熟悉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有时候挺不着调的。爱尔特璐琪顿了顿，继续说道：“时钟塔如今有了两位魔法使，最近正是嚣张的时候，甚至有些肆无忌惮了，妾身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那你们就加油吧！”见爱尔特璐琪说了这么多，四季闻弦而知雅意，耸耸肩说道：“双方都是我的熟人，我只能选择两不相帮了。”
爱尔特璐琪傲然道：“足够了，只要不是你亲自动手，魔法使又如何，妾身和小白不惧任何人！”
发生了这种大事，然而完全没有自觉地爱尔奎特依然跟着四季来到了时钟塔，面对爱尔特璐琪凛然的目光，还振振有词：“我这是打入敌人内部试探敌情。”
听到这句话，爱尔特璐琪都忍不住想，如果爱尔奎特在时钟塔的内部丢一发月落之渊会怎么样呢？
伦敦，藤乃和凛合租的房间。
对于四季的到来，藤乃一脸的惊喜。
在外面独立生活了这么久，藤乃的气质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加上要照顾凛这个小拖油瓶，更是依稀多了一丝亲切的母性光辉。
任由爱尔奎特在屋子里晃荡，四季和藤乃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生活习惯了吗？学得如何了？”
藤乃点了点头道：“嗯，这边的气候条件很舒适，学习上也没有困难，只是饭菜很多时候需要自己煮。”
四季看着天色，“凛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藤乃算了算时间，回答道：“大概就这个时间点吧。凛这么小就来到时钟塔，当时我都吓了一跳。”
提及凛突然来到时钟塔的事，四季不好多说，只能说道：“宝石翁虽然不着调，不过凛的天赋的确是很适合他的第二魔法。”
总不能说，凛是宝石老头趁着自己没注意，直接“诱拐”了凛过来的么？大概魔法使的形象就没了。
藤乃语气带着宠溺地说道：“凛妹妹天才的程度，哪怕在时钟塔中，都是出了名的。”
虽然因为宝石翁的弟子之名，多少背负着废物之名就是了。不过以凛的性子，应该是没关系的，傲娇向来喜欢当场怼回去。
不多时，凛回来了，还带着一把很让四季意外的东西。
四季把玩着手中的剑形礼装，一脸的微妙：“你是说，宝石翁送了这把剑给你？”
礼装AZOTH剑，在型月世界大名鼎鼎的弑师剑，宝石翁这是在给自己立flag么？四季似乎看到了凛为了成为第二魔法使，将这把剑插入宝石翁胸口的一天了。
凛没有多想，声音带着憧憬地回答道：“是啊，大爷爷准备前往其他平行世界了，所以告诉我，这段时间的学习暂告一段落了，他能教的都教了，剩下的看命运的选择。”
‘命运的选择？反正不会是《菲特今晚留下来》就是了。’
第三十三章 代表月亮惩罚你!
泽尔里奇准备离开前往平行世界，还偏偏在自己到来的时候？
四季察觉到时间上微妙的巧合，莫非宝石翁在躲着自己？四季之所有如此猜测，并非没有道理的，之前宝石翁暗中收了凛作为自己的弟子的时候便被四季收拾了一顿，还正好在自己刚收的弟子面前。
想象一下，宝石翁登场的时候精神奕奕，气质出尘，很有几分仙风道骨，很是刷了一把时髦值，可惜很快就四季按在地面上摩擦，大大地丢了脸面，什么世外高人的风范都没了。落差这么大，给当时满心憧憬着大师傅的凛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虽然当时的宝石翁振振有词，说凛的祖先远坂永人是自己的弟子，凛自然会继承这份关系，如今远坂家中还有着自己宝石剑的图纸。可惜的是，四季可不会听他的辩解，你要是有道理的话，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诱拐”，更何况，如果讲道理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见到四季表情奇怪地研究着自己的AZOTH剑，连带着凛都疑惑起来了：“怎么了，这把礼装有问题吗？”
在魔术协会中，AZOTH剑是很受欢迎的礼物，是在成人仪式的时候双亲或是老师会送的纪念品，代表着成年或者出师。换而言之，宝石翁认为凛已经足以出师了。
一年多的时间，哪怕凛再天才，想要学会第二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只是奠定基础的话，倒是没问题。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第二魔法已经有主，哪怕以四季的能力都不过候补者的身份，凛想要成为第二法魔法使，除非干掉宝石翁。
——莫非，这就是宝石翁送AZOTH剑的深意？
这个突然冒出来无厘头念头让四季忍不住笑了起来，顺手在将手中的弑师剑还给了凛，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某些事罢了。”
“哦，那就好。”
凛没有多问，只是珍重地将AZOTH剑收了起来。
四季伸手在凛的小脑袋上摸了摸，问道：“凛，在时钟塔的生活觉得如何？有没有碰到什么无法理解或者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坦白说，要不是宝石翁特意要求的话，四季并不怎么赞成凛这个才十岁的小家伙自个跑到时钟塔来求学，起码也要和藤乃差不多的年纪。
对于这个时期的成长，环境可是很重要的。呆在魔术师的老窝太久的话，天知道凛会不会受到影响，成长为一个真正意义上合格的型月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而不顾一切的魔术师。
“不要摸我的头，本小姐已经出师了，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大人了。”凛摇摆着身体，试图拜托四季的手，却始终不能如愿，最终只能臣服在大魔王的“咸猪手”下，鼓着双颊回答道：“并没有，我可是时钟塔人人称颂的天才，有什么事情是没办法处理的？”
似乎想到什么，凛皱着眉头说道：“唔，除了某个装模作样的金毛犬之外。”
‘金毛犬？难道是指露维亚瑟琳塔？’对于这边的情况，四季并非全然不知情。
露维亚瑟琳塔所在的爱德菲尔特家族家训似乎是“贵族要像雇佣兵一样”，只要发现哪里有好东西,在争夺的人里一定会看到她们的身影，于是，家族的成员被称之为“地球上最优美的鬣狗”。如果加上金光闪闪的发色，那凛称之为金毛犬倒是意外地贴切。
尽管心中如此想着，四季弹了一下凛的额头，说道：“凛！要优雅，你的大小姐气质呢？”
凛扭过头瞪了四季一眼，最终却是想起自己母亲的嘱咐，磨了磨牙，忍受了下来。
四季的手回到凛的头顶，手感真不错，继续说道：“那么我考考你，那如果有人让你在‘根源’与小樱、妈妈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什么呢？”
凛微微仰头，人小鬼大地说道：“为什么要在这两个选项中选择呢？这两者之间本来就不是二选一的，我可以陪着妈妈和小樱，一边追寻根源。”
也许是为了报复四季的摸头之仇，凛没等四季继续追问便以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道：“四季哥哥，如果有人让你在爱尔奎特姐姐和玉藻姐姐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哪个呢？”
“扑哧！”
听到凛这个直击要害的难题，藤乃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可爱。’
看到爱尔奎特变成了星星眼的眼睛，四季的笑容微微一僵后，原本摸头的手顺势来到凛的娇嫩的脸颊拉扯了起来。
凛瞪大了眼眸，“你耍赖！”
‘我就是喜欢你对我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个救星……’
也许是四季的第六法成功发动，异状出现了。四季和爱尔奎特同样看向了屋外的某处，自然，凛的问题便被无视。
四季吐槽道：“有动静！伦敦的治安有这么差吗？”
“呐呐，四季你先别动手，交给我吧！”爱尔奎特一脸的兴奋，抱着四季的胳膊说道，“我让你看一个表演。”
“好吧！请开始你的表演，爱尔奎特小姐。”
“魔法少女，变身！”
在四季有些目瞪口呆的神色中，爱尔奎特掏出了一根魔法杖，真的开始了耻度爆表的变身舞。
在白色圣光中，爱尔奎特身上优雅简约的衣服变成了水手服，及臀的金色长发带上了发饰，变成了双马尾，最后，爱尔奎特摆出一个华丽的造型，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代表月亮惩罚你！”
一旁的额头多了一个弯月形状记号的莲不情不愿地跳过来，招招手卖了一个萌：“喵~~”
看着眼前的一幕，四季的表情很是精彩了，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Cosplay了吧？自带圣光与特效，连带着黑猫宠物都出现了。
半晌之后，四季才幽幽问道：“爱尔奎特，你是什么时候看的《美少女战士》？”
爱尔奎特晃了晃脑袋，柔顺闪亮的金发双马尾随着摆动，“是白莲教我的，她说四季你果然很喜欢魔法少女，最喜欢的就是《美少女战士》！”
“果然是白莲。”
对于这个结果，四季并不意外，有动机有能力这么做的也就她了。
想到这里，四季尴尬地发现，白莲好像是跟着自己学的，曾经在恶魔高校世界指点过利维坦魔王塞拉芙尔·西迪，还安利了不少“有趣”的魔法少女番，没想到塞拉芙尔反而从中找到了信仰。
这算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亦或者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不过，“代表月亮惩罚你”这句台词让身为月之公主的爱尔奎特来说，很是贴切啊！
等到四季回过神来，战斗已经结束了。没有了吸血冲动拖累的爱尔奎特，能做她对手的，在地球上还真的不多，更何况，她的对手实在弱得可以，白瞎了这个变身。
四季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被打成马赛克状的不明物体，挑了挑眉，“看起来像是魔术师的使魔吧？不过……会使用这种没品位的使魔的会是谁呢？”
第三十四章 背后有眼
在爱尔奎特的月亮惩罚(物理)下，来袭的“敌人”被打成了马赛克。
好在正是因为这个手段，马赛克并没有受到外来魔力的干扰，四季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它们原本的气息。
“这是植物的残骸，以及死徒的气息？”随意查看一番后，四季捏了下巴说道：“符合这个特性的是死徒二十七祖中的第七祖腑海林·阿纳修了吧！”
爱尔奎特顿时露出恍然的表情，吐了吐舌头说道：“被四季你一说，我突然觉得奇怪的玩意气息真的有点像是腑海林，就是弱小了好多。”
联想到自己之前在爱尔特璐琪那边得到的情报，四季撇了撇嘴，问道：“藤乃，橙子她就住在附近吗？”
似乎没想到四季会突然问到自己，正在撸猫的藤乃慢了一拍才点头道：“啊，是的。橙子老师就住在旁边的旧楼房中。原本这里人气蛮高的，只是在橙子老师所制造使魔的影响下，却是租房的人越少了。”
四季环视周围冷清的环境，他还以为是藤乃喜欢安静才这么做的，耸耸肩：“真惨。”
在四季找到真相的时候，地面开始震动，在一声爆炸声中，藤乃所指的一栋五层楼炸开了，无数的颜色诡异的条状物出现了，像是水母一般四处舞动。
“这是触手怪吧？唔，死徒触手怪？什么奇怪的品种？”看着从楼层中出现的东西，四季吐槽道：“好好的一个女人居然研究这个，真是糟糕的兴趣。这才一年没见吧，橙子的变化真大！”
“四季你这家伙的嘴巴还是这样子，要不是实力够强，你早被打死了。”
随着成熟悦耳的御姐声，橙子叼着香烟从一旁的楼道中走了出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依稀能够见到内衣的痕迹，下半身是一条紧身七分裤。
见到橙子的这幅有些不修边幅的形象，四季神色恍惚了一瞬间，因为和她在空之境界中的形象很是相似——果然变成中年大妈就开始不注意形象了么？
藤乃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鞠躬问好：“橙子老师！”
橙子对着藤乃点点头，目光落在正在分裂出一堆小触手怪的怪物，“正好四季你来了，帮忙处理一下这玩意。”
四季不置可否，目光一扫，随口问道：“贝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哦，她没逃出来还在里面。”
四季吐槽道：“贝奥无惨？”
橙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四季一眼：“放心吧，贝奥没有事，我离开前开启了保护措施的。”
这个时候爱尔奎特已经燃了起来：“触手怪啊！哈哈，没有消灭过触手怪的魔法少女是不完整的！怪物，我代表月亮惩罚你！”
看着冲上去的爱尔奎特，这回轮到橙子嘲笑四季了：“好好的白色姬君便你教成中二病了，你还真是厉害。”
“明明是白莲的错，更何况，爱尔奎特明显玩得很开心。做人呢，最重要就是要开心。”四季懒得和橙子扯，问道：“你怎么弄出这玩意来了？不怕时钟塔找你麻烦？”
“行政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橙子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在时钟塔这个地方，哪怕这些危险的玩意失控了也不会造成大伤害，有漫长时间堆积的神秘在，不会有事的。”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四季板着死鱼眼说道：“你弄出这个触手怪的目的是什么？这玩意的原始素材来自腑海林吧！”
天知道橙子是怎么玩的，这些源自腑海林的触手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爱尔奎特击杀了一大片之后，体积依然在膨胀。四季多少明白了贝奥是怎么沦陷的了。
橙子叹了口气，将烟头丢到地面，用脚踩灭：“最开始是配合灵魂物质化，研究为了传说中让人不老不死的真红果实，后来就重新弄一个使魔，只是玩脱了。”
“不老不死？原来如此，你是为了研究这个。”四季顿时了然，抬头看着无视了客观的规律，以极快的速度膨胀的触手怪，“这些就是腑海林中的触手了吧？如果我们不管不顾的话，说不定哪天真的铺满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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