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辉夜不置可否地浅笑道：“哦？那你为何不行动呢？难道说……”
四季双手一摊，说道：“我要追你的话，你会给我机会吗？”
辉夜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毫不拖泥带水：“不会！”
“居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心痛？”
熟悉的嘲讽和揶揄对话，四季和辉夜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因为之前的事的一丝莫名的尴尬与异样终于消失了。
“既然你依然准备用五道难题来考验那几个王公贵族的话，那我这位从二位的内大臣是不是也在参加之列呢？”
“从身份上倒是足够了……”辉夜拉长了声音，仿佛在思索着四季的问题，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右手微动，不动声色间将四季面前的蓬莱玉枝等四件物品收入袖子之中。
“喂喂，辉夜你这是在干什么？偷东西的动作还真是熟练！”
无视了四季的质问，辉夜巧笑嫣然地说道：“对于你之前的话题，妾身没说完的是——裁判请回审判台，不得参加比赛！”
“既然如此的话，我都要回审判台了，你还吞了我这四件宝贝？”四季没好气地说道，“那可是我的聘礼哦！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傲天·四季·龙吃亏！”
“妾身不是有一件长裙在你那里吗？”辉夜巧笑嫣然地回答道，声音中满是揶揄：“那件衣服妾身就送给你了，毕竟啊，天知道四季你对着衣服做了什么，妾身可不敢继续穿了……”
四季哑然，虽然是八云紫动的手，但那件衣服的确是在自己手上，这下子，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话说回来，辉夜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妾身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熬粥，再见了！”
丢下这句话，辉夜干脆利落地使用『永远与须臾』的能力逃也似地离开了。
“好歹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啊！哎，好歹也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收集到的四件收藏品……”四季眼睛微微眯起，“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得让红师傅好好给给我解释解释了。”
只是略一探查，四季意外地发现红美铃不在屋子里，寻找一番后，最终在慧音处得到了答案：“你是说美铃？她和我说过想回黄河老家看望亲人。怎么，四季你找她有事？”
亲人？就四季所知，孤家寡人的红美铃哪有什么亲人？
——看样子，慧音大概也没想到老实老实巴交的红美铃会撒谎吧？只能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几天因为家中奥菲斯、白莲和霍青娥闹腾起来吸引了四季不少的注意力，四季反而没留意到自己已经几天没见到红美铃。
“跑路了？”
“四季你找她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四季摆了摆手示意道，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难道红美铃不知道以自己的空间能力，除非找到龙神帮忙，否则躲到地狱、魔界甚至乎异世界，都是没用的吗？
“算了，难得红师傅如此有勇气，暂时不追究了……”
直到将近黄昏，被辉夜用料理放倒的妹红才悠悠转醒。为了陪伴自己母亲，妹红拒绝了四季的晚饭邀请，只是今天似乎有些特殊，才刚刚到家，便被藤原不比等叫去书房。
“辉夜姐姐的身份？”
听到父亲的询问，妹红不由地回想起下午在厨房的时候，辉夜对她说过的话，‘要是有人问起小妹红妾身的身份，你尽管说出来，不需要担忧对不起妾身！嗯，不如这样吧，妾身先惩罚一下你，如何？’当时的自己还没听懂，就被辉夜的料理给放倒了。现在回想起来，想必辉夜已经预料到这一幕了。
“怎么，面对为父也不能说吗？”
妹红咬咬牙，说道：“辉夜姐姐是月球上的公主，似乎因为犯了什么错，这才被贬到这个世界百年时间，只要时间到了，便会返回月球……”
因为制取蓬莱之药的事属于辉夜的黑历史，所以平时四季倒是没多提，妹红自然不清楚。只是对于辉夜即将要返回月球的消息，妹红还是知道的，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个日子迟些到来。
藤原不比等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天上的公主，果然如同天上高洁的月亮一般无暇，不可亵渎。”
——只是他似乎忘了，天上的月亮同样是可望不可即的。
妹红自然不清楚自己父亲心中所想，只是她对于辉夜那芳华绝代的魅力很是了解，联想到今晚父亲的异样，于是便劝道：“辉夜姐姐终究还是会返回天上的，父亲大人您还是放弃吧！”
藤原不比等正准发怒，只是想到今日所见，妹红似乎在神使大人和辉夜姬面前很受宠，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火压下，对着妹红露出一个笑脸，好言安抚了几句后，将她打发走了。
妹红看着面前熟悉的陌生人，叹了口气，回家陪母亲去了。
藤原不比等没有理会，将一张白纸铺开，回想着辉夜姬的容貌，拿出了笔墨画了起来。
很少人知道，藤原不比等在绘画上面是一个好手。
也许是心之所至，在藤原不比等的笔下，一个具备了辉夜些许神韵的身影出现在画纸上。等到画作完成之后，藤原不比等便愣愣地看着画纸，连自己需要上报给四季贡品的事都给忘了。
第二天，这幅画又“意外”被前来询问贡品事宜的右大臣阿部御主人看到了，于是，拜倒在辉夜姬石榴裙下的倒霉蛋又多了一个。
第八十七章 四季:原来我这么强?
右大臣阿部御主人和藤原不比等都是王朝重臣，两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快引起了重视。在身体没检查出原因之后，见两人精神不对劲的样子，天皇立马叫来了神社神官和阴阳师的人马，因为在这个年代，中邪、妖怪附身真的不算少见。
虽然最终证明只是乌龙一场，不过这也让作为“罪魁祸首”的辉夜姬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大人物们的八卦总是让人好奇的，就这样，辉夜连村子都没踏出，她的美貌便在藤原京迅速流传开来。大家都很好奇，究竟得美到何种程度的大美人才能够让两位大人物神魂颠倒，废寝忘食。
辉夜姬的传闻越演越烈，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扩散，甚至因为藤原京国都的身份朝着全国扩散。对于这一切，冬季中封闭的小村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等到四季听妹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如今整个藤原京都对于传闻中靠着一幅画便迷倒了两位重臣的辉夜姬十分好奇？”
“是的，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辉夜姐姐的住所没人知道，不然哪怕冬季的寒冷都无法阻拦那群人的好奇心。”
‘这传播的消息也未免太快了吧？’
这个念头在四季心中一闪而过，没等他抓住便消失了，只得摇摇头，感叹道：“果然啊，八卦是不分年代、男女的。为了提高八卦传播速度，人类才一步步从飞鸽传书发展到电报、电话、电视乃至互联网。”
妹红一脸不明觉厉的表情：“是、是这样吗？原来八卦这么重要啊？”
正在和蛋糕战斗的白莲顿时翻了翻白眼，说了两个意味深长的字：“呵呵……”
接着，妹红将自己听到的好几个版本关于辉夜的样貌描述似模似样地说了出来：“有人说，只要辉夜姐姐坐在屋子里，光彩照人的容貌就能让屋子里充满了光辉；也有人说看见辉夜姐姐后，一切痛苦烦恼都消失了，哪怕有时因某事生气，也会立刻就心平气和。真是的，明明一个两个都没见过辉夜姐姐，却说得有模有样。”
四季瞟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玩游戏的辉夜姬，吐槽道：“身处屋中就能让房间中充满了光辉？那叫电灯泡，不是叫辉夜……”
辉夜一撩长发，头微微扬起：“呵呵，妾身的美貌无人能敌！”
“是是！辉夜你是最美的。”四季敷衍了一句后，视线落在一脸欲言又止的妹红身上，“妹红，你有什么话要说？”
“啊？这个……”妹红张了张嘴，原本想说藤原不比等最近因为思念辉夜而茶饭不思，问她能否再带他过来见辉夜一面，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啊？奥菲斯和神奈子她们呢？”
四季和辉夜对视一眼后，解释道：“她们啊，因为昨天闹过头，差点就这间房子夷为平地，所以被我收拾一顿。结果今天一早，霍青娥带着神奈子、奥菲斯她们一同去后山的竹林玩了，据说是约了新朋友。真是的，那几个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以为我是没脾气的？慧音在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么跳……”
“那、那我去找她们了！”
妹红说完，便急匆匆地朝竹林的方向跑去。
见她离开后，辉夜收起了掌机，托着下巴对四季说道：“嚯，小妹红还是没有说出来啊……不过，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
“毕竟是涉及到自己的父亲和你两个重要的人，妹红心中犹豫也是正常。”四季摊手道，“就是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自己既然踏上修行路，那意味着寿命远高于自己的亲人，需要面对生死离别，甚至连交普通人的朋友都要面对这个问题。”
“寿命论么？你的《幻想乡》游戏倒是总结得不错，多少深刻的情感在岁月的无情流逝面前显得苍白无力。”辉夜叹了口气后，白了四季一眼：“哎，说起来，你教她什么不好，非要让她学会不死鸟之焰。对本来是短生种的人类来说，拥有不老不死的能力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说不定一两百年后，就无聊到连动弹都懒得动。”
面对辉夜的责问，四季一脸的无辜，这个完全是妹红自己的选择，于是便插科打诨道：“被你一说，我倒是想是一个恶意满满的家伙，他可是长生种的恶魔，只是活长了，真就和你说的一样，对身边的所有事物完全失去兴趣，无所事事在床上躺了好久……”
辉夜顿时来了兴趣：“然后呢？”
“后来啊，变成一个中二大叔复活了，一门心思想要侵略异世界，结果满世界煽风点火，将世界整得一团糟，哪怕死了都不安分。”
“原来如此……”辉夜若有所悟地看了四季好几眼，在内心自言自语道：“异世界么？”
见到辉夜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四季明白聪慧的她从自己刚刚话里的只言片语猜出自己的来历，不过四季倒是不在意，既然神绮可以知道，那辉夜同样可以知道。
“对了，你不觉得关于你的传言流传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吗？”
辉夜眼睛一转，问道：“你怀疑是八云紫？”
虽然话语没有肯定，但四季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八九不离十。”
辉夜正想询问，突然两股强大的气势升腾而起，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宛若雷鸣般响起，巨大的环形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片竹林，连片的竹子被推倒，冲击波过后，狂暴的烈风带着呼啸声朝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去，随后，在轰隆声中，地面传来明显的震动感。
村子里的人安静了好一两秒后，反应过来之后，高呼着“地震来了！”惶惶然地从住所里跑了出来。
“奥菲斯？和她动手的又是谁？”察觉到熟悉之极的气息，四季眉头轻皱，真是有些乱来了，一个不小心，这小村庄会被夷为平地的。抬头看着仿佛海啸般压了过来的狂风，四季伸出手在面前一划：“事项指定·万物归无！”
纯白的光辉瞬间扩散开来，原本在天空中肆虐的风暴就仿佛画布上的涂鸦，被橡皮擦轻松地擦掉。
从来没见过四季使用这个能力的辉夜打量了他好几眼，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倒是和慧音吞噬历史的情况有几分相似，“事项指定么？”
已经放下蛋糕的白莲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高兴地询问道：“主人，你的第六法能够使用了？”
“啊，多亏了神绮的魔导书，虽然不是百分百总算没有勉强能够使用了。”四季解释了一句后，双手在白莲头上的蝴蝶结上拉了拉：“白莲你也是，给我好好努力，正别老依赖《666之书》啊！”
要害被抓住的白莲顿时投降：“是是！主人快放手啊！”
“走吧，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四季对着辉夜和白莲示意了一下后，银色光芒一闪，三人出现在发生地的竹林中。
“哈哈哈！”
尚且没靠近，四季便听到了一道清脆稚嫩却语气豪放的声音：“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
四季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只明显是人外的萝莉，身材娇小，头上长着一对与身体极不协调的长角，左角上还扎着紫色丝带，深红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愉快的神色，身穿白色的无袖上衣和紫色长裙，手里提着一个紫色的葫芦，清冽的酒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四季知道眼前的小萝莉是鬼族四天王之一的伊吹萃香，性格豪爽，天真而单纯，喜欢和人一较高下，有着“小小的百鬼夜行”的称号。
在伊吹萃香的对面，则是衔尾蛇虚影怀抱之中的奥菲斯。
在两人脚下的土地凹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显然便是刚刚战斗的痕迹，也是造成了混乱的根源所在。
霍青娥的话中带着与有荣焉的语气：“我就说伊吹萃香你一定会输的吧！这下子，你服气了吗？”
坐在霍青娥的御姐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惊叹地说道：“没想到奥菲斯居然这么强啊！萃香的四天王奥义『三步坏废』居然能够完全无损地接了下来！”
说话的御姐，四季同样“认识”，她是和萃香一起被称为四天王的鬼族，名为星熊勇仪。不同于身材娇小的萃香，星熊勇仪有着高挑丰.满的身材，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赤红色的眼眸，头上的有着一根独角，虽然不如伊吹萃香那般长，但是极有特色，红色的独角上有着金色的五星图案。
听到星熊勇仪的话，奥菲斯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吾并非无损接下，否则的话，地面不会受到伤害。”
听了几个人的对话，四季顿时一头的黑线，感情刚刚的大动静就是你们几个在切磋造成的？亏他以为是有敌人入侵呢！
一旁的辉夜轻笑着瞥了四季一眼，小声对着他说道：“西瓜和红有三哦……”
四季无语了，不就是外号的事么，这件事辉夜还想玩多久？
对于四季的出现，奥菲斯的反应是最快的，她丢下和她人的对话，立马扑倒四季的怀中，将白莲挤开：“四季，你来了！”
“嗯，你们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星熊勇仪也不在意奥菲斯的失礼，仰头灌了一碗酒后，有些诧异地打量起四季，说道：“诶，你就是传说中的四季？”
“传说中？”四季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奇道：“我又不是什么传奇人物，能有多少的事迹传到地狱中？”
四季自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一路走来虽然也许经历了不少事，闯下了一些名声，但是由于极少和其他的妖怪打交道，恐怕流传度不会很广。只是，听星熊勇仪的语气，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中成了妖怪中的知名人物了？
“哈哈，很多哦！”伊吹萃香仿佛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来到四季的面前，抬起一只手臂晃啊晃，上面的锁链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比如说在大唐的时候在众多的修士和妖怪的手中抢下太极图；比如说和魔界的造物主大打一场后，不打不相识，结果反而成了好朋友；比如说依靠智谋在龙神的手里拿到了龙首之玉……”
四季越听，头上的黑线越多，西瓜你说的人，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下了如此多的丰功伟绩？抢夺太极图？和神绮大战一场？从龙神那里得到龙首之玉？
星熊勇仪拍了拍自己的丰.满的胸脯，说道：“原本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这么强大的人之前怎么可能默默无闻？不过，在萃香和奥菲斯较量过一场后，我多少相信了，哪怕传闻有不实的地方，和奥菲斯很像的你实力肯定也是很强的！来，我为自己怀疑道歉！”
说完，星熊勇仪仰头将满满的一杯酒灌入口中，咕咚咕咚便一口喝完。
“哈哈，我也是，罚酒罚酒！”伊吹萃香赞同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酒葫芦塞入口中喝了起来。
四季板着死鱼眼，为什么我总觉得是你们两个根本只是想要喝酒呢？
“话说回来，究竟是谁在传播谣言呢？”四季眼睛微微眯起，双手环抱胸前，思考起来。提及黑手，四季立马想到了八云紫，没办法，关于“黑幕是八云紫”这件事，几乎从不出错……
“可是，这不像是紫妈的作风啊，以她的能力完全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绕十八个弯，这种颇为直接粗暴的风格，莫非是摩多罗隐岐奈？亦或者说……她觉得这样没必要？有可能，倘若知晓自己拥有不讲道理的『天之启示』的话，那的确多少掩饰都没用。”
伊吹萃香喝完了酒，用手将嘴边的酒痕擦了擦，对着四季说道：“哈哈，传说中，你强大得让人仰望，连青娥娘娘老是提及你有多强，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等等！萃香！”星熊勇仪站起身来，说道：“你刚刚使用必杀技，现在状态肯定受到影响，这回就让我来吧！我对小哥同样好奇得很啊！”
四季：“我的意见呢？”
第八十八章 “四季先生是好人呀!”
“勇仪居然想挑战四季这个怪物，这就有趣了！”神奈子抱着一个酒瓶，无视了冬季的寒冷，直接坐在一块石柱上，面露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四季可不想奥菲斯这样呆萌好说话，我都开始期待这一次她怎么输了……”
在亲眼见到略胜自己一筹的鸣蛇被四季一剑宰了之后，神奈子有时候对四季的称呼直接变成了“怪物”。
她旁边的诹访子歪头认真想了想，帽子上的眼睛灵活地转了转带上了些许笑意：“大概……会被『剑击』劈成两半？或者被空间之力扯成破烂娃娃？”
“这么可怕？”退下来伊吹萃香听到两人的对话，吓得她赶紧灌了一大口美酒，醉醺醺地说道：“惹不起惹不起……”
秦心眨了眨眼睛，反驳道：“可是，四季先生是一个好人呀！”
四季自然不清楚在这些天在自己家中蹭吃蹭喝的两只神灵在调侃自己，他正好奇地打量着星熊勇仪头上的独角，思维都跑到天际了——
“鬼族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鬼族的角和蕾姆她的角有什么异同呢？力量的源泉？能力倍增器？会不会很敏感呢？咳咳……”
星熊勇仪被四季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不过也没多想，单纯地认为这是面对强者时内心的颤栗，这不但没有让她退却，反而心中战意高昂：“之前碰到敢自称‘无限龙神’的奥菲斯就已经如此让人开心了，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位。如此强者，这一趟来到地面就碰到了两个，哈哈，果然这一趟来值了！绝对要全力以赴！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如此想着，星熊勇仪的眼眸中渐渐浮现灼热的战意，仰头将手中星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将它交给了伊吹萃香，极具压迫力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连四周呼啸的寒风安静了下来。
“嗯？”四季眼神一凝，所有的杂念瞬间一扫而空，星熊勇仪好歹是山之四天王之一，虽然实力是自己更强没错，但要是太随意，结果阴沟里翻船，才叫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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