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第二十三章 分道扬镳
虽然说话怪里怪气，打扮很是非主流，但毫无疑问的，罗兹瓦尔身为边境伯，是一名拥有数笔土地作为领土的高级贵族。距离罗兹瓦尔宅邸很近的阿拉姆村自然而然的在数代以前便被纳入罗兹瓦尔家的统治。
路过色彩缤纷美丽绝伦的花田，一行人来到这个祥和安逸的小村庄。经常到这里采购物资的拉姆蕾姆理所当然地被认了出来，大伙亲切地和她们打招呼后，好奇的眼光看向了四季等人，特别是一身和服的式以及妆容怪异的罗兹瓦尔。
菜月昴在孩子们中意外的很受欢迎，没一会，他便和好几个的小孩子混到了一起。
“小鬼头们全都是天真无邪的天使啊！”菜月昴笑容灿烂地如此评价。
“这打扮和容貌……难道您是罗兹瓦尔大人？”一个大汉终于察觉到罗兹瓦尔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似乎对这次行动很是看重的罗兹瓦尔居然换上了盛装的礼服，燕尾服，绅士帽，贴身的马甲，完全可以参加高档宴会的装扮。
于是，又是一场轰动，领主的到来让这座小村庄的人都热情的跑来围观。
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四季调侃道：“没想到，罗兹瓦尔你意外的有人气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有罗兹瓦尔家的庇护，这些村民才能够安心地在这片的魔兽出没的森林中安心地居住，受欢迎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拉姆解释的语气中带着骄傲。
“庇护阿拉姆村的安全，这点我倒知道，单单看环绕在村子四周驱赶魔兽的魔法结界就知道了。”四季打量着固定在树上的魔法道具，“只是，现在它们似乎被人动了手脚，看样子，那位魔兽使是准备将这里作为一个筹码了……”
“哎呀，原本只是偿还四季——你帮了艾米莉亚大人的恩情才到这里来的，没想到反而再度——被帮了一个大忙呢？！”罗兹瓦尔用独具特色的嗓音说道。
‘这家伙，总觉得是在送人情？’
对于罗兹瓦尔的话，四季是一点都不信，在上一个周目中，罗兹瓦尔可是特意提醒过的，王都方面传来魔女教在附近出没的消息，他对此没做准备工作？更何况，这一次的魔兽使是谁雇佣过来的，恐怕也是黑幕重重啊！
“四季能够提前发现魔兽来袭实在太好了！”艾米莉亚双手在胸前合拢，眼眸中闪动着动人神采：“真要被魔兽使得逞的话，恐怕这里的人直面魔兽群的情况下，岌岌可危啊！一个弄不好，村子都会毁灭。”
“呃……没有的事……”四季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毕竟这个消息可是菜月昴用生命验证啊！要不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用猎肠者艾尔莎的名义胡诌，他绝对不会冒领这份功劳。现在再度被艾米莉亚提及，顿时尴尬无比，特别是原本作为功臣的原主人还在这里呢！
简直就是尴尬到家了！
“要是村民们因此而遭受了损失乃至于死伤，作为领主可是会被责问的。因此，四季你作为这一次行动的功臣的无可厚非。”似乎是担心四季初来乍到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正在学习如何处理政务的艾米莉亚认真地解释道。
“就是——这样！所以啊，我可要好好地——感谢四季你一番呢！”罗兹瓦尔点了点头。
“事实上不用，也没必要。”四季自觉脸皮还没到这种程度。
为了回避这个话题，四季循着天之启示的指引，率先穿过摇摇欲坠的结界，走进了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
一片风平浪静，平常吃过结界苦头的魔兽们，基本上不会接近村庄附近，因此都居住在深山里头。若非提前从内部破坏这层防护结界，恐怕魔兽群的战斗力要大打折扣了。
打破寂静的咆哮声和魔兽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跨过草木，踩踏在地面上的是一只只身上环绕着淡淡玛那的魔兽。
这些魔兽从外形看像是地球上杜宾犬体型放大两倍，四足带着尖锐的钩爪，即使闭上嘴巴也无法完全遮掩的牙齿滴下口水，魔兽们一边发出低沉的嘶吼一边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一行人。
“来了么……”四季倒是不奇怪。他们一行人刚刚如此高调的进入阿拉姆村，只要魔兽使在那里有眼线，甚至就呆在里面，恐怕在看到这阵容的瞬间，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吧？这些魔兽不过是阻碍的手段罢了。
闪闪发亮的红色双眸哪怕在白天中依然引人注目，就像小小的探照灯。只是，森林中闪动的探照灯形成的光点简直多到数不清，全都从正面的树丛看向这边。
“这个数目……已经算的上的是兽潮了吧？”四季看着眼前起码数以千计的魔兽数量，一脸无语，“奇怪，这个种群哪里找来的食物？这座森林的动物怕不是被啃光了？”
“啊啊啊！给我去死啊！！”在见到这些魔兽的瞬间，菜月昴爆发了，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了两把自动步枪，疯狂地朝着魔兽们扫射。
“菜月昴他没事吧？”艾米莉亚担心地询问道，眼前的菜月昴失控的样子，怎么看到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放心，让他发泄一下更好！“碧翠丝撇撇嘴道，“要是那些负面情绪一直憋着心中，恐怕会更糟糕，说不定哪天就崩溃了……”
“你们谁来处理？”四季看向身边的众人。
“……”每个人都用看戏的眼神盯着他。
“好吧，那我开始我的表演了！”四季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起来，我虽然所学甚杂，不过平时对敌的时候，大部分的魔法都可以归类在阴属性魔法上面，倒是和贝蒂很有缘分！”
“谁和你有缘分啊！”碧翠丝不出意外地反驳了。
没有说话，四季抬起双手，向下一压！
天灾般的场景出现了。
无形无质的空间之力爆发，空气在这种可怕而蛮横的空间之力的作用下所形成了恐怖的气压，无数的魔兽在强力的重压下，像水果一样爆裂。强力可怕的力道将魔兽碾压成肉酱，地面化为一片血色地毯，气压所产生的狂风更是卷成一片血色。
以一行人为中心，地面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大坑，内中透着不详的红色，那是血肉的颜色。
“居然搞得这么恶心！”碧翠丝一脸嫌弃地说道。
看着眼前天灾般的场景，菜月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自动步枪，默默无语。
“如此举轻若重的操作，真是——可怕的威力呢！”罗兹瓦尔眼睛微微眯起，凝视着眼前血腥的深坑称赞道。
“你同样不差……毕竟就算没有我，这种程度魔兽对你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吧？”四季打量了罗兹瓦尔几眼，“毕竟身为王国中为数不多的魔法使、首席宫廷魔导士、「赤、绿、黄」三个称号的你，同样实力可怕。要是太弱的话，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
与热量有关的火属性的顶点的称号为红，掌管生命与治愈的水属性的顶点的称号为青，在生物体外活动的风属性顶点颜色为绿，在体内活动的土属性顶点则是黄，换而言之，眼前看似不正经的小丑样魔法使，在火、风、地三系魔法中位于顶尖。
“哪怕您是艾米莉亚的恩人，罗兹瓦尔大人的客人，在拉姆面前不许对罗兹瓦尔大人不敬，哪怕实力不济，拉姆依然会行使实力。”
“你倒是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女仆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兹瓦尔笑嘻嘻地说道。
在全灭了魔兽之后，走不了多久，一个卧倒在树影内的娇小身躯，出现在众人眼中。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村子里的小孩子？”菜月昴收起手中的武器，跑了过去，抱起小女孩。
“你小心点，她就是魔兽使哦！”四季提醒道。
“不会吧？！”菜月昴发出惊呼声。
“事实上就是如此……这孩子身上有着浓郁的魔兽气味，除非经常接触魔兽，否则的话……”拉姆肯定地点点头。
蕾姆没有废话，直接将装作昏迷的魔兽使禁锢后，带回罗兹瓦尔宅邸囚禁起来。剩下的工作，审讯的事自然轮不到四季操心。
这一次的魔兽大作战就这么完美地落下帷幕了。
只是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是空闲日子的四季，完全没想到，变故会来得如此之快。
菜月昴对于拉姆多少有些好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毕竟，上一个周目，来到这座宅邸之后，不论是教导昴读书写字，还是导游，全都是拉姆所负责的。几天的相处下来，加上拉姆又是漂亮的美女一个，菜月昴对她产生朦胧的好感很是正常。更何况，在森林之中，还是因为昴自己的缘故导致拉姆的死亡，对此，他更是心怀歉意。
这个周目，在处理了魔兽使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哪怕已经了解这所宅邸，菜月昴依然地不放过机会缠着拉姆询问。虽然只有在第一次问询时，拉姆会亲切细心地教导，之后若再问同样的事，她就会毫不留情地用彷佛在看猪圈的猪的眼神注视菜月昴。只是，昴乐此不疲。
到了晚上，拉姆会到昴的房间中，教他读书写字，兴致来了还会念一念童话故事。
菜月昴没想到，或者说不愿去想，是罗兹瓦尔赋予拉姆教育菜月昴的指导员职责，同时不著痕迹地监视菜月昴的动向。同理，蕾姆的任务则是监视着两仪式。若非四季一直和碧翠丝窝在一起研究魔法的话，恐怕同样会受到同样的待遇吧？
夜晚，天空明月高挂。
“好无聊好无聊……拉姆亲今晚怎么没来教书？”
嘴里这么念叨着的菜月昴走在宽敞而一望无垠的走廊上。虽然不懂原理，但知晓了方法的菜月昴不会被这空间魔法所迷惑。
“哗啦啦……”
安静的走廊中，依稀传来铁链的声音。
“嗯？”菜月昴立马警惕起来，全身绷紧。之前好几天陪两仪式的对练可不是没有效果的。
“咻！！”
物体破空声从诡异的角度传来，让菜月昴大为吃惊。以驴打滚的姿势翻了个身，来不及多想使用什么武器，返身朝来袭者方向射出一发云爆弹。
“时间冻结！！”
四周的一切化为灰色，其中的所有事物尽皆静止。
“要不是我在研究贝蒂你布置在这所宅邸的领域，这两个笨蛋估计就完蛋了吧？”四季的声音出现在走廊中，“一个控制不住情绪，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一个居然在狭小的走廊内使用云爆弹……真是服了。”
“贝蒂觉得随意使用阴属性最高位魔法的你同样没资格说他们！”碧翠丝的身影出现在四季旁边，不放过奚落四季的每个机会：“使用贝蒂的魔法也就算了，玛那的花费居然是贝蒂的三倍，你这一身魔法都学到狗的身上了？嗯，除了如此快的掌握了贝蒂的能力外一无是处。”
明明为四季的进度而惊讶不已，想说的是最后一句话，到了嘴里却成了毒舌。这傲娇的毛病大概是改不了了。
对碧翠丝的毒舌，四季已经习惯了。伸出手将停滞在半空的云爆弹炮弹用炼金术分解掉，四季耸耸肩道：“能够这么短时间内用出最高位魔法已经是我天赋异禀了……”
“你们两个！就算是想死也别将这座宅邸牵扯进去！”碧翠丝依然一身的华丽公主裙，在可爱的脸蛋上刻画出厌恶神色。作为守护了这座宅邸数百年的她，对它可是相当在意的。
“蕾姆受够了这个浑身飘散浓厚的魔女臭味的家伙整天缠在姐姐身边了！明明只是一个拖后腿的家伙！哪怕明白姐姐靠近只是为了监视他，但是，看着姐姐强忍难受教导他，蕾姆连旁观都好痛苦，我已经忍不下去了！”
这是昴第一次见到展露出如此剧烈情感的蕾姆，眼眸中满是愤怒与憎恶，甚至带着杀意。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么……”菜月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对四季说道：“我准备离开这里！我算明白了，这所宅邸中的人，看重的根本只有你和两仪式而已！我不过碰巧是‘同伴’而被允许住在这里！”
菜月昴右手食指指天，左手握拳屈臂朝地，“我要混出一个模样！我就不信了，其他被异世界召唤的人都能够混出一番名堂，抱得美人归，我菜月昴就不行了！”
事实的确如此，以菜月昴如今的战斗力，哪怕在王都，应该可以混得不错，前提是不做死招惹其他强者。
“哦？气势不错！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祝你一路顺风吧！”对于菜月昴的告别，四季没有挽留，或者说，对此时的昴来说，倘若他挽留的话，恐怕会起反效果。看看罗兹瓦尔怎么说吧，眼前这一幕，总觉得很蹊跷说不定又是某人搞的鬼……
第二十四章 有副作用的外挂要不要?
罗兹瓦尔宅邸分成正中央的本栋，还有分别以通道连接的东栋和西栋，总计三栋组成的建筑物。餐厅和罗兹瓦尔的办公室都在本栋，佣人的休息室则是位在西栋。
四季从居住的东栋直接走到本栋最高层，目标直指罗兹瓦尔的办公室。
在楼层的连接处，万年不变女仆装的粉色头发女仆仿佛提前知晓了四季的到来，双手合拢，放在腹部，在走廊上静静等候。
“非常抱歉，客人，罗兹瓦尔大人因为临时有事，已经前往王都了。如果您有事的话，请明天早上的早餐时刻再说吧！”
也许是事关工作，拉姆说话意外地一本正经，让最近习惯了三个毒舌存在的四季稍微有些不习惯。
“碰巧离开？时间还真的是刚刚好呢……”四季撇撇嘴道，“不管怎么说，拒客的意思我收到了！那，明天见吧！”
“晚安！客人。”拉姆轻轻拉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直到四季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这才返身走向最高层的办公室。
“四季——已经走了吧？”在拉姆口中已经去了王都的罗兹瓦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是的，如您所料的那样，四季先生并没有多说便直接离开了。”拉姆轻轻点头。
“对这种看似平和——实则骄傲的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把戏，就算看穿了，他也不会在意的。”罗兹瓦尔轻轻一笑，挥了挥手道：“夜深了，你也回去吧！毕竟呢，今晚蕾姆——的心情可能不会很好呢！”
“……”拉姆迟疑了几秒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当场屈膝恭敬行礼：“是，拉姆告退了！”
剩下一人的房间安静而幽深，罗兹瓦尔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翻看手中的福音书，自言自语道：“改变世界之人，以及直视死亡之人，或许，还涉及一个未知的存在……”
从实力的层面看，被剑圣哈莱茵哈鲁特承认为对手的四季更接近福音书所说的“改变世界之人”，只是今天讨伐魔兽时，四季、菜月昴，甚至碧翠丝的异常表现让他十分在意，再加上最近福音书上的记录越来越模糊不清，仿佛预言涉及某种存在而失真。
“想要知道谁才是改变世界之人，那么将他们分开考量才是正确的做法，只是没想到——事情如此之顺利……”静静地心中盘算着，罗兹瓦尔眼眸中上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也对，没有人愿意做配角，特别是——陷入爱河中的男人……”
“不管如何，福音书中所指的必然是浅神四季这三人，所以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尤其是——能让龙剑雷德出鞘的四季……这一切都是——”仰望高挂圆圆月影的夜空，罗兹瓦尔眯起颜色不同的双眸：“为了弒龙的那一天！！”
四季自然不清楚某人正在念叨他，见不到正主的他随手拉开一扇房间的大门，通过随意门轻车熟路地走近禁书库中。
众多的书架安静地站在书库中，碧翠丝百年如一日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翻看着四季赠送的《十万个为什么》，从最近的阅读量看，她对这套书爱不释手。
见到四季不请自来，碧翠丝用白眼瞟了他一眼：“真是难以置信，大半夜的，你居然不回房间，反而直接跑到贝蒂的房间中，难道说你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已经无法压抑了吗？”
“啧，贝蒂，我才发现你如此的自恋呢，虽然是合法的萝莉，不过就你这平板，我还不如找莲呢……”四季装作认真地打量了碧翠丝一番后，满脸遗憾地摇摇头。
“喵？！”趴在书架上小憩的莲听到四季的话，一向无口的她甚至叫出声来。随后，系着蝴蝶结的黑猫悄然无息地消失在书架上——她躲到梦境世界中了。
禁书库中安静了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噗！哈哈！”碧翠丝捂住腹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四季耸耸肩，他总不能解释说，自己刚刚的意思是在梦境世界中回味春梦吧？
“没见到罗兹瓦尔么？”终于平静下来的碧翠丝随口问道：“听琉璃说，你和昴不过是在这世界才认识的，你可不像如此热心的人哦？”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依稀看到曾经自己的影子，加上初次跨界旅行便碰到地球老家的人，总觉得是一种缘分，所以，能帮就帮呗，反正又不是难事。”
“哦！”碧翠丝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她不过是顺势一问罢了，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四季，板起可爱的小脸：“魔兽使的事已经解决，虽然贝蒂完全没起作用就是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该结束了！”
昨天订立的临时契约中，双方地位平等，因此，只要四季不停止玛那（魔力）的提供，那么契约便会一直维持——前提是贝蒂不强制性结束契约。
“你起码修复了防护的结界嘛！至于契约，再过一段时间吧！”四季摇头拒绝了，“事实上，我也没想到，和贝蒂你的契约会带来如此大的帮助……你看！”
四季双手手心相对，合拢后分开，伴随着凝练而压抑的空间波动，一个正正方方的六面体静静地飘浮在双手之间，这是被四季戏称为尘遁·原界剥离之术的“次元·空间立方体”。
“笨蛋笨蛋大笨蛋！！居然在禁书库中使用如此危险的魔法！想玩的话，给贝蒂出去！”
炸毛的碧翠丝直接将四季赶出了禁书库。
四季：“……”
也难怪他如此兴奋，在和碧翠丝签约之后，四季意外地发现第二法乃至于第六法的适应进度大大加快了，甚至乎，不完整的第二法几乎可以无损使用了。显然，四季发现了一种取巧的方式。
“看样子，以后到其他世界的话，收集类似的规则集合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尝到甜头的四季心中沉吟道。只是他同样很明白，要不是贝蒂作为阴属性魔法的极致体现，和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相性极高的缘故，想要如此轻易地成功，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再接再厉吧！”
西栋，佣人房间中。躺在床上的双胞胎姐妹在悄悄说着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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