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杀气腾腾的话语落下,弦一郎大步而去。
PS:中午更新一章,我这两天没睡好觉,不知道咋的。
第五十九章 开杀吧!
戴着斗笠以避风雪的结弦就在这苇名城内,并且是从正门大大方方走进来,他是武士而非忍者,除了术业有专攻,现在的身份更不一般。
正因如此,如果他平时进来,弦一郎会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力监视他,就怕一个疏忽丢了御子,但现在......
“开始了吧,宿命。”结弦站在天守阁下,四周的苇名武士却一无所知。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顶部那慌忙离开的人影,现在屑一郎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狼的身上吧,而苇名的眼睛——
他看了看天空上风筝,估计他们已经在一心的授意下保持沉默。
结弦在城下走着,路过二重丸的木桥便是狭窄巷道,再顺着阶梯向下,又是块巨大空地,两边皆有木门,赫然是个瓮城。
当然这是三年前,没有某头冒火的疯牛,只需路过前面的大门就可以到达天守阁。
那巨型木门两边都有足轻站着,今日守将更是个熟人。
“绯村阁下!”‘七本枪’山内式部利胜有些惊诧的走来,确认来者身份后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来苇名城?”
“一心大人的命令,我不敢不来。”结弦笑着回答道,极为和气。
本来两人初次见面就很有好感,再加上这一年来结弦带领平田众又是送粮又是送兵器,无论弦一郎如何不屑,下面的将士总是吃人嘴软,哪有什么敌意。
更别提结弦本来就是‘忠肝义胆’守护苇名国的武士榜样,只不过有些小小误会而已。
“原来如此,那我叫人去通报一声。”‘七本枪’立刻让足轻进去报信,即使刚刚才收到严加戒备的命令,但他不认为结弦是需要戒备的对象。
月下雪夜,两个武士站在门口吹牛,比如说山内式部利胜的盔甲破旧,下次干脆送来一身南蛮锁子甲,直让这‘七本枪’大笑连连。
又过了数分钟,就在结弦让‘七本枪’抽个时间试试火铳,当个双枪兵的时候,报信足轻去而复返。
“一心大人当您进去,请吧!”武士大将让开道路,通往天守阁的大门徐徐张开。
“谢了,下次务必要试试平田众带回来的南蛮手铳,双枪之下可近可远,战力大增啊。”结弦拍了拍侍大将肩膀,昂首走入通道,待后面木门又徐徐关上,他忽然停下脚步。
正值深夜,天守阁第一层里面根本没有人影走动,但是第二层以上就有苇名流弟子守卫了。
结弦退了几步从窗户向外张望,只见右边是冰冷护城河,护城河的那头是一堵紧闭大门,门前站着足轻,仿佛许久没有开启过。
就是那边了。
一年之内往来多次,结弦早就把路线记在脑子里,大门之后便是废弃地牢,里面有没有盔甲太郎兵不谈,反正从门口开始,里面所有人都是弦一郎亲信,想正面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拿出了赤红色天狗面具,又从腰间皮套中抽出数支挂着钢线的苦无。
舍不得断手,只好花些功夫了.......
咄咄几声闷响,苦无刺入对面木墙,结弦腰腹用力从窗户跳出,绷紧了脸踩着细细钢线在这雪夜中前行。
极像杂技表演,下面木桥上的武士要么在闲聊,要么在烤火,根本没料到自己头顶数米的地方会有人潜入,哪怕只需要抬头的功夫而已。而真正作为‘眼睛’的寄鹰众在今夜全变成了瞎子,就算弦一郎那派的人也没办法报告了。
区区数百米距离,中间接力数次,当结弦踩在入口的大门顶端,整个心脏还在‘砰砰’跳动,简直比砍了一百人还要紧张。
‘玛德,这忍者的活还是少干为妙,绕过警戒松懈的内部都如此困难,还是把剑术练好,换种方式‘潜入’。’
结弦长舒口气,以前看只狼在主城内飞檐走壁,于无声息中将敌人忍杀好像很简单,如今换做自己亲自上场才知道潜入是技术活。
就算下面的人不会发现,一个大风刮来,他都会摔进池子里去冬泳。
若非忍术叠加到‘掌握’状态,他连潜入的资格都没有。
调整了一下呼吸,结弦趴在门上向内张望,气温已逼近零度,房檐冰冷无比,他眯着眼左右扫视,将一切映入大脑。
‘没有太郎兵,足轻三人,武士一人,外面看起来确实守备不严,或许常人根本难以料到这废弃建筑却藏有苇名国最大的秘密。’
‘但地牢内的情况就未知了,弦一郎现在把宝都压在变若水上,里面的守备应该更强才对。’
结弦暗自猜想着,缓缓从房檐爬起,指缝中的苦无正闪烁着寒光——
无论你准备了多少防御,今夜,全都会被我破去!
大门两侧正站着两个持枪足轻,他们于黑夜中静静肃立着,既不谈话,也不烤火,少了几分正常人的灵动,仿佛经受过训练,将忘却自己所见、所闻。
正因不会闲聊,他们的注意力才更加集中,左侧足轻听到了房檐上的轻响,正抬头看去,眼中只见寒芒越发扩大。
噗噗噗——
两支苦无直接扎进了眼眶里,后劲强大,直接从后脑透出,击打在石板上闪耀出数缕火星。
鲜血尚在空中绽放,右侧的足轻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来,无视掉血腥的尸体,挺枪便刺。
反应很快嘛。
正在下落的结弦轻咦一声,于空中拨开长枪,翻滚落地后右手持刀,左手按着足轻脑袋往下一拨!
噗呲!
长剑贯穿心脏!
然而首次运用‘下落忍杀’斩人,结弦却没有时间回味,松开尸体,在地上滚动卸力,待站立之时挺刀前冲!就在数米外,另一个足轻和武士正盘膝坐在地上烤火,门口守卫被斩杀的动静惊动了他们。
“什么人!?”武士发出一声低喝,拔出腰间长刀迎了上去,无论是谁,只要敢踏入那扇门就是敌人,要么被斩杀,要么被送去当试验品。
却不料来者的速度极快,他刚刚拔刀,一道银芒就在眼前闪亮,下意识的举刀挡去,只听一声闷响,虎口被震得发麻,长刀脱手而出。
好大的力量!和那些怪物差不多!
武士心头一凛,还以为地牢里的半成品跑了出来,却看到对方清澈的目光盯到自己,尚未反击,胸腹就传来剧痛
。
不......不是那些怪物,决不能让秘密......
结果似乎更糟,他以使命感强打精神,伸出手握住胸口的长刀,期待部下将之斩杀,但数秒后,长枪没有刺来,唯有一颗飞上夜空的头颅。
“以为自己在救苇名?”结弦低头问道,见对方握住吹雪的手掌不停滴落鲜血,然而他未等回答,左手的刀锋横向划过,又是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不,你们不是的。”
他自顾自的给出答案,松开左手,‘哐当’一声,这武士的太刀落在地上。
溅起几缕雪花。
还在滴血的刀锋斜指地面,结弦走到地牢入口处,虚掩的木门已斑驳腐朽,像是已放弃许久的样子。而夜风从缝隙灌入,发出‘呜呜呜’的声响,犹如鬼叫。
砰!
一脚踹开木门,露出里面昏暗的巷道与骤然惊骇的几人,他们扭过头,只见月光下有个人影,头戴斗笠,脸上的红色面具狰狞,慢慢举起的刀锋更是闪烁着刺眼光滑。
“开杀吧!”
来者如是说道。
PS:今天晚上本来说写两章,没料到吃了饭说打个盹,结果睡到九点半才醒,哎.......
我倒是想休息,但是双更还是要保证的,上本书是因为在医院呆了两个月,实在没办法,这本书目前还没问题。
第六十章 犹豫——就会败北!
地牢废弃已久,为了保密更离主城守卫很远,完全不必担心引来援军。
而且地底终面积有限,其中大半又被水域给占据,更别提下面阴冷潮湿,寻常人压根待不了多久。
于是这地上巷道就显得很重要了,不仅扼守‘唯一’的出入口,更可用来轮换。所以当结弦踹开门,里面围坐的人还极为惊诧。
“穿白色僧袍的应该是施术师,嗯,看来这群人还没有把自己当素材用掉,两个乱波众?果然和仙峰寺那群佛门外道有业务往来。”
结弦一眼望去,心中已分析出结论,举着刀,脚步越来越快。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正端着饭盆的武士怒吼道,拿起墙上的长枪大步奔来,而其余的人则是赶紧后退,像是要撤入地牢报信。
“没听到刚才的话吗?”结弦越走越快,在两人相距五米时忽然停顿,随即身影一闪,瞬间扑上。
那速度的急剧变化让长枪武士没反应过来,赶紧收枪回挡,赤红面具几乎凑到脸上。
“我说开杀啊!”
哗——
沉闷的声音刚落,几根手指飞上天空,原来结弦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横向一抹,切断八根指头。
痛呼尚在嘴里酝酿,一柄苦无已从下巴刺入,武士翻出白眼,直挺挺的跌落在地。
嘴炮外加突袭,一个回合就已斩杀武士,后面的那帮子人甚至刚刚站起来,两个乱波众看清了结弦装束,吓得亡魂直冒,竟把那些施术师抛在后面。
“道顺在哪?”结弦举着还在滴落鲜血的长刀走近,看向这群被吓成鹌鹑的‘平民’。
像‘不死’这种课题当然有辅助人员,他们其中有医师,也有仙峰寺僧人,呆呆的对视几秒,才有人答道:“不、不知道。”
“原来如此。”结弦点点头,唰唰两刀砍翻两人,脚尖一挑,长枪入手,迈步投出,刚刚逃到阶梯处的几人被刺成一串,惨叫着滚落下去。
见过仙峰寺的遍地尸骸,见过苇名国幼儿近乎绝迹的惨状,结弦绝不会对这些满手血腥的不死探寻者留手,妈蛋,不死尚且在襁褓之中,苇名国的人都快死光了。
他不知道为了‘救国’与‘不死’的欲念,有几百人还是几千人默默死去,但从今日起,人体实验将再不复存在!
无论何种理由!
满身煞气的结弦终于走进地下通道,滚滚幽风迎面而来,如同无数人在控诉罪恶。短暂的黑暗之后,墙壁上的火把又将眼前照亮,他终于见到原作两年前的地牢。
还是那么狭窄,只不过没印象中凌乱,看来尚未到穷途末路,还留有几分从容。
再向前几步,便到了狭小如矿洞般的入口,四个武士正把洞口堵得满满当当,后面还站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见他过来,那男人又走到最前面。
“道顺?”结弦问道,隔着老远,那几个武士却如临大敌。
“正是在下,请问您又是谁?”道顺衣服整洁,言语谦逊,哪像个躲在地底进行人体实验的老鼠。
“天狗,没听说过吗?”结弦拍了拍面具,两条天狗守护苇名,这已经是传说了。
“知道,暗中守护苇名的强者。”道顺很平静的点头,声音骤然加大,张开双手道:“所以我们是盟友啊!用尽一切办法去拯救苇名国!”
结弦一愣,怒而反笑:“谁跟你是盟友。”
“难道不是吗?一切常规手段都已经无用的现在,只有不死之力才能救苇名!”道顺大声疾呼,引得武士连连点头。
对啊,以保家卫国的大义,什么罪恶都可以原谅的嘛。
然而结弦早已看透这家伙是为了自己,更别提就因为这些恶心事,九郎才会认为龙胤之力充满罪恶。
“放屁。”
区区两字,刀锋直直向道顺头顶劈落。
本相距数米,但快剑转瞬即到,那道顺却并不像普通医师那般慌乱,后侧半步,抬腿后踹。
铛!
刀锋与鞋中的钢板对撞,各自后退半步,然而道顺已借着力量退走,几个武士拦住去路,三刀一枪全部指向天狗。
‘并非庸手。’
从盔甲看就知道至少是足轻大将级别的中级武士,结弦缓缓退到入口,正巧听到那个道顺疯狂的嘶吼。
“抓活的,如果是天狗大人的话,实验一定能够成功!!”
语气再无谦和,仿佛换了个人。
道策吗?
结弦像是猜到了什么,也不嘲讽,缓缓的收刀回鞘,俯下身,面具下的双眼看向旁边。
“拔刀术。”那四个武士当然不会认为天狗已束手就擒,眼神对视,同时向前挪动。
天狗不动,而挪动再慢,几米的距离也很快跨越,直到三米,那持枪的武士忽然双腿用力,用尽全身力气前刺!
“杀!”
大喝一声,枪、手、眼处在一条线上,一往无前。
看破!
枪出而至尽在瞬息之间,但台阶上的结弦忽然动了,抬起右腿,恰好让过十字枪头,时机极妙,再踩下时刚好踩在枪身的三分之一处,让武士随后的上挑无法带上力量。
仅是刹那,还没等武士去想上挑失败后的动作,结弦已迈开两条腿,以绝强的平衡性顺着枪杆而来,武士瞳孔猛缩,正准备松开枪柄,却见‘天狗’右手横拉,寒光占据整个视野。
飞龙闪!
噗——
带着阵兜的脑袋飞起,血液将洞顶染成通红,一切都在刹那发生,另外三个武士刚刚扭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