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752章

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后，他也算坦然了，再不掩饰自己对某只萝莉的感觉。

“吉安娜……会很麻烦。”泰瑞纳斯叹了口气，见自己的儿子面露失望，他忽然又笑了笑，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郝浪的身份已经很特殊，但也没有到能让人无视礼节的程度。戴林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而且也很要面子，他不会允许自己女儿的婚姻让他感到丢人……”

“父亲，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尔萨斯满脸迷惑。

“我是说，郝浪对洛丹伦做出那么大的贡献，不是应该奖励他吗？”

泰瑞纳斯微笑着，然后停顿了一下，道：“那你觉得，把你的姐姐佳莉娅嫁给他，怎么样？”

“……”

阿尔萨斯目瞪口呆。

但他突然发现，也许，这会是一个好主意，只是有些让人纠结，纠结的原因便是--

‘难道说，我以后还要管那家伙叫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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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谢谢你了，帮了我不少忙。”

行走在国王城堡外的花圃中，郝浪和佳莉娅并肩。

年轻的少女低着头，她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淑女裙装，因为修习过圣光的关系，佳莉娅并不像普通少女那样畏惧寒冷，即便在这冬季穿得也并不臃肿。

平心而论，此刻的花圃里没什么好看的，毕竟时间不对。

哪怕是在这不怎么科学的艾泽拉斯，能于冬天盛放的花朵始终还是少数，而这里又不像达拉然那样四季都有魔法加持，于是在佳莉娅陪郝浪一起走过的时候，所看见的便都是残落和凋蔽的景象，这让公主殿下有点忧郁，感觉预示了某些不好的兆头。

此刻听见郝浪的道谢，佳莉娅也停下脚步，扭头向郝浪看去，小声问道：“你……要离开了吗？”

第682章 小聪明的王室女人，和小聪明的王室男人

你，要离开了吗？

佳莉娅问的其实是一句废话。

因为从刚才郝浪和乌瑟尔前行的路线上，谁都能看出郝浪是要出城，虽然未必会离开洛丹伦全境，可对于极少出门的佳莉娅来讲，走出王城就等于远离，她此刻之所以这样问，为的不是问出一个答案，而是想要从郝浪这里知道对方有没有多留一段时间的可能，又或者说，是有没有给他们俩那简单、突兀、又模糊的关系一点发展的可能。

这已经是佳莉娅能做到的极限了，相较于她那个自尊心强盛又极度骄傲的弟弟，佳莉娅行为已经称得上非常主动。

然而郝浪给出的答复，既让佳莉娅有些失望，又好象松了口气---年轻的公主心情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感到生气，又或者坦然接受，因为本该如此？

“啊，没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天就会离开洛丹伦。”

郝浪回应得很随意，他并没有详细解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佳莉娅的表情略显复杂：“你怎么了？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很明显，这是在装傻。

以郝浪的人生经验不可能看不出佳莉娅现在在想什么，以及她为什么问出那个问题，只不过郝浪暂时还没打算和这个出身于王室的简单女孩儿更进一步，所以他不能给出更多的回应，说到底，他和佳莉娅的‘交情’还太浅，双方的相识不过源于一场偶遇，满打满算不过认识了一晚上时间，而且也并没有一起经历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

此刻的佳莉娅对郝浪而言就像一碗凉白开，你不能说她完全没有吸引力，可对比奥蕾莉亚、吉安娜、甚至温蕾萨这种在各式气质、环境等元素加成下‘滋味浓郁’的个体，凉白开的竞争力的确有些小，至少目前郝浪还没有非要去干这碗凉白开的打算。

于是委婉拒绝就成了肯定要做的事情，因为郝浪不能耽误人家。

至于佳莉娅能不能领会他的婉拒，那就不是郝浪需要关心的事情。他在这件事上只求问心无愧，如果佳莉娅实在情商欠缺领会不了的话，那么郝浪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点，但显然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在这种细腻的感情问题上，佳莉娅确实比她的弟弟成熟许多，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郝浪的意思。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只是安静地走着。

国王城堡外的花圃并不大，沿着当中的碎石小路走了几分钟，眼前就能看到尽头，而就在两人将要走出这片百花零落、万草凋蔽的荒芜花圃时，佳莉娅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

郝浪也跟着停下，他的表情很自然，仿佛早就料到了会这样一样。

“我现在很轻松，但也有点遗憾……骑士，你能理解吗？”

佳莉娅的声音幽幽传来，让郝浪挑了挑眉。

“当然……年轻的公主遇人不淑，险些落到一条邪恶的黑龙手里，这时候有一位英勇帅气、举世无双的骑士挺身而出，揭穿了黑龙的阴谋，把公主从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按照正常逻辑，公主会对骑士抱有好感，如果这好感足够深，那么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还会成为夫妻……”

“噗哧--”

听见郝浪用词中的自吹自擂，即便佳莉娅现在心情复杂，也忍不住笑喷出来，然后斜睨着郝浪似笑非笑道：“所以，是因为你对我的好感不够深的关系？”

“不够深！”郝浪点点头，很严肃地道：“我们的交往太浮于表面了，你对我的长短，我对你的深浅，都一无所知！要说好感的话……说句公主殿下不爱听的，我对感情这件东西的要求有点苛刻，也许在你看来那一晚的经历已经是生命中难得的刺激，可是在我眼里，这样的事件还只能算插曲，远远算不上刻骨铭心，也很难激发出我以一个男人身份、想要对一名女性释放出的感情。”

“你说得有些复杂，我甚至感觉听不懂……”

佳莉娅苦笑着，随后摇摇头，道：“不过我大致能明白你的意思……之前的几天，我从乌瑟尔将军那里了解过你，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游历，也知道了很多和你有关的事情。这些事情中的一部分过去吉安娜也向我提过，只是在认识你以后，重新再听一次，我觉得我好像能理解得更清晰，所以你说那天晚上对你而言只是插曲……我想我能明白。就好像你也明白，那对我来说，已经是很精彩的事情。”

郝浪没有说话，他负着双手看向远处，看起来是在装逼，其实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

洛丹伦的公主殿下没让他接话，而是低声地、自顾自道：“其实我也明白我对你的感觉并不是爱情，只是一时好奇……你看，我不蠢，不是吗？我知道等你离开这里，再过上个一两年……不，也许只要一两个月，我就会把你忘记，只在偶尔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也不是不懂礼仪，不是没有矜持，我完全可以让这件事情很自然地过去，但我只是觉得……”

说到这里，佳莉娅停顿了一下。

足足十秒钟后，她才轻抿着嘴唇，喃喃道：“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也许我可以尝试一下，不应该随便放弃。那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阳台上，他们都说是因为传送卷轴，但我还是觉得，那是艾露恩的旨意，或者是圣光给我的赐福……也许我应该能努力一点，至少争取一下，虽然我知道，我的对手不少，比如吉安娜……”

“咳咳--”

郝浪听了半天，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干咳两声后小声道：“殿下，吉安娜才十二岁……”

“十二岁也不小了，也许你作为正直的骑士没有那种想法，但吉安娜是我的姐妹，她是怎么想的我全知道。”佳莉娅撇撇嘴，但很快又叹了气，道：“不过我好像又一次输给了吉安娜……郝浪，你相信吗？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沮丧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爱你，我只是有一点遗憾，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们再相处下去，我很有可能爱你……也很有可能让你爱我。”

“但可惜时间不够了，我无法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也很难有这个机会得到公主的爱。”郝浪也叹了口气，同时心里赞叹这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佳莉娅确实没什么大智慧，可出身于王室的她还是有着果决的一面。

很显然‘普瑞斯托’的事情给予了她一定的打击，作为将她从龙口中拯救出来的恩人，她对郝浪当然会很感谢，也会钦佩欣赏郝浪的勇气，然而这些都像她说的那样，并不是爱---她没有爱上郝浪，却因此有了爱上郝浪的可能。

那一晚的接触在两个人眼里都只是一次契机，如果把握住，继续发展下去，那么谁也说不准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佳莉娅经过这一次事件已经明显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婚姻由王室做主，于这样的情况下，本身对她有恩、又不让她讨厌的郝浪就成了佳莉娅心目中合适的选择，哪怕他们两人的感觉还没有到那一步，但对佳莉娅而言却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个女孩儿的内心还保留着一些为王室效力的责任。

郝浪的身份和实力使她意识到同郝浪成婚以后对洛丹伦的好处，同时因为这点，也可以减少来自王室的阻力---所以郝浪会说这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佳莉娅在自己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早晚会被嫁出去的情况下，尽可能挑选了一个不至于让王国上下反对、然后自己也比较满意的人选。

如果她今天放弃郝浪，没有出面努力，那么讲不定明天她就会被国王陛下许配给另一位有权势的贵族，也许那会是一个丑陋的老头，也许会是一个英俊的青年，没有说一定会比郝浪差，但佳莉娅不愿去搏这个运气，她宁愿在有限的选择目标中，把命运尽可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她选出的人选并不是最好的，她也认了，因为至少还不差。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公主殿下。”郝浪微笑起来，忍不住赞赏道：“懂取舍，有果决，不亏是米奈希尔王室里走出来的女性，的确和普通女人不同，我好像在你身上找到了一点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所以你愿意改主意？”佳莉娅嘴角微翘，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

“抱歉，我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也许我们发展下去真的能培养出感情，但现在，我们都没时间了，所以我们只能各奔东西。”郝浪耸耸肩，随后向佳莉娅摊开一只手：“不过无论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我们彼此都交了一个朋友，所以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公主殿下，在不违背圣光与原则的情况下，圣骑士郝浪愿意为你效力。如果死亡之翼来纠缠你，我还替你打跑它！”

话语的最后，郝浪开了句玩笑，而佳莉娅也果然被逗笑起来。

“谢谢你，骑士，但愿我们都能获得幸福，洛丹伦的人民也能获得幸福。”佳莉娅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郝浪掌心，在郝浪低头想要吻下去的时候，她突然道：“那如果等下次见面，我还没改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