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452章

“然后？”郝浪挑了挑眉，他发现樱满春夏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出奇严肃。

“然后，在克丽丝小姐的帮助下，我取出了研究所监控资料的原始影像。并且通过小鸫的协助，从中找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樱满春夏这样说着，随即重新取出一个数据器，链接到电脑上后，郝浪和恙神涯面前就出现了一段影像。

这是一段很普通的影像，画面正是「虚空研究所」日常的工作场景，里面甚至能看见茎道修一郎在实验室内走动。郝浪不清楚这段影像有什么问题，但他知道樱满春夏不会平白无故让他看这些，所以便安静等候，直到大概五分钟过去，影像里的茎道突然回头，就像看见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后，茎道快步往镜头的边缘移动，并且在即将退出镜头捕捉范围的地方站定。

“他在和谁说话？”郝浪的眼睛眯了起来。

从现在的影像里根本看不清茎道对面那个人的样子，只能看见小半只手，从手指的细节上分析手的主人应该是一名少年。

影像里，茎道修一郎张了张嘴，似乎喊出一个名字，但因为监控器材不具备录音功能的关系没有传递出来。

不过没关系……

“……「Daath」。”

郝浪紧盯着茎道修一郎的嘴唇，小声复述出来。

第527章 难以忽视的印记

这场任务进行到现在，至少在「行者」中间，郝浪已经占据了巨大优势。

可问题在于，越是任务进行下去，郝浪越是发现他在本次任务中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那些「行者」。尤其是在了解到当年「失落圣诞节」的真相后，摆在他面前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在确保病毒不波及到自身的情况下继续推进主线’，也即是让「主线任务」中所提到的「最终之日」成功降临。

想要做到这一点，楪祈体内的樱满真名会是关键人物！

而另一方面，「最终之日」并不一定非要把病毒扩散到全世界。按照任务简介里的说法，所谓的「最终之日」是指‘AP病毒最大扩散或消失’，换言之只要能让病毒的扩散饱和、又或者把病毒清除都算是完成任务。如果有「行者」拥有足够的保命能力，在这样的任务里也不是不能选择一直苟下去。

反正主线任务总有「行者」会去推进，那些人只要随便找个阵营加入，然后怂起来打打酱油就好---前提是这些人的自信真的能帮助他们在「最终之日」里保命。

要是不能的话，那就成了笑话了！

相较于一般「行者」，郝浪现在占据着大量情报上的优势，整体实力如果算上葬仪社和樱满集也不算差。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战斗环境下，他的劣势也一样明显。那是因为他在获取这些情报的同时，也和这个任务世界的原住民产生了太多牵扯，更进行了不少交易，这就让他无法像别的「行者」那样采用过激手段完成任务。

--至少在明面上不行，这或多或少算是一个限制。

然后，便是已经获知了大部分真相的郝浪也无法解释的几个问题，让他总感觉自己已知的内容中还是欠缺了某些关键的东西。那些东西他直觉地认为樱满黑须和茎道修一郎一定知道，可无奈樱满黑须已经死了十年，茎道修一郎又一直呆在GHQ总部不出来，所以就算他有疑惑，也没办法找这两个人来帮他解答。

但是现在，郝浪发现，答案可能自己出现了！

“鸫，马上搜索和「Daath」有关的全部内容，不管是古典文献也好，现代小说也好，又或者影视剧、野史、传记，什么都可以，只要和这个词有关的东西就都找出来！”

郝浪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一边向鸫发布命令，一边紧盯着光幕上视频边缘处那隐约露出的一只手，突然轻声道：“你们……有没有从这只手上看见什么东西？”

“什么？”樱满春夏有些疑惑。

但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这个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同一时间，恙神涯也微微变色。

“这难道是……”

两人同时低呼，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鸫，把视频倒回去，把图像放大！时间定格为五分四十七秒到五分五十秒来回播放，放大后的视角集中到那只手的手背上！”郝浪紧皱着眉，沉声下令。

他很希望这是自己看错了，但事实证明他的眼神不错，所以在鸫把图像放大到撑满小半个光幕后，所有人都清晰看见茎道修一郎的对面那只仅露出小半的手背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东西，虽然看不见全貌，但也能看出那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印记。

不需要郝浪更多吩咐，鸫直接通过图像还原系统把完整的印记对称模拟出来，而当还原好的印记出现在光幕上的时候，包括郝浪在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仿佛日轮般的印记，代表太阳的日轮中心是一个圆圈，四周则有三角形的印记模拟光线，总共八个三角囊括了以手背为平面的全部方向。

单从图案角度来说这个印记并不稀奇，相似的图案不要说在这个国家、即使在世界范围也很盛行。然而问题在于郝浪眼前的图案此刻正散发着微光，视频里，手背的主人好像正在对茎道修一郎解释着什么，当他抬手的时候，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背突然浮现出日轮的痕迹，并且绽放出淡淡的金色光彩。

这光彩并不刺眼，甚至于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如果不是郝浪一直盯着这只手看恐怕就连他也不会注意，毕竟这一点点光亮在视频里简直太常见了，无论玻璃还是金属的反光都会造成类似效果。可一旦将它放大，那么除郝浪以外的其他人就能看清，这绝对不是可以随意忽略过去的东西。

眼熟！

太眼熟了！

郝浪和恙神涯可以保证，他们都见到过类似的印记！

“恙神涯，你那里应该有以前作战时的记录吧……把它们调出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郝浪稍稍扭头，看向光幕里的恙神涯，后者沉默点头，朝旁边吩咐了几句后，不久便又有一段影像被放上了光幕。

这是一段几周前葬仪社和「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战斗的画面，画面里的主人公是恙神涯，此刻显现的正是恙神涯孤身一人面对「特殊病毒灾害对策局」大半个中队的兵力，其后过了没多久，是一场河间雄野等「行者」与敌方「行者」混战的场面，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画面里出现了两道新的身影，是郝浪和樱满集。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樱满集的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巨型手枪---那是名为「万花筒」的虚空，是GHQ司令官杨少将的独子达利鲁.杨‘心’的具现。

随即，画面定格了。

如同之前鸫的操作一样，画面的中心被转移到樱满集的手背上，然后不断放大，直到樱满集右手的那个图案能清晰显示出来，再和之前那张日轮印记的图案左右对比在一起。

“造型不一样……发光的颜色也有区别……但果然，真的很像啊！”

众人观察了一阵，郝浪率先开口，余下的樱满春夏和恙神涯也默默点头。

“……也就是说，是新的「王」吗？”樱满春夏喃喃自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她的视线无意间撇过屏幕角落，她才猛然一震，下意识脱口道：“不！不对！这是不可能的，因为……”

“因为时间不对！”

“因为他得不到「夏娃」的承认！”

郝浪和恙神涯同时接口，但给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理由。

两人对视一眼，恙神涯回过头，对身后的四分仪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看到四分仪带着城户研二从房间里退出去。而郝浪这边的鸫却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郝浪也没有赶她出去的意思，恙神涯在赶完人后朝鸫诧异地看了一眼，见郝浪不做任何表示，便也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想来也是明白郝浪已经把不少机密都告诉了鸫。

“时间确实有问题！”自从刚才想起了什么，樱满春夏就一直在旁边的计算机里捣鼓，此刻终于拿出了证据：“我刚刚确认了一下研究所的实验报告，「虚空基因组」最终提交成品是在2031年7月15日，可是这段视频拍摄的时间却是2029年10月，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虚空基因组」还在研制阶段，当时「失落的圣诞」没有发生，黑须先生也没有死……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茎道修一郎最终能把「虚空基因组」研制成功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了黑须先生留下的笔记。换句话说，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能力研究出稳定的基因药剂……甚至到最后成功的时候，成品始终只有三支，这么多年下来一点增产都没有……这根本不合理，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郝浪拧着眉头，把手扶在额上，当他再度凝视着那道日轮印记，并沉默了半响后，他突然道：“涯，虽然以前就和你确认过，但我还是想问一句……如果想成为「王」，真的一定要得到「夏娃」的认可吗？或者说……是樱满真名？”

“所谓的「王」原本就是「夏娃」为自己选择的伴侣，得不到她的承认当然不行。不过你已经知道了，「夏娃」和真名也存在着差异，所以最终做出选择的到底是夏娃还是真名，现在我也不能确定……”

樱满真名一直都是恙神涯的软肋，每当提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恙神涯的心情都格外复杂，但此刻他还是努力收敛心神回答郝浪的问题，只听他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夏娃还是真名，她们理想的「王」始终是集。至于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或者说偶然之下不小心开启‘开关’的冒牌货，但我可以确信，除我以外，这个世界上应该并没有与我类似的存在。”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替代品？还有真名，她难道不就是夏娃吗？我……”

郝浪和恙神涯这一番对话，樱满春夏听得满头雾水，但就在她想要提出疑问的时候，却被郝浪打断了。

“你还不明白吗，春夏……AP病毒可不光光是能把人的身体结晶化那么简单啊！”

第528章 君权神授，病毒的超级帝国

AP病毒当然不简单，这点谁都知道，但郝浪之后说出的话，却让已经研究病毒十多年的樱满春夏都感受到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