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439章

这样的消息流传出来后，似乎也成为了恙神涯言论的佐证。

第514章 茎道所长下台，樱满所长上位

“谁能解释一下，这样的实验室，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GHQ总部大楼，驻日总司令杨少将面色阴沉，两手交叠着撑在桌面上，虽然勉强保持着冷静，但是在说话的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地带上了怒意。

“将军，这个……”

伊格曼大佐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作为一个刚刚空降到日本不久的反恐专家，他对日本国内的形势还算了解，可是对GHQ驻日的其它机构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研究所什么医院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更别说还要让他解释屏幕里的实验室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伊格曼大佐的能力范围。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现场军衔仅次于杨少将，他都不想开口，因为这明显是一趟浑水！

好在，杨少将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或者说他对伊格曼这位由米国外调来的顾问格外客气。所以即使伊格曼尴尬得不断挠头发却连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杨少将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房间里的另外几人。

“樱满博士，你能否解释一下，这间实验室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是否真像恐怖份子所说的那样，有人在里面在进行某种极不人道的实验活动，目的是开发与病毒有关的生物兵器……而且，还是借着GHQ的名义在做这种事情？！”

杨少将平时对樱满春夏说话都很客气，但这一次却颇为严厉，显然能在他心里很多事情其实早有定论。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普通民众接触不到的真相，GHQ作为官方可以轻易获得。

早在恙神涯发布通告的时候，GHQ就知道对方所说的内容大部分是真的。虽然有关于那间实验室的具体作用还有待考证，可是实验室存在本身却无法辩驳，只要让人去看看就行---毕竟中心医院的大楼主体并没有损坏，即使实验室隐藏在地下、外面还有暗门，但只要根据恙神涯所拍摄视频的角度，很容易就能找到实验室的位置，然后不管破解密码还是暴力破门都不是问题。

杨少将的手边此刻就有一份报告，那是执行人员对地底实验室的初步调查结果。

结果显示实验室里存在着大量尖端仪器，同时地上还散落着不少文件，从表象上看与恐怖份子所披露的内容基本一致。唯一的问题在于恐怖份子最后给出的核心材料存在着重大漏洞，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所说的所有内容都是伪造，且GHQ也无法通过这一点来反驳对方，因为在这样的专业领域上，民众不具备分辨真伪的能力。

--而且GHQ也不可能把真的研究资料公布出来，这就造成了他们只能口头反驳，却永远给不出能让民众信服的东西！

“抱歉，将军阁下……对于这间实验室，我的确一无所知。”

即使杨少将已经认定这件事和「虚空研究所」有关，可作为研究所高级主任的樱满春夏却没有顺着对反的意思承认下来，相反，这名寡居的年轻太太果断摇头，把所有责任都和自己撇干净，道：“我也是和您同时收到的消息，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本来想去现场查看一下，看能不能得到点有用的信息，但可惜被将军阁下的士兵拦住了，所以现在请恕我无法给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嘭！

苍老却仍旧有力的手掌拍击在木桌上，带来沉闷声响。

因为樱满春夏的‘不配合’，杨少将终于愤怒起来，指着春夏和她周围的几人质问道：“岂有此理！你的意思是这间实验室和「虚空研究所」无关了？可在我收到的报告里，实验室里的许多仪器都和你们研究所同型号，甚至还有改进型！樱满博士，你不会不知道，在全日本乃至全世界，只要是和病毒研究有关的东西，你们研究所拥有的都是最好的！现在这些仪器出现在别的地方，你竟然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

“将军阁下，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

面对杨少将难得的暴怒，樱满春夏并没有慌张，她只是平静地道：“我只是说我个人对这间研究室不知情，但「虚空研究所」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联，我却不能做出保证，毕竟……我只是一名研究员，不是所长，我不可能对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唔……”

听樱满春夏这么说，杨少将愣了愣，他慢慢把身体靠回椅背，表情缓和了些，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别人知道？”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至少在这样的问题上，我觉得应该先问所长才对。”樱满春夏面不改色，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把自己亲生哥哥卖掉。

“说得也是……”杨少将盯视了春夏一会儿，忽然扭过头，对站在伊格曼大佐旁边的紫发军官问道：“嘘界中佐，我让你通知茎道所长过来谈话，为什么他还没有到？”

“茎道所长的话，谈话的要求已经切实收到了，至于为什么还没有来……也许是在忙别的事情。毕竟茎道所长身兼两职，很多时候他要做的事情，我们这种单一部门的下属并不清楚。”

樱满春夏会甩锅，嘘界当然也会。

此时的嘘界满脸无辜，那小丑般的面容上带了一点点委屈，让杨少将都不好意思再指责他。

恰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士兵走入，带来了茎道修一郎求见的消息。

“阁下，茎道所长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

杨少将嗓音低沉，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房间的入口，没多久，他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白大褂，就好像这个人只有这一件衣服一样；表情也是和平常一样平静，或者用冷漠来形容会更合适---不得不说这样的茎道修一郎其实很讨人厌，如果不是因为他对病毒的了解无人能比，恐怕杨少将早就把他换了下去。

而这一次，如果茎道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杨少将保证就算对方再能耐他也要给对方吃点苦头，至少也要让这混蛋回家反省一段时间再说！

这么一想，杨少将顿时坐直了身子，脸上也摆出一副想要问责的严肃表情，可他对面的茎道修一郎却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茎道……”

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背交叠着放在嘴边，杨少将目光凝重，直视着茎道修一郎道：“今天叫你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少将心里已经想好了十几种对方辩解的可能，以及自己所需要追加的逼问。

然而---

“如果是之前恐怖份子‘披露’的那个事情，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对此做出说明。”茎道修一郎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紧张。

“……嗯？”杨少将挑了挑眉。

对方这么配合，反而让他有种拳头打到空处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爽，也顺带着看眼前的男人更不顺眼了！

但现在，还是对方的‘解释’最重要。

“请详细说明！”杨少将轻咳一声，沉声道。

“当然！”

茎道修一郎点点头，随后就叙述起来。

在他的解释里，中心医院地下的研究所是很早就建立的，那时候GHQ对日本的掌控还没有现在那么高。

最初这个实验室只是茎道自己创办的一个小团队，后来GHQ出资建立了「虚空研究所」邀请茎道当所长，又承诺允许他自由招募部下，茎道便把团队里的大部分研究人员都转移到了「虚空研究所」里，原来的团队只留下小部分继续研究，而研究的方向……并不是恐怖份子所说的生物武器，只是病毒与人体基因的共融性。

换句话说，是想通过研究来人为引导病毒对个体基因的促进，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AP病毒的威胁。

如果成功的话，以后病毒不单单不会成为人类杀手，反而会成为人类进化的助力，帮助人类跨越进新的阶段---这一个项目有些异想天开，与GHQ最初交代的任务不符，所以茎道就没有把项目列入「虚空研究所」的研究列表，而是自己带人继续钻研，打算等有一点成果了再和GHQ报告这件事。

--以上皆属茎道修一郎个人解释，毫无疑问，杨少将是不信的。因为病毒对人体的促进……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生物兵器，只不过换了种说法而已。

杨少将的脸上阴晴不定，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直到两分钟后，他才再次开口。

“那么，成品方面……”

“没有成品！”

茎道修一郎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杨少将的猜想，回答道：“虽然已经研究了十年，但果然，这个项目太不切实际了……原本就算没有发生这次事情，我也打算把这个项目暂停。现在既然出现了问题，被恐怖份子抓为把柄，那么我也更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顿了顿，茎道补充道：“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和项目有关的材料带上，将军阁下如果有兴趣，可以另外找人负责这个项目……其实将军阁下很清楚，葬仪社给出的证据都不是证据，他们口中的「超级战士」也只是用来诬蔑GHQ的道具。而那些所谓的「超级战士」到底是什么……将军阁下也不会不知道。”

“……”

杨少将沉默下来，他盯着茎道修一郎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不对你做出惩罚，毕竟你的行为确实给GHQ引来了麻烦。现在外面的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利，联合国那边也有不满，所以我必须要做出一点表态，希望你能理解……那么，你就暂时休息一下，等这件事过去你再开始工作。至于你「虚空研究所」所长的职位……就由樱满博士暂代，没问题吧，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