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ie
“赶紧去洗洗吧。”
马尔科姆看着女儿一身的泥土与血污,知晓自己女儿现在水准的他有些难以想象怎样的训练能让一个人在森林中捕猎而无需别人照料的艾斯德斯,累成这个样子。
“嗯。”大概是累了的缘故,少女没怎么说话,只是向着白自清鞠了一躬,“明晚请继续,陛下。”
“休息吧。”
白自清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发,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就这样,每天白天白自清忙完公务后,不需要睡觉的他会在夜晚为少女锻炼技艺。也许少女依然与白自清有着天堑般的实力差距,但少女却能在这些时日中感受到自己确确实实在进步,原本稍微有些麻烦的危险种也能轻松的猎杀。
而看着少女一步步成长的白自清,也确信着一点:艾斯德斯作为战士,是个天才。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一点点流淌。
终于在一个月后,帝国的将士们完成了后勤补给的规划,整个军势有条不紊的出发并逼近了乐浪城南不足五百公里。
军团,再临。
第29章 军团再临 【第五更】
虎牢关前。
南连山岳,北濒大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寒风萧瑟,秋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全国即将进入冬天。
而北地本就寒冷,虽说名义上还是秋季,但眼下的天气与冬日已无多少差别。
布德大将军胯下骑有良马,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头顶二缕金发犹如一顶怒冠冲天而起。
“大将军,前方便是汜水关,并未发现叛军设防。”利瓦看向前方,“过了汜水关,大军便可安营扎寨了。”
“……”
布德看向前方关卡,表情严肃的看向天空。
片刻后,布德缓缓开了口:“太安静了。”
“什么?”利瓦一愣。
布德只是皱紧眉头:“贼人来了。”
“但是探子……”利瓦刚说什么,便见布德摇了摇头。
“这里的空气比一切都能说明问题,我的直觉不会错的,那位叛军之王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布德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些许,“但至少,天时站在我等一方。”
布德的帝具雷神愤怒「亚德米勒」是操纵雷云的甲胄型帝具,这样的天气对于布德来说作为战场最合适不过。
“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帝具使按照计划随我迎敌。”
“是!”
虎牢关后,是一片开阔的平原。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飞行危险种们遮天蔽日的翱翔在天穹,等待着敌人出现的那一刻一拥而上,将之撕碎,那是某种操控危险种的帝具使所展现出的能力。
与此同时,悠扬的乐曲响起,名为军乐梦想「尖啸」的帝具散发出鼓舞士气的魔音,回荡在天地间。又有持有死者行军「八房」之人将八具或人或危险种的骸骨唤出,作为战力驱使。
“……咕噜。”
头戴面罩的波鲁斯跟在一群大佬之后,有些紧张的握着手中的炼狱招致「路比冈德」,他身旁的另一名帝具使亦操纵着不明真名的帝具在现场布置着陷阱,同时嘀咕了一句:“……敌人真的来了吗?该不会看到我们这份阵势吓跑了吧?”
“……不,他已经来了!”
占卜型帝具的使用者颤颤巍巍的使用着帝具,“他已经在这里了!”
“你说他已经到这里了?”头戴本属于奥内斯特的反帝具宝石头饰「伊雷斯顿」的帝具使一脸不信的样子,“占卜这玩意儿真的准吗?呐,典狱长?”
帝都的典狱长,斩首赞克之前的五视万能「观察者」的主人,此时此刻戴上了自己的帝具,却惊愕的发现一件事:“……那个人,就在那里,就在我们的面前站着啊!大将军!!!”
“你说什……”
波鲁斯话还没说出口,为首之人在听见典狱长的话后,便已经动了。
典狱长直直的指向前方的空地,布德和利瓦虽然疑惑为何什么都瞧不见,却也没有丝毫迟疑。骤然间,自右后方大河升起的水龙,与字天空落下的耀眼雷霆径直轰炸在前方的空地,没有丝毫的留手。
升腾的水汽中,他们瞧见了静静坐在那里,褪去了仿佛变色龙的环境拟态一般效果的男人。
以及,男人的笑容。
‘无效吗?’
布德眼睛一瞪。
这一回,撕下伪装的男人被他瞧了个真切。
白自清就静静的站在逐渐溢散的水雾中,如同雕塑一般,如同等待着挑战的魔王一般,等待着作为勇者的他们的到来。
利瓦亦瞧见了白自清,他当即道:“村雨不在。”
话音刚落,身后一道身影高高的跃起,名为达伊达斯的男人高举大斧以势如破竹之势劈向雷霆与水龙散去后,露出的那雕塑。
“你就是那个什么白龙吗?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吗,杀了你!!!”
“住手……”利瓦刚要叫住这莽撞的部下,却见布德一脸严肃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注视着前方,便停下了话口——他看出来了,布德认为这个人已经救不回来了,既然救不回来那就趁机多看一眼敌人的动作。
斧之帝具,两柄大斧「贝尔瓦克」重重的斩落。
然而达伊达斯预料中的将目标从正中间斩成两半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反而愕然的看着对方的笑容,咂了咂嘴:“……开什么玩笑?”
“这,这家伙?!”
利瓦瞳孔紧缩:“仅靠单手就捏住了「贝尔瓦克」的斧击?不仅如此,他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在那个男人的眼里,「贝尔瓦克」就像是没有开刃的木斧一样无力!”
白自清单手抓着斧刃,看向到来的帝具使们,握住斧刃的手稍稍用了些力,而那位帝具使无论怎样用力,却完全无法将大斧收回,那手感就好像卡在树桩里拔不出来的伐木斧一般恶心!
白自清看了一眼面前斧之帝具的帝具使。
“‘杀了你’这种话,不要随便说出口,那听起来就像是酒吧里的无能醉汉一样友善且无力。对我们来说,当这句话进入脑海中的时刻,目标就已经死了,契约就已经完成了。”
“达——伊——达——斯——!!!”
话音刚落,流光一闪。
帝具使没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只是在张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口中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接着,他便感觉自己的脖颈有那么一点点痒,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视线也越来越低,越来越暗……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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