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所以我回来了。”白觉微笑着说:“不需要什么理由,很简单不是吗?”
李秀宁闭上眼睛,轻轻发出鼻音:“嗯。”
她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静静享受这一刻的陪伴和美好,这些话或许只有她才能听得到,这一刻,她拥抱着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人……如果这是一场美丽的梦,那就请让我溺死在里面吧……
她突然想起一首流行歌曲,其中那一段歌词是那么的迷人,随着女子的歌喉在耳畔婉转,带领着思维和这一瞬的感觉一同天旋地转。
——感受停在我发端的指尖……如何瞬间,冻结时间;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也许已经,没有明天……
这样的世界,的确一开始连明天都遥不可及。
——面对浩瀚的星海,我们微小得像尘埃,漂浮在,一片无奈。
谁都在无奈中勉强存活,哪怕是英灵,同样在命运之前微弱如尘埃。
——缘份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命运要我们危难中相爱,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我愿守候未知里为你等待。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可你依旧到来,原本遥远在光年之外的距离,如此之近,心脏都仿佛紧贴在一起……
——我没想到,为了你,我能疯狂到;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我的大脑,为了你,已经疯狂到;脉搏心跳,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她扬起唇角,静静的微笑,也许这一刻盘旋在脑中的想法真的是疯狂也说不定。
我也没想到,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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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循环光年之外码完的这一章,迟来了太久的白李之间的糖啊。
第五百四十四章 他能来我就把这张桌子吃了!
燕京。
上一次前来燕京之时,这里繁花似锦,如今现在再看燕京,却是一拍死寂沉沉。
原本神州帝国的人民数量就极其众多,大城市本就有着数千万人的人口总数,战乱时间段内,更是有大量的住民前往北方避难。
因为多个交通节点的城市被击毁,交通网络已经陷入瘫痪,大量城市孤立无援,反而只能将众多人口集中在燕京一代,可燕京是北方,这里也是冬日,资源、能源、食物、衣着,无一例外紧缺,每一张嘴都要吃饭,每一个人都想活着,神州帝国的政府承担极其巨大的压力。
仅仅只是统计人数,分发物资、运送用水,各方各面已经压力巨大,不容乐观。
战争爆发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众多处理事务的读书人们都戴着听诊器、挂着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疯狂加班熬夜,每一天都有人倒下……如若不是稷下学子既是顶替了大量空白职务,恐怕神州帝国的政府机构已经从内部开始崩溃,可这样终究坚持不了太久。
内阁议会已经探讨过很多次,庞大的人口终究是负担,原本是打算将国民送往安全区域避难,但神州帝国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也无法肯定到底国外是否安全,高丽一代的畜生道的攻势虽然停下,可也不敢确认那边是不是安全,更何况物资和人员运输也极其耗费时间,计划迟迟定不下。
前线战事告急,后方内政艰难维持,怎么看都快撑不住了。
在这危急关头,偏偏就连皇帝也被重创昏迷。
大臣们也找不到主心骨,民众也不知道战事如何,更是迷茫,距离礼乐崩坏也只差一步。
如今这种情况……圣人也无用。
稷下学宫如今是唯一一块留有基本秩序的地方,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读书人,全国各地的学子们被收容在这里,读书人是最理智的一群人,至少在神州帝国如此,他们不哭不闹不吵,也不会举个牌子堵在紫禁城门口喊着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的口号,反而保持着一贯的静默,甚至有些死寂,默默坐着自己能做到的事。
曾经学子云集的稷下学宫如今的道路上冷清寂静,教室里空空荡荡,路上却是连行人都见不到几个。
稷下如今最忙碌的地方,大概便是医家了,即便是刚刚入学不到半年的医家学子也必须要走入第一现场,直面许多血淋淋的场景,最初不少学生吐了出来,但经过十几天的打磨,很多医家学子都麻木着习惯了,甚至看着有些人救不过来咽了气也习惯了,甚至还能淡淡的说一句抬下去下一个……
很残酷,却也很无奈。
仿若一夜之间,世界都变了。
在稷下学宫的一间静室之内,荀卿与孟珂对坐,另一旁的床铺上,李诗冥沉眠不行。
“她的受伤并不严重。”荀卿清冷道。
“是不严重,但那根箭上有毒。”孟珂手指敲打着桌案:“问题是什么毒能让英灵都昏睡不醒。”
“她是没有醒,还是不愿醒?”荀卿问道:“箭矢上的毒无法摧毁她的身躯,只能作用于她的精神或灵魂方面,而她的英灵之理没有陷入崩溃,这也不是那种破坏力极强的针对精神方面的剧毒。”
“你想说,她在做一场美梦?”孟珂微微皱眉:“一场甜美到不愿醒来的美梦?”
“她或许无法意识到那是一场梦。”荀卿淡淡道:“但不论如何,都得找个人将她打醒。”
“……你来?”孟珂做出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我做不到。”荀卿摇头:“她的意识会对其他人的精神意识设防。”
“那即便知道症结在哪也毫无意义啊。”孟珂叹了口气:“总不能拿书敲她的脑壳就能把她叫醒吧?”
“叫不醒她就找替代。”荀卿淡淡道:“帝皇不行,那就退位再换一位,没有谁都不可替代的,对神州帝国来说,一位皇帝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剑。”
“能够驾驭天子剑的英灵极少,目前除了李诗冥之外,你找不到第二位。”孟珂顿了顿:“刘秀或许有资质,但她年仅十几岁,根本无法役使那么庞大的龙脉力量。”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荀卿冷不丁的说,仿佛在打哑谜。
“我知道,所以我告诉你,那不可能。”孟珂低声说:“不要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我们都很清楚,有些事只是奢望。”
“是吗?”荀卿淡淡道:“依我看未必……这情况与当年太相似了,同样都是濒临毁灭,为什么可以有第一次,不能有第二次?”她说:“他当年离开的太过于蹊跷了……现在回顾上一世,有很多很多都仿佛被预言般精确,我不相信巧合,一切只有必然。”
孟珂表情微变:“你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在阐述一种可能性。”荀卿清冷道。
孟珂温婉的神情变得危险:“可这种可能性存在的时候,往往都是巨大的灾难降临的时候……”
“……我不否认,我的确有一些期待。”荀卿反问:“你没有吗?”
“如果真的有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我也希望这不要实现。”孟珂五指紧握,她自嘲一笑:“你不觉得这样的我们真是难看吗?遇到难关不想着自己去克服,反而试图去依赖他,你觉得这很值得自豪吗?师弟不是道具,他是有情感有自我的人,不应该被利用。”
“这不是依赖!”荀卿冷声反驳道:“希望这一次,我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不是以被保护者的身份……”
“你认为这是赎罪?”孟珂摇头:“我们还不清的!”
“不是赎罪,不是对过去的弥补,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荀卿说:“这一次,至少我还在这里。”
“然后呢?”孟珂低语道:“你还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了。”荀卿如此说道。
“说谎。”孟珂揭穿了她的谎言:“你认为这样做,就能跟接近他当初的心境了,拉近了距离,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或许就有机会了,不是吗?”
荀卿淡淡道:“你变了。”
“你也变了。”孟珂也说:“都过去了两千年,当然都会变……我以为自己会一直保持不变,但我似乎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放得开……愧疚和遗憾是一种剧毒,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深入骨髓,稍稍回想起来,便会痛不欲生,我们是半圣,却也无法挽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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