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他若想搅动天下风云,便绝不能向秦王自荐。
而是要秦王来请自己。
秦王不会请一个普普通通的儒生去。
但稷下学宫既然在秦国,那秦国的内政必然有稷下读书人的功绩,秦王对稷下也应该有所关注。
倒不如说,如果秦王有出函谷关横扫六国一统天下的野心,他就该知道,只有稷下学宫所出的不世之材才是秦国最后的翻盘希望。
于是白觉来了秦国,来了稷下,在这里住下了。
他的目的便是为了搞事,不仅仅是单纯的搞事,更是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声。
简而言之,他要开始刷声望了。
白觉刷声望的方式很奇葩也很特别。
他是以儒生的身份去听稷下先生讲课,然而,白觉是不会乖乖做个好学生听课的,他先给稷下先生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然后便用自己领先两千多年的知识储备开始找茬了。
读书人嘛,都是一群喷子。
自古以来,打口水仗都是神州人民的良好传统。
诸葛亮舌战群儒可不都写成典故还流芳百世了。
鲁迅更是民国第一喷子,他的文名几乎都是喷出来的。
可见喷人是个良好习惯,不服就喷,当面大声BB,绝不背后咬人(滑稽)。
当然,喷人也得讲究是非对错,不能无缘无故就开喷,立场问题很重要,还就是不能随便找到谁就乱喷,这个时代的人重礼乐,不尊重师长是个很严重的社会性问题,所以在别人的课堂上当众撕逼,严重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被逐出稷下学宫。
那么问题来了,白觉是谁的学生?
他是儒生,是孔圣的亲传弟子,论辈分……只有比他更老资格的儒生和长辈才有资格教训他,比他年长的儒生大多都在鲁国,长辈都得是百家巨子的这个级别,哪怕你是个传人,辈分也最多跟白觉对等,不可能比他还高。
稷下先生,在辈分上当然是比白觉更小的。
所以他喷白某人不尊师长,白某人当时就回了一句‘我老师是孔子,你不服气找他去’,然后对面就哑火了。
之后,白觉在短短一个月内,把所有稷下先生找了一个遍,弄到最后,所有学子和先生都认识了这位姓白的奇葩儒生。
明明稷下先生见到他都不想讲课了,可白觉依旧表示——别赶我走吗,我就是来找个茬挑个刺而已,您继续讲啊,我保证喷到您入土为安。
一群稷下先生们差点气到坟头冒烟,最后闹腾到墨子哪儿去了。
墨翟出手调节矛盾,白觉当然要给他这个面子。
然后他自己开设了一堂课。
一开始,白觉开设的课程没旁人来听,只有孟珂与荀卿。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每天一堂课,每堂课都说些不同的东西,渐渐吸引来了很多学生。
当两周时间过去,白觉每次开课的时候,学员都已经满了,不少学生甚至翘了其他稷下先生的课来听他的课。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不太科学。
实际上,这很正常,理由有三个。
第一个理由——白觉长得好看。
这一点就吸引了很多女学员,每次开课的时候,前排总是坐满了女学员,而这群女学员也吸引来了众多的男学员,这是一种引蜂招蝶的效应,超过半数的人都是这么来的。
(白觉颜值的确不低,白虎降神状态更是帅的掉渣,但论正常情况下的颜值,至今为止老白家众人的颜值大概是这样的:白谛>白轩>白歌>白觉……无穷>苹果)
第二个理由——他的讲课很风趣。
这点令很多学员喜欢他的课程,白觉喜欢举例子和玩梗,很多脍炙人口的段子和话都会在他口中编织成文章,说起来朗朗上口,外加上他知晓太多这个时代没有的成语,用语简练,也不复杂不拗口,不强迫学子们背诵文章,只要他们记住大概说了什么就行。
第三个理由——他的课程覆盖面非常之广泛。
白觉开设的课程很繁杂,有很多的内容,也有很多的分类,他本身也不打算将这些东西归纳总结成更加细腻的东西,以免过度影响历史,很多地方只是点到即止,算是给前人指指路。
他的讲课内容不拘泥于一个两个学说,而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于百家思想都有归结收纳,结合春秋战国的历史谈一谈思想的进化与退化。
同时,他偶尔也会说一说墨经,谈一谈天文地理知识,譬如诱发学子思考‘为什么苹果往地面落’‘为什么太阳东升日出’‘我们到底生活在怎么样的一片大地上’这样的庞大问题,但他不给答案,即便有学子问他是否知道,白觉也只是表示‘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不服来打我呀,略略略’的欠揍态度。
当然,这些内容都是不重要的,至少暂时不重要。
白觉经过两周的铺垫,都是为了接下来所提出的法家学说做铺垫。
他已经不打算等着韩非子出世了,反正这时代已经乱了,倒不如让荀卿来做这法家第一人,原本她创立的礼法并重的思想便与法家极为相近。
法家的学说影响了战国时代之后的两千年,若是没有法家,也没有大秦一统天下。
白觉两周之内都一直在以‘探讨’的名义引发荀卿对礼法的重新认识。
可能是荀卿的命运轨迹因为特异点而产生了变化,她对于儒家的仁政不再那么看中,对于礼乐的认知也在逃亡的过程之中渐渐崩坏,转而开始信封法制。
法制即力量,若是有法可依,天下不会战乱不休。
于是在第二天,白觉做了开场白后,便让荀卿上了讲台,开始讲述法之道。
“法莫如显,而术不易见。”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物众而智寡,寡不胜众,智不足以遍知物,故以物治物!”
“人性本恶,好逸而恶劳,以法束民,施刑于民,方可禁奸于未萌!”
她说的均是《韩非子》中的原文,是两人经过讨论后得出来的结论。
因为白觉根本没背过韩非子这本书,只能靠着自己的理解对法家进行归纳总结,有了荀卿这个小帮手,才是跌跌撞撞的完整了法姐学说的基本确立,这还只是一个雏形。
白觉站在讲桌一旁,望着学子们震撼的目光,他知道这堂课的效果达到了。
经过了两周的铺垫,他一点点的为这群学子灌输各式各样的百家思想,并且给这些思想统统暗中打上了‘不合格’的标签,所有学子肯定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利国安民。
哪种学说才能破解百家争鸣的局面,结束这数百年的争端。
其结果便是法家。
“以物治物……此言绝妙,绝妙啊!一言道出了人治的樊笼!天下苍生,岂有不变之人,只有不变之物!智慧代代终有竭尽,只有以物治物方可代代无穷石生生不息!”
“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国家大权该由一人掌握,是极!是极!天下大治,一言蔽之,此言乃真理。”
“人性本恶……人性本恶!若君王不贪婪,岂会有不义之战?天下战乱不休,正是因为人性本恶!就该用刑法加以束缚,唯有如此,才能将兽性扼制,此言深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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