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而这种变化，不用血洗，是不会停的。
正如此时的杨广，他的杀意是货真价实的，跨坐在马背，提着家传的宝剑，带着精锐的部队，血液早已沸腾了起来，若说他不是来复仇的，谁会信？难不成还是来跑个过程而已么？
白觉带给他的耻辱和失败是他今生之最，哪怕失去理智，回来找他拼个鱼死网破，完全在情理之中。
为了一口义气而死之人在历史上可谓屡见不鲜，更何况，他还是名满天下的镇国公，反正已经窃国失败，之后必然会遭到血洗，何不干脆临死前挣扎一下。
所以，白觉并不意外。
两人相隔一条长街的距离必须对视，双方眼中均是萦绕着化不开的冷意。
他站在这里，另一人驰骋而来，即便他的兵器砍下自己的脑袋，也是必然的结果。
但他杀不了自己。
白觉对于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放出白虎，别说这寥寥百人的精英侍卫，哪怕千人也不过土鸡瓦狗，因为掌握力量才有恃无恐，又或者是因为对方已经无计可施选择了鱼死网破才显得从容不迫？
结果都一样。
可惜这杨广比料想之中的要蠢，现在逃走，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却偏偏又要回到这早已成为了战场的长安城里来。
“借用一粒蛋的一句话……”白觉话语轻淡：“你这是自寻死路。”
马蹄声越发响亮，对方也越来越近。
白觉的表情也越来越来懒散，为了省着力气，所以干脆站着不动，等他主动来送人头。
终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最后三步之遥。
当杨广扬起剑锋之时，白觉的眼中也亮起了金色的辉光。
剑再快，也快不过白喵的爪子。
然而，这股充斥着暴虐和毁灭的光辉又在一瞬间熄灭。
一股无言的冰冷从后方笼罩住了白觉，那股十面埋伏般的杀气，以及萦绕在耳畔的乐曲之声……
太熟悉了，在夜长安里数次威胁过白觉生命的可怕刺客……
——聂政！
——他一直都在！
白觉想回头，但已来不及！
刺客从阴影之中走出，匕首刺向白觉后背，心脏所在。
而正前方，杨广低吼出声，先天罡气涌动，一点寒光刺出，光影刺目。
如虹的剑光，直取白觉首级。
前后交错的攻势让白觉避无可避，哪怕闪开一道也会有另一道。
先前试图动用白虎的力量，却被聂政的宝具《广陵散》迷惑了一个弹指，正是这分秒必争的弹指之间……生死已定。
——妈的翻车了！
白觉终于要打出GG了。
可当他将要闭眼之时，正面袭来的剑光没有斩向他的脖颈，而是擦过他的头部上空，切断了他的几缕发丝……而一股力道勒住他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拖离了地面，向后拉扯而去。
与此同时，从背后刺来的一道寒光险而险之擦过了白觉的背脊，划破了长袍，留下淡淡的血痕。
聂政也再度遁入黑暗，一双冰冷的眼瞳转移到了杨广的身上……
杨广的剑锋染上几缕鲜血，在地面上留下显目的剑痕。
他松开手，把白觉抛了出去。
镇国公视线冰冷的俯视着白某人：“你想找死么？”
白觉站稳了身形，还没从刚刚的情况里缓过神来，他摸了摸下巴，刚刚杨广有机会斩了他的脑袋，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帮助他避开了来自于刺客聂政的刺杀。
——emmmmmmm……他救了我？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白觉的表情一时间古怪至极，想了想，他问：“你是不是脑袋进阿库娅了？”
杨广闻言，顿时气结，他低吼道：“我大概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救你！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坏了我祖辈遗愿，毁了我多年筹划，我可比任何人都想杀你千倍百倍！”
“那你干嘛救我？”白觉知道自己问的很欠揍，但还是很好奇。
“我杀你之前，你还不能死……”杨广望着自己剑上的血迹：“更何况，这时候杀了你，除了泄恨之外，也别无它用了，我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妈耶，他这是在傲娇吗？好强烈的既视感！
白觉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道：“谢了……这个人情，我会还你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识大局。”
“你的人情我这辈子可不会要！”杨广冷冷道：“不是你给我的失败，我还无法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哼，或许应该是我来感谢你才是。”
他长剑一扬：“快滚吧，这里不需要你！这刺客我来应付！滚去祖龙阁！那怪物快把皇城给拆了！”
他顿了顿：“那是陛下留下的荣光……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白觉愣住了，他深深看了一眼杨广。
原来如此……他或许，也是尊敬和憧憬着那千古一帝吧，唯有失去了争夺皇权的如今，这镇国公才能抛下祖辈遗愿，说出自己的真实的想法，他或许真正想要的，并非是皇权，而是继承始皇的帝位，传承她的荣光。
白觉隐隐想起自己看过的神州帝国通史里关于镇国公杨广的记载——早年父母无病而终，始皇开其幼年灵智，育其一月，遂托付于镇国公府，每月巡视，至其成年……
想来，如若不是始皇，当年也只有七八岁的杨广，即便有杨素等大臣的帮助，也保不住镇国公府的家产吧。
白觉拱了拱手，不说话，转身而去……他也不再担心，杨广会背后捅刀子了，至少现在不会。
“就这么放他走，真的好么？”一名侍卫问道：“镇国公，不是很痛恨他么？他骂你是窃国贼。”
杨广目光悠远：“我或许是贼吧……但我不是窃国贼，要算也是爱国贼！”
他扬起长剑：“所以……刺客，你要杀，就先杀了我杨广吧！我的性命可比那姓白的……有价值的多！”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四番胜负?白觉战典韦
典韦，古之恶来。
古今中外驰骋战场的一位猛将，有道是——账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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