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X战士韭留美
“丰川同学，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贝多芬的《月光》，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控制一下自己才行，”白川晴觉得平时精明能干的祥子现在变得有些呆呆的，觉得很有意思。
这样的变化，并不坏。
“抱歉会长。”丰川祥子很认真地看着白川晴的眼睛说道。
“下次注意就行。”白川晴突然有些疑问，“既然丰川同学那么喜欢贝多芬的《月光》，那么丰川同学一定是和《月光》有很强的共鸣，但是丰川同学好像并没有谈过恋爱吧？倘若以贝多芬创造这首曲目时的心情来评价，丰川同学并不契合这首曲目。”
白川晴有些好奇，虽然说喜欢音乐只是个人的事情，喜欢某首音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就像是高中时期的年轻情侣一样，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未来的事情，只是觉得对面顺眼、好看，然后去表白，再莫名其妙地成为情侣。
但欣赏古典音乐有基础的门槛，首先你起码得了解到作曲家创作这首曲子的时间，背景，以及作曲家的心路历程，这样你才能听明白这首古典乐到底在表达什么情感。 祥子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的心路历程绝对是和《月光》的三大乐章是契合的。
所以她是把某种东西当作自己的对象了？
丰川祥子陷入了沉默，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随后猛然扬起脑袋，伸长了秀美的脖子，面无表情地对白川晴说道：
“只是过去的事情罢了，当初人还年轻不懂事，就和要好的朋友们组建了一个乐队，以为能够在乐队里一辈子开开心心地当键盘手和弹钢琴，觉得人生这样就已经非常美满了。早上和乐队成员们一起从一个房间里醒过来，中午讨论着要去哪个餐厅解决一下午饭，下午在轻松惬意的氛围中排练，晚上在讨论未来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那样美好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唯有现实的疲倦和痛苦是真实存在着的。我每一次从公司回来后躺在床上，想起乐队时不是回忆当时有多美好，而是在思考那里的乐器是什么牌子，能够卖多少钱，又能够买多少份不打折的炒饭和便当。”
“我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想要吃自己想吃的东西，我想要在睡前喝一杯热牛奶，我想要好多好多好多的钱，我想要更加美好的未来，至于这些之外的东西，就请自行滚到一边去吧。”
“能够掌握自己人生的未来，会长向我承诺的，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在工作时向公司请假，陪着会长走在东京的夏日，去和赞助商谈合同，一起坐电车，共同欣赏贝多芬的《月光》。”
丰川祥子的语气压抑到让人说不出话。
白川晴注意到她纤瘦的手臂垂落了下来。
在他的角度下，他发现丰川祥子的手臂实在是太过于纤细了，甚至到了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步。
“我是丰川祥子，”丰川祥子喃喃细语，声音轻到哪怕是自己都听不见，“我拥有‘丰川’这个姓氏，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绝望，所有失去的东西我要靠自己的手段拿回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坏了，这是觉悟小祥。
白川晴的属性值很高，因为哪怕祥子说出的东西她自己都听不见，他却能够听得很清楚。
要是自己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祥子便会就此黑化。
但他现在要做些什么才好，白川晴并不知道，虽然前世牛马一生，但他却没有谈过恋爱，今生更是与恋爱绝缘，毕竟他不觉得自己会和谁谈恋爱，虽然身边的女性朋友有不少，但没有一个和他有过暧昧气氛的。
既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做，那就按照气氛来！
此时丰川祥子的手臂颤抖着，或许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手掌突然无力地摊开，手掌心中的两个小巧的白色耳机落了下来。
白川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耳机，随后给受到惊吓的祥子还了回去。
“谢谢，”祥子从白川晴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耳机，但却发现只有一个，“另外一个，会长你没有接住么？”但随后，她就看到了白川晴摆了摆手，上面有她的另外一只耳机。
“其实我也想听贝多芬的《月光》，但是我没有带耳机，所以能用丰川同学你的么？”白川晴面露恳切的神色，“仅限于在电车上，我想和你听一样的音乐。”
“仅限于在电车上。”
丰川祥子轻声说道。
很奇怪的，明明自己讨厌和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对方还是男生，但当自己把东西借出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纠结，反而想要让他再多借一会，好像自己和白川晴的关系能够靠一个小小的耳机一直维持下去一样。
“谢啦！”白川晴笑嘻嘻地说着，随后他戴上耳机，一时间贝多芬的音乐就从耳机中倾泻出来，这音乐是那么动听那么美，简直要叫人心醉神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听音乐是和别人共用一对耳机时是不一样的。
他扭头看向丰川祥子，觉得她想的和自己一样。
因为她手指滑动手机的频率变了。
一个人浏览信息的速度和手势其实和写字签名一样，当你发现别人的速度和频率有明显改变，那么那个人大概率就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
白川晴有点想要和丰川祥子说话，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丰川祥子也许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她迟迟却没有开口。
于是俩人怀抱着想要倾诉的心情，却在沉默的氛围下漫步在《月光》第一乐章中。
第四十八章 限定约会 其五（5700）
白川晴和丰川祥子坐的电车不是特别快，到千叶县车站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要是他们乘坐的是特快电车，只需要坐六个站，花上接进半小时多的时间就能到千叶县。
他们下电车的时候是下午二点，恰逢一天最热的时候，刚下车时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面前有猛烈的热浪扑来。
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刚才俩人在电车上共赏音乐时的氛围就完全消失了，贝多芬的《月光》是热情的、激烈的，它没有那么清凉，也不能让人在大热天下保持舒适。
于是俩人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白川晴把耳机还给了丰川祥子，丰川祥子的脸色也像是今天早上刚遇到白川晴时那么冷。
“好热……丰川同学，我们要不要去便利店里买冰棍？”白川晴试探性地问丰川祥子，他没有直接说买两根冰棍，但是却并不觉得丰川祥子会拒绝掉他。他意识到丰川祥子今天和他一起出来之后，她就和自己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准确地说是认识了更多，“还是要今天上午吃的那种？”
“不用……算了。”
白川晴在向自己询问要不要给自己也买一根冰棍，丰川祥子想，虽然白川晴的话里没有明说，但她知道他是有这个意思的。她好热，想要吃冰棍，因为是白川晴给她买的，所以不想要，但又因为是他买的，所以想要。
丰川祥子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她皱了皱眉头，旋即还是同意了。
她突然发现对于自己来说，拒绝白川晴的提议和邀请已经成为潜意识的本能，这种本能往好听地讲就是独善其身，不想要和他沾上更多的关系；但要是往坏的地方去讲就是感情用事。
她不想感情用事。
“给我也买一根吧，就要你今天早上给我买的那种，盐水冰棍。”
这种冰棍有盐、糖、淀粉和水构成，热量要比一般的奶油冰棍或是巧克力冰棍要低很多，同时因为人走在夏天街道上会出汗、流失水分，这种盐水冰棍刚好可以补充人体所需要的盐分。
它很便宜，一支巧克力冰棍的钱起码足以买五支盐水冰棍。它的价格是廉价的，但它带给自己的快乐却不廉价，丰川祥子突然想起来上午吃冰棍时中的奖，当自己看到木头上的字迹之时，她惊喜到连心脏都跳快了一拍。
这是她在人生发生巨大变故后的第二个幸运。
第一是自己能够遇到白川晴。
此时那根木棍还躺在她的包里。
“丰川同学，给你。”白川晴从丰川祥子对面的商店一路小跑过来，手上捏着两者冰棍的塑料包装，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好似一握住冰棍本身，他就会被透心的凉意给冻住，“趁冰棍融化之前早点吃吧。”
这时候丰川祥子才意识到原来白川晴早就去买冰棍了，自己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在胡思乱想而已。她突然想要敲一敲自己的脑袋，心中叹息一声自己是不是被这大热天给烧坏了脑袋，为什么现在自己就那么多愁善感，老是爱胡思乱想？她觉得这是白川晴的错。不过就算是自己的错，那她也认为还是白川晴的问题，因为她厌恶着他。
“谢谢会长。”不过心里的自己想什么东西是怎么样的人却是和现实没有一点关系，丰川祥子接过白川晴递过来的冰棍，心怀喜悦地思考包装袋，并等待着小确幸，她心说要是能够再次中奖就好了。
不过要是没有中奖也无所谓，她所要的不多，就像是一株花或是一棵草，只要一点水和空气，再加以充足的阳光便可以，虽然偶尔可能会遇到风暴或是大雪，但她能够坚持下来。
白川晴在车站外的十字路口处找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和丰川祥子一起坐了进去。
这么热的天开出租车的司机也是辛苦，白川晴看出司机是等到乘客才打开车载空调，因为他和祥子上车的时候，车内的温度还很高，第一时间从空调口中冒出来的是热气。
他们坐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那家ECHO琴行的门口，在下车之前白川晴向司机表示感谢，司机的心情也是很好，连忙表示不用谢，下次再多关照自己的生意就好，下次你们坐我的车我给你们打折。
虽然可能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再坐一次这位司机的出租车，但是白川晴特别享受这样和他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ECHO琴行的门店装修非常有风格，整体呈现出一种古典和现代混搭的风格，你一推门进入ECHO琴行时能够感受到钢琴音乐的厚重按铺面而来，随处扫视一圈到处都是装裱起来放在墙上的国际著名钢琴家的签名，名贵的实木地板像是不要钱似地铺贴着，漆面做得也相当高级。在琴行的最中间有一个隆起的巨大的台子，上面放着一架德国汉堡产的施坦威D274Spirio Record，周围是普通型号的D274，虽然外表上差不太多，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普通型号的施坦威拱卫着中间那台pirio Record，就像是臣子拱卫皇宫中的那位至高无上着一样。
将视线从钢琴展示区移开，你就会发现装修的风格在缓慢地朝着现代风格变化，那里放着贝森朵夫290帝皇、法奇奥里F308、雅马哈CFX，甚至还有罗兰德电子钢琴以及键盘。
视线在移动过之后，看到的地方则就完全是现代式的装修了，那里的线条简约而坚硬，但是内饰材质上却能够看出店长花了大价钱挑选。
有一间装有巨大玻璃窗的琴房座落在那块区域，里面正有着一个乐队在进行排练。
店长从ECHO的柜台后慢慢地踱了出来，他招呼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代替他去坐柜台，而自己则带着白川晴和丰川祥子去接待区。
坐在接待区，白川晴和丰川祥子的身前放着两杯红茶和曲奇饼，店长就坐在他们的对面。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松尾仲治，你们称呼为松尾就可以了。”店长首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即使他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日之森的学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交换姓名是人与人交往时最重要也是最初的一步，ECHO的店长张松尾先生显然非常在意这次与白川晴的见面。
毕竟日之森的理事长和他说过，在签订合同期间遇到的所有事情都不必过问他，和白川晴商量就行。
倘若白川晴不是理事长的私生子，那么他的能力就强到连日之森理事长都对其青睐有加的地步。
松尾店长递给白川晴一张合同单，上面列满了各种乐器的价格，以及作为赞助商他所给予的优惠。
“请看白川先生请看合同，”松尾店长并没有因为白川晴过于年轻的面貌就看轻他，而是把他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他很珍惜与日之森学院合作的这次机会，“这是我作为ECHO的店长所能给出的优惠。”
“嗯，我知道了。”白川晴的视线细致地从这张合同单上反复审视，发现这场会谈几乎就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松尾店长所拟定的合同实在是太完美了，他几乎从上面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就算能从中挑出可以修改的部分，那也是白川晴在鸡蛋里面挑骨头，纯属是没事找茬，不仅可能会破坏合同的签订，还说不定会让日之森在千叶县乐器圈里名誉扫地。
乐器圈和音乐圈高度重合，而这两个圈子本身就不大，你在路边随便看见的一家琴行的老板，可能就认识附进大学的某某音乐教授。
“合同拟定得非常完美，从这一点上来看，松尾先生是非常成功的商人。”
白川晴的这一句夸赞显然让松尾先生非常受用。
随后松尾店长就开始向白川晴和丰川祥子叙述他是如何从一个音乐系大学的普通毕业人一路打拼到现在拥有一家在日本首屈一指的施坦威专卖店。
松尾和俩人聊了很多，因为合同的签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样他也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样最好，自己既能赚到钱，不至于亏本，同时还能够在东京打响名气，可谓是双赢的局面。
白川晴和松尾店长聊得非常投机，但正当白川晴准备签下合同时，接待区外突然传来一声猛烈的呼喊。
签订合同的进度被打断了。
“都是我的错，我当不了我……不，我当不了你们乐队的键盘手，从此以后你们干脆就当我死掉了吧！”
接待区的三人闻讯而动，赶到大厅之时，发现地下室的入口处正站着两位穿着打扮很有个性的少女，她们都穿着同种风格的衣服，身上的T恤下摆显然做出裁短的设计，露出一片白腻的肌肤，头上则带着干花与鲜花的编制物，较为高个的少女还带着蓝水晶的项链，手上还握着话筒。
她们显然是一对正在闹矛盾的乐队成员，高个子的是主唱，或许还是乐队的队长，从身材更加纤瘦的少女话中可以知道她应该是乐队的键盘手。
白川晴突然扭头看了看丰川祥子，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甚至是厌恶的程度。
“白川先生和丰川小姐应该也知道吧，我们ECHO有地下层，那块区域是我用来给那些新人乐队实现梦想的土壤。”
松尾店长看着俩人，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他意识到丰川小姐可能也是某个乐队的成员，之前她的视线就一直放在钢琴和键盘上，对店内其它的乐器视若无睹，并且在和白川先生谈合同时，她的手指在不自觉地做出敲打桌面的动作。啊，这么说的话，当祥子小姐在看到乐队成员们闹矛盾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能说得通了。这些事情可能也曾经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松尾店长的直觉非常敏锐，他只靠着几个表情和对现状的分析基本就把丰川祥子的心路历程和经历给推算出来，这是他能力的体现。
“可是种子埋入土壤之后，不一定就会开花结果，它们甚至可能都无法出苗，就算出苗了，也总是‘偶尔’被太过刺眼的焰光或是风雨所残。”店长摆了摆手，准备向两位少女搭话，并试图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气氛，“现在你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颗可能连出苗都无法做到的种子。”
“请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店长用轻松地语气说道，他的表情温柔到像是能包容万物。
但是那个身材纤瘦的键盘手并不承他的情谊，只是默默地不说话。
很显然，就算是少女们正处于闹矛盾的状态，键盘手少女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系惯，由主场来与别人交涉。
“很抱歉打扰到店长您了……这两位……”她突然意识到店长正在和别人进行商业上的商讨，于是赶紧向在场的几人鞠躬，“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打扰到店长和两位了。”
“大家都是朋友，还是同一个乐队的成员，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地说嘛。”
店长仍然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在继续尝试当调停者。
高个子主唱把自己乐队内部的矛盾对店长解释了一遍，大致就是队伍的几个成员的个性十分突出，在各自的乐器领域有着相当的实力和成就，于是谁也不服谁，昨天说鼓手的速度太快，今天就说吉他手的动作太过胆小放不开，明天就说作曲的曲子有问题，哪里哪里需要修改。
原本在主场少女的带领下，这些矛盾还能隐藏下来，但是纤瘦的键盘手因为身体不好，她的精神也无法一直保持稳定，于是她首先无法抵住压力，再然后就连剩下的几个成员也在相互攻讦。
直到身材纤瘦的键盘手少女跑出门外，她们才冷静了下来，并且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对吧！是我的性格太差，是我的问题，是我是我，全部都是我！”键盘手少女突然流出眼泪，泪水从眼角处划过衣襟，在落到地板上碎裂成虹色。
“明明我那么仰慕你，那么喜欢大家，但你就是什么都不明白。”她在怒吼一声过后，没有留给主场少女抓住她手臂的机会，飞快地从ECHO跑掉了。
“抱歉……”主场少女的眼角也在变红，似乎已经有泪水酝酿其中，但她忍了下来，并且再次向三人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这时又一个少女从地下楼层走出，从她的打扮上来看，她应该是高个子主唱乐队的成员。
“找到她了吗？”她的表情有些焦急，但更多的却是羞愧，“我们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我们不该那么大声吼她的。明明她那么努力，在大家萎靡不振的时候还会给我们加油打气。”
“她跑走掉了。”主场少女叹了一口气，眼神坚决，但语气幽幽地说道，“道歉的事情之后再说，但是十几分钟后我们马上就要上台进行我们的第一次Live，为了乐队的未来，必须要把这场Live开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吞下了所有的愁绪：
“我不止要对她负责，同时也要对你们负责。我们努力排练了那么久，第一次Live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进行下去。”
“可是没有键盘手的话，Live是进行不下去的吧？”少女为难地说道，“要不，就算了吧，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留给你解决。”
“没办法了。”主唱少女说道，“这种情况下只能去请请外援了。在ECHO的门口，就有不少支援他人演出的人。”
“可是那些人的技术都不行吧？”少女的眉毛紧紧地皱起，可以看出她平常一定是一位非常强势的人，只有到了这种情况才会六神无主，丢掉了主心骨。
“没办法了。这是唯一解决的方案。”
“如果你们找不到支援你们Live的人选的话，可以试着向我发起邀请，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就算是再难的曲目，我一眼看过去后也能严谨地将之奏响。”
丰川祥子朝着正在犯愁的两位乐队少女走了过去，并向她们提出交涉。
她在心中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趟这趟浑水，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这几位少女的身上看到了c团的影子吧，记得当时的自己和大家也是那么开心，不仅成功地将志同道合的人聚拢在一起，甚至还开了Live。
只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和大家四散而开。
望着少女们脸上动摇的表情，她突然想到现在的大家怎么样了，生活得如何？
睦在种黄瓜，她和灯一样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自己在离开之后，她也立马走了；灯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擅长交流，甚至内向么？她想要告诉灯你真的很有天赋，就像《德米安》中辛克莱得那幅画，你是鸟蛋中孕育着的飞鸟，只要啄破鸟蛋张开翅膀，世界就任由你遨游；立希在日常生活中语气是否还那么冲，她直到立希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虽然不会在外表现出来，但私下里她把大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素世现在还每天在堵她的门，她想告诉素世，自己和她们已经不可能在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