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X战士韭留美
“我也来。”山田凉往白川晴的手掌上瞥了一眼，她早就挑好自己想要的那朵花了。
“既然大家都来的话，那么……我也……”后藤一里抬起头，终于控制住了自己脸上滚烫的温度。
“自己想要那朵花，自己拿吧。”白川晴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们会怎么选这些花。”
随着白川晴的话音落下，结束乐队的女孩儿们的手向前伸去。
然后向日葵的女孩儿、兰花的女孩儿、百合花的女孩儿、玫瑰的女孩儿，她们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到了……玫瑰的花朵上。
——诶？
四位青春靓丽的女孩儿面面相觑：后藤一里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去拿这朵花；山田凉的表情还是那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仿佛她拿这朵花理所当然；喜多郁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神在说大家不好意思啦，我就是想要这朵花；伊地知虹夏倒是露出了难为情的羞涩，因此她是最后一个触碰到玫瑰花的。
——大家怎么都选择玫瑰啊？
这是女孩儿们此时的心声。
“你们怎么都想要玫瑰花啊？”白川晴想了一会说，“要不要从花束上再摘下三朵玫瑰，每人一朵？”
“不行。”伊地知虹夏说，“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她想，就像刚好有四种不同的花从花束上掉落下来一样，如果掉落下来的是同一种花、两种花或者三种花，唯独不是四种花的话，那么就没有意义了。
“什么意义？”白川晴问，“是这四种花在这种特定情况下有什么很特殊的花语吗？我不知道，我用手机查一下。”
“不是。”喜多郁代说，“这是我们女孩子的小秘密，白川君是男孩子，我觉得还是不知道为妙哦。”他用手指点着嘴唇，似乎在思考什么，“所以这朵玫瑰，究竟谁来拿更合适呢？要不白川君你来帮我们选吧？大家好像都想要这朵玫瑰诶。”
喜多郁代把问题抛给了白川晴。这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大家都想要这朵玫瑰，又都因白川晴而想要这朵玫瑰，那么这朵玫瑰的归属就让白川晴来替她们决定好了。
女孩儿们看着白川晴漂亮的脸、修长的蝶翅似的睫毛和正在思考的模样，一时间连呼吸声都在放松，甚至干脆屏住了呼吸。
“这朵向日葵给你，喜多同学。”白川晴说，“向日葵花语象征着阳光、希望、忠诚，我觉得你就像向日葵一样，心情总是很高昂，笑得灿烂，没有一点悲伤。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向日葵。”
“谢谢！虽然没有拿到玫瑰花，但我也很开心。”喜多郁代笑得像是朵向日葵。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人能够配得上百合花，那这个人非山田同学莫属。百合花代表着偶像在观众心中高洁、纯净的形象，这和我对山田同学的印象是一样的。一里在填词时你对她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个性。是吗？”白川晴捻起花瓣，将百合花送到山田凉的手中，山田凉捧着百合花，静静地看着白川晴，没有说风凉话也没有多嘴，至少今天，现在，她不想说任何让人扫兴的话。白川晴接着说，“山田同学的个性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我不想探究我总有一天会知道山田同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百合花，我不喜欢，但也并不讨厌。”山田凉看着手中的素白的花朵，嘴角上扬，是很淡很淡的笑容。
“万代兰，我想送给一里你。”白川晴把万代兰放在自己的手上，没有递给后藤一里而是让她自己来拿，“我想把万代兰送给你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你的性格内向交不到什么朋友。你觉得你的性格怎么样，想要改掉吗？难以改正或是不想改正的话都可以，我来当你的朋友，我希望我们的感情永恒，永不褪色。”
“除此之外，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好。”他说，“这是最单纯的祝愿。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我我我……花花……”后藤一里拿着花，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东西，看着白川晴深邃的眼眸，随后又盯着自己手中的花，在他眼前一口把花吃掉，舔了舔嘴唇，望向白川晴的眼神有些迷离，“我把花吃掉了，这样的话，能不能算我对这朵花，做出了承诺？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太长，足足有一个世纪；一辈子太短，花开花落就是一辈子。”白川晴说，“当然算啦。”
伊地知虹夏的呼吸有些颤抖。
现在就只有她一人还没有被白川晴送花了。现在就只有一朵玫瑰还没有送出。
“最后这朵玫瑰，我准备送给伊地知同学。”白川晴用手拨弄了一下玫瑰的花蕊，“玫瑰的花语……伊地知同学，你别想太多，这朵粉玫瑰的颜色很浅。你建立了一栋名为结束乐队的宿舍，找到了山田同学，喜多同学，一里还有我。如今我们都住在这里，就像是家人一样。同属一支乐队的我们理应如此。谢谢你的温柔和体贴。这朵玫瑰，送给最为结束乐队操心的女孩儿。”
“明明你也很温柔，一直在操心这支乐队。”伊地知虹夏转动着玫瑰，这种玫瑰的下方还有一小节花茎连接着，“看起来晚上我的运气最好啦，玫瑰是我的呢。”
伊地知虹夏的语气中微微带着炫耀的意味。
“我出去一下。”白川晴通过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外面的雨好像变小了。”
“白川同学干嘛要出去？”伊地知虹夏问，“是饿了吗？我们可以点外卖的，我们卖票赚了不少钱，虽然赚的都是白川君的钱……”
左手倒右手。
“不是。”白川晴说，“我要去花店一样，希望现在还有花店没有关门，我要买三支玫瑰，三支万代兰、百合花还有向日葵。”
“结束乐队里的每一位女孩儿，都配得上这些花。”白川晴说完之后，披上风衣推开门走出了Live的展演空间。
第15章 花店里的熙攘
“好、好贵——白川君送给我们的那捧花束居然要8w多日元！！！明明那些进口的郁金香和蓝色妖姬玫瑰也就只要3w日元而已！”伊地知虹夏走在花店里，摇晃着山田凉的肩膀。
她对白川晴说，“白川君，你是不是……那个什么，被这家花店给，嗯……白川君你是不是不知道送给我们的那些花的价格啊？那些花不值那么多钱的。”
白川晴带伊地知虹夏她们来的这家花店很大，里面到处都是珍稀的花朵，从国外进口的、从哪里的农业协会培育的或是从哪位花卉爱好者手中交换来的一一都插上了牌子。
店内有数个玻璃房，里面的灯光开得很亮，这是在模拟太阳。还有自动洒水的设备。
伊地知虹夏心想现在根本不应该在这里说这种话。
花店里的花有很多，馥郁地绽放着，花香宜人。她走在过道上，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过道两旁花架上的花。
白川君愿意送她们珍贵的花束这当然很好，毕竟又不是花她们的钱，花越珍稀越好，越贵也就越漂亮，而且她知道某种不太健康的说法：一个男孩儿愿意为你付出得越多那么越能证明他对你的感情。
可她真心想的就不是这些。
她在想：白川君为她们花了那么多的钱那他该怎么办，他现在还是高中生吧，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生活费花在她们身上了？
这样的话，他还能好好吃饭吗？
会不会有想买的东西但是钱不够？
伊地知虹夏算了一下，她最多能给白川君自己一半多的生活费。
“小姑娘不懂可别乱说，我这里的花，每一朵都值那个价。”花店老板从盛满鲜花的花架后面走出，怜惜地抚摸着被伊地知虹夏扰动的花瓣，“进口的郁金香和玫瑰花算什么？这里的大部分花都是我自己培育的，有些品种我这里独一份，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呜……您是花店的老板吗？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伊地知虹夏看着突然出现的花店老板，他的脚步悄无声息，又因为是老人，所以脸上的皮肤黯淡无光又皱巴巴的，她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万分抱歉！请您原谅我刚才胡乱说的话！”
她怕幽灵，还怕鬼。
突然从花架后面出现的花店老板，真的给她吓了一跳。
花店很大，但从门口进来时她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她以为里面没人。
“没事，小姑娘。我原谅你了。”花店老板说，“要买花吗？”他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围裙上满是泥土和花肥的味道，可以想到刚才他还在照料他的花。
“嗯，我们来买花。”白川晴从伊地知虹夏的身后走出，站在花店老板的面前说，“向日葵、玫瑰、百合还有兰花。”
“哦，是你啊……怪不得刚才那个小姑娘说什么‘那些花不值那么多钱’，你买那一大捧花原来是要送给她的。”花店老板说，“白川君，那可是很大的一捧花，这都不够吗？”
花店老板看向伊地知虹夏，眨了眨眼睛：“小姑娘太贪心可不好哦。那捧花的部分花种真的很珍贵，我原本只是随便报一个价格准备你的男朋友知难而退，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真的很喜欢你。”
老板压低声音对伊地知虹夏又说：“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点小姑娘你应该知道。你男朋友的眼睛很漂亮，他当时过来买花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呢。”
“那个……白川君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那捧花不只是送给我的——是送给我们乐队里所有登台演出的女孩儿的。”伊地知虹夏连忙摆摆手，眼角的余光盯着发呆的山田凉和在一边看花的喜多郁代、后藤一里。
“所以说白川君，你只买了一捧花，但却想要送给四个小姑娘？这么说来的话，这里真正贪心的人应该是你才对。”花店老板立马看向白川晴。
“什么贪心？”白川晴把一个人落在后面的后藤一里拉了过来，刚才她蹲在花架的边上，用手指去戳花盆里发现的西瓜虫，“我不是贪心的人。大概不是。”
虽然他很想说自己不是贪心的人，但话不能说得太满。说不定什么时，他这个自认为不贪心的人会贪心一次。
“就是说你只准备了一捧花但却准备送给四位小姑娘这件事。”花店老板惊奇地看着白川晴，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他怎么也都想不到这么正经的一个大男孩居然会那么的……居然想要同时追求一支乐队里的四位小姑娘么？他说，“她们没有揍你？”
“她们为什么会揍我？”白川晴有些不解，“今天是她们乐队的出道演出，我作为她们的朋友和台下的观众，想要送给她们花。”
“对呀对呀，老板就是这样。”喜多郁代笑着走到花店老板的身边，她说，“白川君是作为我们乐队的粉丝和观众才会送我们花的，所以这里面没有什么贪心不贪心的问题啦！”
现在的话题很危险，再说下去的话会有些不妙。
喜多郁代看着已经开始思考的白川君心想，虽然白川君在感情上面似乎有些呆呆笨笨的，但他并不是真的笨蛋只是不喜欢往这上面思考。
要是让他反应过来她喜欢他，乃至于整支乐队里的女孩儿包括大女孩儿都喜欢他，那么他肯定会和她们保持距离的。在关系没有突破发生进展的情况下，她们和他的交往就不会那么亲密了。
山田凉贴在白川晴的背上，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说：“猜猜我是谁？”山田凉的表情淡然。
她猜想她们和白川晴的关系就像是酒心巧克力，外面是巧克力里面是酒水，现在能尝到是巧克力融化后黏糊糊的甜味，等到巧克力完全融化之后，她们喝到的就是酒，也会像是酒一样醉倒在白川晴的身上。
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都会喜欢那样的日子。
“那个……老板，这些向日葵要多少钱一支啊？”后藤一里把抓来的西瓜虫放回花盆里，拍掉手中的泥土问花店老板，“我想要买一束向日葵。还有哦，晴彩不是什么贪心的人，他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她的语气唯唯诺诺，面对陌生人的视线，为了保护白川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如果是为了白川晴，她愿意再努力一些，突破自己的极限。
一里，你说的不对。其实白川君不仅是个贪心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偷。可能你没有发现，或者说你已经发现但却默许他的“行窃”，他从我们这里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你要知道。伊地知虹夏也搬来一盆向日葵，对老板说，“我也要买向日葵。”
“既然虹夏和波奇酱都买向日葵，那么我也要买。凉学姐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吧？”喜多郁代看向山田凉。
“向日葵。”山田凉点头，随后她的手就被白川晴捉住，尔后轻轻地拿开。
“凉。”白川晴说。
“嗯。”山田凉回应。
“凉。”
“嗯。”山田凉松开反扣住白川晴手掌的手，随后轻轻地在他掌心中抓了一下。她对喜多郁代说，“喜多喜多，郁代郁代~我也要向日葵。”
“凉学姐不要叫我郁代啦！你这样叫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奶奶的！”
“郁代郁代？郁代郁代~”
“凉学姐！不准揭人家的短！”喜多郁代握住拳头，在山田凉的面前举了举，样子张牙舞爪。
“要不是为了扮可爱，现在哪还有女孩子会自称‘人家’啊……更像是上世纪的老奶奶了。”山田凉捂住嘴轻笑一声。
“学姐！”
花店老板带着笑容看着在自家花店里打闹嬉戏着的四个女孩儿。
“很可爱吧，她们？都是些很有魅力的女孩儿。”白川晴站在花店老板的身后说，“今天是她们乐队出道演出的日子，即使观众只有我一人，她们的出道演出仍然表现得非常完美，真的很了不起。”
结束乐队的女孩儿们听到白川晴在和花店老板谈论她们，全都支起耳朵认真地听，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但眼神和视线却全都落在了白川晴的身上。她们听到白川晴对花店老板说她们很了不起，心中浮泛起无限的柔情，曾经休息时共读一本诗，现在都在心中默默吟咏：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不在，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却不能触及你。就好像你的眼已飞走好像一个吻封住了你的嘴。万物充满我的灵魂你从万物中浮现，充满我的灵魂——这是暗恋。
“我觉得你也了不起的。”花店老板偶然抬头看一眼花架上的花，发现花架下的女孩儿们都若无其事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于是他就知道这些小姑娘大概率全部都中招了。
“尽是说些奇怪的话……”白川晴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前几天刷钓鱼视频时看到的评论，“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有一辆超级帅的机车？”
“你说的话也挺莫名其妙的。”花店老板剪下女孩儿们端来的向日葵用丝带扎好包装起来，递给白川晴，“给你，拿好了。这可是那些女孩们回赠你的礼物。”
“我会的。”白川晴郑重地捧住向日葵花束。
买完花，白川晴和伊地知虹夏她们走出花店。她们站在屋檐下整齐地撑开雨伞，随后踏入雨中，松针般的雨丝落在雨伞上，急促又喧嚣，落在雨伞上被弹开，发出簌簌的声响，要么就顺着伞骨的弧线流下。
相比于他们出来时，雨变大了。
可以看到雨点如何像长长的银针从灰暗模糊不起的天空中落下。
“凉学姐，现在我们要干嘛？”喜多郁代问。
“不知道，不过我肚子饿了。”山田凉在暗示喜多郁代，对虹夏说，“虹夏呢？你是想要回去还是……你肚子应该也饿了吧？”
“啊，我吗？我肚子是有点饿。”伊地知虹夏点点头。回去的话姐姐还要重新做饭给她吃，很麻烦，而且大概率会点外卖。
如果能在外面吃饭的话最好，可是她出门没带多少钱。
“白川君怎么想？”喜多郁代问向白川晴。
“我吗？我都都可以。你们还没有吃过晚饭吧？要是你们要去吃饭，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白川晴说，“我今天差不多一天都在骑着车到处跑。虽然中午有吃过午饭，但那也只是垫肚子的东西。”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被挤压得不成形状的面包，问围着他的少女们：“我这里还有个小面包，你们有要吃的吗？”
“我，我要吃！”后藤一里举着手，迈着浅浅地脚步过来拿走了白川晴手中的小面包，随后她撕开包装袋，然后一口就把小面包给毫不费力地吃了下去，可以看到她的喉咙处有明显的突起，随后咕咚一声落了下去，“唔……如果大家都饿的话，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今天爸爸妈妈给了我很多零花钱，说是为了补偿他们没有来看我出道演出，让我在演出结束后带着朋友一起去吃好吃的……为什么大家，突、突，突然都看着我……”后藤一里发现自己身边的三个女孩都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波奇酱的小嘴和喉咙，真的好厉害，居然能一口吃下那么大的小面包。”山田凉捂着嘴，表情是大吃一惊，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准备说某些差劲的话了，“我有悄悄打量过波奇酱的身材哦。我们这里谁都比不过她，真羡慕她未来的老公……”
“凉，凉学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喜多郁代赶紧捂住了山田凉的嘴，以防她再说些什么震撼人心的话。
凉学姐，怎么老是在说这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她不反感这些话题，学校里的女同学常聊小八卦，这类话题也是其中一部分，有时她觉得用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打发时间也不错。
但现在最好不谈这个，最起码，也得等到白川君离开之后再说吧！
后藤一里低下头，胸前被高高顶起的粉色运动服前领和捧在怀里的那三枝花。谁都比不过我。那么不就只有我的那个了么！
果然，是在说这个吧！
我又不是故意让它长得那么大的……后藤一里有些委屈，每次测量体重时，她明明不胖，甚至身材比例还很优秀，看上去也苗条，但是体重计上显示出的数字就是要比周围的女同学大上许多。
她觉得自己身上多出来的重量应该全部都来自于这里。
每次测量体重时，她都担心白川晴是不是在看着她体重秤上的数字，在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胖，是个懒惰控制不住自己体重的又贪吃的女孩儿。
“吃饭去吧。”白川晴看着前面的购物中心说，“这里好像有在地下的美食街道。”
他心想这群吵吵闹闹的女孩儿又在聊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题了。
“那我们就一起去吃晚饭吧！”伊地知虹夏倾斜着雨伞，像是个拿着长枪的骑士一样冲锋，“目标，美食街！”
“美食街，吃烤肉。”山田凉举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比了“耶”，两根手指敲击着，像是动漫里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