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X战士韭留美
爱并不只是一味的索取或接受，爱也是责任。
白川晴的话轻飘飘的，但丰川祥子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分量和真实性，他向来一诺千金。
她低着头，思考该怎么样回答白川晴，前方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未来，是在父母逝去，离开丰川家的现在所最爱的人，她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晴，我愿意成为你的爱人，但现在……我拒绝。”
“是因为我的问题吗？”白川晴说，“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去改正，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个人。”
“不，不是的。”
白川晴眨了眨眼睛。在丰川祥子站着桥面下，聚集着一大群天鹅。
“不，不是这样的。”丰川祥子说，“我很喜欢晴，喜欢得不得了。我想象不到自己以后会爱上除了你以外的人。”
之前是白川晴向丰川祥子表白，现在轮到丰川祥子向白川晴表白了，她的嗓音神秘而优雅，一如石桥下黑白天鹅所代表的寓意：“世界上有些地方，大气中或海面上游动着亿万种肉眼看不到的原生动物，它们在闪光、在散发出芬芳，对我来说你也是这样，也有千百种让我心醉的气味，这是从你的温柔细腻和对我养成的‘惯性’中散发出来的檀木香味……”
白川晴是个很好的听众，只要丰川祥子讲话他就会静静地倾听。
当丰川祥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沉默时，他也会等待她思考，直到她能彻底表明自己的心意。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每天入睡之前我都会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你的脸和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妩媚又多情；因为房间内有你的味道，我能在入睡后整夜整夜听到不息的钢琴曲，打开手机，却发现音乐软件根本就没有启动，清晨醒来，脑海中率先浮现的你的剪影，是一缕最温柔的晨曦，驱散了夜的朦胧，让世界瞬间明亮而我充满期待；自从我喜欢上你那天起，我的地狱中乐声就没有断绝，一切令人遗憾的断章残谱都被填补，变得完美无缺。你说我的眼睛就像是一对琥珀，我原本不信，但在喜欢上你之后，我照镜子时，总是在想或许有一瞬间，最美丽动人的午后也许会从这对琥珀中诞生出来。”
“所以说啊……不是晴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晴。”丰川祥子咬了咬嘴唇，表情很痛苦，就像是有一千根针刺入心脏似的。
“现在的我……还背着负债。”丰川祥子深呼吸，“所以还不配成为你的恋人。”
“没有的事。”白川晴说，“你的努力和坚强，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你有着很‘美艳’的底色，只要稍加涂抹，就是一幅旷古绝今的作品。相对于闪耀的你来说，我才是那个普通人。”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丰川祥子说，“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
白川晴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我的表白。”
“我不能确定具体时间。”丰川祥子说，“等我还完欠款的那天，我就会向你表白，我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那天不会来得太晚，我们还有三年时间。”
她知道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绝对不会把晴让出去！
“如果在那之前还有别人喜欢我，对我表白了怎么办？”白川晴问，“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他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
毕竟情情爱爱离他太远
白川晴以为自己不需要思考这种问题，但如今他必须正视这种可能性。
他想到了千早爱音。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后藤一里跟踪事件（4.8k
石桥下的湖面水波潋滟，景观湖的边上是一丛丛香蒲，毛茸茸的顶部有蜘蛛在筑巢。
风抚过时，这些香蒲都会呈一个不大的角度倒伏，露出微有些湿润的根部。
白川晴的发问让丰川祥子陷入缄默，抬抬手看了眼手机，发现马上午休就要结束。
原本以为这次交谈会在沉默中结束，可就在他提议走下石桥时，丰川祥子回话了。
“那晴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在确定喜欢她之后接受她的表白吧。”丰川祥子低垂着眼，整张脸耷拉下来，像是缺少养分干枯的花束，语气宁静到好像事不关己，“恋爱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谁先表白很重要，或许你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姑娘，那么最先表白的那个人，最有可能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怎么办？”白川晴把手机收回口袋，俯视着石桥下的湖面，能感受到从景观湖升起冰凉的潮气，于是他又往前探去，腰部顶在栏杆上，“那样的话你不是……”
“那样就算了吧，只能说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白川晴，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我最喜欢的闪耀着的人，你不是谁的附庸，不是谁只要说了她喜欢你，你就是她的人。”水蓝色的额发被风粘在唇边，丰川祥子抿着嘴，用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发丝，随后用手将发丝捋至耳后，“我可以失败，但是不能接受你因为这样随便的理由离开我，成为别人的奖品。”
“那条金鱼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其实就已经无话可说了，白川晴突然想起了那条金鱼。
因为话题的跳跃性太大，颇有点强行找话说的意思。
“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是喂鱼食，鱼食吃完了就吃我吃剩下的面包；最常吃的是便当里的米饭。”丰川祥子的小脸有点泛红，“虽然它吃的东西有些奇怪，但我看它还挺开心的，身材也变得更好了。”
“还养在洗手间的水槽里吗？”白川晴问，“你那样喂养金鱼的话，说不定某一天它就以死明志，说你在虐待它，不给它吃饭。”
“幸好这个世界不存在《金鱼虐待管理法案》，不然我说不定就要被判罪。”因为白川晴的玩笑话，之前凝重的氛围消减了不少，连带着丰川祥子的心情也轻松许多，“没办法啊，谁让它被我们捞起来了，我可没有虐待它，我自己吃的基本就是那些东西。”
“我本来就不会养金鱼啊，很多事情我都做不来。”丰川祥子眯着眼睛，侧着脸看向白川晴，心想不论看多少遍，每次都觉得晴的眼睛真漂亮，很有灵，“落到我的手里只能说这条金鱼活该。”
丰川祥子是一个不懂如何养金鱼，收拾屋子的人，以前房间弄乱了房间家里有保姆帮忙整理。那些以后为了嫁个好男人才需要用到的礼仪、技巧她一概不通，她不需要学这种东西，她只知道把自己的玩偶收好，调试和修理钢琴，以及把自己喜欢的小裙子一条条挂在衣橱里。之前她邀请白川晴到出租屋过夜，因为没买行李箱，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纳，结果草草地叠放在沙发扶手上便了事，结果就是内衣内裤包括一些连裤袜都被晴看光了。
一个人生活非常辛苦，丰川祥子没有精力去了解别人眼中的某些常识。
“希望这条金鱼能陪你很久。”白川晴看了一眼丰川祥子便扭过头，望向远方，穿过层层叠叠海藻般的云层。海藻渐渐消弭，透着亮光，“到时候我……”
标志着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景观湖的湖面上掀起阵阵相交的水波，震动间天鹅们四散而逃，红色的脚掌在水下奋力地滑动，与水面上优雅的姿态形成对比。
“下次有机会再聊吧。”丰川祥子摆摆手，虽然没能听清晴最后想对她说的话，但今天已经说的够多，她很满足。
两人走下石桥，回到了各自的班级。
下午，体育课。结束跑操后。
操场上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人，男生在打篮球或是踢足球，女生聚在一起翻看杂志，讨论模特脸上的妆容和服装搭配，在换季后要买哪些衣服。
左耳是男生们进球时的欢呼，右耳是女生们翻阅杂志时看到某些偶像组合发出的尖叫，白川晴踩着跑道的最外边，漫无目的地仰望天空。
蓦地有种被什么人盯着的感觉，他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
是谁在看着我？真麻烦，有点露骨了。
这股视线有着相当惊人的热量，白川晴本想无视，但他发现自己走到哪这陌生的视线就跟到哪。
走到罕有人迹的树林里，周围都是渐渐燃烧起来的，带着寒意的枫树。
枫叶在柔软的泥土上已经铺就出一层厚厚的毯子，有些叶子偏脆，踩在上面会有薄冰断裂的声音。
白川晴在深入枫树林之后在原地站定，身后是枫叶不断被踩碎的声音。他在进入枫树林之前，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制造出不和谐杂音的只能是那个跟踪者。
“谁？出来吧。偷偷摸摸的有什么意思。”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白川晴猛然向后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枫树林。
脚步声消失了，就好像有人抬起脚，却迟迟不肯放下。
“一会去跟我去找教导主任一趟。”白川晴的表情非常冷漠，一般情况下，学生这类群体在得知自己的行为会去见教导主任，内心多少会有些惊慌。
要是跟踪者直接出来澄清错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若是逃跑，白川晴真的会把教导主任请过来。
“不要找教导主任。”让白川晴意想不到，后藤一里抱着树干从一颗枫树后探出脑袋，兢兢战战地说，“呜哇，晴君，不要找教导主任好不好？他好吓人的……”
后藤一里一只手拼命地摇晃树干，一只手猛猛捶打自己的胸口，运动服下弧线波澜壮阔，只透着些许绿意的枫叶掉落在她的头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踪晴君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里……你为什么要躲在我的后面？”白川晴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藤一里，这让他看上去有种淡淡的压迫感，“这样做不好。”
“嘿、嘿嘿……我马上就要去见教导主任了。妈妈爸爸对不起，还有二里……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后藤一里的眼睛像是蚊香一样旋转着，“对对对，对不起晴君！”
“一里，我不会带你去见教导主任的，所以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如何？”白川晴向前，靠近后藤一里，现在她闭着眼浑身发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一里？”
“不要带我去见教导主任……”仔细看的话，能从后藤一里的眼角处发现泪花，她怕得差点哭出来。
“不要害怕。”白川晴轻轻地说，把手放在后藤一里的头顶，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帮她捋了捋头发，“原本我以为是哪个坏家伙跟踪我，所以才说的那么重，后面才发现是一里。刚才说的都是吓人的。”
“唔。”在手掌放上去的瞬间，后藤一里从她特有的奇怪状态中脱离出来，慌乱的表情也逐渐变得镇定，感受着头顶那只宽大的手掌，脸上旋即露出傻笑，“嘿嘿……”
“为什么一里你要跟踪我？”白川晴停止手上的动作，“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嗯，嗯。”后藤一里用力地点头，秀气的粉色长发被甩动着跳到白川晴的脸上，“我有话想跟晴君讲。”
“晴君你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来结束乐队那边啊？伊地知同学，山田同学，还有喜多同学……大家都很想你，想要让我来问问晴君能不能每周都去STARRY和她们玩。”后藤一里说。
“我和伊地知同学加过联系方式，她很少和我聊乐队的事。”白川晴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翻看和伊地知虹夏的聊天记录，两人的聊天清一色全是问号，偶尔会聊最近在做什么。
“喜多同学告诉伊地知同学，这种话得当面说才行……所以伊地知同学拜托我来跟晴君说，等晴君到STARRY，再和晴君说这件事。”后藤一里浑身颤抖。
“知道了。”白川晴说，“之后我会挑出固定的日子去STARRY找你们玩。但是这和一里躲在我的背后跟着我有什么关系？”
“因、因为……伊地同学几天前就在和我说这件事了，但我一直不敢问晴君，要不是今天中午吃了晴君做的牛肉咖喱，我肯定不敢找晴君坦白的。”后藤一里说，“还有……”
“还有什么？”他问。
“还有就是，有人说我跟在晴君的身边很奇怪，”后藤一里在谈起这件事时，表情格外难受，“说我是不妙的人……果然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靠近晴君才是。”
“不要说这种话。”白川晴摇摇头。
既然已经知道那道视线的正体，白川晴也就没必要继续待在枫树林里了。
他想要带着后藤一里找张椅子坐，但她待在原地没有反应。
于是白川晴只好抓起后藤一里的手，略显强硬地拉着她走。
他们走出枫树林，沿着学校的操场兜圈子。
“这样的话，那些人就不会说你什么了吧？”白川晴拉着后藤一里的手，明明是同龄人，却像是拉着一个初次见识大商场而六神无主的孩子，“多和我待在一起，在别人眼里混个眼神，到时候别人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这、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后藤一里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只要和晴君多待一会，别人就不会说她奇怪。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事。对于那些对后藤一里不熟悉的人来说，她就是一个极端社恐，不喜欢和人交流，素日没见她和白川晴待在一起，但却会一直用炽热的视线盯着他看的女孩，两种截然相反的印象给后藤一里的人物形象带来极大的割裂感。
所以只要后藤一里跟在白川晴的身边多亮相，别人知晓白川晴的身边总是会跟着这么一位姑娘后，他们对后藤一里的偏见自然会消除。
高松灯就是这样消除偏见的，她没有后藤一里那么社恐，也愿意在别人的面前表现自己和白川晴亲密的关系，而且像是小动物的她没多久就成为了班宠。
她经常在教室里悄悄地去牵白川晴的手，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实际上都被同学看在眼里。
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丰川祥子、千早爱音和高松灯到底谁才是白会长的女朋友，各种说法纷繁杂乱，更有人认为她们只是单相思，目前白川会长没有多少谈恋爱的兴趣。
甚至还有情感大师、著名海王认为，她们三个全是白川会长的女朋友，只不过现在处于内部竞争环节，要分出谁才是第一个成为白川会长“正式的”女朋友。
这些事白川晴不关心，不过多少有些耳闻，私下里派人阻止谣言传播后就没再关注了。
“这样就可以了。”白川晴朝迎面跑来的同学伸手打了声招呼，“一里你胆子太小，别老是躲在教室里，多和我在外面转转，能帮助你调整阴郁的心情和性格。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已经开朗很多了。要是之前，你肯定死活不愿意出来，体育课老师一说解散就会跑回教室里蹲着。”
“好，好的！”后藤一里用力地点头，“唔，在晴君的眼里，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果然我还是死掉算了。”
“一里，不要说‘死’这个字。”白川晴的语气很严肃，他发现后藤一里特别喜欢这个字，“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说出这个字的，或许这只是你的下意识的行为，也有可能只是在随意抒发情绪，可我要告诉你，‘死’这件事并不是什么轻松到可以随便拿来说的。”
“什么叫‘死掉算了’？”白川晴接着说，“在这世上的某些人眼里，一里你要比头顶夜空中的亿万万颗星辰更加耀眼，也更加重要。你要知道自己是何等珍贵的宝物。”
“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再随便说出‘死’这个字了。”说到最后，白川晴对后藤一里笑了一下，“要是真的发生那种不好地事情了，说不定就连我也会心痛到睡不着觉？为了不让我心痛，你要多加努力才是哦？”
“唔……我，我会，不对。我一定会努力的！”
话说这算是晴君在对我讲情话吗？和妈妈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对女主角这样说话的，不过晴君说的话更好听。后藤一里弄不明白这算不算情话，但以她想来只要是晴君对她说的话就都算是情话。她很害羞，害羞到脖颈上过分白皙甚至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淡淡的樱粉的色彩。
明明没有从白川晴的手掌上感到多少热量，像是玉食般温润，可出于个人体质的原因，后藤一里的掌心出汗了。
她怕白川晴握着这样的手会不舒服，想要把手缩回来。白川晴在察觉到她的意图后握得更加用力。
“为什么想把手伸回去？”白川晴问。
“我的手上都是汗，摸起来会不会不舒服？”后藤一里用一只手捂着眼睛，视线透过指尖的缝隙去看白川晴的表情。
“挺舒服的。”白川晴说，“你们女生的体温比较高，摸起来就像是暖手宝。”
他的话打消了后藤一里的疑虑。
白川晴继续和后藤一里走在跑道的最外侧，因为期间两人一直牵着手，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投以视线。
后藤一里发现在操场这个空旷的地方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实让她感到害怕，于是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地面数石头。
牵着身侧女孩儿的手掌，面对众人那瞩目的视线，白川晴脸上清冷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甚至高举着和后藤一里互相牵着的手，朝着前方看着他们两人的同学晃了晃，随后在同学暧昧的眼神中让后藤一里抬起头、仰起脸，去看那些同学的表情。
“没什么可怕的对吧？”白川晴说，“大部分人只会浅浅地看你一眼，然后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嗯，嗯……”后藤一里说，“和晴君牵过手之后，我再跟着晴君，就不会被别人说是奇怪的人了？”
“不要逃避别人的视线。”白川晴顿了顿，“以后你就正大光明地跟在我身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少女们眼中的白川晴4.8k
“我今天有些事情，晚上的乐队排练就不来了，你们自行排练吧。”白川晴编辑好信息，发送到了乐队群里。
几乎只是瞬间，原本安静的群聊就变得热闹起来。
“理事长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吗？”语文老师正在台上讲课，千早爱音直立起教科书挡住脸，一只手放在课桌下发信息，时不时朝身后看去。如果说白川晴是因为遇到麻烦才不来排练的，那千早爱音希望他能和自己倾诉苦恼。
毕竟自己和乐队总是在接受理事长的帮助，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偶尔，她也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理事长分忧。
“没有。”白川晴思考了一会再次发送信息，“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玩。这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结果我今天才看到信。这是我的错，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该去见上一面。”
“你不在的话，说不定乐队里的某些人就要偷懒了。”就在千早爱音发出信息没多久，以卡通熊猫作为头像的用户跳了出来，“流浪猫可能也不会来吧。”
“Rikki~”千早爱音被语文老师点名站起，嘴上说着课文重点与核心思想，手却藏在课桌下按着字符，“我是自己想练好吧？就算理事长不来，我也是很认真的。”
“好恶心，我都说别叫我Rikki了！”这条消息发出之后，熊猫头像就不再发消息，“有事情你找白川晴聊，除了排练的事情以外，别来烦我。”
嗡嗡声响起，群聊内一下子刷新很多条信息，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抹茶芭菲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