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书
第132章 assassin出手和时臣的掉链子（4k5）
出租车的速度保持在七十迈，匀速行驶在城外道路之上，它的目的地是郊外道路的尽头。
车上，阿尔托莉雅时不时探头，用愧疚的眼光看向司机。
三个人搜光身上的口袋，也没有翻出哪怕一枚硬币，这自然是不可能有人愿意载他们的。
最后还是靠爱温的暗示魔术解决了问题。
这种事情违反了阿尔托莉雅的守则，但又不算严重，属实是在底线上蹦跶。
但考虑到爱丽丝菲尔想念女儿的焦急神色，她还是默许了这偷窃一般的行为。
“saber，还有多久才到啊，伊莉雅好想见妈妈。”
后座上，娇小公主般美丽的女孩正一顿一顿的点着头，无神的双眼时不时闭合，接着又费力的睁开。
伊莉雅现在困极了，连眼前的座椅靠背都变得朦胧。
突破雪之城的兴奋、跨越大洋之旅的喜悦、从者们彼此相搏的震撼，高度活跃的神经消耗着她本就不多的精力。
今天经历的一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漫长，要不是在白天补了一觉，她现在早该陷入美梦之中了。
“还需要半个小时，因为再往前走就没有平整的柏油路了，我们要深入森林。”
前方驾驶副座传来了阿尔托莉雅悦耳的回答。
“是吗？好长啊，但伊莉雅会坚持下去的，会坚持……坚持……”
听到具体时间后，心中的一口气散去，被压抑的疲惫瞬间涌上心头，伊莉雅嘴上固执，但她的身体已经不打算奉陪了。
念叨着想法的嗓音越来越低，可爱的面容已经满是睡意，她左右摇晃了几下身子，朝着一边歪倒下去。
爱温默默地伸手，扶住了向自己倒来的轻盈身躯，让伊莉雅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今天辛苦你了。”
摸摸她的头，爱温给予夸奖，已经在睡梦中的伊莉雅好像听到了这句话，露出了安详的笑容。
前方转过头来的saber看着这一幕，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正是因为伊莉雅身边有人陪着她，caster才放心的自由行动吧，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让自己的御主跟我回来。’
‘伊莉雅和切嗣虽然是父女，但如今也是共同追求圣杯的参战者，caster他肯定也有付诸圣杯的愿望，要是自己的御主听从父母的意见放弃参战，那就麻烦了。’
saber脑补出了合理通顺的解释，她看向伊莉雅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不少。
既是自己御主的女儿、自己应该保护的人，又是阻碍自己捧起圣杯的敌人，saber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和这个女孩迎来怎样的结局。
如果可以，她希望不必敌对。
saber小声的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车身明显的上下弹动了一下。
这个感叹被突然的颠簸打断了。
“嗯？”
身体随着惯性晃荡了一下，阿尔托莉雅疑惑地看了看脚下。
“是压倒石头了吗？”她疑惑的嘀咕着。
车辆压到石头在她的年代算是常事，但在如今的年代就有点罕见了。
不过这里本来就是车辆稀少的山路，有点石头也不算奇怪，按常理完全讲得通。
本该如此才对。
可saber就是觉得不安，她的直感在轻微的响动，脑海中却一直无法形成准确的想法。
像是精密的齿轮被拿掉了一颗，思路因为某种外力的介入被中断了。
这种反差让saber烦躁，也促使着她更加努力的深思。
直到某一时刻，直感的反馈忽然变得急切，那始终寻不得的微妙违和感才终于浮出水面。
“不对！车不是因为压到什么而震动的，那感觉——是有人跳到了车上！”
saber猛然回头，她面色惊恐交加，急切的喊道：“小心，有袭击！”
不过这时候提醒已经晚了。
saber的直感之所以起了效果，是因为袭击者发动攻击的那一刻，他的固有技能失去了作用。
但这也意味着攻击已经完成。
等saber回过头来时，她的视野中只有三颗圆鼓鼓的、钢铁香瓜般的东西，于半秒内膨胀的模样。
她被圣杯塞进脑海的知识告诉她，那个炽热的小东西叫做手雷。
“砰！！！”
物质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释放出的大量能量于极密的空间内膨胀，外部坚硬的外壳无法限制，只能无奈的破碎。
碎片被扩张的力量带动，在空间之内乱飞，毫不费力的穿过车垫、车顶，随之而来的热量点燃了这个狭隘空间内的一切
“咚！！”
出租车被烈火吞噬，发生剧烈的爆炸，火光直冲天际，在夜里如同火炬般明亮，漆黑的烟气飘向云霄。
这次袭击是致命的，那三颗手雷的威力远超它本来该有的杀伤力，更别说加上车辆的本身爆炸的威力。
司机一瞬间就死于非命，只剩下残破的内脏溅在车窗上，受火焰炙烤，发出“滋滋”的声响。
发动袭击的暗杀者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或者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麻木。
他将自己隐藏在树丛中，没有露面的打算，因为他明白，这种程度的攻击对saber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果然，烈火摇曳中，那身锃亮的铠甲依旧完好无损，只有saber的脸颊上有着几道血痕。
她的眼神狰狞，表情愤怒到扭曲，双手紧握剑柄到发出“咔吱”声，那是她手铠形变的异响。
视线死死的扫视，阿尔托莉雅开口怒吼，她的愤怒让话语形似狮子的咆哮，回荡在无人的马路上。
“assassin，出来！让人不齿的邪魔外道！战争途中无所谓暗杀，但你为什么要波及无辜的人？！”
是的，这才是saber愤怒的核心。
让战力弱小的assassin和三骑士正面对战无疑是愚蠢的，这并不符合公平的定义，所以阿尔托莉雅能接受自己受到暗杀一事。
甚至是她的御主卫宫切嗣受到暗杀者袭击，saber也能接受，毕竟自愿参与旁圣杯战争，那就该做好死去的准备。
“可那个司机有什么错，你可有一丝身为英雄的气概！仅仅是因为他在那里，为了方便就可以一起杀掉吗？！”
这份质问注定没有结果。
assassin也不可能回应她的责问，他是一个将结果视为一切的男人，只要达成最后的目标，其余一切都可当做代价。
御主给他的命令是寻找master并击杀，因此他才会盯上目前唯一游荡在明面的御主伊莉雅。
之所以杀了司机，只是因为他在袭击的范围内，仅此而已。
作为assassin，他有着高达a+级别的气息遮蔽，只要他不主动动手，基本不可能被察觉到。
但相对的，他一旦做了什么就会失去这份暗中的优势，所以就算攻击会波及到无辜之人，他也只能动手。
眼下caster的御主沉睡，saber没有戒备，再加上处在封闭的小空间中，正是最合适不过的良机，错过了就再没有下一次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是没能杀掉她吗？”
重新隐匿起来的assassin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他的目光注视着从汽车残骸中走出的两道身影。
正是爱温和伊莉雅。
他们的周身受烈火的舔舐，但一股力量从伊莉雅怀里的木板上散发出来，隔绝了一切害物。
吉尔伽美什送的防护性宝具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不仅是爆炸时四散的破片、无形的冲击波、灼热的温度，甚至连巨响都隔绝了，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她甚至还沉眠在梦中。
看到他们，阿尔托莉雅的心情明显平复了不少，她赶快来到两人的身边，举着透明的宝剑戒备着。
“小心，caster的宝具不是无敌的，这里依旧很危险，请不要离开我的背后。”
现在阿尔托莉雅能做的也只有戒备了，在a+级别的气息遮蔽面前，她a级的直感很无力。
现在她只能指望assassin的数值太弱，能让她在遭受攻击前反应过来。
“没有必要了saber，他已经离开了。”
身后的爱温却摇了摇头，说出了笃定的结论，他的话引来了saber疑惑的目光。
“你确定？这个结果的可靠性吗？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从者的性能远超魔术师的想象，即便是最弱的assassin也不是能轻易应付的。”
“当然，现在这片区域的地脉流动已经落入我的掌控，任何高密度的魔力反应都无所遁形。”
爱温的脚下，数道枝桠已经深入地面，他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完成了一轮搜查。
“你们从者本身就是极高密度的魔力聚合物，只有极少的存在能超过，现在这里除了saber小姐，已经没有那种反应了。”
听到这里，saber才将信将疑的放下剑，但她的武装仍未解除，恐怕在回到驻地前，她都不可能放松。
“竟然能施展这么精妙的魔术，很了不起，有你的探查，想必伊莉雅能安全不少。”
虽然自身不施展魔术，但saber还是能看出爱温技艺的高超。
她生前的军队中也有斥候会这类术式，但复杂程度都不如爱温编写的。
“此地不宜久留，assassin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袭击，而且动静这么大，其他的从者也有可能来掺一脚，我们先离开。”
saber平复完心情，对着司机的遗骸哀悼了一下后，果断加快脚步，带着爱温和伊莉雅离开。
现在她感觉每一处黑暗的地方都有可能存在敌人，幸好此地距离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已经不远，到那里就安全了。
而距离此地很远的山头，assassin卧趴在那，通过手上的望远镜，将saber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在眼里。
作为魔术召唤下来的英魂，使用的确实科技感满满的现代物件，十分违和。
但这就是他的存在方式，他并非常规的英雄，只是个无名的守护者而已。
是与阿赖耶签下契约的愚蠢之人的末路，心如铁石，没有自我。
可现在的他却感到奇怪。
刺杀时assassin就发现，自己的目光迟迟不能从那个睡着了的御主小女孩身上移开，虽然只是多看了三眼的程度。
只是孩子而已，他并非没有杀过，但以caster的御主为目标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那头银发，那张脸，给了他不曾有过的特殊悸动，像是遇见了缺失的命运碎片，带给了他不一样的邂逅。
他第一次产生了“想知道”的想法。
犹豫中，assassin·卫宫切嗣悄然改变了自己的方针。
“今后将她设为主要观察目标吧，caster的御主必须要好好了解，这也是情报搜集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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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saber他们因没钱乘车而烦恼时，archer总算来到了远坂时臣的面前。
“王啊，恭迎您的归来，还请原谅臣下刚才的不得已之举。”
简单整理过自己，重新变得优雅的男人弯腰鞠躬，向着面前脸色平淡的英雄王道歉。
他没有怀疑自身令咒的效力，只当是吉尔伽美什散心了一会才回来。
因为时臣首先去整理了自己，之后才开启了房里的监视魔术，所以他错过了战斗最后的**，自然也不知道令咒完全没有对吉尔伽美什生效。
现在的他认为英雄王应该还是令咒命令下冷静的状态，故而自己还是能讲些道理说服他的。
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疏漏，在致命的选择上，远坂家祖传的掉链子属性发动了。
冷静的吉尔伽美什说不定还能听进去几句狡辩，但如今狂怒到平静的暴君已经决定好了时臣的下场。
“说说看吧，时臣，本王给你这个时间。”
带着一丝温柔到诡异的微笑，英雄王没有挑剔这个小工坊的老旧，他拉开座椅坐下，神情宛若观看弄臣的最后一舞。
“是，我的王。”
时臣松了口气，直起了腰，看着吉尔伽美什这么通情达理，他不由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动用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