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
“没有的事。”伊恩摇了摇头,“就在你说出这句话前,我确实和你说出了‘谢谢’,西杜丽,你大可不必说觉得自己有听错。”
“而我,是为你今天那句呼应的话,而说出这句谢谢的。”
“是嘛——~”
西杜丽显得很是俏皮的样子,而后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靠到了伊恩的身上,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了。
“可我觉得那不是什么需要道谢的话语,只是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吉尔伽美什,你难道忘记了吗?许下承诺,不只有你,还有我——”
西杜丽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王。
“我,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要好好伺候你了。”
“……”
伊恩并没有拒绝西杜丽这露骨无比的话语,而是任由着对方靠近自己。
当然——
这并非真的是说他对她起了什么兴趣,而或许可能只是一种“奖赏”——对于她今天的忠诚的奖赏。
不过,话虽如此,伊恩却还是说了一些本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
“西杜丽。”
“我知道你肯定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哪怕那样子做的对象,或许是我。”
“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每一件事都会有其对应的后果,有其必须承担的结局。”
“我不可能会娶……”
伊恩话还没说完,便被西杜丽捂住了嘴唇。
此刻的她,已经是对眼前这位年少的王的慢慢爱意。
“从前我觉得,自己或许不可能会为某个人而献上一切,也不可能那么不在意自己所该得到的一切。”
“但我现在发现自己错了——这种事情,确实是可能发生的。”
说着这样的话,西杜丽的脚缓缓地离开了地面,来到了床上。
在伊恩的注视中,她开始展示起了与自己美貌相吻合的那一股妩媚。
“所以啊——”
西杜丽的双手搭在了伊恩的两侧肩膀上,微微吐出一口热气。
“我也希望吉尔伽美什,不,现在该叫你王才对了。”
“王,我也希望你可以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希望可以为你献上我的一辈子,不需要任何的名分。”
“王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乌鲁克,那我就向王献上我的一切。”
“这……”
西杜丽变得更加坦诚了——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
她的那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是我的忠诚。”
【这是你注定铭记的一天。】
【你不仅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王,也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人。】
【不过,无论是你,还是西杜丽,对这件事事情都没有再提起过。】
【仿佛你们从未在那个夜晚经历彼此的第一次。】
【不再供养神明的日子里,你励精图治,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乌鲁克身上。】
【而也因为不需要再继续供养神明,乌鲁克有了更多能够用上的劳动力,人民的生活在一点点地变好着。】
【是的。】
【所谓神明,只不过是束缚着乌鲁克继续前行的存在而已。】
【抛开祂们的话,便可以得到更为美好的明天。】
【正当你和乌鲁克都沉浸于这种美好之中的时候。】
【殊不知,名为恩奇都的神明愤怒,已经在悄然间迫近。】
910.恩奇都的现身/乌鲁克王的绝对自信(4k)
乌鲁克城邦外的某处森林里。
一位猎人正在进行着捕猎——
只是……
骑着马的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好多泥土——
是数倍于以前的泥土——
光是这么看着,猎人都以为会不会是附近的山体发生了什么震动,才导致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泥土。
不过……
泥土可不是猎人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所在意的,只有那刚刚从这里窜逃过去的猎物而已。
不管这些了。
猎人如此想着,而后便开始追寻起附近那属于猎物的血迹来。
猎人的箭术很准,他确信自己刚刚确实打到了那只猎物,并且见到它往这边逃了过来。
只是……
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明明是往这边逃过来的,却什么都看不到。
正当猎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是某种液体滴落在地面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只是此刻除了那样子的声音,却又伴随着几分腥味。
对了。
是血!
只有血,才会表现出这种宛若水滴流动一般的声音。
也只有血,才会泛出这股让人一下子便精神过来的味道。
哈哈。
找到了。
猎人欣喜若狂,直接朝着那声音与味道传来的方向赶去,希望找回到自己的猎物。
只是——
在他抵达的那一刻,眼前的画面,却将原本胆大无比的他,近乎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不久前还在活蹦乱跳着(或许该说是中了箭矢之前才对)的猎物,此刻已经四分五裂地散落在了地上。
而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便是它的头颅高挂在树上时,滴落到地面所发出的声音。
但倘若是这样的话,猎人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惊讶和畏惧——毕竟狩猎难免见到一些鲜血淋漓的画面。
真正让他感到畏惧,并且因为这样而不安起来都
是在那尸体旁的,宛若土块一般的,只有人型模样的存在。
它的手上,抵着血,就像是某种无声的证明一样。
是的。
如果没有错的话,结合一切来看的话,那便是眼前的“土块”以某种超乎想象的方式,撕裂了自己的猎物,并且出于某种原因,将它挂在自己身边的树上,任由着它就这么掉落下血液来。
“……”
沉默,然后震惊,最后透彻心扉的疯狂。
“啊——!!!!!!”
猎人尖叫了起来,随后把所有可能影响到自己逃跑的东西都扔了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森林的尽头跑去。
他的惨叫回荡在森林之中,荡起了无数的鸟儿。
那一刻,整座森林都陷入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当中。
只是……
猎人并不知道的是,那刚刚“撕裂”完猎物的“土块”,并没有就这么追上来,而是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看向了猎人的逃跑方向。
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什么话都没说。
仿佛这一切,对于它而言,只是一场难得一见的喜剧而已。
【猎人并不知道“土块”看待自己的眼神,也不明白它有没有追上自己。】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像那头猎物一样,被一左一右地撕开,变成两半。】
【这或许是他人生中跑得最快的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回到乌鲁克的猎人没过多久便因为过度害怕和惊慌而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不过,在临死之前,他将自己在那森林里所见到的一切以胡言乱语的方式,告诉给了每一个前来探望他的人。】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不会明白他的意思的——什么叫做有一块石头攻击了他,还把猎物撕碎了。】
【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只是,这种话语,自然是人们在工作以后,最为喜欢讨论的东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便来到了西杜丽的耳中。】
【听闻了这件事的她,思考再三后,决定向你汇报。】
乌鲁克宫殿内。
西杜丽来到了伊恩所在的住处。
只是,看着眼前合着的房门,她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理由很简单:她也无法相信,会有“土块”杀人和杀猎物的离谱事情发生。
但是——
这样的事情,在乌鲁克境内实在是传播的太广了。
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以后又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只是,如果就这么说出去,说不定又会被他认为是毫无见地的人。
这该怎么办……?
正当西杜丽进行着最后的犹豫的时候,房间里面倒是先传来了伊恩的声音。
只见他就像是能够知道门外有什么人一样,很快便开口道:
“西杜丽,本王命令你进来。”
“立刻,马上,现在。”
一连三次催促,西杜丽知道自己是被发现了。
不过她并不在乎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就是了——毕竟贤能的王根本不需要解释这种事情。
“我明白了。”
如此应答完伊恩以后,西杜丽便走进了他的房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推开房门以后,映入她眼中的,却是在把玩着麦穗的伊恩。
他的表情看起来相当轻松,反倒是和西杜丽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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