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不是这个意思。”
清野八郎重新坐好，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京都，现在，可是乱的很。”
“你们几个小鬼，难道不知道吗？”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清野八郎将京都如今的情况告诉给了包括你在内的三人。】
【那是你们出发之前完全没有想象到过的事情。】
“不是？”
伊恩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京都现在正在内乱？”
“不然你以为和你们那些小地方一样啊，小鬼？”
清野八郎一口一个小鬼，语气里面却满是对三人的担心。
“那可是侮辱人的‘安政条约’啊！这个国家要完了，知道吗？！”
“现在去到那里，就要是让将军知道我们的痛处的！”
“……”
“算了。”
清野八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你们既然拿到了免许皆传的话，那想必肯定是近藤那个老东西的得意弟子了。”
“等船靠岸以后，你们就赶紧搭回去吧——我可不想看着你们这些好苗子死在那种事情里面。”
“……”
伊恩这才完全明白了清野八郎的真正用意。
京都，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好。
至少在清野八郎的口中，现在的它，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他所寻找着的，也只不过在这种动荡里，能够“消耗”掉的人而已。
只是……
和初见时的蛮不讲理不同，清野八郎倒不是那种一坑就打算坑到底的人。
他反倒是非常有良心地告诉给了面前的三人，接下来所面对着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伊恩忽然觉得眼前的清野八郎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入眸了。
“回去什么的，不就宣告失败了吗？”
伊恩第一个开口道。
“八爷，你这是想让我们回去被师父骂吗？”
“……”
“是啊，就这么回去的话，师父绝对会觉得我们是半途而废的吧？”冲田总司很快便跟着伊恩的话说道。“那样子的冤屈，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虽然很不喜欢你这个人，但烟的质量确实不错。”近藤勇最后一个总结陈词起来。
“所以，至少让我知道，这样的香烟，究竟是怎么样的地方才能出产吧？”
“你们……”
清野八郎意识到眼前的几个人虽然都没有直说，但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却又都是一致的。
“那就是必须到京都”！
“不是！”清野八郎有些急了。
“真的会死人的！”
“死什么的，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伊恩不急不慢地说道，“倒不如说，这是一开始就想到的事情了吧。”
丑御前的邀请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事。
伊恩在踏上这趟旅途的第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
眼见着冲田总司和近藤勇都没有反驳自己好友的话，清野八郎知道这就是三人的统一意见了。
他的声音，也从刚才的着急，渐渐变得稳定了下来。
猛吸一口手里的香烟，他将烟头扔到了地上，再狠狠地踩灭。
“不愧是那个老东西培养出来的学生啊……真就是一个比一个倔。”
“不过先说好了——”
清野八郎走到了船边，看向外面的海。
“要是真死了，可能连尸体都拿不回来的。”
“真要是那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伊恩同样也来到了船边，“学艺不精而被人杀了的话，那也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八爷，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
“……”
清野八郎看向了伊恩，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
“好久……都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怕死的人了。”
“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那就稍微适应一下吧。”伊恩微笑着说道。“我们的表现，肯定还会让你意想不到的。”
“是吗？”
“我倒是期待的很。”
“那么从今往后——”清野八郎将几块牌子交到了伊恩的手上，只见那是有着某种象征性花纹的存在。
“你们就是浪士组的一员了。”
“有事的话，报我名字就好。”
“……”
看着手中的牌子们，伊恩知道三人刚才的那些行为确实打动了眼前的清野八郎。
只是与此同时……
他却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八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我一个问题？”清野八郎微微蹙眉，“刚刚才表现完，就要提要求了吗？”
“不过也不行。”
“说吧——是什么问题吗？”
“就是……”伊恩收下了牌子，“你有听闻过丑御前吗？”
“她……和我们有一些渊源。”
“……”
不说还好，伊恩刚说完，清野八郎的表情便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认真的吗？”
870.源赖光の京都斩鬼悲剧/清野氏族的由来（4k）
“……”
清野八郎的反应让伊恩意识到情况恐怕还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八爷，这是怎么了吗？”
“这是怎么了？”
清野八郎猛地咳嗽了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怎么无缘无故的那个跟丑御前扯上关系的呀？”
“她是很不好的存在吗？”
近藤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然呢？”
清野八郎着急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吧——快点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又是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
“我想告诉我的话，说不定还有救！”
“……”
近藤勇这下子没办法回答了。
因为她并不是当事人之一，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只能从自己的两位好友嘴中明白那是一个极其接近死亡的夜晚。
“……”
“……”
而伊恩和冲田总司两人只是互相对视了起来。
他们眼神之中所蕴含着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要不要将更多的实情告诉给眼前的清野八郎。”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又是一瞬间便得到了两人的一致认知。
那就是……
告诉给清野八郎。
之所以会这么决定，也是有理由的。
那就是清野八郎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装，他是真的担心两人才会这么说话的。
而且早在说出这件事以前，清野八郎的态度也表现得很明显了——他是不舍得让近藤周助这三位弟子无缘无故去送死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子的态度，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明白了。”伊恩点了点头。
“八爷，事情是这样子的。”
【你将那天晚上和冲田总司一起决战鬼怪的事情几乎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眼前的清野八郎。】
【不过。你还是稍微保留了一些你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的事情。】
【像是你们那天去到那座神社的目的之类的。】
【不过，这也足够清野八郎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这……”
清野八郎的手在颤抖着，身材和伊恩有的一比的他，此刻竟然表现出了几分害怕。
好不容易，他才拿起一支香烟，然后点着了，再像是总结陈词一般开口道。
“土方，你和那个叫做冲田的女孩子曾经直面过妖怪吗？”
“别开玩笑，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别为了在京都人面前好面子，而去编造一些不存在的事实，我可是见过不少这样的傻子了。”
清野八郎的语气有些着急，也有几分害怕，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让伊恩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哪怕知道可能会进一步吓到清野八郎，伊恩还是点了点头。
“八爷，我很想告诉你这是假的……但我的想法不允许我这么做。”
“这都是我们货真价实经历过的事情，即便你无论怎么质问我，都是没办法改变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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