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阿尔托莉雅的话，又一次地戳中了你的心思。】
【你发现她所了解的事情，似乎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你意识到了一件事——阿尔托莉雅知道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只是……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而已。】
【你沉默了。】
【而这也是对阿尔托莉雅此时此刻的殷勤最笨拙的回答。】
“……”
少女的手，不知道何时握紧成了拳头，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化作对伊恩的巴掌。
不过到最后，她也没有这么做。
或者该说——
她无法对伊恩这么做。
“我的姐姐，到底是给了你什么，能够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财富？身份？只是这些的话，我想肯定有其他方式能够取代的吧？”
“……”
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再不回答的话，或许会伤害到阿尔托莉雅，伊恩沉思片刻后，给出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答案。
“阿尔托莉雅……这不是什么身份财富的问题。”
“你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妻子摩根——她将她一辈子的青春时光都交给我了……如果……如果我这时候选择了太过分的事情的话，就相当于在否定着她的过往吧？”
“我……做不到那种事情，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做不到那种事情。”
“……就是这样吗？”阿尔托莉雅很快便接着问道。
“嗯，大概是这样。”伊恩点了点头，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她的认可。
“……”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起来。
很显然，她还在思考着能够在这句话中周旋的可能性。
很快，她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那也就是说——”
“如果不是太过分的事情的话，你就可以接受了吧？”
“……”
伊恩的喉咙在微微地蠕动着，他同样也感觉得到阿尔托莉雅其实一直在试探着自己的底线。
他并不讨厌她，更谈不上说厌恶她。
再下去的话，那条浑浊不清的底线说不定会……
“怎么了？”
“难道我的话里，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阿尔托莉雅的话将伊恩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他看着眼前的她，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
至少……
得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感觉不到她的意思吧。
“没有的事。”
“如果……没有那么过分的话，那确实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这是你的让步。】
【同时也是阿尔托莉雅正式第一次拿到决定权的时刻。】
【不知为何，她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相当满意了——仿佛这本来就是她所追求的事情一样。】
【你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当然，真要追究起来的话，那自然是错的可能性大些。】
【但是——】
【现在是对是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明白了。”
得到了伊恩某种程度上的准许，阿尔托莉雅的行动明显大胆了不少。
“既然如此，至少让我亲手触碰一次吧。”
“……”
伊恩没有应答阿尔托莉雅，但这在对方的眼中，已经是足够被认做是“默认接受”的程度了。
又一次的。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和轮转胜利之剑（Excalibur Gallatin）又一次交错在了房间的地面上。
就和它们此时此刻的亲密一般，伊恩和阿尔托莉雅之间也有着差不多的关系。
不过——
这可不是平日里两人幽会时会用上的手段。
“阿尔托莉雅，你的手……”
“嘘——”
少女用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在自己的嘴唇前比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这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平日里所没有的妩媚——尽管伊恩觉得这并不是属于她的属性就是了。
“伊恩。”
“既然答应我坐在这里了，就不要再说那么多与之不相关的话语了吧？”
“不然的话……会显得你言而无信的，不是吗？”
“……”
听到这话的伊恩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就这么默默地注视起了阿尔托莉雅，以及她那搭在自己面前的手。
那本该是握住王之剑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的手，如今却握住了不洁的象征。
但是——
男人却感觉得到，阿尔托莉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反倒是显得有些开心。
“阿尔托莉雅……”
“别说其他话。”阿尔托莉雅望了一眼男人，轻声说道。
“可以摸摸我的头吗？”
“就当是……对我的认可了。”
“……”
话已至此，伊恩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我明白了。”
男人一边回应着少女的话语，一边伸出了手。
那一刻，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第一次和阿尔托莉雅见面的时候。
不过——
她的头发似乎已经不再像那个时候那么柔软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方向上发展着。
有什么……被改变了吗？
【你为阿尔托莉雅又一次献上了不洁的证明。】
【对于你来说，这是快乐与痛苦并存着的一次机遇。】
【而阿尔托莉雅却把它视作了更为深远的东西。】
“……”
伊恩看着眼前一脸花白的阿尔托莉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我……”
“没什么不好的。”为王的少女丝毫不介意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模样。
与之相反的是，她反而有些高兴的样子。
那种模样，就像是找到了开启宝库大门的钥匙一般。
“伊恩，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
虽然总感觉阿尔托莉雅接下来问出的问题很有可能会相当棘手，但伊恩还是决定稍微倾听那么一下。
“好，你问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
阿尔托莉雅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的姐姐——”
“会为你这么做吗？哪怕只是类似的也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根本没有为你弯下过一次腰吧？”
“……”
【阿尔托莉雅的话直接戳中了你的要害。】
【她说的没错——】
【摩根，确实一次都没有为你弯下过她的腰。】
【不过你还是没有回应她——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你也仍然想要保住摩根的面容。】
“没有的事，摩根她……”
“不用回答我的。”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传来，当中满是属于她的、那份特殊到了极点的温柔。
“答案就在你自己的心中。”
“我……并不是来强迫你做出什么回应的。”
“伊恩，好好休息吧。”
少女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圆桌骑士。
“等你觉得可以回答我了，再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阿尔托莉雅，你这是要……”
“还得处理不列颠的事务呢，你应该知道战胜伏提庚以后，我们接手了多少土地吧？”
阿尔托莉雅从容不迫地回应着。
“当然，你可以放心。”
“我待会就会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既然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话，那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伊恩，这是我的承诺。”
“不过……”
少女拉住了男人的手，语气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清楚的感觉。
那是被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夺走某些东西以后，阿尔托莉雅第一次表现出来的，略有感性的样子。
“你可以夸一夸我吗？”
下一篇：乐队少女调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