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的怪物猎人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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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青年大学习。

　　盖伦脸上的诧异并不是为了迎合法恩而刻意装出来的。

　　事实上，任何战争都离不开食物——好的食物能够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振士气，这也是为什么每逢大战，士兵们都能得到一顿美食的原因。

　　既能补充充分的体力进行高强度的战斗，还能提高士气增加作战效率。

　　而类似的提升精力的食物在军队中简直不要太多——虽说因为工业水平的缘故，盖伦不会接触到阿片类药物，毒品，但德玛西亚一样会为士兵们提供咖啡，茶等食物提升精力。

　　而盖伦很清楚，咖啡和茶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大量的提升精力，但是时间一过，伴随着其中营养物质（咖啡因）的代谢，人很快便会恢复到更强烈的疲惫当中。

　　而现在，盖伦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体力与精力并不是短时间内的提升，而是那种在进行了恰到好处的深度睡眠后，自然醒来的感觉。

　　并没有久睡带来的疲惫，也没有精力食品带来的短暂的振奋，那些在连续的噩梦中透支并且疲劳的肌肉就像是生锈的链条得到保养，舒适的感觉让盖伦几乎是迅速的都意识到了其在战争中能够起到的可怕效果。

　　同时，盖伦的内心也多出了些微疑惑——

　　同样是精力药剂，弗雷尔卓德的货也太纯了吧？

　　不愧是遍地都是冰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负面作用，但就从法恩能直接拿出来给众人食用这一点来看，就算有问题应该也不大。因为这事关两国邦交，盖伦不认为成熟，稳重，崇尚荣耀，并且无比强大的法恩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在这个基础上，这样的精力药剂……一支不需要睡眠，不会疲惫，不会饥饿的铁军，将是任何敌人的噩梦。平心而论，如果盖伦掌握了这种精力食品，他绝对不会拿出来，而是仔细的藏好，只会在必要的战争中给敌人一个猝不及防的无尽惊喜。

　　但仔细想想……

　　哦，弗雷尔卓德的军队能走传送门。

　　那没事了。

　　挠挠头，盖伦觉得比起传送门这种能够随时部署在其他国家首都心脏等重要城市的军事力量，只是提升精力的药剂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讲，这种随开随关的传送门都太可怕了。哪怕只是粗略的想，盖伦都能在瞬间构建出数十个在战场上近乎无法反制的战术布置。

　　不过就算如此，精力剂的作用依旧潜力无穷。

　　而一旁，其他饮下了精力药剂的无畏先锋也感受到了作用的效果，纷纷目露惊讶。

　　而法恩则显得很随意，将精力药剂倒进杯子里递给满脸好奇的拉克丝，法恩说道:

　　“好的猎人要有漫长的耐心构筑并等待猎物进入陷阱，如何长时间的保证精力与体力是每个猎人的必修课。不过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来聊聊关于恶魔的事情吧……诸位对于福斯拜罗的事情有多少了解？”

　　闻言，众人越是收敛了一下内心对于这些药剂神奇效果的好奇，而是在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后，一旁的盖伦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关于曾祖父福斯伊恩与恶魔之间的战斗。

　　对此并没有多少意外，但能够感受到，盖伦等人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只是当做英雄故事，没有进行更深入的理解。

　　“我们需要了解的不是故事……至少现在不是。”

　　法恩平静的说道:“要了解的是猎物，他的习性，他的族群，他的本能，他的活动轨迹，或者说，我们要了解的是恶魔的生态。”

　　听到了法恩的说法，盖伦等人也是相互对视一眼，内心中对于法恩的说法感到有些疑惑。

　　这不能怪他们，因为德玛西亚并没有针对魔法的课程与教育——就连拉克丝这种身份都没有权利接受魔法教育，就更别提关于‘恶魔’这种古老生命的教育了。

　　而就在盖伦还在疑惑的时候，一旁则是已经响起了铅笔与木浆纸摩擦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望去，低着头，肖娜一言不发的记录着。先是写下恶魔，随后在下方标注出习性，族群，本能，轨迹等生态特征。

　　这种专注的学习态度让一旁的盖伦等人感到汗颜，但也意识到了法恩接下来要说的都是干货。没有多想，盖伦当即让人取来笔纸，随后关上门窗进行学习和记录。

　　看着盖伦等人认真的态度，法恩感到相当满意。

　　弗雷尔卓德人被称之为野蛮人不是么有理由。至少，一直到现在为止，除去了阿萝拉等有限的几个人之外，法恩几乎一个好学的人都没见过。绝大部分部落里有点知识的人都是萨满，或是祭司一类的。教他们和兽灵沟通还好，但是让他们系统性的进行学习，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弗雷尔卓德的发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这么想着，法恩嘴上可没有闲着，不断的科普关于符文战争，关于恶魔，以及相关的魔法知识。

　　初听到这些知识的时候，一旁的几个无畏先锋的脸上甚至充斥慌乱与不安，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倾听。但盖伦却并没有多少的担忧——他之所以让人关上门窗，就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讨论魔法。

　　而有些出人意料的，本来是顺道过来的拉克丝在这次的‘学习会’中爆发出了强烈的热情。

　　几乎是法恩说什么拉克丝便会记录什么，随后好奇的问出许多问题——这是拉克丝第一次能够跟其他人畅谈魔法的知识。

　　虽然是关于恶魔的，而非关于她最喜欢，最想知道的光魔法，但拉克丝依旧为此感到兴奋与激动。

　　而拉克丝的这种兴奋，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比如那些无畏先锋。

　　不过考虑到拉克丝的姓氏，他们也就只当做是少女的好奇，没有多想。但一旁的盖伦则是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是在为恶魔的问题感到苦恼……

　　“有很多好奇的话，可以等休息的时候来我房间。”

　　法恩笑吟吟的望着拉克丝:“正好跟肖娜一起补课，”

　　拉克丝欢呼雀跃。

　　肖娜无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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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野蛮。

　　关于恶魔的生态，法恩本身也并不是很了解。但研究生态的乐趣也就在这里——

　　“恶魔诞生于符文战争时期大量的极端情绪，而根据弗雷尔卓德霜卫宝库中的历史正文显示，在符文战争时期，瓦罗兰大陆的诸多贵族与新秀军阀在穷奢极欲方面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

　　“而物质领域的情绪会影响到精神领域的灵体。这些灵体在最开始的时候或许并没有主观的意识，但是伴随着战争结束，人们的生活恢复相对的平衡，即便是战争依旧存在，但伴随着世界符文的隐匿，战争的烈度也大不如前。在这种情况下，精神领域的恶灵便会因为缺少极端情绪作为食粮而陷入饥饿。”

　　“物质领域的思考，思潮能够影响到精神领域，自然而然的，精神领域的恶灵也能够影响物质领域。正常情况下，他们无法穿过两个领域之间的帷幕。但是伴随着极端情绪的激化，总会有一些强大的意识逐渐掌握了能够强行穿过帷幕，或是找到了帷幕的漏洞偶然穿过帷幕的好运恶灵。”

　　“而进入到了物质领域，这些恶灵也就成了恶魔。会不断的为了食物，也就是促使他们诞生的极端情绪而进行狩猎。”

　　法恩有条不紊的说着，这其中有法恩知晓的情报，也有法恩基于已知的情报进行的推测。不同情报之间法恩会单独说明哪些是可以确定的，哪些有待考量。

　　而这种详细务实的态度也得到了盖伦等人的认可。虽然在德玛西亚讨论魔法是十分严重的异端行为，但盖伦认为这是有必要的——想要杀死敌人，至少要知道敌人是谁，敌人的目的是什么。否则的话乱杀一通，只会让本就糟糕的局势变得更糟。

　　而一旁，肖娜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这位老师虽然品行不端，但是在狩猎方面是毋庸置疑的大师。尤其是老师现在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基于大量已知的情况进行的合理推论。这种不断的得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与能力的感觉让肖娜甘之如饴。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在开讲了两个小时后，法恩也便停了下来说道:“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只是为了找到恶魔的踪迹，那么这些知识点已经足够使用。”

　　闻言，盖伦也是揉着眉心点了点头，随后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久没有这种学习的感觉了……只是没有想到，原来恶魔诞生于符文战争时期，这些魔法生物真的是……唉。”

　　相较于虚心好学的盖伦，一旁的几个无畏先锋则是形色各异。有的感觉收获颇多，但有的则是满脸愁容。

　　迎着周围同僚们的视线，瓦尔娅和她的孪生兄弟罗迪翁一脸苦恼的说道:“当初我们就是因为不想学习才加入的军队……”

　　结束了教学，法恩也是打量起了一旁的几个无畏先锋。在看到了瓦尔娅和罗迪翁的时候，法恩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思索，随后说道:“你们是弗雷尔卓德人吗？”

　　闻言，原本还满脸苦恼的这对姐弟也是稍稍一怔，随后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味道。”

　　法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平静的说道:“弗雷尔卓德人的味道和其他地区的人不同。为了抵抗寒冷，即便是弗雷尔卓德的普通人体内也会多出寒冰魔力的气息。”

　　听到了法恩的话语，瓦尔娅和罗迪翁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情绪上明显的紧张了一瞬，一旁的瓦尔娅低声说道:“我们不是弗雷尔卓德人，只不过在德玛西亚的边境长大。”

　　“杀过弗雷尔卓德人吗？”

　　法恩直白的询问。

　　而听到了法恩的话语，一旁的几个无畏先锋也是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尤其是罗迪翁，在发现法恩始终注视着自己姐姐后桌子底下的手甚至都已经落到了匕首上。

　　只不过还没等罗迪翁做出决定，便感受到一张宽厚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转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首领盖伦。

　　望向满脸紧张的罗迪翁，盖伦摇了摇头——其他人或许无法理解，但是亲眼见到了法恩的战斗，盖伦很清楚，如果法恩愿意，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不用那么紧张。”

　　法恩平静的说道:“新生的弗雷尔卓德是一个文明的整体，而非过去那个野蛮的部落。直接说出来吧，也好让我知道你们的实力。”

　　听到了法恩的话语，瓦尔娅和罗迪翁对视一眼，随后瓦尔娅也是说出了自己和罗迪翁的过去。

　　说是过去，实际上是他们之所以能够加入到无畏先锋的功绩——

　　无畏先锋是德玛西亚所有士兵的楷模，这个人数堪堪过千的部队可以说是整个符文之地凡人部队中最强的几个之一，几乎每一个都是在德玛西亚响当当的大英雄。

　　比如瓦尔娅，她曾在弗雷尔卓德与德玛西亚的南部接壤地区多恩霍尔德带头冲上海狼舰队的甲板，一把火烧光了他们的掠劫船。那场战斗让她险些丧命，但她却成功地击杀了洛克法狂战士的首领。罗迪翁也曾驾船北上，放火点燃了弗雷尔卓德的城镇凝霜港，以儆效尤，震慑任何胆敢南下进犯的掠夺者。

　　海狼舰队也就算了，在法恩看来也就是一群掠劫者而已。

　　但凝霜港可不一样，那是过去阿瓦罗萨众部落的都城，地位非同凡响。但在德玛西亚，依旧是无畏先锋的一员，可见无畏先锋的单兵质量达到了怎样一个地步。

　　“如果是瑟庄妮的话，肯定会让我把你们吊死在船头以儆效尤。”

　　听到了法恩的话语，众人不置可否。而法恩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只是站起身来，拔出了罗迪翁腰间险些被拔出的短刀，随后在众人从警惕变成惊骇的目光中徒手摁成一个实心铁球。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因为艾希足够宽容，并且一直想要改变弗雷尔卓德野蛮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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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大货。

　　将匕首硬生生的摁成了实心铁球，法恩将其放在桌子上倒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不过在看到了法恩的力量后，一旁的众人在望向法恩的时候目光已经明显的不同。

　　无畏先锋是德玛西亚的精锐，但再怎样的精锐也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而刚刚的法恩呢？其将匕首摁成铁球的方式并非是掰动刀身，而是一只手握住刀柄，然后朝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刺戳。那由德玛西亚银钢制成，堪称吹毛断发的利刃就像是泥捏的一样被法恩的掌心硬生生怼至形变。随后更是如同橡皮泥一样捏成铁球……

　　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众人也已经从侧面的感受到了法恩的力量。连带着，对于法恩提供的情报都愈发重视。

　　而就在笑吟吟的望着众人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法恩也是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

　　看着法恩走出去，盖伦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对一旁的无畏先锋们说道:“那正好，我们快速的整理一下得到的讯息，相互交流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而看着众人，肖娜则是直接站起身子。见状，拉克丝也是好奇的询问道:“肖娜你去做什么？”

　　“找老师。”

　　肖娜显得很平静。

　　“那我们一起去吧！”

　　拉克丝兴奋的点点头:“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问法恩先生！”

　　闻言，肖娜眉头悄无声息的皱了一下，但是考虑到老师好像对拉克丝很感兴趣，带过去或许会让老师开心，所以也便点了点头说道:“好。”

　　“那我们走啦，哥哥！”

　　“……嗯。”

　　盖伦在短暂的沉默后点了点头，神色间显得有些复杂，但拉克丝并没有注意到。

　　其他人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没有多想——冕卫家族的声誉不是吹出来的，而是一代又一代人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的。类似于福斯伊恩这样为了保护百姓而与恶魔同归于尽的事情在冕卫家族中数不胜数，几乎历代冕卫家族的族长都是在战场上斗争到了最后一刻，掩护大部队与平民的撤离，以自己的身份为诱饵吸引地方军队追击。

　　反而是肖娜注意到了盖伦的表情变化。又看了一眼身旁阳光明媚的拉克丝，心中顿时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带着拉克丝便跟上了法恩离去的背影。

　　“法恩先生！”

　　“老师。”

　　听到了身后二人的声音，法恩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怎么出来了？”

　　“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

　　肖娜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拉克丝说道:“拉克丝也是。”

　　对此，拉克丝则是嘿嘿笑着比了个耶，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显得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哈，没事的，咱们走吧。”

　　这么说着，法恩的声音却突然停下。短暂的沉默后，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法恩的眼眸稍稍眯起，随后说道:“加快速度，那气味变了。”

　　一边说着，不等拉克丝和肖娜回过神来，法恩一手抄起一个抱在怀里朝向某个方向狂奔而去。拉克丝没有什么，只是突然被抱在怀里感到有些紧张刺激，因为看法恩的样子明显是发现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第一次如此深入的参与到这样的行动中，拉克丝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格外激动。

　　相较之下，肖娜则是在短暂的呜咽一声后强行的让自己迅速镇定了下来。

　　虽然说是一左一右，但是相较于被正常抱在怀里的拉克丝，肖娜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不止是臀部，而是连带着山谷之类的地方都被一只大手托着。奔跑的过程中粗糙的手指来回摩挲，偏偏拉克丝就在身旁，搞得肖娜不得不强行压下生理的反应，并怀疑是不是法恩故意为之。

　　但法恩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

　　目光中充满了认真，周身各处的感官在狂龙因子的作用下得到激化，不断的感知着空气中刻意的信息素残留。

　　与此同时，位于福斯拜罗的一栋柴房里，一个男人正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不断的颤抖。并不算消瘦的身姿上遍布冷汗，肤色苍白，被打湿的金色短发像是雨后被马蹄践踏的泥泞。

　　忽的，柴房被某人用力的推开。这让男人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

　　而从门外探进来头，那是一个金发的女人，年龄与男人相仿，面色苍白，带着和福斯拜罗其他人一样的憔悴。左顾右盼，在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后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惊喜，随后迅速的走了进来说道。

　　“达，达扬？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