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这一次新人里素质最好的那个!”
“多谢夸奖,这都是我分内之劳。”
“只是可惜了,本来以为你会犯一点小错误呢。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你帮帮忙……咯咯咯咯……”
仿佛感慨一般,钱主任的头发如蛇蠕动,再度看过来:“既然这都难不倒你的话,那接下来的手术主刀就交给你吧。”
他的笑意灿烂,满怀期盼:“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这要是在外面,季觉多少都要问上一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猪话?’了。
我?手术?
我特么连个医师资格证都没有好吗?
但考虑到这个破医院连个工资都没有,自己人的命都如此草菅,那草菅一下患者的命也很正常。
洒洒水啦。
多大点事儿啊。
脑中找遍所有的理由都发现无法拒绝钱主任的要求之后,季觉只得点头:“什么手术?”
“妇产科还能有什么手术?当然是助产啊。”
钱主任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嘱咐:“回去好好看看患者资料,过一会儿准备上台。”
就这样,转身离去。
只是,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他忽然回过头来,灿烂的笑容被阴影所笼罩:“如果做不好,违背院规的话,可是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哦。”
消失无踪。
只留下季觉在原地撇嘴:“多不好?扣工资吗?”
饱受惊吓的童画再忍不住翻白眼:“当然是扣你阳寿啊!”
“那就这么决定了。”
季觉断然的指向了她:“你来给我当一助!”
“为什么啊?”童画大惊失色。
“哪里有队友吃苦自己没事儿的道理?”季觉理所当然的反问:“大家都这么熟了,当然是要死一起死啊!”
“我特么谢谢你嗷!”
童画气急败坏:“出去就跟闻姐哭说你欺负我。”
“哭,大家一起哭,我还要说你偷窥我换衣服想要糟蹋我的清白之躯呢!”
季觉昂头走在最前面,信心十足。
就这么决定了!
.
然后,赶快让童画把所有的档案和书籍全都量子速读了一遍,把所有助产有关的资料全部都塞进了脑子里。
就算是季觉依旧感觉头晕目眩,完全吃不消。
可以说,为了保险,把里面来所有的记录和书里所有有关的知识和术式解析全都看了个遍,甚至包括半本母猪产后护理。
但感觉多半不会有用。
以这时墟里医院的离奇操行,到时候躺在床上的是个变了性的二百斤魁梧黑皮橄榄球运动员季觉都不意外。
只能说,有备无患了。
饶是如此,在看到手术台上那四五条腿七八条胳膊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还有点人样的‘产妇’时,季觉依旧忍不住摇头感叹,时墟造化之神奇和离谱。
这他妈设计,放恐怖游戏里,多少得是个关底的大BOSS。还是要先触发追逐战在鬼屋里跑个马拉松的那种。
此刻,眼看新鲜的肉自己送上门,产床上的产妇顿时激烈的挣扎起来,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迫不及待的想要补充营养。
只可惜,一条条锁链死死的缠在她的手足身躯和脖子上,根本,动弹不得。脸上两双半点眼白都没有的漆黑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季觉,不断张口啸叫。
“快点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呢。”
手术台旁边,束手旁观的钱主任笑容爽朗:“不要让产妇等急了。”
仿佛聚光灯一样的无影灯下,各色设施早已经准备好,可在灯光之外的阴影中,却仿佛……人头攒动。
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
在手术台周围,一个个模糊的轮廓早已经久候多时,此刻正焦躁又期盼的,渴望着手术开始。猩红的眼睛自黑暗里闪烁着,仿佛饥渴的群星。
“这是什么人?”季觉回头。
“陪产的家属。”钱主任告诉他,“放心吧,不会打扰你的,你也要体谅家属和产妇之间的情谊。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在场。”
在场干什么?
开席么?
眼看着那些模糊轮廓一个个摩拳擦掌流口水的样子,季觉就眼角狂跳——孩子生出来就摆酒,孩子生不出来,就拿大夫来吃席是吧?
悄悄蹬了童画一脚,示意她别发呆之后,季觉就当仁不让的走到手术台前面,抬起了早就戴好无菌手套的右手,向身旁,比划了个手势,为了避免童画以为他要比心玩,专门提醒:“准备麻醉,工具给我。”
童画顿时触电一样缩回自己刚抬起一半的小手儿,手忙脚乱半天,总算从一堆大小托盘中找到了装着麻醉剂的注射剂,可却被季觉毫不留情的拍开。
“不是这个。”
他指向了手术室角落里:“换个大的来。”
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墙壁上,一把斜靠的大锤。
握柄之上满是暗红的污渍,锤头之上遍布铁锈,入手的瞬间就仿佛能听见耳边阵阵哀嚎,不知道究竟锤死了多少倒霉医生或者患者。
“走你!”
嘭!
就在家属、主任乃至助手的懵逼视线中,季觉把大锤抡圆了举起来,直接就朝着‘产妇’的脑袋劈了下去。
整个产床都焕发哀鸣,几乎散架。
而在铁链缠绕之下,七手八脚挣扎不休的产妇忽然僵硬住了,身体挺直,再然后,便瘫软下去,再无声息。
凄啸和惨叫不再。
“呼……”
季觉吹了声口哨,满意点头: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产妇的眼睛猛然再度睁开,遍布猩红,再度惨叫了起来。
季觉的笑容僵硬一瞬:这可多少有点不识抬举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伤一伤脑吧!
嘭!
瞬间,季觉再度补上了一锤,然后又一锤,好几锤!
每一次闷响砸下的时候,就有不知道多少手脚痉挛着抬起又落下,仿佛打地鼠一般,精彩纷呈。
直到那一张狰狞的面孔彻底血肉模糊,再没有半点逼动静之后,他才停下了手来。试探性的再度举起了锤子,发现没反应之后,才有些失望的放下了麻醉工具。
还说多玩一会儿呢。
“如果患者醒了的话,记得提醒我,我再补一下,术中知晓可是很危险的。”
季觉肃然对童画嘱咐,令童画的眼角抖的停不下来。
危险?危险个屁!我怎么感觉你麻醉的方式更危险啊!
得亏是妙手天成能掌握好力度,不然的话,就你这个抡法,头几锤下去,产妇的头直接就给你爆了好吗?
“小意思,洒洒水啦。”季觉宽慰道:“别紧张,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剖开来,拿出去,再缝合么?”
“我、我不紧张啊!”童画试图嘴硬,擦掉额头上的汗,然后才看到,季觉回头看过来:“没,我不是安慰你,是说给自己听的……”
顿时,她眼前一黑:大哥你行不行啊!
可她又没硬气到一拍胸脯说滚一边去放我来,就只能干着急。
“行了,别墨迹了,麻醉时间有限。”季觉吩咐道:“CT,快点!”
一时间,童画越发懵逼。
CT?这哪里有C……哦,我是吧?!
童画咬着牙,怒视了他半天之后,终究还是伸出了手——进入时墟第一天,开我枪,啧我,吓我玩,还让我做CT!
这个仇我记下了。
回头就把你的名言传播八百遍!
以太之眼瞬间洞彻所有,再然后,所观测到的景象就转化为记录,源源不断的灌入了季觉的脑中。
就像是开启了透视一样。
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
可就在看清产妇体内的状况之后,季觉再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眼角狂跳。
这特么哪里是助产了?!
和军火库里排爆有什么区别?
咱就是说,都到这种程度了,就不能干脆一步到位找个拆弹专家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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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来都来了
短短几秒钟,季觉感觉自己冷气抽到手术室温度都上升了。
实在是,大开眼界。
区别于气息奄奄的母体,在她的腹部,有两团狂躁的灵质波动不断的涌动,交织,简直就像是两条狂犬病晚期的野狗一样。
彼此无休的蚕食和撕咬,饱含着畸变和癫狂。
将母体当做了战场,肆意破坏,又毫不留情的吮吸着母亲的生命和灵魂。
此刻只看那两道胡乱的灵质波动不断扩散,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崩溃又重组,就像是熔炉爆炸之前一般的景象,一触即发。
如今表面的平和,只不过是两者和母体之间共生的脆弱平衡罢了。但平衡依旧短暂,难以继续维持。
倘若操作不好的话,这一刀下去,怕不是当场拦腰炸成两段了。
也算两尸三命。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从速……
季觉不假思索的抄起了骨锯,拉开,疯狂旋转的锯片斩下,血浆如潮水一样喷涌而出。原本昏死过去的母体在瞬间惊醒了,刺耳尖叫。
可百忙之中,季觉不耐烦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就闭上眼睛,仿佛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再不敢动弹了。
行,就当你麻了吧!
季觉手下毫不客气,自正中直接开膛,巨大的豁口让童画的眼角阵阵狂跳,只怀疑自己到了法医解剖现场。
展开的双手之间,非攻的繁复纹路自手套之下浮现,仿佛焊枪一般,一个个的将所有出血的地方全部‘焊死’缝合,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仰赖于畸变体们旺盛的生命力和异于常人的结构,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这会儿恐怕早就可以ICU了。
但露出了内部的器官之后,才能看到,情况真正的棘手之处。
自不断的蠕动和撕咬里,薄薄的血肉不断的隆起一个个诡异的轮廓又消失,就像是有一台绞肉机在身体内部疯狂的运转,抽取血液和生命,想要补全自身,却又施以更大的破坏。
在比狗咬狗还要更加直白和残忍的彼此残杀中,却导致两个胚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发育成型。
就像是篓中互相扯着后腿的螃蟹一样。
一旦一个胚胎长成,那么绝对就会张嘴将另一个啃食干净,只能在两败俱伤的僵局之中互相撕咬,戾气越发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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