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她这不光是对不起为国潜伏的言冰云!对不起为国征战的将士们!为国谈判的咱们!更是对不起生她养她的庆国呀,她这是叛国呀!
还有,这个疯子为了权势,甚至还想插手监察院!
我都不敢想象监察院真到了她这种疯子手里庆国会面临怎么样的灾难!
澹州刺杀差点儿害了我,藤梓荆,言冰云也就算了,一处主办朱阁为了他也身死道!
那可是一处主办啊,是监管京都诸事的一处主办啊,这么重要位置上的人被她害死,想也知道会给监察院带来了极大的重创和麻烦!
你说就她这么个害天害地害空气的疯婆子,要不是皇室,她配活?还给她求情,我呸!
好,退一万步讲,为了婉儿,她三番五次想弄死的我的事,我可以原谅她不跟她计较。
但我有什么资格替言冰云,替将士们,替鸿胪寺同僚,替监察院,替庆国原谅她呢?!
妈的我越说越气,我现在反而觉得她针对我都是小事儿了!
就冲她这无君无父,出卖家国的行为,我他么都想直接进宫再去狠狠踩丫的一脚!”
恶狠狠的说完,范闲喘着粗气给自己气的够呛,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完将茶杯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茶桌上!
梅呈安瞥了一眼那个茶杯,而后又瞥了眼范闲,动了动嘴唇。
“去吧!”
“去…哈?”
下意识说了一个字,范闲懵逼了,回过神他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闹!我就是话赶话说到那了,说了句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还想问啥接着问。”
梅呈安摇摇头。
“没有了!”
范闲眼睛一亮。
“有思路了?快说说!”
梅呈安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刚才那番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话里,不都已经总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嘛,还问我思路干鸡毛?”
范闲闻言直接愣住了,仔细回想一遍,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好像还真是…
闭着眼将脑海里自己方才所讲的话,重新整理复盘了一遍后,范闲又惊又喜的睁开了眼。
“我跳,你就这么随便一问,我就这么随便一通胡说八道,居然就这么把我自己的问题给解决的了?哈哈哈,这也太离谱了吧。”
梅呈安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嘴巴里。
“别离谱了,既然思绪都理清楚了,你该进宫了。”
范闲闻言敛去笑容,有些犹疑不定。
“真,真去啊?不求情反而去踩一脚,这样真的合适吗?”
梅呈安对此不发表意见。
“合不合适你自己考虑,不进宫你就回家睡觉,反正我无所谓,看你。”
“……”
一咬牙一跺脚!范闲很快有了决定,去一趟就去一趟,不为别的,只为念头通达!
……
思绪拉回到了现在,范闲老实答道。
“梅呈安的小院儿!”
庆帝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惊讶抬头。
“梅呈安?你去找他了?”
范闲点了点头。
庆帝想了想,除却二人本来就是好友,二人都是绝顶聪明的才子。
自己有想不通的事,去找另一个聪明人好友询问意见好像,也没啥可奇怪的。
不过庆帝有些好奇,梅呈安究竟跟范闲说了什么,才能让他迅速转变了观念。
“是他…给了你什么建议吗?”
范闲摇摇头。
“他什么建议也没给,从头到尾他就只问了我两个问题。”
庆帝来兴致了。
“哦?说说,什么问题?”
范闲如实说道。
“一个问题是问我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是什么,另一个问题是问为什么。”
庆帝挑眉。
“就这?”
范闲点头。
“就这!他让我不要思考,不要顾虑任何外在因素,直接回答。
我说了,然后我自己也想明白了,再然后我就来了这里。”
庆帝恍然,不给思考时间,引导其直击内心答案,这法子…虽然谈不上高明,但也不算笨。
因为这个方法见效的前提是,对方得是个聪明人,本身就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庆帝点点头道。
“说说,都想明白什么了?”
范闲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自己亲口讲过的那番话重新整理删减,稍加润色后复述了一遍。
“李云睿若只是与我为敌,为了婉儿,我愿意退让,毕竟这辈子遇上一个人,很不容易!
可是不行啊,言冰云被她出卖,谈判差点儿被她搞砸,国战成果险些付之东流!
我有什么资格放过李云睿?我有什么资格替言冰云,替鸿胪寺,替庆国放过李云睿?”
太子听完人都傻了,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庆帝听完也摆了摆手。
“不至于不至于,言冰云的事虽然给谈判造成了一些波折,但后果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手上鼓捣了片刻后,庆帝拿着那枝刚刚打造好的那长箭站了起来,目光打量着箭头。
“好啦,你的想法,朕知道了!”
顿了下,庆帝目光突然扫了眼面前的范闲后看向太子,轻轻摇头道。
“恐怕,没有什么人来求情了!”
……
第297章 你的那女的
太子眼睛睁的溜圆,屏气凝神等着庆帝说出对长公主的最终审判结果。
庆帝弯着腰将长箭竖起,缓缓将箭头伸入一小瓶盖黑色液体中,缓慢且小心翼翼的转动着。
“让她走吧。”
太子闻言忙不迭的磕头,激动不已。
“谢陛下!”
然而他谢早了,庆帝的话还没说完。
“让她走远点儿!”
太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其意。
“陛下,去,去哪儿啊?”
提起箭头上下晃晃控干,庆帝将箭头倒转到眼前观察着。
“她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信阳是她的封地,她可以回去了。”
随口说完,庆帝挪动脚步,刚要离开座位。
太子一听顿时面露惊恐,仓惶伏地。
“陛下!”
庆帝放下弓箭淡淡的瞥向太子。
“嗯?”
语气不重却满是威严。
太子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不敢再多言,闭上嘴巴复又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太子便起身了。
偏头瞪着眼瞧着范闲的侧脸倒退了几步,太子赫然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
范闲一直目不斜视,等太子走远了方才扭头瞥了他背影一眼,撇了撇嘴。
玄关外。
长公主微微仰头静静的看着从拐角走出走出来的太子,眼里带了一丝好奇。
太子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犹豫着开口道。
“陛下让姑姑离开京都,前往信阳!”
长公主闻言目光瞥向玄关墙,仿佛可以透过墙面看到御书房里的情形。
她的确好奇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但她此刻更好奇的是,范闲来做什么!
“嘘,范闲,是来求情的?”
太子轻哼一声。
“他是来落井下石的!”
长公主闻言顿时笑了。
“呵,太好了!”
敛去笑容,长公主目光投向玄关墙。
“我还以为他是来求情的,还让我好担心了一会儿呢,如此我便放心了。”
说罢长公主勾了勾嘴角,既然结果出来了,那她也就不必跪了,当即就要起身。
在太子的搀扶下,长公主皱着眉头忍着痛艰难的站起身来,吐了口气后,面色恢复如常的长公主看向太子轻声道。
“东西太多了,得收拾起来。”
太子面露不忍之色,低声道。
“姑姑,或许我还能再劝劝。”
“不用了!”
长公主平静的看着玄关,幽幽的开口道。
“帝心如渊,劝不得,猜不得…”
……
御书房内。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长公主,总不能把她送到刑部。”
庆帝从身后弓架上取了一只弓,边往上搭箭边同范闲解释着他做出那番决定的理由。
说着庆帝低头调试着弓箭缓步走向范闲,口中接着说道。
“发配回信阳,已算是最重的严惩了。”
停步,抬眼看着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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