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在男人十里远处,一个银纹黑袍的男子轻功极速,时而在树梢跳跃,时而在地面狂奔,时而驻足观看片刻,旋即选定一个方向极速掠过。
前方,那八品武者正在极速之中,突然耳朵一动,呼呼的风声和雨声中,好似夹杂了一些其他声音。
那武者突然一拉马缰,右手紧紧的握住马缰,拉动马头,那武者转了一圈,朝四周看了看。
此诗,他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树林,树木稀疏,树叶子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他耳廓猛然一动,想也不想的右手抽刀迅速向上方一刺。
叮!
刀兵碰撞声传来,那武者如临大敌,只觉上空骤然传来一股巨力,他身体狠狠一沉,那股巨力骤然下压,紧接着,马儿似乎受到惊吓,接连尖唳几声,只听砰的一声,马儿似乎受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轰然跪地!
旋即瘫倒在地上,四蹄胡乱抽动。
那武者双脚贴地滑行数米才堪堪将那股巨力给卸掉。
他右手持刀,内心惊惧无比,怒道:“谁?”
然而黑暗里哪有人影,只有树影婆娑,叶声簌簌。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方才那股巨力,让他感觉仿佛不可力敌。
想也不想,那人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个闪身极速狂奔。
但紧接着,他浑身汗毛炸起警铃大作,挥刀极速向右方砍去,然而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兵刀碰撞声响起,下一秒,那人浑身吃痛,闷哼一声,侧头砍去,拿刀的手已然掉落在地,手腕处齐齐断裂,鲜血直流。
这位八品的,站在金字塔顶尖的武者头皮发麻,但求生的本能硬生生压制住了痛感,双脚立即贴地后退滑行数米,大声喝到:
“是谁?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一战。”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京城的雨停了,但郊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武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能让八品的他断手,必是九品,而且,隐匿之书居然如此之强,自己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一个人影。
他心里隐隐出现一个人影.....但正是因为想到了那个人,他才头皮发麻。
他不敢相信.....
不给他思绪纷飞的时间,突然感觉后方传来一阵极其极其细微的破空声,他连忙仓皇躲避向一旁,一道剑芒贴着他的手臂滑过,滑破衣袖,留下一道极其细微的伤口。
但紧接着,那伤口上的血液竟然呈现出淡淡的黑色。
“毒.....”
他不敢大意,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毫无人影。
下一秒,他想也不想,一个侧身向左面跑去,紧接着,他的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突然停顿,强硬调转身体,转身飞奔向另一个方向。
不可力敌人,逃跑为上!
“快,快,快!!!”他内心警铃大作,求生的本能几乎让他爆发出有生以来最大的潜力,速度居然一跃就是十数米,快如闪电。
然而他快,破空更快,极速飞奔之时,他的身体突然一顿,就好像按下了时间暂停一样,就那么突然地,在地面上顿住了。
640他怒目圆睁,浑身颤抖,他微微低头,肚子上,血液顺着一把漆黑的匕首流到地上。
但这并非致命伤,他微微抬头,无力感使他轰然跪地。
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车轮碾过枯叶的声音。
紧接着,雨幕里,一个身着兜帽黑袍,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打着一把伞,推着一个轮椅从树林中缓缓出现。
轮椅上,皱纹遍布整张脸,双目虽小但却极其有神的老者,腿上盖着一条毯子。
那黑影将雨伞插进轮椅扶手上的洞里,上前蹲身,拔走匕首。
那老者自己推着轮椅走上前,俯视他。
武者眼中绝望之色愈发浓郁,献血从嘴中流出,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便轰然倒地。
老者眼神示意,黑袍身影蹲下身子,从武者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纸筒交给轮椅上的老者。
老者抽出纸张随意看了一眼,将其放入怀中,纸筒交给黑影,眼中闪过狠辣神色:
“重新写就一封,便说,南庆文坛示弱已久,放心前来。”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后面,将轮椅推着,转了个身。
身后,一个呼吸有些急促,黑袍上绣银纹的男人恭敬作揖:“是,院长大人。”
“另外,那寒山居士,败他名声,找个没人的地儿,杀了吧。”
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默不作声,但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
.......
第一百零七章:陈屏屏现身,回京!
“东义城的八品武者。”
“王祈年岂不是糟了。”
看着郭宝坤的马车远去,范健和范贤二人站在原地,范健脸色极其阴沉,道:“你先回藏书阁,尽量拖住李弘城,我去看看。”
“我与你一起。”范贤紧张的说。
范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传达出了一个意思:你有我快吗?那是八品你去了有什么用?为什么你总是要说这么没脑子的话。
范贤勃然大怒:“我现在学习了神火游龙步,速度极快。”
哦我的欧豆豆,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还有神火游龙步的设定了.....我都升级到千幻迷影了,你还在这儿神火游龙步.....范健咻一下消失,然后咻一下出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
那本书,赫然是藏书阁的书!
虽然范健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看着范健,又好似什么话都说了。
范贤闷闷不乐的接过书籍,“这是什么身法,教教我。”
范健咻一下消失了。
我的哥哥,不是我不教,实在是你身体不答应啊....范健施展着千幻迷影,极速向城外掠去。
他自然是追踪不了的,但现在乃是雨夜,王祈年离开不久,城外定有王祈年的脚印。
自己的灵瞳,那可是能细致入微观察一切的技能。
看看王祈年的脚印还是挺容易的。
不消片刻,范健就来到了城门口。
京都城门虽然极高,但对于他这等武者来说,城门也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一个闪身出门,就是巨款的官道。
官道两旁的土地已被雨水打湿。
此时京都雨水已停,但城外空无一人。
范健闭上双眼,灵瞳施展,不消片刻,就看到了几个跨步极大的,朝向北郊的身影。
范健不疑有他,循着脚步极速掠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范健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在黑夜中如同一颗宝石镶嵌在京郊一般,极其漂亮。
他没有多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湖面上漂浮着的,被打碎的一个小舟。
“咋感觉像是用钎打的....` 〃.”他嘀咕了一句,旋即循着脚印极速掠去。
不消片刻,一个树林之中。
王祈年的脚印消失在了这里。
范健鼻子一动,一股血腥味传入鼻尖,他内心一凛,灵瞳大开,并未示警,循着那血腥味向前方走去。
不多时,范健灵瞳中,出现了一块深红色的土地。
赫然是血迹渗入地下的颜色。
他极速上前,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今晚的血迹无疑。
他眯了眯眼睛,耳廓轻轻一动,周遭所有的声音都细致入微地传入耳中,甚至小到连树上虫子进洞的爬行声都能听到。
突然,他眉头轻轻皱起,旋即灵瞳铺天盖地的铺向了右方,下一秒,呵道:
“王祈年,出来!”
“哎哟,小范大人怎么亲自来啦?”王祈年人未到声先至。
范健轻飘飘起身,“谁杀的?”
王祈年一个闪身来到跟前:“哎呀小范大人,我追来之时,那武者正拿着一只飞鸽,说时迟那时快,我岂能让鸽子起飞?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身一脚踢死鸽子,从中拿出纸张....”
话还没说完,范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被你踢死的鸽子呢?”
“啊....可能王某内力不深,又给它飞走了,哈哈哈,哈,哈....”
范健起身拍了拍手,“纸张呢?”
王祈年回过神,“纸张?哪来的纸张?”
范健恨不得把这个贱人一脚踢到儋州去.....他问道:“送信那人死了?”
“死了。”
王祈年重重点头。
范健看了他一眼,旋即不再理会,转身极速跑去。
王祈年.....是陈屏屏安排在哥哥和自己身边的,这一点是肯定的,而这摊血迹已经有一段时间,能如此干脆利落地杀害八品武者..
必然是九品无疑,联合王祈年的表现.....范健内心已有猜测。
如若是影子叔叔出手,那必然没什么问题。
.......
待范健走后,不远处的林子之中,影子推着陈屏屏出现。
那个地方,正是王祈年藏身地方的后方,范健察觉到王祈年便没再向远处铺展灵瞳,所以并未发现。
王祈年躬身道:“院长大人。”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陈屏屏被影子推着轮椅上前,轻声说道:“` ~你对他了解挺深?说要过来,果然过来了。”
王祈年脸上哪还有嬉皮笑脸的神色,道:“小范公子给我有种感觉。”
“说来听听。”
“先知先觉。”王祈年轻轻开口:“哪怕是范贤公子,面对他我以平常心对待便好,但小范公子,我面对他有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嗯,在下有一猜测...”
“什么猜测?”陈屏屏温和的笑着,但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我感觉,小范公子已经猜测到您二位了。”
“哦?”
陈屏屏发出疑惑的一声,旋即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范健远去的方向,怔怔发呆。
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本以为,三岁的孩子,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如今得见,才发现这孩子确实和我预料中的有很大出入,不愧是她的孩子。”
“院长,小范公子今日在望晶楼又作了两首诗,范公子也作了一首。”
“哦?说来听听,那首《将进酒》我,极为喜欢。”
旋即,王祈年将两首诗以及范贤的诗都念给了陈屏屏,听完了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浊气:
“一个好雨,一个草色遥看近却无,这倆孩子,心思都细。”
“那司悝悝是,什么人?”
王祈年恭敬回答:“醉仙居花魁,五年前来到醉仙居,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各地学子都曾与其文斗,但迄今为止,还没人赢过。”
陈屏屏点头:“才女....就是这醉仙居的身份差了些,好好查查。”
王祈年躬身应是。
陈屏屏大袖一甩:“回京吧,明日见见吼。”
“恭送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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