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第七十七章:见二皇子,抛橄榄枝,宝坤后手!
范健是在后院的另一个庭院里见到的老二。
这个庭院背靠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靠岸十米左右的距离,一座水榭坐落其上,水榭和岸边是木柱架起的板制走道。
他留着这个年代少有的斜刘海,这总是能让范健想起前世常说的一个神兽。
赤足蹲在软塌上,左手拿着一串葡萄,右手捧着红楼,时而看到精彩之处哈哈大笑。
听见脚步声,这位南庆帝国的二皇子殿下李乘泽,微微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少年郎。
身后谢必桉微微低头,眉头紧皱,李乘泽连同葡萄皮一起吞咽下去,拿着红楼,双手拢袖,走下木台,赤足踏上鞋子行至前方,毫无形象坐在木质台阶上,看着范健,好奇,平静道:
“范健。”
范健同样盯着这位二皇子殿下,这位史书中被称其谋逆,实则一生都在反抗命运的二皇子,而今着实是个满心风月的少年郎,眉眼之间并无忧虑,反而带有几分洒脱与不羁。
京都第一名媛,名不虚传。
“你是...老二?”范健上前,自来熟地从桌案上拿起一串葡萄,叼在嘴里04一颗,坐在了二皇子身边。
李乘泽似乎有些惊讶他的举动,但随即又笑着看着他道:“在我面前如此无礼,我可以让谢必桉现在就以对皇室不敬的理由杀了你,想来司楠伯也不会多说什么。”
范健轻笑着,看向谢必桉,“你问问他敢不敢把剑放在我脖子上?”
李乘泽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谢必桉。
谢必桉微微摇头,李乘泽品出其中意味:武艺高强,不可力敌。
但正因为品出其中味道,李乘泽瞬间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谢必桉,企图从他那终年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许别的意味。
谢必桉脸上,并未表现其他神色。
李乘泽瞳孔微微一缩,转头看向范健,愣了半晌,这才回神,颇为讶异道:
“你吃葡萄也不吐葡萄皮?”
聊天就聊天,你说绕口令干嘛.....范健道:“吐葡萄皮干嘛?咽下去不是更方便?”
李乘泽愣了愣,哈哈大笑:“范健啊范健,你倒是个妙人。”
你才是秒人你全家都是秒人....范健心说不愧是老二,这才说了几句话,我都吐了两个槽了。
李乘泽将手中的红楼扣在地板上,闭上双眼,摇头晃脑:“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睁开眼直视范健:“范健啊范健,初听你颇有诗才,还是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三岁孩童,借草喻人,我只当司楠伯府也玩起了宫学成名的戏码,直到今日才明白,这天下之才气若分十斗,你范健,独占半数之多。”
我以为你要说我独占八斗呢,正要推辞哈哈哈.....范健道:“借草喻人?二皇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殿下叫我过来,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他瞥了老二一眼,淡淡道:“郭宝坤诗会大败,怕是还留着后手呢,我可怕的很。”
李乘泽失笑摇头,道:“那郭宝坤确实留了后手。”
还真是...范健不动声色道:“不妨说说?”
李乘泽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那郭宝坤可是太子殿下门客,我岂能对你说出他们的谋划?你这是想让我们兄弟相残?”
你装的真鸡儿假.....范健脸上笑容不变,站起身拍屁股道:“既如此,我可得过去好好准备准备了,万一阴沟翻了船可就不好了。”
李乘泽嘴角笑容扩大,毫无形象的拉着范健的袖子,大笑道:“坐坐坐。”
范健顺势坐了下来,李乘泽笑着说道:
“弘城乃是我至交好友,靖王是我王叔,那些个风尘女子想要在靖王府前卖弄风姿败坏我皇室名声,我岂能轻饶?”
范健眼神一凛,他突然想起早间宫学内,两个小屁孩说,他们不仅要对付自己,还要对付老哥。
这就是他们的方法?
用风尘女子败坏名声....怎么这么熟悉....卧槽,不会又是太子的馊主意吧.....哈哈哈,在亲叔叔府前搞这一套,我只能说,太子殿下牛逼!!
他内心思绪纷飞,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竖起拇指道:“二皇子殿下为友出手,品行高雅。”
李乘泽还以为范健是在暗示他那个“友”字,当下心头一喜,下一秒,只听范健继续道:
“二皇子可^⒐⒎⒌#⒍!⒉⒏⒏⒋⒈小说还有事儿?”
李乘泽一愣,看着范健,见范健眼神平静,暗道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在说自己为弘城出手....想想也是,三岁神童能做出此等诗词,必然心细,岂会如此简单就投了自己门下?
摇头苦笑一声,道:“我喜诗词,今日不聊国事,聊风月。”
范健再次坐了下去,二皇子看向一旁的红楼,平静道:
“当哥哥的写出风靡京城的红楼,当弟弟的这一首将进酒一出,可称之我南庆小诗魁了,南庆诗坛无一诗能出其右。”
“你们儋州来的这两位,可是在京城翻了个大浪啊。”
范健“疑惑”620道:“嗯?红楼竟是哥哥写的?我竟全然不知啊。”
当即小脸蛋儿一皱:“哥哥隐瞒的我好苦。”
李乘泽脸皮一抽,内心险些破口大骂,心说你特么比我还能装。
他平复心情,道:“红楼此书,妙极,读此奇书,足慰平生。”
顿了顿,继续道:“今日得听将进酒,更觉知己,我本就喜酒,若以文采而言,我初次所念几句皆为上等之中的上等,但论我的喜好,却偏爱那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此句一出,我殿内的那些诗画,可全部烧了。”
范健当即起身作揖,毫不拖沓:“谢殿下厚爱,范健受宠若惊。”
你那是受宠若惊的模样吗.....李乘泽砸吧了两下嘴,站起身,道:“范健,等你再年长几岁,与你一同吃酒。”
说着,拍了拍范健的肩膀,凑到耳边说:
“那些女子,是宝坤养在城外的外室。”
说完,他收拢袖子,拿起红楼,头一歪,小刘海这么一甩,骚包的离开了水榭。
范健轻笑两声,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桌案上端起放着葡萄的盘子,也离开了。
旋即,前往了哥所在的那个亭子。
.....
第七十八章:庆帝,知晓一切,掌控一切!
“陛下,陛下~”
本不该在此时响起的尖声细语中带着极致的激动和欣喜传来,侯公公迈着碎步,飞速走进寝宫,躬身站在屏风之外,尖声道:
“陛下,小范公子在靖王府中做的诗,出来啦。”
里面传来威严之声:“寝宫内,岂能喧哗?”
“老奴死罪,老奴死罪啊~”侯公公当即跪倒在地,但那声音却好似一点儿不怕,甚至还带着些许激动神色。
“呈上来,详细说说。”
侯公公立即起身,弓着腰进入屋内,双手平齐举起,手中是一张宣纸。
将宣纸递给这位长发随意用木簪束着,穿着常服的帝王后,侯公公侯在一边,激动地继续说道:
“陛下,今日老奴从范府离开后,提前驱马赶往靖王府,后看到小范公子随靖王世子进门,但进门之后并未直接去大厅,反而是笑了几下,随后几人去了后院。”
侯公公知道陛下此时想听的是什么,当即道:
“从后院回来以后,小范公子去了内厅,起初礼部尚书府公子郭宝坤挑衅...最后小范公子用这样一首《将进酒》,赢得满座皆惊,郭宝坤没有脸面再待下去,拂袖而去。”
侯公公将范贤到达内厅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但语句之类并未详说,他之后还得写一份具体的折子呈上去,那上面,才是转述所有人的话的东西。
顿了顿,他继续道:“那后院之中,小范公子的哥哥范贤范公子,扮作浪荡子的模样,与皖儿郡主相见,老奴瞧着,二位起初颇有矛盾,但事后好似一副暗生情愫的模样,老奴想不通,老奴想不通啊~”
庆帝看着宣纸,神色出现极其轻微的一丝变化。
“事后,小范公子念完将进酒,大笑几声,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旋即出门进了后院,想来是要去找兄长的,但中间却被谢必桉给叫住了,一开始谢必桉叫小范公子过去,小范公子没理他,直接进了拱门` 〃。”
“事后老奴看到谢必桉窜入内院,紧接着小范公子就出来了,然后随着谢必桉一起去见了二皇子殿下。”
“老奴从二皇子殿下那里回来以后见到一个小湖泊,那湖泊水面上铺就一层粉末,有蓝有红,不知何物,只是鱼腥味儿让老奴受不了,再者二皇子身边有高手在侧,不好接近,于是老奴便匆匆赶回宫里来了。”
一口气说完,侯公公这才闲下心,松了一口气儿。
而与此同时,床榻上,庆帝从一开始的半卧,变成了现在的半坐,片刻之后,变成了盘膝而坐。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宣纸,上面工整的字迹写就将进酒全诗,还包括了那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庆帝眉头时而蹙起,时而微沉,时而瞳孔微微涣散,时而聚焦拿着宣纸不肯移动目光。
足足片刻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
“那范健可有其他异常?”
“并无异常。”侯公公道。
庆帝点头,继续看向宣纸,又疑惑道:
“那范贤呢?从未出现在诗会上吗?”
侯公公恭敬回答:“那范贤扮丑与郡主相见,事后我便一直跟着小范公子,并未见到范贤啊。”
庆帝继续问:“他们又准备了什么法子?”
“老奴看到谢必桉在靖王府外的院子里杀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庆帝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问:“还有吗?”
侯公公惊喜道:“陛下,人人都说我南庆文坛积弱,如今小范公子这将进酒一出,若传到北齐,怕是要让北齐那些名家都要甘拜下风了。”
庆帝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将宣纸叠好后递给侯公公,接着平静地问道:“太子呢?”
侯公公恭身答到:“在鸾凤宫,和长公主殿下在一起。”
庆帝闻言冷笑一声,道:“他倒是会来事。”
“去,给他俩送过去,顺便,把范健和老二见面的事情告诉他。”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
侯公公高兴的躬身拜别庆帝,退步转身离去,碎步轻快。
侯公公本就好诗,此诗简直是写到他的心坎儿上了。
若非自己不便出头,那为小范公子代笔的事,哪能轮得到李弘城啊?
侯公公心里想着,若是自己在场,那‘李世子,众书生’怕是要变成‘侯公公’了。
出了大殿,侯公公不敢耽搁,小心翼翼将宣纸放进怀中,两只手叠放在小腹前,弓腰向鸾凤殿走去。
与此同时。
鸾凤殿内,长公主李韵瑞手拿香囊,在手背上轻轻捻着,太子李乘乾坐在对面,眉头微皱,颇有些不自信道:
“姑姑,今日那范健在靖王府诗会,我安排了郭宝坤前去,郭宝坤手里,有寒山居士的诗词,本不该有所担心,但我这心里,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李韵瑞声音清亮,却有股难言的刻薄感,听着让人很不舒服,道:
“` ~那范健再天才,不过是个三岁小儿,纵使从娘胎里念书,又拿起过几斤的纸张?你不必多虑。”
太子殿下摇摇头,李韵瑞的话并未打消他的烦忧,道:
“那天郭保国发难,时间极短,但他依旧写出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草喻人,还暗藏玄机,我担心....”
李韵瑞手上动作不停,轻轻捻转香囊,让它足够的接触到手背,轻声道:“寒山居士当年只有庄墨寒能压他一筹,范健固然天才,但与北齐名家相比,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下意识回答:“自是不如的。”
“既如此,为何要担心?”
太子表情不变,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道:“早在靖王府诗会还未开始之前,我安排的几个坏范贤名声的女子,在院落中被杀了,我的人没查出凶手是谁。”
“你还安排对付范贤了?”李韵瑞看向他。
太子烦躁的随意挥手道:“随手落子而已,更多的是泄愤。”
李韵瑞见此,没再多说,只是提点到:“太子久居东宫,平日还需多静心才是。”
“姑姑教训的是。”李乘乾恭敬说道。
就在这时,大侍女走到旁边,俯身在耳边说了句话。
李韵瑞眉头皱起,又迅速舒展,“请他进来县。”
旋即看向李乘乾,道:“侯公公来了。”
“侯公公?定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李乘乾连忙起身。
李韵瑞也起身,迎接侯公公。
侯公公虽然身份不高,但,他是皇帝的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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