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为什么?父亲大人,孩儿自幼聪慧,我觉得书院的先生教不了我。”
“荒唐!”范僻勃然大怒,将书拍在桌上,“人生在世,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岂能如此自大?”
范健瞬间认错:“孩儿知错,孩儿自知人外有人的道理,但孩儿志不在此,还望父亲收回成命。”
范僻严肃的脸突然一笑,旋即笑着摇头,“过来,考考你。”
范健听话的走了过去。
只见范僻指着一本《石潭杂记》,道:“看一遍,然后默写出关于鬼怪的那一篇章。”
石潭杂记,北齐几十年前的一位文坛大家所做。
逆天的悟性带来的是逆天的记忆里....范健看着范贤库库库笑的样子,冷笑一声。
我愚蠢的欧豆豆,你根本不了解你弟弟的实力。
他微微躬身:“是,父亲。”
旋即拿下书,仅仅片刻,就看完了一整本书。
“父亲,看完了。”
“这么快?不会是只看了鬼怪篇章?你是武者,记忆里超群....所以,写一篇关于东海蜃楼天宫的那一篇。”他笑眯眯地看着范健,好像抓住了范健的小心思。
老银币...范健心想,东海天宫?明明是海市蜃楼。
“蜃气楼台之说,出天官书,其来远矣。或以蜃为大蛤,月令所谓雉入大海为蜃是也。或以为蛇所化。海中此物固多有之。然海滨之地,未尝见有楼台之状.....”【摘自明朝陆容《菽园杂记》】
范健背诵之时口齿清晰,全无半点停顿。
范健的脸色一开始就是一副看透了小儿子小九九的样子,然后他的脸色又渐渐僵住,最终变得骇然无比。
直至范健背诵完了全文,范健依旧回不过神来。
“父亲大人?”范健尝试着叫道。
范僻回过神,吐出一口浊气,复杂地看着范健,片刻之后,恢复淡定的模样,平静道:
“这,只是说明你记忆力奇高,去学习,学习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诗词歌赋,礼、乐、射、御、书、数,你想学的还多着呢。”
范健眼角一抽:“那父亲为何还要我背诵?”
“让你知难而退。”
结果您被打脸了....范健昂头道:“可是我不想去。”
“这是你不想去就能不去的吗?”
“范思喆去了吗?”
“他小时候也去了!”
“我现在是范思喆他哥,我比他大,他都不用去了,那我就更不用去了!”范健梗着脖子说。
范僻想了半天,没想出对句,抬手一下打在范健屁股上,威声道:
“这是陛下的安排!”
这声音如当头棒喝,范健身体陡然僵硬,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瞬间,他头皮发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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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庆帝的布局,细思极恐!(跪求首订!)
京城硕大,从内到外分四道城门,最外侧,也就是范健他们进京的城门,包裹着外城,此时所居范府,乃内城之内,居于皇城。
皇城,主要分居皇权贵胄庙堂之上衮衮诸公,皇城最中央,也就是京城最中央的地方,皇宫,坐落于此。
皇宫,东宫,太阳西斜,把云朵都染成了它的形状。
光斑落地叶影飘飘,大殿之内,一个青年端坐于高堂,他身着金黄色太子常服,面容白皙,金冠束发,身上散发出一股书生气。
手持诗文反复阅读,阅至酣处大叫三声:“妙,妙,妙啊!”
旋即提笔磨墨,将词句摘抄于宣纸之上。
周身两侧摆放的屏风之上,尽是画着些仕女图,以及山水书画,殿内墨香弥漫。
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盔甲碰撞的叮当声。
青年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抬头,只见一身着银色盔甲,挂着披风的统领阔步走来,右手持几卷书画。
“臣恭典,拜见太子殿下。”恭典进入殿内直下跪,将书卷放在一旁。
高堂上的青年,赫然是当今大庆国太子殿下:李乘乾!
太子放下手中书卷,温和笑着起身:“都说了,你我酷爱书画,私下不必如此多礼。”
恭典大声说:“君君臣臣,此乃臣之本分。”
太子摇头失笑:“罢了罢了,随你吧。”
恭典面无表情,从一旁拿起其中一张书卷,打开的同时道:
“殿下,此乃臣收藏的书画中,最为喜欢的几份。”
李乘乾眼前一亮,连忙走到恭典身边:“我来看看。”
然而,还没到跟前,只见恭典脸上出现一丝肉痛,旋即变得决绝。
撕拉!
书卷全然从中间被撕裂成两半。
李乘乾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见他将所有的画卷撕破,拿起最后一卷,双手呈上,大声道:
“此乃殿下送与我的书画,请,殿下收回!”
“恭典。”太子疾步走到恭典身边:“何至于此啊。”
恭典说道:“今日,陛下祭拜庆庙。”
“为何没通知礼部?”李乘乾问道。
“微服私询,未告知礼部。”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李乘乾有些焦急,恭典可是大内侍卫副统领,皇帝身边的官,为了这个人脉,李乘乾不知花费了多少财力物力,才从北齐找来这么593一张名卷。
如若自己收回书卷,就代表,这个人脉,也要没了!
他焦急的望着恭典,只见恭典说道:
“陛下今日说,人生于世,各有所好,今日起,臣,便不再有喜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李乘乾心里还有侥幸,侥幸能得到恭典的人脉。
“陛下今日去庆庙祭拜,遇见了两个少年,一个名为范贤,另一个,名为范健!”
话音落下,李乘乾嚯然转身,急切道:“然后呢?”
紧接着,恭典便事无巨细的将今日之事情告知了太子。
“今日之事,便是如此了。”他跪在地上,脸色严肃。
“陛下没有见范贤,反而见了他那个弟弟范健?”
“正是。”
“还杀了所有的拦路侍女?”
“然后你就来我这儿撕画了?”
“从今日起,臣与殿下,便不再有私谊。”
李乘乾脸色微微一变,知道今日是留不住恭典了,但他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来。
恭典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臣,有些肺腑之言,不得不说。”
“讲。”李乘乾语气平静,冷漠。
“殿下乃东宫之主,结合宫中官员这无可厚非,可臣掌管大内,如若与太子走的太近,敢问,陛下,能放心吗”
“继续。”李乘乾说道。
“儋州兄弟,身份低位,陛下私访,绝不是因为此兄弟,今日陛下,还说了一句话...陛下说今日祭庙未见波澜,我已有功...当时臣未解其意,事后想想,汗流浃背。”
“陛下知道臣与殿下私教过甚,此次依然安排臣部署安全事宜,这绝不是为了要见什么范贤和范健,而是陛下要看臣...会不会对那两兄弟出手。”
“身为大内侍卫,乃皇帝爪牙,不能与任何臣子有任何往来,这为人臣子,还是该朝乾夕惕,三省其身。”
太子这才缓缓转头,扶起恭典,温和道:“难为你秉公直言,这些话换一个人,恐怕都不敢说出来。”
“臣,死罪!”恭典再次下跪。
太子蹲下身子:“今日针对那兄弟二人之事,并非我的手笔。”
见恭典不为所动,太子大笑三声:“罢了罢了,这幅画啊,我就收回去了。”
他拿起画卷走到台阶上,看着画卷,朝着身后之臣说:
“从今往后,你我各司其职!”
恭典沉默片刻,道:“臣有一言,还望殿下拨冗一听。”
“讲。”太子端坐高堂,俯视昔日‘至交好友’,恭典单膝跪地,道:
“那范贤武力不深,但其弟弟范健年仅三岁,根骨绝佳,武力深厚,且藏有一手神乎其神的毒技,殿下....殿下万万保重身体。”
说罢,不等李乘乾说话,他大声道:“臣,告退!”
旋即转身,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来时手持画卷,去时两袖空空。
四一
殿内,李乘乾盯着恭典的背影,缓缓消失在东宫庭院。
他这才将手中拿着的画卷泄愤似的扔到地上,看了一眼方才从书卷中摘抄的“恬静养神,弗役於物”八个大字,旋即一扫桌案,其上的书本笔墨掉了一地。
当值的寺人立即跪倒在地,高呼:“奴婢死罪!!”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李乘乾这才静下心来,脸色阴沉似水,低声呢喃:
“范贤,范健....”
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
“这是陛下的安排!”
司楠伯范僻大声呵道。
范健头脑中瞬间如同一道电流流过,儋州刺杀的真相仿佛浮出了水面。
陛下安排.....他安排范贤是因为继承内库。
内库是李云瑞的软肋,所以李云瑞安排了儋州刺杀,但刺杀名单上明明还有自己的名字。
起初范健还纳闷儿是不是李云瑞脑子抽了,才加上自己这个三岁孩童的名字。
如今看来,仿佛还有内幕。
按理来说,范贤被安排和林婉儿成亲,代表着范贤继承内库,那么范贤就已经处于风暴中心了。
但自己三年前才出现,知道的人尚且不多,如今陛下竟要安排自己入学修习....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继承内库,他安排范贤一个人就可以了。
关他妈自己什么事儿??
范健想不明白原因,但几乎可以确定,陛下,恐怕要让哥哥和自己,共同执掌内库.....所以李云瑞才会在刺杀名单加上我的名字。
范健突然觉得,世界的进程好似因为自己发生了变化。
这位皇帝陛下,这位大宗师之首,安排自己和范贤共同执掌内库的事情,应该没有大肆宣扬,否则作为户部侍郎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
但这种情况下,李云瑞还是知道了....这是,陛下有意让她知道。
范健眼前一亮,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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