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范婼婼微微低头,不过并未害羞,只是大方道:“李弘城邀我去流晶河画舫,还有一些京城别家的千金。”
顿了顿,她微微抬头,低声道:“听说,这是二皇子殿下相邀。”
“二皇子?”范健微微点头,不再多言,叮嘱一声小心,便走了进去。
范婼婼跟着李弘城,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一同驶向流晶河。
同时,范健的庭院之中,范健刚刚进入,便看到了正在更衣的司悝悝。
她穿着一个肚兜,下身一件白色的亵裤,美背洁白如玉,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很瘦,纤细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青丝披在脑后,最是隐约的朦胧勾人心魄。
听到动静,她并未回头,轻轻披上一件长袍,系着腰带,轻声道:“我与海棠见面了。”
范健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茶,指着另一边:“坐。”
司悝悝系上腰带,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范健,目光带着些许从未有过的调侃,以及极其做作的梳理,道:“燕大人何时与奴家这般熟络了?”
范健眼角一抽,咳嗽一声,道:“海棠朵朵来京目的是什么?”
司悝悝突然眉眼儿弯了些,低眉顺目,轻轻揩了下眼角,神色楚楚道:“燕大人着实可恶,奴家此举已是悖国,燕大人不安慰奴家也就罢了,奴家刚进屋里就要奴家...”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司悝悝屁股一痛,吃痛嘤咛了一声,风情万种地一个白眼。
范健道:“要不要给你颁个奥斯卡?”
“何为.....奥斯卡?”
“没什么。”范健感觉臊得慌,解释道:“我假扮燕小乙,想打探出海棠朵朵来京的目的,不过,没什么结果,只知道,她并非使团中人。”
司悝悝轻声道:“是啊是啊,打探目的偷窥女儿家方便,还给人下春药。”
范健抬手作势欲打。
司悝悝连忙捂住屁股,说了声“不准再打”,然后正色道:
“海棠来京,是奉苦荷之命,调查庆京城气运流失一事。”
“奉苦荷之命调查气运?”范健一愣,道:“苦荷也对气运有兴趣?”
司悝悝微微摇头,略微有些尴尬,道:“咳,海棠,她也不知。”
范健眼皮一抽:“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司悝悝略微思考,眨了眨眼睛,道:“她说她要杀了燕小乙,算吗?”
“无所谓。”范健摆手:“燕小乙已经死了,她打不过我。”
司悝悝‘扑哧’一声,轻声道:“你真坏。”
“我还有更坏的呢。”范健眨了眨眼睛。
司悝悝俏脸大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子真要如此行事?奴家要叫了!!”
范健弯腰抱起:“你真是个戏精啊,不愧是花魁。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奴家也不知戏精为何物,想来不是个好词。”司悝悝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冤家,我无颜再回北齐。”
“那便不回。”
“不回去哪里?”
“天下之大,哪儿都能容你。”
“哼。”
“哼什么哼,趴好.....撅高点!”
...
午时,东义城使团已入京城,完成交接仪式,此时车队正从外城往内城的方向列队而行。
周边围满了庆京的百姓,好奇地盯着东义城的使团。
毕竟,庆京城位临西北方,而东义城毗邻儋州,在海边,气候养人,不同的气候养出不同的人。
东义城使团中的这些人,相较于南庆京城中人,皮肤更为白皙,整个身上少了几分粗旷,多了些江南的柔和气息。
但为首之人面容粗旷,和整个车队人马似乎格格不入。
他胯下骑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左手握缰,右手握剑,鹰视狼顾,在庆京城中央徐徐前行,毫无畏惧,身上散发出阵阵嗜血气息。
“这就是东义城的使团?哼,果然是弹丸之地,男人生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脸上一掐能掐出水来。”
“哼,看他们在骄傲什么?庆京城乃天下首善,东义城一国不过我南庆一城之大,远不如北齐使团谦逊。”
“看最前面,拿人应是东义城四顾剑首徒吧?”
“我知道他,九品巅峰武者,东义城云之蓝,一手四顾剑法净得真传。”
“哼,北齐文斗,我南庆小范诗仙可以应对,但东义城武斗,如若臭不要脸的出动九品巅峰,我南庆也不是好惹的,据我所知,检察院就有九品巅峰的高手,至于宫里,就更多了。”
“管他呢,反正小范诗仙是无敌的。”
“没错,小范诗仙是无敌的!!!”
北齐使团入京,谦逊有礼,从礼数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再加上庆京城如今读书人居多,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人们对北齐的敌意。
当然,最重要的是,范健要一人与北齐东义城文斗武斗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而庆京城目前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范健诗才无双,但没有多少人看到过范健出手,自然也不知道范健703武学造诣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东义城使团入京,为首之人九品巅峰,昂首阔步,东义城使团中人各个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是个南庆的就会反感东义城的人,因此,当东义城使团入京之时,几乎人人都在喝骂。
无他,东义城在用如此骄傲的方式,去表达对‘南蛮之国’的不屑。
这时,中央大道两旁,突然间,传出一道小孩的声音。
那声音稚嫩无比,却好似带着极其强大的穿透力。
竟硬生生地将周围讨论的百姓们的声音赫然压下,传遍了整个大道。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这首诗好像带着很强的穿透力,从小孩儿的口中传出,渐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午门大道两旁。
两旁的百姓们似乎都被感染,纷纷斥责东义城使团。
牛栏街刺杀一案,终究有人知晓。
点燃了庆京城两旁的百姓们的怒火,那小孩子的声音就消失不见。
只是,京都城门口,一对夫妇带着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孩子走了出去。
“范贤兄弟于我有大恩,东义城三番五次派人袭杀,此次只是报恩而已。”
三人中的男人抱着孩子,轻声解释道。
妇女挽住丈夫的胳膊,轻声道:“嗯。”
男人逗了逗怀里的孩子,道:“小范公子的诗好不好啊?”
孩子吃完一个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道:“好!”
........
第一百八十一章:使团面圣、召范健入宫觐见
庆京城,皇宫,奉天殿。
文武百官身着南庆绣银纹黑色官袍位列两旁,高堂上挂“建极绥猷”牌匾,字迹苍遒有力,入木三分,高挂悬上,让人望而生畏。
下方高阔宽大的龙椅上,头戴十二旒平天冠,身着玄色冕服的庆帝陛下神色威仪,眼神淡漠,举手投足充斥着指点江山和掌控一切的霸气与自信,略显老态的双眸中沉淀着饱经风霜的沧桑。
这位时常在御书房穿着睡衣处理政事的皇帝陛下,当他身着冕服,世间再无一人能压过皇帝的风采,如神似仙,神色虽内敛,但霸气外露。
侯公公躬身站于身侧,等候陛下的命令。
下方衮衮诸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时辰到,侯公公手中持鞭,在殿上一挥,“啪”的一声,整个奉天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待全场寂静,侯公公昂首挺胸,喉结震动,尖声细语传出奉天殿,道:
“宣,北齐、东义城使团觐见!!”
回声震荡门外,门外的听宣太监躬身碎步行至丹陛之前,大报一声:
“宣,北齐、东义城使团觐见!!”
不消片刻,红色官袍的北齐使团护拥着一个手里拿着竹卷的小老头缓缓行上台阶。
另一侧,云之蓝腰间佩剑,带着东义城使团也纷纷上前。
不多时,两国使团尽皆入殿,使团众人纷纷下跪,持卷老头儿和带剑上殿之人或躬身,或抱拳,道:
“北齐(东义城)外使参见南庆国陛下。”
高台龙座上,庆帝大手一挥,威声道:“诸位平身,为庄先生和云先生赐座。”
“多谢陛下。”
待两国使团在中间站定,庄墨寒和云之蓝双双坐定之后,庆帝身体微微前倾,道:
“朕,欢迎两国使团远道而来,庄先生年事已高舟车劳顿,云先生路经长明,长明县风沙颇多,朕着实心系二位使者` 〃。”
“谢陛下挂念。”庄墨寒抚须抬头,微微颔首,云之蓝有些寡言少语,只是站起身,行了一礼。
与此同时,在庆帝和使团中人交谈之时,奉天殿内,诸公百官也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云之蓝居然持剑上殿,这是蔑视我庆国!!”
“定是陛下特许,莫要多言。”
“庄先生果然明理知书,本将竟第一次感受到读书人身上有如此冲天的气势。”
“北齐小国,我南庆铁骑已兵临沧州城,他们居然还如此高傲。”
“呵呵,读书人嘛,自诩笔杆子可以上阵杀敌,实际上我南庆随便一个兵可以杀十个,一群娘们儿。”
“哼,奉天殿上他很是骄傲,谈判定叫他生死难料。”
“咦?此言读之颇有韵味,细细品读....我竟感觉很爽怎么回事?”
整个奉天殿内,庆国的官交头接耳,庆帝和两国的使团说着一些老生常谈的场面话,不多时,云之蓝起身,剑声叮当,让整个奉天殿都安静了下来。
庆帝微微眯了眯眼睛,户部侍郎司楠伯大人范僻豁然转身,死死的盯着那个长发披肩的持剑背影。
随行而来的鸿舻寺左少卿辛其物眼神莫名,当朝相爷林若甫微微站直了身体。
范·奉天小透明·贤,躬身站在最后的位置上,见到云之蓝此举微微抬头。
只见他缓缓起身,右手持剑行至大殿中央,单膝下跪,抱拳道:
“陛下,外臣有话要说。”
庆帝甩袖靠在龙椅靠背,威声道:“但说无妨。”
云之蓝目光低垂盯着地面,声音铿锵,道:“外臣听闻南庆有诗仙,此次两国与贵国文武之斗,不知陛下可否许外臣与贵国先锋官交流一番。”
庆帝眯着眼睛:“哦?云之蓝,你可知,朕许你持剑上殿,已彰我庆国气量,文武斗争并未开始,你,急什么?”
云之蓝抱拳,身体微微下躬,大声道:
“陛下,贵国乃当今三国之最,外臣惶恐,一观贵国先锋官,外臣好制定些对策,不至于输的太过难看。”
此话一出,整个奉天殿豁然哄闹了起来。
南庆的百官顿时哈哈大笑,毫不避讳地嘲笑了起来:
“哼,枉这云之蓝乃四顾剑首徒,居然如此胆小如鼠,简直将东义城的脸都丢尽了。”
“哈哈哈,尚书大人此言有理,不过我庆国已经陈兵至沧州城下,吓破胆也在所难免。”
“哦?为何陈兵北齐沧州,却把东义城给吓破胆了呢?”
“` ~哈哈哈,那自然是....我庆国铁骑骁勇无双,他们害怕了呗。”
南庆的官倾尽嘲讽之言,北齐使团脸色丝毫未变,东义城使团微微低头,但细看他们的表情,却也是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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