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司悝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圣女殿下?她来庆京做甚?”
范健摇头道:“不知道,找时间你过去打听一下。”
司悝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嗔道:“我是北齐的探子!”
可院子里哪还有范健的身影,只有一阵清风吹过,吹弯了长草纤细的腰肢。
司悝悝跺了跺脚,哼了声,回到屋子里,赌气似的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本书观看。
观看半晌,司悝悝泄愤似的将书倒扣在桌面上,赫然是反的。
提起裙摆轻移莲步,行至庭院一侧的书房,拿起纸张,挑了根兔毫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消片刻,纸张上写满了蝇头小楷。
司悝悝将纸张卷起,又走到一旁,装入纤细的竹筒内,将竹筒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飞了信鸽。
鸽子消失在天际,司悝悝双手拄着廊旁的围栏上,抬头张望许久。
嘟囔道:“冤家.....”
这时,两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鬟,穿着粉群,从旁走过,悄悄打量了一下司悝悝,窃窃私语道:“悝悝娘子定是迷上小少爷了。”
另一个丫鬟回答:“那是,小少爷可是南庆的诗仙,长得又俊,谁家的娘子不喜欢啊。”
司悝悝耳根处泛起红霞,假装没有听到。
这时,庭外,一个粉色罗裙女子踮脚张望片刻,见700了司悝悝,叫道:“悝悝姐姐,北齐使团入京了,我们去看看吧。”
司悝悝回过神,惊喜道:“婼婼.....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说着,赶忙跑了进去。
两个丫鬟顺势进入房间,轻声道:“悝悝娘子和婼婼小姐儿关系挺好的嘞。”
司悝悝一个踉跄,故作平静,道:“你,你们二人先出去,今日我一人更衣即可。”
胆大的一个丫鬟上前,笑着道:“娘子莫要害羞了,小公子出门前特意交代奴婢要照顾好娘子。”
司悝悝扭捏道:“那,那好吧。”
....
此时,京城,检察院。
范健穿着一身纯白的常服,信步进入其中,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接待事宜有鸿舻寺礼部和范贤盯着,自己就不去凑热闹了。
而且刚给海棠朵朵弄了点春药,这过去接待,以海棠朵朵的性子,怕不是能在午门前提着板斧冲上来。
燕小乙...哈哈哈哈,范健险些笑出声来。
燕小乙泉下有知我拿着他的名字搞事情,想必会很高兴吧。
跨步进入检察院,迈过獬豸,转身进入了小广场。
今天的小广场不似以往,人很少,想来是都派出去巡视京都了。
跨过小广场,进入后院之中,范健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那位老人。
他双眼微阖,好像在睡觉一般。
但听到脚步声,却是平静地说:“来了?”
范健转头看了看四周,上前推着他走到阳光处,问道:“影子叔叔呢?”
陈屏屏抬了抬头,道:“东义城使团入京,去城门口了。”
“影子叔叔要迎接使团?”范健诧异,险些尖叫出声,低声愕然道。
陈屏屏看了他一眼,用哪种鄙视智商的眼神。
“东义城使团毕竟有云之蓝前来,九品巅峰,得影子前去照看,注意着些许。”
范健微微点了点头,只见陈屏屏突然抬头,问道:“你见过北齐使团了?”
范健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见到了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陈屏屏思量片刻:“苦荷的那个徒弟?北齐圣女海棠朵朵?”
范健点头:“我记得她并不在使团名单之中,但这次确实来了,不知是何原因。”
“是不是苦荷的意思?”
“不清楚。”
陈屏屏点头道:“此事我会着手调查,你不必担心,另外,今晨,李韵瑞出走信阳了。”
范健正色道:“海棠朵朵此行定有目的...至于李韵瑞.....”
他上前两步走到陈屏屏面前,脸色严肃,道:“她死了。”
陈屏屏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眯了眯眼睛:“挡着我了。”
范健移开一个身位,阳光在此照到陈屏屏身上,他发出一声呻吟,靠在靠背上,悠哉悠哉地道:
“你上午过去杀的?”
“嗯。”
“尸体处理好了吗?”
范健反问他:“林龚的尸体你找到了吗?”
陈屏屏哑然失笑,“也是。”
顿了顿,他抬头看着范健,目光坚定,摇头道:“一个长公主而已,无妨!”
范健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自信。
自信到,一个在帝国呼风唤雨的长公主的死亡,似乎和路边的蚂蚁死亡并无什么区别。
范健有些愕然,他来此就是看看陈屏屏有何建议。
没想到直接给自己来了句“无妨”。
我操,爸爸我爱你.....范健险些跪下,咳嗽了一声,问道:“真没问题?”
陈屏屏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
“你想问的并非杀死一个长公主有没有问题。”
范健内心稍稍一凛,只听他继续道:
“你想问的是,杀死陛下的亲妹妹,有没有问题...对吗?”
范健抿了抿嘴唇,只听他继续说到:
“当李韵瑞的爪子伸到检察院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与这皇宫无缘了。”
“换句话说,当她走出庆京城的那一刻,她的生死,与皇宫,再无干系。”
范健轻轻点头,心说不愧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愧是庆帝。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范健辞别陈屏屏,朝外走去。
不消片刻,回到范府,司悝悝并未在家,问了丫鬟才知去看北齐使团了。
于是范健转头信步走出范府,朝午门大道走去。
正好,北齐使团,自己也去看看。
......
行至午门大道,两旁已经围满了京城的百姓和从各地赶来的学子。
学子们一个个疯狂无比,嘶吼着庄墨寒的名字,状若疯魔。
这让范健觉得好像见到了前世的脑残粉。
遥遥看了一眼,北齐的使团已经进入午门,面见皇帝。
仔细感应了一番,北齐使团之中,并无九品的气息。
倒是还有一道身影,那气息如渊似海,感知之时宛如置身于浩瀚书海,无数个方块字漂浮身周,让人眼花缭乱。
但仔细感知,其并无任何武学境界,倒颇为奇特。
应该是庄墨寒.....范健在此感知了一番。
“海棠朵朵并不在使团?”范健微微皱眉,仔细感应了一番。
使团中确实没有九品的气息,唯一一个八品巅峰气血雄厚,应该是个将军。
皱着眉头,范健悄然退至众人身后,朝着京城外疾驰而去。
此时,京城外,官道上,一列车马气息雄厚,在官道上缓缓而行。
那列车队并不像北齐的使团一样,看起来贵气逼人。
反而如同正在行军的士兵,整个列队充满了嗜血气息。
好似久经沙场的士兵在列队前行。
为首的一匹高头骏马上,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男人眼神淡漠,长发披在脑后,左手持马缰,右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深情淡漠。
他两只腿紧紧的夹着马腹,裤腿绷紧,显现处小腿极具爆炸性肌肉的轮廓。
赤着臂膊,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狂放不羁。
这时,身侧一匹马快步走来,一个身着青色衣衫,头戴纱帘的女子上前,道:
“师父,还有十里路到达庆京城。”
那人轻轻点点头,道:“听闻庆国诗仙武学不俗,你两位师姐就是其所袭杀,此番武斗定要当心。”
来人轻笑道:“师父不必担心,听闻那南庆诗仙出世不过三年,三年世界,文采斐然,武学定然高不到哪儿去,两位世界许是大意了。”
云之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到那女子不甘低下头,云之蓝才淡漠道:
“莫要小觑天下英雄。”
“是,师父,徒儿受教。”
云之蓝告诫道:“你师祖虽是当世四大宗师之一,但这,不是你高傲的理由,须知人外有人。”
“北齐圣女海棠朵朵,与你同龄,她已入九品,你呢?”
那女子不甘心,倔强道:“海棠朵朵是四大宗师之一苦荷的弟子,与您同辈,您都九品巅峰了呢。”
“与我同辈是没错,但,她与你同龄。”云之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一直都是这样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那人哼了一声,嘀咕道:“那也是大宗师的弟子,那范健又没有大宗师师父。”
云之蓝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并未再说话。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因为轻视敌手而身死道消,云之蓝并不会为这样没脑子的蠢货过多上心。
哪怕,她是自己的徒弟!
之前的两位可以说是不知敌方实力,但如今知道敌方武学不俗,还如此轻视,死了也不能怪谁。
风沙漫天,云之蓝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道:
“这南庆的京都,风沙是比东义城大了些。”
那徒儿似乎觉得师父不生自己的气了,娇笑到:“毕竟是南边的蛮子,气候干燥,哪像东义城临海,待那里可比庆京城舒服多了。”
云之蓝并未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接上了自己上一句话:“都迷了眼了。”
他徒儿立刻道:“师父,徒儿看看。”
“回去。”
“师父~”
“滚回去!”
“哦...”
云之蓝手持剑柄,闭上双眼,感受着西北京城粗旷的风沙,轻叹一声:
“庆京城啊庆京城.....”
连我都只能隐约看清庆京城的轮廓,你有何资格如此嚣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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