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雷秋虎
碎蜂也已经将呼吸凝滞。
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给足了准备的时间,自己更是咽下了对方讥讽的苦果。
既然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想必不论结果如何对方都能接受。
无需多言,此刻唯有爆而已!
怀揣着愤怒,怨气,以及迄今为止积攒下来的全部情绪。
“有马静也!!!”
碎蜂以饱含个人感情的灵压,在此刻将雀蜂雷公鞭的发射钮扣动。
“不用那么大声。”
伴随着嗡鸣与浓烈的硝烟,在这枚全金属的导弹扑面之前。
有马静也甚至还有闲心,再去进行一次贴脸式的嘲讽。
“情绪失控只能凸显出你的底气不足。”
“尝试着控制一下脾气吧。”
“碎蜂大队长。”
哑光的导弹碎裂,将空气在瞬间倒吸。
随后……
轰!!!
冲天而起的红光弥漫,与空气,碎尘,以及大地混合的光与热,仿佛将整片空间都给一并蒸发了那般。
让整个瀞灵廷都仿佛在此刻为之一颤。
在场的众人里绝对没有所谓的庸手,可即便如此,几个刚刚入队的队长依旧有些站立不稳的意思。
蓝染伸手搀扶住了踉跄的狛村左阵,以及差点摔倒在地的东仙要。
“多谢。”
狛村左阵的声音异常沉闷,但说话的语调倒是铿锵有力。
“……给您添麻烦了。”
东仙要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脑袋却未曾动弹,迄今仍在‘看’向对峙的一边。
他迫切地想要知晓结果为何。
……
碎蜂的右手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她的脸色稍微有些发白,而这也是正常状况。
毕竟如今她只是刚刚掌握了卍解的使用方法为何。
而对于这种消耗极大,本身就是‘一发定胜负’的能力而言,如今仅仅只是完成一击,便已经临近到了透支的边缘。
虽然说发射架才是卍解的本体,其中的导弹是灵力形成的凝聚物。
但以此刻的状况而言,碎蜂已经完全无法凝聚出下一枚‘雷公鞭’了。
但是这也已经足够了。
对于自己的能力,碎蜂认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
抛弃了隐蔽性,选择了杀伤力。
作为违背了本心的代价而言,其中换取而来的威力与声势,便是绝对触碰到了能让她感到‘满意’的程度。
碎蜂自信。
‘就算是夜一大人在场,正面迎击的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是毫发无伤。’
更何况还是这个讨人厌,甚至可以让她恨到了咬牙切齿的混账人物?!
心中喜不自禁。
脸上的表情亦有明显变化。
嘴角根本已经难以压抑住那快要漫出来的得意,以至于让碎蜂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只是在同时,灵力接近透支的代价,又让她的身体有些明显的不适。
“咳咳,咳……”
本就消瘦的身躯,在弯曲的幅度下,更显几分的单薄。
但是这也无所谓了。
擦去了脸上的狼狈痕迹,碎蜂强撑着站立起身,并仰面朝着远处凝望而去。
看吧,让我看看吧。
你这个得意,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在此刻又会是露出怎样狼狈不堪的模样?是断手断脚地求饶吗,还是半条命都被轰飞过后的惨叫与悲鸣?
不论如何。
都值得让人期待!
然而却在下一刻……
于滚滚浓烟之中,某个熟悉而又轻巧的语调,却在此刻从中刺出。
“啊呀,真是看了好大的一场烟花啊。”
有马静也从中缓步走出。
他双手环在了胸前,身上不见丝毫的烟尘,甚至脸上都不见丝毫烟尘的痕迹。
就如同从一场成功而滑稽的魔术之中现出了真身那般。
此刻的有马静也,正是露出了满脸的戏谑。
背着漫天弥漫的硝烟,迎着刺鼻的浓臭……有马静也的五番队羽织被吹拂地猎猎作响。
与那平静而毫无波澜的笑容一般,在此刻透出了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怎么会这样?
看到了这幅场景过后,碎蜂的笑容彻底僵硬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可能遭遇到了某种幻术?
毕竟这种现状实在是过于超出现实,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种近似于‘魔幻’的古怪程度。
而在场的其他人同样如此。
“这是……”
狛村左阵虽然当了半天多的哑巴。
但这会儿绝对是足够吃惊的,毕竟语调都已经抬高了好几度。
相较之下,东仙要反而是彻底淡定了下来。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认为这种事情完全无法想象。
但……
如果是那个有马静也的话,一切却又显得如此真切,且现实。
毕竟那就是个浑身都萦绕着奇迹色彩的男人啊。
蓝染惣右介并未有所表现,他只是静静地旁观着……
就仿佛是将有马静也方才的身影,都给印在了自己的瞳孔之中那般。
在此刻沉默了许久,直至某个节点之后,才将面目的表情柔化。
直至露出了个微妙而深沉的笑容。
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的能力吗……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这种程度的能力,的确已经触及到了让他都感慨的领域。
如今即便是牢师,都要忍不住感慨了。
静也君,你究竟还能带来多少的惊喜呢?
京乐春水表情微妙,浮竹十四郎眉头紧锁……而山本元柳斋重国,在此刻亦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向了那个背负着五番队之名的男人。
而在沉默的背后,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
已经成长了啊。
有马静也。
……
没道理的。
雀蜂雷公鞭已经击中了目标。
碎蜂嘴巴微张,于此刻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人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定下来,便是只能尝试着去自己进行‘理解’。
灵力的团块被压缩,再以点燃的形态显现,将周遭的一切都给席卷其中,加以摧毁……
对。
应该就是这样的。
碎蜂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目光微颤。
但……这家伙为什么会毫发无伤?
“碎蜂队长。”
一声呼唤出口,碎蜂下意识地抬头。
便是看到了有马静也正在缓缓地向着这边靠近。
五步走来,碾去碎石微尘。
“是不是认为我可能是躲开了的?”
十步之遥,脸上戏谑更浓。
“但在同时又在心中否决了,毕竟这是连夜一大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二十步的距离,已经过半之多。
“所以你会疑惑吧,毕竟不论怎么想来,都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
细语之间,有马静也站在了距离碎蜂半米之远的距离。
是熏香都能闻到了的地步。
“人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东西,都会产生下意识的抗拒心理。嗯……从理论的角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不难理解,能够接受。
只不过。
“既然身为队长,是不是就应该想办法克制一下这种本能呢?”
有马静也笑着一步踏前。
碎蜂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想要向后退去,却又因为膝盖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表情依旧严肃,语气同样严厉至极。
但在此刻的有马静也看来,对方的言行举止,正如同被逼到了角落的小型犬那般。
迷你而袖珍。
于歇斯底里之间未有丝毫之多的理性可言,残存着的,也只有临近崩溃般的挣扎。
看着对方冷汗止不住地冒出来,此刻或许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但这种惊恐的眼神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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