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啊……芽衣，我没有说谎啦。”
琪亚娜强自辩驳：“我只要认真学习，数学肯定是能及格的。”
“至少……至少总是比西琳要强的。”
说到这的琪亚娜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的数学，不会就是遗传自西琳吧。
这就是基因的力量吗？
琪亚娜不由嘴巴翘着老高，看着西琳：“现在想想我不爱学习，似乎也和你有关系。”
西琳：“哎？”
“好啦，逗你的。”琪亚娜莞尔，不由捏着西琳的脸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西琳这么可爱的人啊，真不公平。”
然后，接下来就是芽衣浮现出危险的脸：“琪亚娜。”
“不要把西琳带坏了。”
琪亚娜被芽衣拖走了。
西琳眨了眨眼，不由笑了起来。
“琪亚娜和芽衣的关系，就好像我和贝拉一样。只可惜贝拉只会欺负人。”
她有些遗憾贝拉没有与她一同来此。
时间的洪流卷入了太多人，陈然并不打算把贝拉拉进来充当受害者。
西琳叹了口气，忽然感觉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
在半个月之前，她还是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抱着要吃饱东西的心态来到了巴比伦塔。
本以为会在这里遭受虐待，但是却是意外受到了优待。
西琳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足够幸运。
但……
这其实是一次对发生过的错误的补偿。
她不知道应该去处理这些消息，对年幼的她来说，若是指责她成为西伯利亚三千万人流离的凶手，那对她未免太过于残酷。
但让她坦然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西琳做不到。
律者西琳化作圣痕烙印在她的身上，她虽然没有继承其仇恨，但却不可避免的窥视到了藏在圣痕中的记忆。
那是发生在另一个时间线的未来。
就在西琳迷惘的时候，陈然忽然走过来。
“西琳。”
“陈校长。”少女下意识后退一步。
害怕校长是学生的本能，尤其是成绩差的学生也是如此。
陈然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恶心的loli控。”
然后他说完，自己的背一痛。
一边的温蒂转过头，仿佛不是她干的样子。
哦，差点忘了，今年的温蒂也是14岁。
啧，原来自己这么罪大恶极了啊。
陈然连忙改口：“而且我也已经有女朋友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西琳下意识看向温蒂，然后又看了一下陈然。
天真的她还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能感觉到陈然并没有带着恶意，下意识放开戒备：“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聊聊。”
陈然顿了顿，道：“西琳，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
“未来？”
“对，是你长大后的未来。”
…
…
“吼！”
在崩坏爆发的战场上，并没有出现律者的踪迹。
而这一次大规模的崩坏诞生在偏僻到荒无人烟的地区，只有一个劆审判级崩坏兽出现。
塞西莉亚手中拿着黑渊白花，这是她一直携带在身上的武器，即便是在巴比伦塔的那几天，她也未曾让武器脱离自己的身体。
而此时的她也正是用黑渊白花，将巨龙打的节节败退。
明明美女与巨龙的差距如此悬殊，但现在是巨龙单方面被殴打。
陈然让温蒂牵着西琳，一众人就在飞行器上进行观摩。
他温和对西琳说：“这就是女武神的宿命，战斗，永无休止的战斗。”
“女武神的使命是消灭崩坏，但这是经历了五万年的人都未曾达到的目标，甚至在我们文明之外的诸多文明也未曾逃过崩坏的侵扰。”
“而你不同。”
陈然顿了顿，道：“你身上的圣痕，其实就是律者的力量。老实来说，即便我身为圣痕的研究者，其实也没有研究出律者核心与圣痕的根本差别。”
他对圣痕的研究不算少了。
然而他越研究越发现，圣痕与律者核心相似之处实在是太多了。
律者核心承载律者意识，圣痕承载对抗崩坏的意识。
律者核心能够连接虚数空间供应崩坏能，圣痕也有圣痕空间为持有者提供力量。
律者核心给律者提供特殊的权柄，圣痕同样也能给圣痕持有者提供超出常规的能力。
只不过西琳身上的圣痕更为特殊。
她的圣痕其实就是律者核心的特征。
“你的力量很强大，但对你自己而言也很危险。”
“老实说，你其实也并不向往战斗，也没有表现出天赋，那我觉得，你其实有自己的生活会更好。”
“我离开后，塞西莉亚会照料你的，你不会有什么烦恼。你觉得呢？”
西琳有些懵。
她并不是很懂圣痕与律者的关系，但是她知道陈然要说什么。
他不希望西琳参与有关于崩坏的一切了。
这也是对西琳最好的保护。
她不擅长数学，也不擅长战斗，在巴比伦孤儿院中，西琳的体测其实也是最差的。
这个少女虽然崇拜刘易斯，但那也是因为缺乏力量而给自己带来的不安。
如果让她加入天命，根据命运的惯性，西琳一定还会因为某种缘故成为空之律者，只是或迟或早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对她关闭崩坏的门扉。
西琳愣神看着外面的战斗。
体型庞大的巨龙很快奄奄一息，名为塞西莉亚的女武神的强大，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
然而也是因此，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具备着天赋。
这才是陈然带着西琳出来的意义。
倘若西琳在塞西莉亚与贝纳勒斯酣畅淋漓的战斗中，依旧还有成为女武神的信心。
那这样的西琳才有继续接触崩坏的可能。如果不能的话，那他与塞西莉亚商量好了，将不会让西琳踏入天命。
宁愿保护好西琳，让她安安静静，快快乐乐活着，也不要再让她接触崩坏的一丝一毫。
当然，谁都清楚，命运这东西最喜欢捉弄人。
每个人能做的只能是尽自己的能力。
陈然看着陷入思索的西琳，打算离开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然而，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整个的衣角却是被西琳拉住。
“陈校长。”
西琳的眼眸有些泛红：“我会努力的成为一个合格的女武神。”
她说：“不论我以后会成为第二律者，还是别的什么。”
“但是，我还是会和崩坏战斗着。”
陈然微微错愕，却是见西琳鞠躬：“请相信我，我……我会学好数学的！”
对西琳来说，学好数学应该是最郑重的承诺的。
陈然莞尔：“好啊。”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并没有想的那么轻松。
很显然，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跳入了莫比乌斯环中，西琳也未能幸免。
这对未来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
就像一群人面对越来越大的洪水，只有抓紧障碍物才有可能不被逃离。
就在陈然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系统传来冰冷的声音。
【警告，当前模拟达到了宿主精神意识承载上限，继续模拟将会导致意识混淆。】
【系统暂时结束模拟场景，恭喜宿主获得部分量子物理相关知识。】
第九十四章：全域连接的新可能，梅比乌斯被调查（5k）
【根据系统对你的意识承载计算，下次最佳模拟时间1天后。】
“系统，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了前文明纪元的陈然，还没有来得及同步666号的记忆，就质询着自己大脑中的系统。
现在实在是太乱了。
之前的第一个模拟场景，只有温蒂察觉到不对。
但第二个模拟场景，已经是有命运的偏差。
而现在，第三个模拟场景，简直就是在放飞自我的道路上飞奔。
然而对于陈然的质疑，系统则是淡淡回复着。
【这是时间遭受干涉之后的必然结果。我以为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温蒂出现在2000年，琪亚娜在2014年消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心理准备？”
【那你又为什么继续模拟？】
系统的反问让陈然有些哑口无言。
他模拟的目的是为了战胜终焉，但战胜终焉之后呢？未来会全部改变。
“说实话，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了，但我发现我的心理建设还是不够，是我错了。”
陈然只觉得自己的精力开始发散。
他飘飘忽忽说着：“系统，老实告诉我，你其实也没有拟定未来的能力了吧。”
系统沉默两秒。
【从来不存在一种东西能够拟定未来，我所做的最多的事，其实就是为你打开名为未来的时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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