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你还记得2000年世界发生了什么吗？”温蒂反问着。
渡鸦哂笑：“怎么会不记得，虽然我那个时候还小，但空之律者给我带来的改变，我可是一时一刻都不敢忘记啊。”
“我的家园，可是被空之律者给毁了啊。”
尽管她的话并没有多么咬牙切齿，然而话语中流露出的恨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温蒂到是不在意这个。
她与渡鸦的关系并不算多么好，只是觉得有件事必须告诉渡鸦。
“造成西伯利亚灾难的空之律者消失了。”
“消失？什么意思？”渡鸦疑惑：“空之律者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一直在世界蛇基地所在的亚空间层中，并没有遭遇到记忆的篡改。
“我所说的自然不是说已经死亡的那种消失，而是2000年有关于第二次崩坏的记忆，变成了一片混沌。”
“第二律者不见了，就连琪亚娜……哦，这是天命的秘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我要去往世乐土。”
如果说还有谁对陈然最熟悉，那自然是在往世乐土的一众英桀。
这些英桀是连载前文明与现文明的记忆体，就像此前陈然给她拍摄的照片，最后从前文明流传到现在这个文明一样。
命运的搅动同样也是会对英桀有影响的。
只不过身为记忆体，这些影响比较微弱。
“你等一下，我先求证。”
她顿了顿，开始联系胡狼。
这个时候的胡狼正在神城医药，忙着有关于计划的事，收到了渡鸦的信息，不由疑惑：“什么事？”
“我想让你调查有关于空之律者的事。”
“空之律者？娜塔莎，你在说什么？”
渡鸦的神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当然，因为斗篷的缘故，她的脸色变幻并没有被人注意。
“胡狼，我是怎么来到世界蛇的？”
“哦？是脑子坏掉了么？当然是一次超大规模的崩坏事件……等等，为什么这个事件的缘由始末我都不知道？”
胡狼意识到了问题。
渡鸦看着温蒂与雷电芽衣，重新捋清楚了消息：“所以，因为尊主友人的缘故，一个人消失了？”
“可能消失的人不止一个，而只是发现了一个人消失，其余的还不知道呢。”
温蒂着重强调了其严重性。
渡鸦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调查有关于2000年的消息。
然后，她的眼眸突然激动。
西伯利亚并没有在2000年被毁灭，虽然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生活在那里的人大多数开始陆陆续续搬了出去，但这样的结果比起那时候，已经要好的太多了。
一边的雷电芽衣还不知道前因后果，温蒂简单为她阐述了缘由。
半个小时后，渡鸦脸色古怪看着温蒂：“你去过圣芙蕾雅？”
“对，怎么了？”
“塞西莉亚带着名为琪亚娜的女武神前往了圣芙蕾雅，想要一举将两个律者都回收。”
渡鸦说出这句话后，表情有说不出的古怪。
在她的记忆中，塞西莉亚应该死了。
温蒂的面色同样也面露难看。
雷电芽衣忍不住问：“琪亚娜与塞西莉亚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渡鸦望向温蒂。
温蒂叹了口气：“这种事只能由主教大人才能给你清楚，但我知道琪亚娜的来历。”
“她是继承了齐格飞与塞西莉亚之女的琪亚娜的基因，融合了空之律者西琳基因而诞生的人造律者，这件事不论你相信也好，还是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
“塞西莉亚死于2000年的西伯利亚雪原，但现在的情况是，陈然阻止了2000年的悲剧发生，空之律者西琳并没有出现。”
“相应的，融合律者基因与琪亚娜基因的，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琪亚娜，也不会再出现了。”
温蒂忽然想到上一次与陈然分别前，陈然所说的话。
他是上一个纪元承载希望的人。
也会是这一个纪元的毁灭者。
雷电芽衣的身体不由晃了一下。
“我带你过来也是因为如此。”温蒂顿了顿，道：“只有找到出现在过去的陈然，才有机会纠正被改变的历史。”
渡鸦忍不住说着：“这可不是编麻袋，还能重新拆了重来。如果你们回到过去，更大可能是历史偏差更厉害。”
雷电芽衣忍不住问：“我只想知道，如果让琪亚娜重新出现，需要怎么做？”
她已经不在意其来历。
她只要那个人重新出现。
温蒂说：“回到2000年，让西琳成为空之律者。”
“这是影响最小的办法。”
渡鸦冷冷说着：“第二次崩坏整个西伯利亚超过三千万人受灾，而如今他们绝大多数都还在西伯利亚安居乐业，我并不觉得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三千万。”
她忽然被惹怒，说：“就算是改变了未来，这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温蒂忽然开口：“但别忘了，不牺牲任何人而成为律者的例子也并不是没有。”
“我就是如此。”
“呵，你是多种巧合遇见了尊主的友人，更何况还有律者宝石。但2000年的世界，哪里来的宝石给你用？”
渡鸦并不同意温蒂的做法。
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同意。
她的父母因为那一场崩坏死去，她与她的哥哥同样也因此失散。
三千万人的流离，并不是一句简单地话就能扯得清。
现在，渡鸦即便是要违反世界蛇尊主的命令，也必须制止温蒂向前。
只是，就在她打算对温蒂动手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渡鸦，世界蛇还没有到你做决定的地步。”
他手中的枪对准了渡鸦的后脑勺。
“灰蛇？”
渡鸦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诮：“你真的相信这两个毛头孩子能够修正过去，而且，如果她们坏了尊主友人正在做的事，那又怎么办？毕竟你比任何人，都渴望战胜崩坏。”
灰蛇淡淡说着：“这种事，尊主自有分寸。”
“他吩咐过，往世乐土的大门随时为温蒂打开。当然，现在还会加上雷电芽衣。”
第八十六章：另一个时间，年轻的塞西莉亚与西琳相见（5k）
陈然已经在巴比伦塔呆了一周了。
这一周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在无聊的吃饭、睡觉和实验中度过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的缘故，这段时间的模拟并没有超过意识承载的界限。但陈然却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狗系统还是没有提醒通关。
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还会再让西琳变成律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然相信，自己构筑的防线万无一失！
只要有让奥托满意的实验成果，那么奥托就不会有理由撤下他的职位。
而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废柴，不至于一群小孩子都照顾不了。
天命内部的工资可不低。
他同样也让自己的手下着重注意西琳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西琳总不能再变成律者吧。
不过，并不排除第二律者会成为别人的可能。
毕竟发生在西伯利亚的阴暗面太多了，陈然不可能管到整个西伯利亚。
根据系统的阐述，它会尽最大可能修正历史，那么这大概率也就是说，第二次崩坏必然是会在西伯利亚爆发，第二律者必然也是在西伯利亚之内的。
而对于这种可能出现的灾难，陈然并没办法去做有效的化解办法。
他只能让巴比伦实验室的人以招募实验素体的名义，尽可能的收拢一批儿童。
就算一些资质不合格的，他也留下，反正最后也是天命的包袱。
陈然坑奥托并不手软。
更何况，这也是为了让天命发展壮大，怎么能叫坑呢。
只是，就在他略微惬意的待在巴比伦塔时，却收到了助理的消息。
“陈博士，根据总部消息，女武神塞西莉亚大人前来视察，琥珀希望您能隐瞒有关于正在进行的那些实验。”
“塞西莉亚？这里有她的什么事？”
收到消息的陈然正在用牙签剔牙，听闻这件事后有些疑惑。
他对崩坏的剧情并不算倒背如流，而一些未能出现在主线的剧情，更是只有模糊的记忆。
所以，在第二次崩坏之前，塞西莉亚有来过巴比伦塔么？
不过，他的这句话则是被助理误认为是对女武神的不满。
助理连忙说着：“本来是没有她的事的，毕竟巴比伦塔的实验，那些粗头粗脑的女武神本来就不懂，老老实实使用实验成果就好了。”
“但巴比伦塔招收实验素体的事不知被谁传到了总部中，所以塞西莉亚就来了。”
助理说完，然后一脸佩服看着陈然：“多亏了陈博士这段时间的肉蛋奶策略，每一个孩子都有充足营养，都很精神。就算是塞西莉亚见到那些孩子，我们也可以说是为总部挑选合格的战士，完全可以忽悠过去。”
陈然叼着牙签：“你都说是粗头粗脑的女武神了，敷衍一下还不简单。”
“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这些肉蛋奶策略很重要，我这是在对照实验，下面的人可不能给我漏任何一点差错。”
“对了，最近西琳的情况如何？”
助理闻言，不由苦着一张脸：“西琳的身体情况还好，但其数学成绩一度让负责教书的人认为，她是不是大脑受到了损伤。”
陈然险些没绷住。
“这么差劲的吗？”
他有些怀疑，西琳该不会因为数学题太难而律化吧。
…
…
“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数学这种东西啊。”
在巴比伦塔临时腾出来的简易教室中，西琳正苦着脸，与贝拉皱着眉头讨论着数学问题。
“怎么会有人会在一个水管进，一个出口同时放水啊。这简直不讲道理。”西琳闷闷说着：“贝拉，我们要学到什么时候。”
“贝拉不知道。”
年幼的贝拉摇了摇头，说：“阿芙罗拉说数学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认真学吧，只有认真学习，才能成为女武神呢。”
成为女武神，是陈然下达命令，让实验室人员灌输她们的目标。
只有成为女武神，她们才不用在寒冷的冬天瑟瑟发抖，每天都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虽然成为女武神之后，她们还会与危险的崩坏兽进行战斗，但只要战斗后获得功勋，她们就可以获得比普通人要高的社会地位与收入。
对于孤儿来说，这其实是很好的一条出路了。
西琳皱着眉头：“可是，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和崩坏生物战斗，可为什么要学习数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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