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幽兰黛尔，我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你。不论我怎么努力，但最终还是无法跟上你的脚步，即便现在是有律者的权柄，但就算是用上了力量，我也依旧不如你。”
幽兰黛尔的眼眸平静。
类似的话她其实听到太多，多到她已经毫无波澜。
天命中，自忖为天才的女武神很多，但每个人都活在幽兰黛尔的阴影之下。
她只是说：“但现在能一飞冲天的是你，不是么？”
温蒂摇了摇头：“人类必将战胜崩坏，而那之后，我又应该何去何从？”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迷惘的情绪压在心中。
“不过，既然我输给了你，那我同意和你回天命。”
她同样也想去见奥托。
在温蒂的认知中，那位大主教一直都是无所不能。
就算是有大洋支部的事，她也并不怪奥托。
天命流传有关于奥托太多的传说，其中最津津乐道的是他已经活了五百年，而看样子他似乎还能有下一个五百年。
既然凡人生老病死的界限已经被奥托打破了。
那么，那位主教或许有打破时间规则的办法吧。
幽兰黛尔神色严肃：“以我个人的名字起誓，我会全程守护你在天命的安全。”
第七十一章：MEI：我有一个想法，名字是兵神计划（4k）
一天后。
陈然再一次确认了666号的实验所有内容已经全部结束，便告知苍玄与丹朱实验已经全部结束。
第一研究所中的两个小姑娘对此有些惋惜，她们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想要了解崩坏的迫切心思不言而喻。
而第一研究所的防备，让她们并没有太多的办法。
逐火之蛾只是给了神州一个机会，让神州有人员都能安插在各个研究所中。但是，能不能在研究所中学到什么，反馈神州，这只能依靠着她们自己的能力。
丹朱甚至想过将陈然直接拐到神州中。
但这有点不太现实。
梅比乌斯明显把陈然看的很死。
当然，这个时候的陈然不知道自己是香饽饽。
告知苍玄与丹朱实验结束后，他便对布兰卡说了一声，先离开了第一研究所。
尽管原则上工作时间不能随意进出，但并没有人抓着陈然这一点不放。
如今的陈然已经是梅比乌斯的心头宝贝了，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尽管这个心头宝贝也是三天两头都往外跑。
工程部。
“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是过来了，怎么，是我那天给你的还不够多？”
穿着工装的少女促狭看着陈然，故意挺着胸：“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如果你只是让我测试武器的话，大可以有话直说。”
陈然可不敢在这里撩拨她，更不敢被她撩拨。
他知道现在的维尔薇对他并没有那种意思，相反的，她只是单纯的馋他大脑中的知识罢了。
甚至他听维尔薇提及过，想要制造一个脑接插口，让两人的知识共享。
但被他拒绝了。
知识共享同样也相当于没有隐私。
陈然顿了顿，拿出之前维尔薇给他的武器，然后说：“我来找你是有事的，我想你也应该充分知道了我的一部分特殊的能力，那么，能不能帮我测试一下，我这个特殊能力极限的时候，能够摧毁多大的单位目标。”
他想知道自己战斗能力的边际界限在哪里。
不论是之前对第四律者的战斗，还是这一次对付这个植物系律者，陈然感觉到自己能力的不足。
纵然大脑中有诸多仅仅操控流体就可以杀人的诸多知识，然而这些知识对付律者，似乎有些无力。
理想的流体并不能出现在现实的世界上，他只能依靠着世界之外的力量。
陈然又想起了温蒂的脸。
他压下心思，对着维尔薇说：“也只有你能帮到我了。”
第一研究所并没有测试战斗能力的措施，而且梅比乌斯对此不感兴趣。
战斗部门倒是有这个，但他一旦展露这样的能力，那最差的结果也是第一研究所来活了，希望人人都变成他这样。
而目前，只有一个人干活的维尔薇才是最好的。
她了解陈然身体的秘密。
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让陈然去测试武器。
维尔薇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讶异，笑：“好啊，那你要用的是[对陈然武装001号]还是[对陈然武装520号]呢？”
陈然：“对陈然武装是什么鬼？”
“顾名思义，这是我发明出来针对你的武装啊。”
“稍微确认一下，我们不是敌人吧。”
陈然有些头疼。
维尔薇神秘一笑：“谁知道呢？”
…
…
人心是最难测的，即便是最复杂的数学函数，也难以去运算一个人的思想。
但如果用利益去捆绑人心，那么最难的事务反而就变得最简单。
重新回到实验室中，MEI开始思索着此前陈然的话语。
她承认，认识那个少年不算短，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透过他。
那个少年在逐火之蛾也算是一个天才，但这并不是值得敬畏的地方。最让人感觉到敬畏的，是他直指人心时的老练。
逐火之蛾并非没有玩弄人心的高手，但陈然却是给MEI打开了另一条路的大门。
“画饼……”
“还需要画到自己都相信……”
以MEI的智慧，自然理解陈然所说的话要怎么去做。
崩坏是逐火之蛾最大的敌人，但现在的崩坏并没有单独的强大的个体生物，能够撼动逐火之蛾这个庞大的组织。
因此，想要利用外部仇恨团结逐火之蛾的想法，暂时是行不通的。
那么，她就必须要画饼。
给逐火之蛾的高层画一层‘消灭崩坏’的大饼。
但逐火之蛾内部不仅仅只有MEI一个天才，所以这个画饼必须要足够的逼真。
甚至需要逼真到她自己都要相信。
“崩坏，说到底只是一个特殊的能源。”
“那么，若是将这一部分能源分解，重构，甚至充分吸收呢？”
她的大脑中开始踊跃许多想法，就好像是下雨天时活跃在水面的鱼群一样。
而这些想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灵感碰撞的火花。
再之后，她犹如福至心灵般，开始去撰写论文。
《兵神计划》
…
…
陈然享用了两份对陈然武装。
不论是001还是520，都让他有些腰酸背痛。
但结果却是让他有些欣喜。
“根据结果，现在的你能够独立战斗对付帝王级崩坏兽，但即便是这样，对于一些特殊种类的帝王级可能还力有未逮。”
维尔薇得出结论：“不过若是使用武器，好好改造一番，这份上限可以拔高。”
“说到底，如今想要提升你个人的能力上限所使用的成本太高，边际效果太差，反倒是要从装备上下功夫了。”
这就和一个人的高考一样。
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数学130分，而英语只有55分，那么首先应该提升的是英语的基础知识，而非数学的大题解答能力。
现在的陈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一个人能够独自战胜帝王级崩坏兽，已经算是这个时代这个人的极限了。再提升其个人水平，边际效果差，成本还高。
还不如去升级武器。
陈然有些脑壳疼。
但凡在模拟场景能够使用现实的武器，他也不会痛的这么厉害。很显然，除非自己使用世界之外的理想流体，不然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与律者硬碰硬的能力。
而想要提升自己的作战能力，估计只能提升身体强度。
他想起了系统提供的圣痕共鸣。
“谢谢了，维尔薇。”
陈然压下自己的心思，对少女说道：“有了这次测试之后，我大概也有一个概念了。”
“嗯？那你要怎么谢我呢？”
穿着工装的少女对着他俏皮眨眼：“只是口头上的道谢，我可不接受哦。”
“那我总不能卖身给你吧。”
陈然也知道维尔薇馋着他的身体不是一时半会。
维尔薇眨眼：“倒也不用全卖给我，毕竟我也知道你很受欢迎嘛。不过，现在确实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又是测试什么武器？”
“别把我想成武器狂人，制造武器只是我想要了解崩坏的手段。”维尔薇顿了顿，说：“第四律者的核心，也在第一研究所对吧。”
陈然点头：“对啊，一万美元一次，想要看随时都可以去。”
陈然与凯文讨伐了第四律者之后，第四律者的尸体与核心则是交给了第一生物研究所。
只是，梅比乌斯对律者核心的研究并不热情。
毕竟第一研究所的律者核心都已经有好几个了。
而为了让资源进行最大化不浪费，陈然建议梅比乌斯开放‘律者核心参观门票’，并且将门票收费为一万美元一次，只对逐火之蛾内部人员开放。
梅比乌斯收到这个建议时还犹豫了一下，她并不觉得这个律者核心参观能值这么大的价钱。
毕竟哪个冤大头会愿意花这么贵的钱去参观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但梅比乌斯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冤大头有很多。
其中排名第一的冤大头就是MEI。
律者核心的价值太大了，它给律者带来的能力，即便是庸才都能意识到其背后意味着什么。
若是能够窥探里面的秘密……
仅仅是这个想法，便让逐火之蛾里面的天才都疯狂了。
陈然不是天才，但是他与MEI交流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凡是天才必然自带傲气。
就像是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总能吸引无数数学家去想要证明。律者核心的道理是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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