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温蒂连忙摇头：“别看我，遇见这种情况的话，德丽莎老师也没有教过我怎么做。”
天命与逆熵是敌人。
但在德丽莎的教育中，女武神只是对崩坏生物毫不留手，而对于同为人类的敌人，并没有做出应对。
这是德丽莎没有想到的一面，她觉得女武神只需要对付崩坏就可以，不必参与野心和权力的角逐中。
但这就造成了温蒂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应对。
如果说严刑拷打让布洛妮娅吐出崩坏能反应堆的消息，她也做不到这点。
但杀了？囚禁？温蒂也下不来这个决心。
一边的布洛妮娅似乎能感受到两人的纠结，波澜不惊的脸颊上，内心则是松了口气。
她其实也很紧张。
毕竟，她之前对付的人，并不都是如同温蒂和芽衣这么善良。只不过最后都是她赢了。
就在这时，陈然开口：“啊，不能杀也不能放，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我想起来，我略懂一些生物学，要不直接把这个板鸭催眠了吧。”
“催眠？”
温蒂与雷电芽衣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陈然邪恶笑着：“对哦，人体的激素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我刚好研究过这些激素比例达到什么程度时，人就会被屏蔽自我意识但是能够接受外界指令的状态，俗称催眠。”
这可不是说谎。
而是系统给的知识。
“这是在生物学上很普遍的知识。”
雷电芽衣吐槽着：“这一点都不普遍好吧。”
一边的温蒂却是看懂了陈然眼眸中的促狭。
她眼眸一转，然后指着布洛妮娅说道：“真好我也想看一个人被催眠是怎样的，刚好这里有现成的。”
她歪着脑袋，说：“到时候让她跳兔子舞吧。”
雷电芽衣疑惑：“兔子舞是什么舞？”
“曾经当红一时的魔法少女teriri的出道舞，其实那就是德丽莎老师哦，我偷偷找到的资料。”温蒂如此说着。
雷电芽衣：“……”
“你们天命，玩的真开。”
而当事人布洛妮娅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果然，不该对自己的敌人抱有善意的期待。
…
…
当布洛妮娅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她依稀记起，陈然要对她使用催眠……
等等，催眠？！
少女的眼眸瞬间睁大，直接清醒。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插入了什么东西。
“你醒啦。”
布洛妮娅望去，却发现温蒂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你已经睡了八个小时啦，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们对布洛妮娅做了什么？”
她的大脑中想起许多恐怖的事。
在她还是乌拉尔银狼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军阀的嗜好比较与众不同，最喜欢的是听话的少女和不听话的少女，尤其是将不听话的少女调教为奴隶的那个过程。
温蒂噗嗤一声，笑：“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放心，陈然其实什么都没有做。”
“啊，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的。”
陈然的声音悠然响起，对着少女笑意盈盈，说道：“布洛妮娅，你应该还记得植入你大脑中的芯片吧。”
“芯片？”
温蒂诧异：“那是什么？”
布洛妮娅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然。
陈然也不隐瞒，说：“这里没有给我手术的条件，所以我就没有取出来。不过，我稍微用了点手段，将你的内置芯片通过计算机连接，进行资料读取。”
“你应该也懂这一块，所以这些的真假自己看看吧。”
陈然知道，想要让布洛妮娅说出崩坏能反应堆的相关消息，仅仅严刑拷打是没有用的。
所谓杀人要诛心，只要让她感觉到，她其实是被背叛了，那么布洛妮娅才有机会将其知道的吐露出来。
而可可利亚背叛布洛妮娅的证据，正是她脑中情感处理模块的芯片。
掌握着生物学和计算机的陈然，想要将其芯片与计算机连接并不困难。当然，原因还是这个世界有许多特殊的材料，可以去实现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布洛妮娅自己都能够骇入天命隐藏档案，现在的他并不见得比布洛妮娅要差。
一切都很顺利。
可可利亚给布洛妮娅植入的情感模块芯片中枢其实相当于微型计算机处理系统，但这个计算机直接受可可利亚控制，以可可利亚的指令为优先级。
并且，这个系统能够散发强烈电波，可以一瞬间覆盖布洛妮娅原本的意识。
也就是陈然之前口中说的催眠。
他颇为戏谑说着：“我还没有开始催眠呢，但布洛妮娅你距离堕落只差最后一步了。”
布洛妮娅看着陈然调出的芯片消息，依旧是面无表情。
许久之后，她开口：“我需要工具。”
“给你。”
陈然将自己的小型计算机给了她。
他知道布洛妮娅在求证，而这一点，陈然并不担心布洛妮娅的求证结果。
其实在布洛妮娅的立场上，可可利亚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本来就是胜利者，若是可可利亚心狠，布洛妮娅已经在西伯利亚死去。
但可可利亚对布洛妮娅的错误，便是给了布洛妮娅爱，又给了布洛妮娅背叛。
当初布洛妮娅询问可可利亚：“你也想成为我的主人么？”
而可可利亚回答是：“相比于主人，我更想成为你的妈妈。”
军阀的爱毫无疑问非常廉价，但却给少女不切实际的幻梦。
少女的手指在计算机上操控的如行云流水，她眼眸中流露出的紧张与不安却是越来越浓。
陈然，没有说谎。
这是布洛妮娅依靠着理智下达的判断。
她果然并没有被深爱着，可可利亚也与她以前的那些主人一样，都只是将她当成顺手的工具而已。
布洛妮娅的眼眸开始变得死寂，就像是一个宕机的电脑。
一边的温蒂还不清楚情况，好奇对着陈然询问：“她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
陈然有所感慨，忽然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被德丽莎学园长背叛了会怎么样？”
“啊，那样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温蒂眨了眨眼，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就好像是永远都吃不到冰淇淋，看不到电影那样伤心。不过德丽莎老师不会是那种人，所以我肯定不会遇见这种情况的。”
陈然随口说着：“但是布洛妮娅遇见这种情况了。”
“她是被她的‘德丽莎老师’背叛了啊。”
温蒂听懂了陈然的意思。
许久之后，她低声说着：“陈然，我想去买冰淇淋，两个。”
“她现在应该也想吃冰冰凉凉美味的东西吧。”
第六十四章：穿越时间前的准备（4k）
世界蛇，往世乐土中。
温蒂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英桀在提及梅比乌斯的时候，总是不想多谈。而在她跟着梅比乌斯进入实验室时，只给一个‘尊重、祝福’的眼神了。
她感受到身体逐渐愈合的伤口，刚刚这个地方，温蒂被抽取了血液。
“我很奇怪。”
她直接问着梅比乌斯：“明明这里是数据构成的空间，为什么你能够抽取我的血液。”
“嗯哼，你以为数据与意识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梅比乌斯笑意盈盈，说道：“是能看见但不能触碰，是么？”
温蒂犹豫一下，点头：“是这样的。”
“哈，果然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人类对本源力量的了解一点都没有变。”梅比乌斯舒展着腰肢，说道：“真是辛辛苦苦浪费了我和他共同的实验成果啊。”
“他？”
温蒂的眼眸带着错愕，仅凭着直觉，她便知道梅比乌斯口中的‘他’是谁。
梅比乌斯看到她眼眸中流露出的讶异，不由愈发得意：“没错哦。”
“就像你身上的圣痕，本质上也是我与他共同研究的成果，哦，我忘了MEI也参与其中，不过只是做了一部分微不足道的小贡献而已。”
“圣痕中的力量，便是意识凝聚的力量，而意识所在的维度，与崩坏同为本源。所以你怎么会有意识与数据无法影响现实的想法。”
“小白鼠，和我说说这个世界的凯文变得如何了，有没有继续执行圣痕计划呢？”
突如其来的信息密度扰乱温蒂的思路，她下意识说：“在来这里之前，我并没有从现实中听说过凯文。”
她顿了顿，道：“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能够来到五万年后，其实也是与圣痕有关系吧。”
梅比乌斯倒是不隐瞒：“他是那个纪元中第一个具备圣痕的人类，确切来说，此后所有人出现的圣痕，都是依靠着仿照他的身体制作而成。至于他身上圣痕来源，他并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而圣痕的力量，在理论上确实是可以无视时间进行穿梭。”
梅比乌斯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与温蒂的合作基础就在与圣痕，即便是璀璨如同前文明，并没有完全挖掘圣痕的全部力量。
原因很简单，一个人的基因自出生后，基本就定型了。除非是依靠着融合战士这种利用崩坏去改造，不然的话基因不定向变异基本不会在成熟的生命体中发生。
而圣痕的前提就是在未出生的生命置入对抗崩坏的信息，但那个时候，没有时间让梅比乌斯或者MEI去了解圣痕成熟的个体。
除了陈然。
但现在的事实是，陈然隐瞒了许多。
“小白鼠，你可以在这里收集所有英桀的刻印，等到圣痕的力量完全开发，那么就有做到那件事的前提了。”
虽然不知道陈然是如何依靠着圣痕穿梭时间。
但毫无疑问，圣痕就是这一次合作的基础。
然而，温蒂摇头：“用收集刻印的方式太慢了。”
她顿了顿，道：“他给我留下了激活圣痕的基因药剂。”
在意识到陈然不见的时候，温蒂去了极东支部，与德丽莎大吵了一架。
那一架并没有结果，因为德丽莎已经不知道陈然是谁，甚至她帮助温蒂调查陈然的身份，发现天命根本没有与之相关的记载。
他的痕迹被这个世界抹除了。
但是，他留下的东西并没有消失。
此前陈然在结束模拟之前交给德丽莎的药剂，后来被放在德丽莎的学园长办公室中。
这位学园长不知道药剂的来历，自然没有贸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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