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作为桥接两个世界的渠道，她需要做的事很多。
温蒂也知道现在进行解释比较麻烦，所以说着：“现在是人为开辟的与崩坏的战场，至少在这里，并不用担心普通人死亡。”
“两个纪元的叠加，一定会吸引终焉之律者到来，而我们也只有这一次以命相搏的机会。”
幽兰黛尔深呼吸一口气：“交给我吧。”
琪亚娜顿时不满意，说：“喂喂喂，还有我呢，本小姐可是很强的。”
雷电芽衣：“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拒绝战斗。”
当然，表态的只有寥寥几人。
更多的人是沉默，以及无所适从。
譬如凯文。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五万年后的自己站在一处。
五万年后的他似乎变得更冷，但仍旧是没有一点变化。
五万年后的他说：“是爱莉希雅找到了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MEI的计划。”
“我们将作为火种，点燃整个虚数之树。”
凯文深呼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
“总之就是不停战斗，一直到最后停歇。”
凯文再一次握住了天火圣裁。
而伴随他这一句话语落下，浓郁的崩坏能在此处暴涨。
所谓的圣痕计划，是原来依附于终焉的力量从而进行的计划。
在圣痕构成的空间中，并不存在崩坏。
但是，在爱莉希雅依靠着识之律者，搭建起了全域连接后，这也意味着，与崩坏搭建的战场已经成型。
“崩坏能浓度在不断攀升，这个浓度，已经超过了13000hw，之后难以估算。”
维尔薇一手举着仪器，神色莫名。
幽兰黛尔同样开口：“我也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琪亚娜：“要决战了么？”
所有人或者不安，或者忐忑，或者期待看着崩坏能的源头。
每个人都感觉头皮发麻。
意识是特殊的崩坏，在这个意识构筑的战场上，人们与终焉其实不存在任何维度上的差距。
在这个差距抹除之后，终焉之律者便再也无法用任何一个物理法则约束人类。
但即便如此，终焉所掌握的崩坏能能级，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媲美的。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强大。
祂在降临之时，即便是月球上的星空，都变得黯淡。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即便是依靠着意识构筑的星空，同样也是宇宙的反面，是真实存在的。
但在终焉面前，整个星空就好像是一张画布，可以随意改变。
众人还未见到终焉的性状，但名为恐惧的情绪便已经上涨了。
这种恐惧不能抑制。
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是发自于内心的本能。
即便是最强壮的老鼠，在见到猫面前，总是会想着跑，而并非去战斗。
能够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曾与崩坏生命搏杀过。
但就算是这样，恐惧同样也是随之而来。
而抛开恐惧之后，是烦躁。
终焉降临的时间并不算短，但已经有人开始对准那个方向，拿出武器，进行攻击。
陈然：“为什么还会有武器？”
温蒂：“这也要问爱莉希雅吧。”
战争一触即发。
他们看着子弹借助着推力，很快就到了崩坏能浓度最高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人形的轮廓。
当子弹到达那个人面前时，却是凭空消失了。
“消失？”
梅比乌斯拉长了声音：“这怎么可能，还是说终焉的权柄是坍缩空间？”
“我来试试。”
琪亚娜操控着空之律者的权柄，将亚空之矛朝着那个轮廓射去。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的。
维尔薇下意识进行思考。
“是物质与意识的转换么？所以终焉的权柄，其实就是改变任何物品维度的能力。”
“当我们攻击的手段接近终焉的时候，祂能够将物品进行特殊转化，如果是意识那么就变成物质，如果是物质，那么会更改为意识。”
陈然：“这种能力，不是与虚数之树如出一辙么？”
虚数之树，同样也有改变性状的能力。
梅比乌斯：“这一点在实验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一点。”
她看向幽兰黛尔。
幽兰黛尔说：“那么，打败她，就用同样的力量就能做到了，对吧。”
尽管最后两个字是带着疑问，但她同样还是朝着终焉进攻。
这个时候的她，并没有获得卡斯兰娜圣痕的天元传承，也失去了沟通须弥芥子的能力。
然而，体内拥有一丝终焉之力的她，有足以在这个战场中的能力。
这是陈然赌下所有可能性而孤注一掷押下的重注。
他赌对了。
当幽兰黛尔拿着骑士枪刺中那个人形轮廓而没有消失时，所有人都惊呼一声。
温蒂：“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狂风，臣服于我！”
雷电芽衣：“？？？”
月球本就是无风之地，众人的话语都是依靠着意识连接。
然而，温蒂却是展露出超强的风暴，辅助幽兰黛尔朝着终焉袭去。
崩坏能浓度最中心的那个地方，终究是被吹散。
这个时候，终焉的模样终于被众人捕捉到。
这是一个巨人。
准确来说，是祂挑选了巨人的形态出现。
就像是一个没有被涂色的雕塑，线条流畅，具备一切艺术的美感，但却从不像是正常的生命。
塞西莉亚：“看起来也只是普普通通。”
她手中拿着黑渊白花，同样加入了战场。
之后，拿着天火圣裁的凯文同样加入其中。
其余人则是没有参与进去，而是静静等待时机。
说实话，在这一刻，人们看到了战胜终焉的希望。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甚至是幽兰黛尔等人将终焉打的节节败退。准确来说，终焉没有还手，没有反击，就像个雕塑。
然而，陈然的眼眸越来越凝重。
他总觉得眼下还缺了什么，或者说，终焉似乎在等待什么。
莫名的，陈然想到了曾经与意志统括者的对话。
“我们一直都在正常的交流，只不过是用人类暂时无法理解的方式，崩坏便是我们的语言，每一次灾难，都是我们发出的声音。”
“每一次毁灭，都是我们对文明进行的拥抱。”
陈然若有所思。
崩坏作为语言么？
那么到现在，人们是否已经有了理解崩坏这种语言的权力？
他忽然想到了《崩坏学园2》中，奥托费尽心思终于让‘神’降临。
所以，破坏才是最佳的沟通方式么？
那么，人类的意识，是不是可以视作为另外一个‘意志统括者’的交流。
或许人类的意识就是另外的一个‘意志统括者’赋予的。
而崩坏与人类的接触，不过只是两个‘意志’的交流。
意志统括者所说的‘与智慧生物’对话。
其中的‘智慧生物’指代的并不是人类本身，而是人类意识之外的，另一个‘意志统括者’。
那么，如果通过律者核心就能直接沟通意志统括者的话，蕴藏在人身体中的圣痕，就是答案。
陈然顿时明悟了。
“全域连接，只是初步。”
“接下来要做的，是所有圣痕的叠加。”
他是全域连接的构筑者，那么自然也是有如同管理员的权限。
而在陈然操纵这些的时候，梅比乌斯惊呼：“你在做什么？”
“找帮手。”
名为圣痕的力量开始撬动整个空间，所有人都感受自己的身体注入了另外一种玄奇的东西。
“这是……声音？”
梅比乌斯有些惊疑不定。
她是‘死了一次’的人，所以对这种更为敏感。
陈然说：“这是人类意识的源头。”
“在人类的认知中，生命是一系列偶然概率下诞生的奇迹，但谁都不曾解释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一系列无机物排列成为有机物，并且开始自如操控性状，具备生命的体征。”
“人的意识似乎是凭空而来。”
“但如果说，崩坏是宇宙与文明交流的语言，那么人类就是文明对崩坏的另一种语言去回应。”
“圣痕所叠加的力量，就是超越终焉的神迹。”
当陈然将所有圣痕的力量进行叠加之后，终焉之律者出现了动作。
崩坏犹如潮水般，开始锁定陈然，而非进攻的幽兰黛尔等人。
崩坏能化作实质，出现弓箭与箭矢的模样。
然后朝着陈然射出，进行贯穿。
一切都来的太快，甚至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崩坏能化作的箭矢射入陈然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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