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尽管奥托对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但塞西莉亚还是由衷感觉到气愤。
只是，奥托嘴角却是轻佻：“而且，不管我心中如何想，普通人确实是享受到了天命的荫庇，不是么？”
塞西莉亚没有回答。
陈然则是笑了笑：“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奥托说的确实是没有错，尽管因为他，不少无辜人死去了。
但更多的人，确实是活在了天命的荫庇中。
“不过，我想天命其实是能做到更好的，不是么？”陈然开启了整个谈判的核心。
奥托的眼眸微微一眯：“你想要天命？”
“不可以么？”
陈然笑了笑，说：“天命也只是一个工具，而一个工具，自然是要放在更大程度发挥它的价值的人手中。”
“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都会帮你，达到你的那个愿望。”
…
…
与之同时，逆熵，可可利亚孤儿院。
“嗯，好，我知道了。”
正在孤儿院中的可可利亚眼眸微微一眯。
有关于天穹市所发生的事，可可利亚同样也收到了情报。
但让她在意的，并不是塞西莉亚和奥托的冲突，可可利亚知道，不论是怎样的冲突，最后掌握主动权的还是奥托。
她没有借此偷袭天命的想法，目前的天命也没有可可利亚想要的好处。
让她在意的是，陈然出现了。
“杏，我们去见布洛妮娅。”
杏满不在乎说着：“你自己去吧。”
可可利亚皱着眉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杏和布洛妮娅闹别扭。
不过，她知道杏的性格，并没有勉强。
而这个时候，布洛妮娅则是和希儿正在孤儿院的房间中，边上还有萝莎莉娅和莉莉娅。
这几个月的时间，布洛妮娅的身体情况在好转。
然而她体内却是与另一个理之律者核心融合在一起，理论上随时都有失控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摆在布洛妮娅面前的，只剩下一条路：
那就是诱发大崩坏，让布洛妮娅成为律者。
但现在一个问题就是，逆熵已经有一个理之律者了，世界也从来没有两个理之律者同时出现的情况。
所以，即便是可可利亚也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如今薛定谔已经跟着爱因斯坦回去，激进派和保守派因为薛定谔而有所缓和。
可可利亚暂时不想找保守派的麻烦，她现在只想找陈然。
布洛妮娅的这种情况不能拖。
当她来的时候，布洛妮娅不由看着可可利亚。
“有什么事么，妈妈？”
“陈然出现在天穹市了，你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
她说：“你的身体情况必须解决，哪怕是为了萝莎莉娅她们，能明白么？”
布洛妮娅颔首：“我知道了。”
她犹豫一下，说：“可可利亚妈妈，我想回圣芙蕾雅，这样的话，我身体问题解决可能性更大。”
事实上，她是放心不下雷电芽衣。
可可利亚的眉头一凝。
半饷之后，她说：“可以。”
一边的希儿连忙说着：“我也要跟着布洛妮娅姐姐一起。”
第一百五十七章：温蒂的提醒，全域连接构筑的神迹（5k）
与奥托的谈判很顺利。
正如陈然所说的那样，对奥托来说，天命只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而如今的陈然给了奥托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用天命的权柄，换取一个空之律者配合的机会。
“或许其余人并没有记忆，但是奥托应该知道，在几个月前，这个世界的命运再一次发生变化。”
陈然将目睹西琳和虚数之树的事坦诚说了出来。
他道：“虚数已经给出了复活死者的方法，那就是从死者死亡之前的时间，拉到另一个世界。”
“而这，正是奥托主教你要做的事。”
他知道剧情，也亲眼见过西琳和虚数之树的‘交易’。
他知道奥托不会拒绝。
陈然说着：“我想，等你达成了你的愿望，彼时的天命应该也不会再有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了。”
“而塞西莉亚是很好的领导者，不是么？”
奥托含笑点头：“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确实是有将天命转交塞西莉亚的本意。”
德丽莎从来都不是奥托所中意的天命继承者，这一点奥托自己心知肚明。
她是一个好孙女，也可以是一个强大的战士。
但唯独无法去继承光辉与龌龊具备的天命。
因此，最强大的一批女武神所组建的小队是围绕着塞西莉亚而建的雪狼小队。
这意味着塞西莉亚有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两个家族的支持。
而事实上，即便是在原来的剧情中，奥托所最钟意的继承者也是幽兰黛尔。
彼时的不灭之刃同样也是如此。
一个很好的例子：亚尔薇特是不灭之刃第三小队技术部成员。
说明整个不灭之刃至少有三个小队，并且划分多个部门。而这些人员完全是围绕着幽兰黛尔组建。
虽然最后天命主教的位置还是交给了德丽莎，但陈然觉得，至少奥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将幽兰黛尔当成继承人去培养的。
不过，现在这都无所谓了。
陈然需要天命的支持，简单来说，他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可以直接沟通五万年后。
没错，他要打通整个宇宙作为孤立系统的维度。
整个宇宙是一个四维空间，物质不会在这个空间中凭空产生，或者凭空消失。
但是，依靠着全域连接打开维度之后，那么未来的人沟通过去，过去的人沟通未来。就像西琳这样，就可以进行来回穿梭。
强行打开孤立系统的另外一个维度，或许并不足以战胜终焉。
但这和凯文所执行的圣痕计划一样，他可以在终焉降临时，依靠着这个东西，躲避在世界的反面……
等等，自己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消失的吧。
陈然摒弃所有念头，看向奥托。
“既然这样，接下来你们谈。”
他说：“俑我并不会干涉天命的运转，也不会强势介入天命为我私人服务。”
“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保证，而之后，倘若我有什么要求需要天命支持，也会付出相应的筹码。”
在奥托和塞西莉亚等人的注视下，陈然离开了。
一边的温蒂急匆匆赶了上来。
她看向陈然，不由问着：“接下来的事，你不介入没关系么？”
“这是天命内部的事务，我已经介入的够多了。”
陈然如此说着。
“你可以理解为，我在逐火之蛾留下的习惯，总之奥托和塞西莉亚是长辈和晚辈，而我是外人。外人帮说话就可以，怎么能参与家务事呢。”
他并不是一个占了便宜就吃到底的人。
而做下那样的许诺，也是他保留的谨慎，不想被破坏与塞西莉亚建立的信任关系。
反正，他对一切都拿捏很到位了。
温蒂却是深呼吸一口气。
她拉着陈然的手：“其实，谢谢你。”
“在从太虚山过来的时候，我其实有些纠结，如果到时候要在你和奥托主教中选择一个人的话，我肯定会选择你，但也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对奥托主教下手。”
“感谢你没有给我为难的时候。”
陈然不由捏着温蒂的手：“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温蒂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其实，之前奥托主教就让我对你说，让你不要滥用穿越时间的权力了。”
陈然微微讶然，没想到在这之前，奥托居然要让温蒂当说客。
不过想想很正常。
奥托是一个掌控欲望极为强烈的人，而唯独陈然无法被掌控。
倘若陈然继续穿越时间，如果把卡莲的命运改变，那么奥托所做的就没有意义。
这就是奥托对陈然直接动手的理由。
他叹了口气：“不过我理解不代表我原谅，我只是知道了未来奥托不会存在，所以才顺势推波助澜。”
“而且，温蒂，有一件事，我可能需要和你提一下。”
他犹豫一下，将自己之前一闪而过的想法说了出来。
温蒂眨了眨眼：“你是说，真实的你可能存在全域连接中的另一面？”
“嗯。”
他点头：“全域连接处于意识的维度，或许这能够解释我为什么消失。不过，最后的我还是当了个逃兵啊。”
温蒂忽然开口：“你不是逃兵，而是……”
“陈然，我记得你说过，一个世界是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个体。这个是非常基础的规则，对吧。”
她看着陈然，认真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的你消失，其实就是为了现在的你穿越时间的必要条件？”
温蒂的话让陈然仿佛打开了另一个空间。
他稍稍愣神，忽然抱着温蒂亲了起来。
“Mua！我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我大概想到了未来的我在做什么了。”
“我需要回去一趟。”
少年深呼吸一口气：“而且，你可以放心告诉奥托，我并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他的计划对我而言，也非常有用。”
未等温蒂反应过来，陈然当即用大脑沟通系统。
“系统，我需要强制退出。”
【叮，宿主退出之后模拟奖励会对应削减，请问是否还要继续退出？】
“继续。”
对陈然来说，现在的模拟奖励犹如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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