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少女的眼眸流露出鎏金之色。
一边的陈然对律者温蒂说着：“话说，律者人格和主人格的关系原来都这么好的吗？雷电芽衣如此，你如此，西琳也是如此，就连识之律者也是如此。”
难道说琪亚娜和女王不和，是因为琪亚娜不是西琳？
如果琪亚娜知道这个真相，会不会眼泪掉下来。
律者温蒂哼了一声：“我们同为一体，关系自然亲密。话说识之律者是谁，已经出来了么？”
“哦，那还差一些。”
陈然只看着律者西琳打开了某个虚数界，再之后，一个类似于虚拟屏幕一样的东西出来了。
这个屏幕出现，陈然几乎脱口而出。
“我靠，还真是菲米莉丝。”
这个屏幕，不就是菲米莉丝非常喜欢点点点的光幕吗。
律者温蒂不知道里面的含义，然而却也不在意这个。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们杀上天命吧。”
律者自带的破坏欲让她很想打架，天命是不错的地方。
只是，还没有等她想要跃跃欲试，却是见一道强大的气息朝着此处出现。
“呀，华，好久不见，你也来啦。”
爱莉希雅大声打着招呼。
第一百五十五章：小祖宗苍玄之书，资料中的陈然（5k）
在天穹市频繁出现崩坏的时候，符华就已经朝着这边赶来了。
和别人不同，她是神州五千年来的守护者，是口口相传的赤鸢仙人。
如今的符华同样也在圣芙蕾雅，但她更多时候都是心系神州。
在神州出事的时候，符华便远跨海域，来到了天穹市，目的是为了探明原因。
不过原因还未探明，她竟是听到了熟悉的呼声。
“爱莉希雅。”
尽管被羽渡尘燃烧了大多数记忆，但符华还是喊出了眼前少女的名字。
她不由扫着一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和不是那么熟悉的人。
塞西莉亚、温蒂、西琳……
嗯，那个男的是谁？
爱莉希雅的眼眸带着一丝促狭：“陈然啊陈然，看来华已经把你忘了呢。”
陈然淡淡说着：“很正常吧。”
符华的记忆是从不重要的部分开始燃烧的，而他和符华，至少到现在并没有太熟悉。
所以符华不记得他，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虽然如此，陈然还是未免有些小伤心。
爱莉希雅的眼眸藏着一丝狡黠：“那可不行，之后每年的七夕，你们都一起参加舞会来着。”
律者温蒂不由下意识看着陈然。
符华不由疑惑：“舞会？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么？”
陈然不由流露出黑线：“我女朋友在这，可别乱说啊。”
符华面露歉意：“抱歉，我损毁了大多数记忆，不过有关于天穹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符华并不纠结有关于过去的琐事。
对她而言，已经发生过的事就是琐事，她不洒脱，但也不会沉溺过去之景。
勾连了全域连接，暂时稳固身体的塞西莉亚稍稍咳嗽一声。
“我来说吧。”
她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遇见的，和猜测的事都说了出来。
符华看到陈然不由错愕。
她难以想象，自己认识的奥托对付一个人，居然会用这么大的阵仗，而且看起来并不避讳，要用一个S级女武神陪葬。
只是，在符华看到西琳之后，整个人流露出恍然。
是啊，如果一个人能够从时间中，拉出另外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毫无疑问是相当可怕。
打个比方，物质守恒定律是指在任何与周围隔绝的物质系统（孤立系统）中，不论发生何种变化或过程，其总质量保持不变。
而整个宇宙可以视作最大的物质系统。
但陈然却是将宇宙物质系统打开了时间的维度。
换句话说，理论上陈然是能够做到可以将过去的东西拿到未来，未来的东西拿到过去。虽然现在的陈然并不知道如何去做。
但理论可行，就足以让人害怕了。
当一个宇宙物质系统加入了时间的维度，整个文明所蒙受的灾难，并不比崩坏要低。
不过，以符华的世界观，并不存在杀一人而救天下的观念。
只要陈然没有触犯她的禁忌，她与不会对陈然动手。
她沉吟一声，说：“目前天命所在的地方应该不能回去了，不如去太虚山中坐坐如何？”
“好啊。”
还没有等陈然等人答应，爱莉希雅倒是笑意盈盈：“我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呢。”
符华淡淡说着：“那里不热闹，你应该不会喜欢。”
…
…
符华在神州所住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太虚山。
五千年来，她在太虚山培养文明，孕育火种，下山济世救民，斩妖除魔，有赤鸢仙人之美名。
作为火种计划的执行人，符华的任务其实完成的很不错。
从文明的角度上来说，她和第四神之键一同加速了破灭文明的复苏，从而才让现在这个纪元，有了如此深厚的底蕴。
而之后，她因为神音而魔怔，被七徒弟背叛，此后在欧洲疗养，有关于赤鸢仙人的传说，在神州这一片土地也渐渐淡去。
符华因为遇见故人而欣喜，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欣喜之情。
倒是爱莉希雅在抵达了太虚山的时候，不由叹了口气。
“华，我本以为你会住在僻静的院子里什么的，没想到你直接就住在山中啊。”
“你不会无聊么，华？”
符华摇了摇头：“之前有苍玄和丹朱在照顾我，所以住在山中并没有什么，后来她们离开后，留下了苍玄之书，倒也是陪我度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
“而之后，我收了几个徒弟，山中不算冷清。再之后，我便离开太虚山，去了欧洲。”
她轻描淡写说着这些年的过往，淡淡说着：“我住在这里的时间居多，但一个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多。”
一边的陈然不由问着：“那么苍玄之书呢？”
“没有能源供应了。”
符华看了一眼陈然，虽说知道这是与自己同一个时代的人，但还是感觉到惊奇。
只见众人跟着她进入虽然简陋，但并不凌乱的木屋，符华翻找一会，便将苍玄之书拿了出来。
“她陪我度过的时间不短，但那时候没有能源供应，苍玄之书同样不可避免陷入了停机。”
武装人偶同样也是需要能量驱动的。
在月球上的圣痕终端，如果不是因为爱莉希雅和终焉溢出的崩坏能，那么幽兰黛尔同样也会陷入了宕机。
苍玄之书和小幽一样，俾同样也需要能量供应，并且还是需要优质的能量。
陈然不由疑惑看向符华：“话说，她关机这么久，不把她喊起来么？”
符华随意说着：“跟着我也是无趣，不如沉睡。”
“华，你可不能这么想，你不问问她，怎么知道她会觉得无趣呢。”爱莉希雅凑了过去看着。
“唔，这是苍玄模样的小人，陈然，这不会是你的作品吧。”
她盈盈问着陈然。
陈然看到了律者温蒂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说：“我可没有记得我做过武装人偶，魂钢太贵了，所以应该是苍玄和丹朱自己做的吧。”
想到苍玄和丹朱，陈然的心不由闪过复杂。
如果苍玄之书跟着符华，那么意味着苍玄和丹朱还是符华的助手，进行火种计划。
而她们大概率还是会死于新纪元的某个大崩坏，或者因为寿命到了而死亡。
不过，陈然忽然想到一件事，丹朱不是已经成为融合战士了么？
他不由问着符华：“有关于丹朱，你还记得多少么？”
“丹朱……”
符华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她顿了顿，说：“我的记忆被羽渡尘燃烧了不少，不过还记得苍玄与丹朱两人，都是因为火种计划执行出现差错而死，而并非寿数到了而终。”
刚刚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塞西莉亚说：“符华，我觉得现在你还是将这个人偶唤醒吧。”
“陈然这么在意，是想要问一些问题，是么？”
陈然点头：“符华的记忆因为羽渡尘而燃烧，但苍玄之书可没有。”
苍玄之书是武装人偶，有对应的存储记忆的装置。
这个人偶是接近于小幽那种，有自己的情绪、喜好和学习方式的人偶，而不是普罗米修斯的那种。
陈然想要找到纪元之初的信息，自然是要将苍玄之书唤醒。
而其余人，除了西琳依偎在塞西莉亚怀中，都对这个人偶很有兴趣。
陈然直接从圣痕空间拿出以太燃素。
如今的塞西莉亚已经进行了全域连接，自然是能感应到陈然所在的圣痕空间。
塞西莉亚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有点像是德丽莎。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陈然将以太燃素拿出来，对符华说：“这要怎么给她充电？”
“交给我吧。”
以太燃素是高浓度崩坏能晶体，同样具备高侵蚀性。
但在这里的人，不是律者就是圣痕持有者，要么就是融合战士，反而并不在意这点崩坏能的侵蚀能力。
很快，苍玄之书有了反应。
当她的双眼亮起的时候，说的第一声就是：“老古董，你终于想起我啦。”
符华不由有些尴尬。
爱莉希雅不由捏着苍玄之书的脸颊：“呀，这个声音和苍玄很像呢，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也一样呢？”
“你是谁啊？”
她连忙飞到老古董身边。
符华平淡的眼眸多了一丝神采。
她并不是毫无感情的人，只是她的感情早就没有了宣泄的渠道。
但当看到陪伴多年的苍玄之书再一次喊了一声‘老古董’，即便是心如止水的心境，也难免会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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