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不好奇呢。”
自第五律者出现之后，琪亚娜与雷电芽衣的对话被爱莉希雅听到，陈然坦白了有关于时间穿越之后。
爱莉希雅并没有详细去问时间穿越的事。
不论是原本的未来，还是被改变后的未来，她都没有问过。
那时候的陈然其实还有些紧张，生怕爱莉希雅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而后来，他因为发生的事太多，反而忘了爱莉希雅有关的事。
陈然太忙了。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那么，能告诉我，你现在又是为什么站在这里吗？”
“额，你指哪方面的为什么？”
陈然顿了顿，继续说着：“其实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如果你问我我为什么会穿越时间，我大概给不了答案。”
“不过你想知道未来之后的你，我倒是可以说一下的。”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这就不用啦，知道太多东西的话，那就会忧心忡忡了，不是么？”
“时间晶体告诉我一些模糊的信息，准确来说，那是存在我脑海中的映射吧。”爱莉希雅捂着嘴，想道：“更具体的，或许是来自于未来的我告诉我一些模糊的信息，唉，真是太难猜了。”
陈然似有所悟。
未来的爱莉希雅么？
不论是未来还是过去，爱莉希雅都是律者。
那么依靠着律者核心，从未偧来传达过去的信息，是可以做到的。
甚至依靠着相似的原理，人们站在现在，从而窥视未来的信息，并且从这里计算五万年后的某种结果，也是能够做到的。
陈然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但大概猜到和崩坏有关。
而爱莉希雅能做到的事，理论上，希儿也能做到。
他只需要让现在的希儿也有一样的圣痕，或者让未来的希儿成为死之律者。
这还是挺简单……个鬼啊。
不论是什么时代，置入圣痕和变成律者都不是容易的事。
现在的布洛妮娅还躺在可可利亚孤儿院呢。
——
五万年后。
圣芙蕾雅。
温蒂看着眼前不告而入的女人，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
“爱莉希雅，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蒂没有想到，自己在往世乐土所遇见的女人，居然出来了。
她不由皱眉。
在往世乐土中，温蒂和爱莉希雅的交集并不多，在仅限于几次去往世乐土时，她交集最多的人都是梅比乌斯和维尔薇。
“呀，这里就是你和陈然生活的房间么，还有点小温馨呢。”眼前的‘爱莉希雅’笑意盈盈，让温蒂不由皱着眉头。
“等等，你不是爱莉希雅。”
尽管眼前这个女人和爱莉希雅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但温蒂还是察觉到不对。
她警惕拿着枪：“你是谁？”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温蒂，你再好好看看我这个脸。”
温蒂摇了摇头：“我虽然说不出你哪里不是她，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爱莉希雅很特殊，这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居然是输给了直觉么？”
当温蒂看到来人真实面貌的时候，即便是温和的性格也不由出现黑线。
“主教大人，能不能别这样。”她看着还穿着‘爱莉希雅’衣服的奥托，说：“你这样子，让我这个天命女武神马上就想要脱离天命了。”
天命大主教居然是女装爱好者，而且还玩女装潜入……
这要是被逆熵知道了，估计互联网上都是奥托的女装照。
而以奥托闷骚的性格，说不定还会做成壁纸。
奥托叹了口气：“我还想以这种面目去寻找世界蛇的尊主，哦对了，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世界蛇的尊主，已经从量子之海出来了。”
温蒂的瞳孔微微一凝。
从量子之海出来后，陈然对她说了有关于量子之海发生的事，也包括布洛妮娅的状况。
陈然来不及回圣芙蕾雅，所以在逆熵的孤儿院中回到五万年前。
而因为时空的修正性，他在现实中所做的事，都不会留下痕迹。
圣芙蕾雅没有了名为陈然的老师，德丽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有许多学生也不意外生物老师换了个人。
温蒂本来觉得一个人被凭空抹去痕迹是一种残忍。
但现在的话她也变得麻木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阻止眼前的奥托去整一个花活。
她幽幽说着：“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能笃定，主教大人，你要是这么去见世界蛇的尊主，那么我估计就是天命和世界蛇全面开战了。”
“哈哈哈，如果是五万年前的世界蛇尊主，我相信你这个说辞。”
奥托说道：“但现在的话，我也只是想着要试探，凯文究竟能冷静到什么地步罢了。”
在陈然进入量子之海后，奥托同时也在用刚刚到手不久的千界一乘窥视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
所以，他轻而易举得到了相关的消息。
事实上，陈然在去天命总部拿静谧宝石的时候，也对奥托说过有关于凯文的事。
而至于凯文如何从量子之海出来的，是用了什么手段。
奥托倒是并不关心这些。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圣痕计划。
这个计划是人与崩坏共存的一个计划，其中计划最简单的部分，也就是最容易实现的部分，就是把人变成圣痕的持有者，与崩坏共存。
只是，他很疑惑这个计划实现的如此简单，那为什么凯文要等待五万多年。
他不知道，所以才要去询问。
只是，在应对凯文之前，他至少需要知道凯文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来到圣芙蕾雅。
温蒂是很好的切入点。
而对此，温蒂只是想翻白眼。
“我了解的凯文只是五万年前的那个凯文，至于五万年后的凯文，我只能说，我没什么印象。”
“我建议主教可以找一个名为娜塔莎的女人，娜塔莎.希奥拉，不过她之前才脱离世界蛇不久，但因为西琳的事，或许改变了主意。”
有关于渡鸦，也是温蒂心中在意的。
因为历史的偏转，西琳没有成为律者后，渡鸦离开了世界蛇。
但西琳再次成为律者之后，鬼知道渡鸦在哪，还是说直接牺牲在西伯利亚。
或许直接死了也有可能。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奥托笑了笑，说：“哦，对了，除此之外我同样也有另一个消息。”
奥托顿了顿，道：“在陈然拿走静谧宝石之后，曾让我寻找凯文做一笔交易。这个交易，与西琳和琪亚娜都有关，并且涉及到全域连接。”
“到时候，我想请你与我同行，毕竟世界蛇的尊主并不好打交道。”
温蒂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想起在往世乐土中，维尔薇曾说过，琪亚娜是全域连接的最后一个拼图，并且琪亚娜最后在那个时代失踪了。
那么，是这个时候么？
温蒂不由皱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奥托有些好奇。
温蒂说：“我在思索终焉之律者。主教大人，你觉得我们可以战胜终焉么？”
奥托疑惑：“怎么问这个？”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思想为什么跳到这，但是，我想说的是，既然陈然得知了他所处的那个纪元会被毁灭，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保留那个纪元。”
温蒂顿了顿，组织语言：“但我们现在还在这，说明毁灭是无法被更改的结局，对吧。”
奥托点头：“是的，就像是一个湖泊遭遇了连续的干旱，或许有幸运的鱼苗被人带走，熬到了下一个雨季，但改变不了湖泊干涸的结局。”
“那个纪元就是干涸的琥珀，崩坏就是连续的干旱，而陈然和少数人，只是幸运的鱼。”
他做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所以，那个纪元的人类就如同鱼儿一样，对干旱是没有任何手段。”温蒂深呼吸一口气，道：“但是，我很想知道，崩坏对干旱的判定是什么？又或者说，终焉之律者毁灭文明的逻辑是什么？”
“每一个人的行动都会有动机，前文明纪元不可能没有在律者毁灭文明的动机上进行思考，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我这种，与众不同的律者了。”
“而如果是将所有生物都抹杀，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我们存在？”
奥托对此只是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已经是那个纪元拼尽全力做出的挣扎呢？”
“我记得，陈然在终焉之战后失踪了，这还是你提到的。”
他的话给温蒂提了一个醒。
“当然，也有可能命运本该如此，一切都是一道程序，完美运行。”
温蒂深呼吸一口气。
“哦，我还以为是终焉之律者出现漏洞，看样子是我想多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我还需要说服另外一个人。”奥托说：“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一次少不了她的参与。”
第一百五十章：第五次模拟开始，似是而非的现文明（5k）
陈然和爱莉希雅分开后，便重新回到了实验室。
这个时候，梅比乌斯在希儿身上的实验也趋近于结束。
他第一反应就是问希儿：“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适的地方？”
一边的梅比乌斯淡淡说着：“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额，只是确认安全而已。”
陈然如果真的不信任梅比乌斯，肯定是不会给其独处的机会。
希儿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的身体很好，而且，我感觉我的身体不会在量子化了。”
陈然看了一眼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淡淡说着：“圣痕而已，她本来就是律者，倒是节省了许多时间。”
这位美女博士顿了顿，道：“如果不是样本太少，我其实很想看到崩坏异化圣痕的过程。”
陈然没有接过话茬。
崩坏与意识在同一个维度已经被证明，只是两人之间的如何转化关系仍然是未知。
穆大陆其实已经有了将崩坏能分解为光热能的装置，这是否也意味着，意识也是这样的一种特殊力量。
陈然对此知道的太少，目前还没有精力去研究这个。
他说：“那么实验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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