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然后，她直接关闭游戏机。
“杏，我出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
还没有等杏反应过来，却是见布洛妮娅连睡衣都没有换，直接套了一件外套出门。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好吧，这句诗不适合眼前的陈然与布洛妮娅。
两人约在了圣芙蕾雅的喷泉广场。
“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陈然对布洛妮娅顿了顿，说：“在前文明纪元出现了一个律者，而这个律者身体出现了量子态。”
他将希儿的情况原原本本对布洛妮娅说了一遍。
对陈然来说，解决希儿身上量子态的问题，需要求助于未来的人。这同样也佐证他的一个猜想。
如果自己能够凭借未来的经验影响到过去，那么命运就不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难以改变。
当然，这同样有另外一个可能：影响量子态的信息在未来找到之后，转录了圣痕基因中，然后让这个纪元的希儿得到了克制量子态的办法。
说起来可能很扯淡，但陈然觉得这很有可能发生。
他顿了顿，对布洛妮娅说：“我知道的算是都告诉你了，你怎么想？”
布洛妮娅抬着眼眸看向陈然：“我现在还有的选择么？”
“没有。”
陈然不隐瞒，直接说着：“我就是拉你入伙的，所以合作愉快。”
“我们要怎么做？”
“很简单，首先要和你的母亲联系。”陈然顿了顿，道：“打开海渊之眼需要一个律者宝石，宝石这方面我想办法，而你需要说服可可利亚，取得海渊之眼的使用权。”
海渊之眼位置在马里亚纳海沟内的海渊城，X-10实验就是在此处完成。
这同样也是距离量子之海最近的地方，而打开海渊之眼，就是介于三维和四维之间的‘水洼’，理论上，通过量子之海，就可以到达另外一边的平行世界。
海渊之眼的控制权一直都在可可利亚身上，这一点只能交给布洛妮娅去说服。
布洛妮娅点头：“时间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按照宽裕时间，半个月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陈然的眼眸微微一眯。
因为西琳消失的缘故，月球上的四个宝石依旧还是落在了这个世界。
温蒂体内有渴望宝石，芽衣体内有征服宝石。
还剩下静谧宝石和疾疫宝石落在了天命中。
所以，拿到律者宝石的最快办法就是直接和奥托对话。
然而奥托的心中只有卡莲。
话说，与崩坏意志进行交易的奥托，是否知道意志统括者的存在？
或许知道，或许有所猜测。
不过陈然倒也没有给奥托科普的义务，他透露给奥托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
“好。”
布洛妮娅回去了。
陈然心中有所思索，就在这时，却是听到声音。
“好啊，我说怎値么醒来你人就不见了，在这里和别人约会去了。”
温蒂的脸颊气鼓鼓，两只手叉着腰，就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陈然叹了口气：“这地方可不是适合约会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容易浇灭内心的热情似火。”
他顿了顿，继续说着：“你听到了多少？”
“你开口说律者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温蒂并不隐瞒。
事实上，不论是陈然还是布洛妮娅都察觉到温蒂出现，只不过陈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没有点破。
他眨了眨眼，说：“那就好办了，你觉得我要怎么样，才能拿到一个律者宝石？”
温蒂摇了摇头。
对于现阶段的奥托最需要什么，她也不是很确定。
总不能武力夺取吧。
毕竟天命的大家都挺熟的，武力夺取的话，颇有些不好。
影响不好。
陈然叹了口气：“只能和奥托谈一谈了。”
他并非没有让奥托动心的东西。
奥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卡莲，如今的他已经将卡莲的圣痕刻录在圣痕终端中，可以这么说，两人其实就没有合作的硬条件了。
因为利益走在一起的人，在利益没了之后，就走不到一块了。
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子的。
如今的奥托大概已经开始为穿越时间做准备了，与陈然携带系统不同，奥托只剩下意识，而通过意识抵达虚数的终点，从而寻找到五百年前的一瞬……奥托就是这么做的。
如今的奥托所缺的，是虚数的信标而已。
这就是陈然打算拿来交换的东西：千界一乘的位置和虚数之树的信标。
用来换一个律者核心，不过分吧。
陈然觉得这并不过分，但奥托会不会相信是一个问题。
在剧情中，这个时候的奥托应该还没有取回千界一乘，当然并不排除因为他的影响，奥托已经找到了。
总之，不论有没有找到，陈然都必须和奥托谈谈。
…
…
“我回来了。”
女武神宿舍中，布洛妮娅对着杏开口：“杏，能联系可可利亚妈妈吗？”
“哦？布洛妮娅，你终于想明白了。”
在圣芙蕾雅中，芽衣等人围绕着陈然开启了话题，然而这个话题却还是结束了。
原因在于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陈然所透露的信息还是太少。
对杏来说，虽然陈然之前说了一堆，但她知道的其实也只是陈然来自于前文明纪元。
因为信息差的缘故，杏也熄灭了调查他的念头。
杏的性格虽然乖张，但头脑可不笨，所以她直接换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说服布洛妮娅回到孤儿院。
陈然太危险了，若是靠近，卷入时间的洪流中，也有可能会消失。
“不是，有一件事需要可可利亚妈妈帮忙。”
这个时候的布洛妮娅还没有被可可利亚所控制过，所以就算是加入了圣芙蕾雅，她还是会有一份情感牵绊。
她并没有继承第二个模拟场景的记忆，若是继承了，怕是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叫妈妈了。
她简单将陈然所说的告诉了杏。
杏不由啐了一声：“又是因为希儿。”
布洛妮娅倒是冷静分析说着：“布洛妮娅不否认自己的私心，但可可利亚妈妈也会获得额外的好处。”
“对陈然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还有我们之后的时间都是他眼中的未来。如果他能将未来的情况告知现在的我们，我们同样也能规避一些遗憾。”
杏淡淡说着：“愚弄时间的人，必然会被时间愚弄。空之律者最后不也还是不见了。”
她的话让布洛妮娅稍稍沉默。
有西琳的例子在前，提前知道未来，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
杏之后能够成为逆熵的执行官，顶替可可利亚的位置，就足以证明了她在这方面的思考并不低。
杏只是冲动而已。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好吧，我说不过你。”
杏无所谓的说着：“反正就算我同意，妈妈也不一定会同意。”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布洛妮娅会争取说服她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命卷王幽兰黛尔，不服输的科斯魔（6k）
圣芙蕾雅的夜晚刚好就是欧洲的早晨。
陈然与温蒂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天命所在的浮空岛。
对于不速之客，奥托并没有驱逐出去。
相反，他给了陈然极高的礼遇。
这还是陈然第一次见到天命总部，老实来说倳，在玩游戏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在自己亲生体验过天命总部所在的空港时，便能感觉到总部带来的震撼。
视线平行的地方，是火红的巨大暖阳，而视野之下，则是深不见底的云层。
云层之下，才是人类所处的地方。
陈然不由吐槽：“奥托也真是够骚包的。”
将天命总部安置在云层之上，固然是有对所有人隐瞒的意思在内，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足够骚包。
只能说，奥托这个人不正经起来，其实也蛮不正经的。
陈然没有思考多久，就和温蒂一同来到奥托所在的会客室。
“欢迎，从时间彼岸的另一端来到此处的，远道而来的朋友。”
奥托笑意盈盈看着陈然，说：“你的到来真是让我诚惶诚恐。”
陈然的眉头微微一挑：“我认识的奥托主教可不会这么谦虚。”
“在骄傲的人，在你，以及你背后所在的那个纪元面前，都会收敛傲气。”
奥托意有所指的说着。
虚空万藏对陈然的评价并不高，认为他只是占据了那个时代的幸运儿。
在虚空万藏的认知中，陈然所取得的成就并非来自于陈然本身，而是背后的梅比乌斯、维尔薇和MEI三个人。
直到现在，虚空万藏也在怀疑陈然跳跃时间，就是这三个人其中一个，或者说是所有人联合在一起的手笔。
只是，这个手笔固然是造就了陈然，但也将陈然推入了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深渊。
作为理之律者与普罗米修斯结合的神之键，虚空万藏自然懂的拨动时间的弦，虽然是高明的手段，但并不能取得满意的成果。
所以，它也只是将陈然的评价从幸运儿，转变为可怜的人。
倘若要让他重新选一个主人，他还是会选择奥托。陈然本身的智慧并没有得到虚空万藏的认可。
然而，奥托却是对陈然的评价很高。
固然，陈然身上有许多毛躁的地方，甚至有时候还能被看穿想法。但直到现在，他的心性还未被压垮，甚至一直都在沿着一个目标前进。
这份坚定，就算比不上奥托本人，但也不远了。
虚空万藏对人的评价都太过于理性，这不能怪它，它本来就是程序的产物，继承普罗米修斯，所以根本不懂得情感能够酝酿的奇迹。
奥托觉得，这份奇迹落在陈然身上，将会有不可思议的叠加。
陈然顿了顿，说：“奥托主教还是别夸我了，你有虚空万藏，我的底细应该算一清二楚。如果是你来到我那个纪元，所取得的成就比我会只高不低。”
他忽然想到了崩坏学园2中的天启教会的奥托。
那可是直接与崩坏对话的人。
陈然甚至怀疑天启教会的奥托其实就是意志统括者的代行者，奈何他对崩坏学园不熟，所以就不乱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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