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克莱茵给了666号资料。
“这可真是谢谢你了，克莱茵，有空请你吃饭。”
“哦，没事。”克莱茵看向666号，眼眸中流露出疑惑。
尽管666号与陈然有99%的相似程度，刚刚那一句话也是陈然会说的口吻。然而，它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感情在内。
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是模仿感激的捧读。
这是666号的缺陷，他继承系统，并不带着任何感情。
就算有意模仿陈然，但这更多是考虑到不给陈然添麻烦的因素在内，仅此而已。
只是，这份捧读以前没有人注意，现在却是被克莱茵所察觉。
但克莱茵倒也没有说什么。
她与陈然并不算特别熟悉，所以只觉得现在的陈然有些怪怪的。
666拿到资料，则是马上阅览。
在陈然再次进入模拟的时候，他给666号下达了优先级的指示：找到X-10实验的一切相关东西。
包括提出实验的人员，与爱莉希雅联系的人，实验内容等。
666号是一个没有感情的AI，自然是照做。
逐火之蛾的X-10实验内容，并没有让666号感觉到惊讶。
666号共享陈然的记忆，自然是知道穿越之前的故事剧情，所以对这个实验设计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有关于X-10实验，说白了其实就是巴比伦实验的翻版。
依靠着崩坏能注入人类个体中，从而提升崩坏能的适格性。这就是整个实验的设计。
整个实验设计可以说非常糟糕，666号可以肯定，这样的实验，绝对不是出自于梅比乌斯或者MEI的手笔。
毕竟如果依靠崩坏提升适格性，那么每一次大崩坏结束后，逐火之蛾应该会有很多的战士补充才对。
但事实上是没有。
这是一个从实验设计来说就出错的实验，而可可利亚主导的X-10实验之所以有成果，完全是因为圣痕的力量。
可以说，提出这个实验建议的人，真的应该去死。
但不论陈然是愤怒还是诧异，这份实验设计竟是在逐火之蛾通过了。
而且，执行X-10实验的人，并非是第一研究所的人，也不是MEI所在的实验室的人。
它是一个临时用编外人员凑起来的组织，名字也很简单：对崩坏调查小组。
很显然，逐火之蛾的高层对第一研究所开始存在着芥蒂。
这份芥蒂或许在梅比乌斯在长空市的私自行为就有，或许在更早之前。666号并不知道。
但是它知道，自己需要想办法接触这个实验中。
逐火之蛾就算没有梅比乌斯，也不会去进行一个实验设计如此糟糕的实验，这其中一定有特殊内情。
而且，这也是能够联系到让爱莉希雅递交X-10实验幕后人的方式。
那个人的存在，让陈然和666号都感觉到了不安。
这究竟是某种高维存在的意志进行了粗暴的干涉？还是另有其人察觉到陈然跳跃着时间。
这件事不解决，不论是陈然还是666号，都没有信心制造全域连接和圣痕终端。
而针对X-10实验如何参与其中，666号倒是有许多种办法。
不论是搬出梅比乌斯，或者说自己用理论去抨击X-10实验一文不值，都是能够做到的。
只是，这样的话，将时间浪费在一文不值的实验中，有点不符合666号的想法。
而且，以趋利避害的角度来说，如果自己参与实验，反而会落入了那个人的陷阱。而根据计算，现在最好的办法其实只有一个。
666号想通之后，开始前往另一个地方。
两个小时后。
666号在逐火之蛾外拦住了樱。
“我已经没有接受监视你的任务了。”
粉色长发的樱淡淡说着：“所以还有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
与陈然还会调戏人的性格不同，666号解决问题的方式其实更倾向于简单粗暴。
“我需要你的力量去调查一个实验。”
“毒蛹不是你的私人组织。”樱不咸不淡的回复着。
666号淡淡开口：“但你是一个正常人。”
“你看完这些后会明白的。”
当666号将X-10实验资料都告诉樱时，即便是温柔的少女，也罕见有了怒意。
X-10实验的设计，即便是身为外行人，都能看到其糟糕之处。
可以这么说，这个实验能够进行的前提，就是没有将人当成正常的生命去看待，而是当成随意可丢弃的耗材。
即便是梅比乌斯都做不出这么过分的事。
“你能确定情报真实么？”
“不能。”
666号不咸不淡回答：“所以，我要借助的是你的力量，而非毒蛹的力量。”
寻找樱，是他最快的破局方式。
如果高维的存在也需要通过爱莉希雅去警告他。
那么，这意味着高维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并不容易被使用，或者说，其本身就收到很大程度的限制。
所以，占据优势的依然是陈然和它。
第一百三十二章：小幽的发现：宇宙已经病入膏肓（5.5k）
“所以，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所有东西了。”
圣芙蕾雅的教师办公室中，陈然并不隐瞒的将自己的部分过往与能力告知了布洛妮娅与杏。
除了一些不得不用巧言掩饰过去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对两人还是极为坦诚的。
杏一边听着，一边抖脚，像个极不安分的社交分子。
“嘁，居然是这样么，你这家伙，倒是经历了不少事。”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我这个家伙至少得是你的长辈。”陈然摊了摊手，说：“你以为你身上的圣痕来自于哪里。”
杏：“呵呵，那个东西，你以为就算没有了本大爷就很心疼么？”
与别人不同，杏的圣痕是带给她的人生痛苦之源。
确切来说，她所遭遇的人生本就痛苦，圣痕只是帮助她看穿了痛苦的世界。
而这一点，不论是可可利亚还是布洛妮娅都不知道。
陈然顿了顿，说：“好吧，那当我没说。”
“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么就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他淡淡说着：“毕竟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可是要锁门了。如果等姬子或者德丽莎过来，发生冲突的话我可不帮你们。”
他并没有算计布洛妮娅和杏的心思。
说的难听一些，现在的他其实只是想尽快打发这两个人而已。
如今的布洛妮娅尚且还不是律者，无法帮到他什么。而至于杏，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陈然几乎可以肯定，到时候他说的这些话，都会落在可可利亚耳中。
不过有灰蛇在的话，可可利亚倒也不会对他动手。
杏不由再一次切了一声。
布洛妮娅倒是淡淡开口：“姬子老师或者学园长过来的话，布洛妮娅会解释清楚的。现在的杏已经是乖孩子了，不用担心。”
杏开始火大：“不要用这样哄小孩的语气来说我啊。”
布洛妮娅则是自顾自说着：“相比之下，布洛妮娅还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既然你能调整时间，那么能否调整到2013年之前。”
在她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杏同样也变得安静。
尽管杏同样不喜欢希儿那个爱哭鬼。
但不喜欢，和希望她消失是两回事。
在可可利亚孤儿院中，其实最看重孤儿院的完整性的人是杏，而非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脱离孤儿院，但杏不能。
所以，她将希儿所视作的是‘自己并不喜欢的妹妹’，哪怕是自己不喜欢，但也只有自己能欺负。
陈然的眼眸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采。
迂回这么久，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他淡淡说着：“如果我真的有随意调节时间的能力，你们觉得我怎么还会安然坐在这里。”
“布洛妮娅或许没有感觉，但杏应该清楚，这个世界发生的两次改变，不过是将偏差的轨道进行纠正了而已。”
“不要用这么我很熟的语气称呼我。”杏本能的顶嘴了一句，然后哼了一声：“不过这一点你倒是没有说谎。”
世界没有改变之前，发生了第二次大崩坏。
而世界第一次改变之后，第二次崩坏消失了。
第二次之后，大崩坏则是又出现了。
当然，如果算上西琳触碰虚数之树，那么这其实应该是第三次发生变化。
就好像一个天平在左右两边摇摆，还未找到中间平稳的状态。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如果我和你一同穿越时间呢？”
“本质上只是多了一个可怜的时间旅者，并不能改变什么。”
陈然顿了顿，继续说着：“不过在看到你是我的学生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你要做的事其实是找到希儿.芙乐艾，而我知道，倘若时间没有改变的话，希儿会还活着，并且在量子之海。”
“并且，如果她是能够回来的。”
布洛妮娅顿时激动起来：“那要怎么才能做到？”
杏没有追问，但同样也用眼眸盯着他。
“我不知道。”
“或者可以这么说，我知道让其回来的方式，但是我不知道如果告诉你之后，世界会不会发生不可知的改变。”
陈然斟酌一句，道：“布洛妮娅，你应该知道未来是会有不定性的。”
不论是他穿越到未来也好，还是将未来的某种可能诉说出去也罢。
在他亲自来到未来的场景，其实就意味着名为未来的剧本，不可能如同他所见到的那种方式去上演。
对这一点，系统也不否认。
系统一直都说的是，根据他穿越到未来得到相应的数据，从而拟定一些人的命途。
即便是系统也不能保证出现在未来的场景，会在真实的时间中一模一样的再次出现。
换句话说，在他经历了一种未来后，这种未来极大概率会真正消失才对。
倘若他将如何找到希儿的办法告诉了布洛妮娅，那么布洛妮娅会如愿找到希儿么？
陈然的评价是不一定。
他只能告诉布洛妮娅自己看到的一种结果，这是属于观测之后，已经决定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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