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陈然并没有马上将琪亚娜带到第一研究所，而是先请她吃饭。
“怎么样，现在的训练还适应吧。”
“还好吧，虽然每天都过的一样辛苦，不过倒也能忍下来。”琪亚娜坐在陈然对面，直接说着：“不过战斗的次数比我想的要少。”
“这是好事，别多想。”
陈然笑了笑，说：“能适应就行。”
琪亚娜狐疑望着他：“倒是你，要我的血液干嘛？”
“是沙尼亚特基因。”
陈然并不隐瞒说道：“我得到了沙尼亚特的基因数据，这个基因有极强的操控崩坏能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圣芙蕾雅知道，你的母亲塞西莉亚可是能用圣血解放，从而将被崩坏能侵蚀的人逆转侵蚀。”
“同样的，依靠着沙尼亚特血液所制造而成的武器，将会是针对律者最有效的弑神之枪。”
“不过我得到基因链条还不够，至少需要血液作为最基本的培养皿。”
陈然并不隐瞒琪亚娜有关于自己的目的。
琪亚娜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好吧。”
她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只是贡献一点血液而已，而且陈然并没有反人类研究。
她犹豫一下，问：“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芽衣和我说过的超变手术，我要怎么进行？”
陈然叹了口气：“你不说这个我差点还忘了。”
“你就对我的事不上心？”
琪亚娜开始龇牙咧嘴。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与别人的情况不同，琪亚娜进行超变手术会更容易，因为她的身体有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本就有崩坏侧的超变因子和操控崩坏的因子。
更不要说，琪亚娜的身体还有律者西琳的基因。
三种基因共存形成特殊的琪亚娜，陈然只需要用崩坏能刺激她身体内的超变因子，其实就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即便到了前文明纪元，琪亚娜会不会受到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约束。
话说，理论上，琪亚娜应该是可以通过圣痕空间回到五万年后吧。
陈然想着想着，眼眸开始亮了起来。
“琪亚娜，你想回去吗？”
“回去，你是指？”
“穿越五万年后。”
他直接跑到附近买了一些纸和笔，然后进行并不复杂的运算。
琪亚娜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
…
在陈然与琪亚娜相处的同时，殊不知，一双特别的眼眸正在盯着他。
确认陈然不会有特别的举动之后，眼眸的主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
她将自己伪装成逐火之蛾普通成员，行走在来来往往的休息区。
只是到任何人都没有看到的视线盲点之后，她便装入干扰装置，将此处的监控屏蔽。
然后整个人直接消失。
少女脚步匆匆，然后在路上卸下伪装，露出了樱粉色的长发。
在她完全完成换装之后，整个人也到了自己所在的目的地。
毒蛹。
这是隶属于逐火之蛾，却是让逐火之蛾所有人都闻之色变的组织。
毒蛹会将刀对准崩坏，同样也会对准逐火之蛾。
而作为才加入毒蛹不久的成员，樱肩负着一个任务：监视调查陈然。
坦然走过扫描仪后，她看着眼前穿着黑袍的首领，淡淡说着：“我回来了，这是我带来的所有情报。”
她将一个U盘甩了过去。
那个人接住，樱淡淡开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等了三秒，发现没有人开口阻止她，她便直接离开。
五个月前，一场大规模崩坏席卷了整个东亚，不仅仅是长空市与沧海市遭遇危机，其余被殃及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
当时的樱与她的妹妹铃因为在国外旅游，躲过了一劫。
但她们也失去了家园。
此后，樱便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于崩坏的事，直到她的调查引来了逐火之蛾的人。
就这样，樱与逐火之蛾达成了只有双方才知道的交易，她以新人的身份加入了毒蛹。
她成为毒蛹的利刃，而毒蛹也为她提供她想要的情报。
“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重要的事，我也好久没有和铃见面了，今天打个视频……谁！”
少女的眼眸杀气凛冽，直接朝着不远处的空地开枪。
然后，她看到陈然从不远处出现。
“原来这里就是毒蛹所在的地方，倒也算是比较低调嘛。”
樱的眼眸一凝：“你跟踪我？”
“这话不是我先问你么？”
他吐槽说着：“我陈然好歹没违反任何规则吧，怎么就被毒蛹调查了？”
在樱从逐火之蛾休息区离开后，陈然便与琪亚娜分开，偷偷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他好歹也是和律者干过架的人，当然能感觉到自己被跟踪。现在的樱可不是融合战士樱，自然就露出了破绽。
只是，陈然怎么也想不到，跟踪他的人是毒蛹。
樱淡淡说着：“我只负责接受命令。”
她很坦然。
因为她确实是只收到了命令。
就算陈然现在要杀了她，她的回答依旧还是不知道。
陈然叹了口气：“好吧，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尽管陈然确实是没有去做任何违规的事，但是他在短短几个月惊人的成长，自然是引来了毒蛹的重视。
别的不说，有谁能够在加入逐火之蛾几个月的时间，就获得了律者核心的使用权？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陈然看向樱，笑：“所以你会把遇见我的事告诉毒蛹么？”
“会。”
樱依旧坦诚说着。
“行吧，那再见。”
他只是为了确认跟踪他的人与目的，倒也没有动手的想法。
而至于毒蛹，这倒是不可怕。
只要他不和逐火之蛾反水，出卖逐火之蛾的利益，那么毒蛹也就不会真正对他下手。至于监视与调查什么的，大不了以后行动隐秘一些。
而至于陈然会不会与逐火之蛾反水，他只能说暂时没有想法。
目前看来他要资源有资源，要材料有材料，并没有这个想法。
樱目睹陈然离开后，若有所思。
——
五万年后。
天命南非支部。
奥托与塞西莉亚正在此处，正在进行一场实验。
“尽管空之律者并不在，但依靠着以太燃素和空间透镜，利用拟态的神之键千界一乘，就能打开世界之外的通道。”
以太燃素是探索虚数世界所需的能量和燃料。
空间透镜是探索虚数世界所需的观测工具。
在前文明纪元的神之键还未出现之前，逐火之蛾的人就是利用这两样东西探索了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而以太锚点技术，就是通过大量的以太燃素与空间透镜支撑而成。
甚至在前文明纪元还有效率更高的聚能空间透镜，可以说，那个时代的科技令人向往。
而奥托，就是打算用这些东西，将塞西莉亚送入虚数之界。
这个风险其实很高。
即便塞西莉亚体内有沙尼亚特的血液，但并不意味她不会被虚数化。
“拟态的千界一乘会打开亚空间层，空间透镜会成为你的指引，穿过亚空间层之外，你将会看到世界之外的世界。”
“这一次的实验，我们将验证你的身体能否承受虚数化，这是游走在时间轴上的必然条件。”
“塞西莉亚，你可要小心了，即便是前文明纪元，对落入虚数中的人，同样也不存在任何拯救的办法。”
奥托看着塞西莉亚，顿了顿，说：“现在考虑退出还来得及。”
塞西莉亚的眼眸流露出坚毅：“我知道。”
她不会退却。
即便是为了她的女儿。
适应虚数空间，是穿越的第一步。
然而此时的塞西莉亚却并不知道，此刻的奥托却另有目的。
他并不打算将塞西莉亚送到前文明纪元，而只是去验证而已。所以，他给的空间透镜锁定的目标，是空的。
这意味着塞西莉亚就算不会被虚数化，但也不能进行任何形式上的穿越，除非是要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奥托会自己去扭转时间。
第一百一十二章：被梅比乌斯骗走的琪亚娜（5k）
知道是毒蛹的人在暗中调查自己后，陈然便再也没有理会过被跟踪的事了。
他无所谓自己是不是被调查，反正也不要指望用正常的手段和诉求说服高层停止调查。
相比之下，陈然更在意的是琪亚娜身上的一样东西。
圣痕空间。
“感谢系统给我送来的量子物理知识，不然的话我可是一筹莫展。”
他抽了琪亚娜的血液，足足400cc。
虚弱的琪亚娜依旧是龇牙咧嘴，不过很快就被苍玄与丹朱拖着照顾去了。
如今的第一研究所绝大多数事都是克莱茵、苍玄和丹朱三个人在负责的。梅比乌斯很少出现在第一研究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一些本该属于第一研究所的任务，也被分配别的研究所与实验室。
自上次梅比乌斯被高层调查后，尽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第一研究所的任务少了许多。
相应的，经费也少了。
好在律者核心基本都在第一研究所，每人每次一万美元的参观费用，还是能带来不菲的收入。
陈然开始探索琪亚娜身上的基因，其与圣痕空间可能存在联系的东西。
倘若他猜测的没有错，圣痕空间应该是与虚数空间相似的东西，是囊括意识所在的地方，并不会被时间与物理的规则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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