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如果期待感性，那么她也就不会制造普罗米修斯，而是继续使用幽兰黛尔了。
所以，数据上的判断应该是要让她中止实验，然后换一种方式进行超变手术。
就像陈然给丹朱所进行的那种，弱化版的手术。
那不会有副作用，排异性不明显，当然，相对应的战斗能力提升也不高，这才是MEI一开始并没有想着用那种方式进行的原因。
但是，凯文是感性的。
“普罗米修斯，继续实验。”
这一次，她将所有的理性都摒弃，选择了相信凯文。
“谢谢。”
凯文道谢之后，然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撕裂般的痛苦。
身体的排异是人的本能，也正因为此，人才能在微生物横行的世界中保持不被疾病的困扰。
同样的，所谓的崩坏能适应性，也是免疫系统的一部分，通常来说，崩坏能适应性越高，超变手术的成功率才越小。
而凯文的崩坏能适应性毋庸置疑，也正是如此，他所面临的手术风险才是最高的。
帕凡提的基因在其身体的融合中，诞生了具备攻击性的意识。
这份崩坏意识将会一直攻击凯文的身体，然后至死方休。
所谓超变手术的副作用就在于此，崩坏基因会一直将凯文改造成崩坏兽，直到崩坏完全消失。
这是他所选择的命运。
也是无法逃离的命运。
——
五万年后，天命总部。
奥托与塞西莉亚相对而坐。
“塞西莉亚，我很高兴能够在这个时间与你在此处畅谈，因为这验证了一件事。”
“死去的人同样也能以特殊的方式活过来，在某种程度上，人类已经有了掌握已死之人的手段。”
“这是颠覆世界的规则，也极有可能是战胜崩坏的最终钥匙。”
他笑意盈盈，掩盖内心的真正情绪。
奥托一直都知道，想要与塞西莉亚交流，那么必须要用一个大义。
那就是战胜崩坏。
不论他如何虚伪，如何罪不可赦。
但只要他还是天命主教，还在对抗崩坏的第一线上，那么塞西莉亚就会与他合作。
这就是天命的女武神。
奥托说：“我们之前发生了一些误会，但现在可以摒弃前嫌的继续合作。”
塞西莉亚厌恶的皱着眉头：“主教，你还是说有什么事吧。”
塞西莉亚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塞西莉亚了。
在陈然对时间的干涉之下，第二次崩坏未发生，但塞西莉亚却是知道了奥托的愚蠢罪行。
如今的西琳已经是天命的女武神，所属塞西莉亚所在的雪狼小队，避免与奥托直接接触。
可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非常戒备。
“很好。”
奥托顿了顿：“倘若你认同我刚刚的说法，那么，我想需要向你借一个人。”
“你想对西琳做什么？”
“不不不，并不是西琳。”奥托缓缓开口：“是你的女儿，琪亚娜。”
“当然，在被修正之前的历史，她有另外一个名字，所以我更喜欢称呼她为比安卡。”
奥托看到塞西莉亚拍桌而起，手中的黑渊白花直接对准他的头。
“奥托主教，不论是谁，都不能打我女儿的主意！”
琪亚娜是她的底线。
没有任何理由，因为她是母亲。
奥托对眼前这一幕并不意外，事实上，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黑渊白花贯穿的准备。
他依旧是笑意盈盈：“塞西莉亚，我自然知道你焦躁的心，但还请你听我说。”
“第三律者与第四律者在前不久已经出现，虽然因为特殊原因，成为为人类所用的律者。但是，终焉的降临还会遥远么？”
“律者的权柄只不过是崩坏所赋予的能力，用律者去战胜崩坏，就像是一个笑话般。人类侧的律者固然是有接近于神的能力，但即便是神的代行者，也从来不是神的本身。”
“塞西莉亚，你回答我，需要用什么去战胜崩坏？”
塞西莉亚依旧握着黑渊白花，然而表情上却有了一丝犹豫。
“我明白你想要让琪亚娜平安长大的心，但是，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了。”
“我可以并不隐瞒的告诉你，西琳计划有我的私欲在内，但若是成功，至少能够为人类获得五百年的时间。”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现在，在人类时间与空间的尺度中彻底摆脱崩坏的束缚，已经就在眼前。塞西莉亚，到现在你还会拒绝么？”
“还是说，你还是想如同上一个纪元的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个纪元的人类中？”
“那并不是明智的做法，将命运交付给别人，是愚蠢的。”
塞西莉亚收回黑渊白花。
她看向奥托：“那么，让我代替琪亚娜，难道也不可以么？”
“不论是实力还是阅历，我自认为都不差。”她的眼眸闪过一丝战意：“而且，我也很认同你的一句话。”
“将命运交付给别人是愚蠢的，所以，我并不认为交给你是明智的选择。”
奥托微微哑然。
他沉吟片刻，说：“老实来讲，我并不知道。”
“比安卡……不，现在应该要称呼为琪亚娜，在你死去的那一段时间，她能穿梭量子之海，如果有人能够在时间中旅行，她必然是其中之一。”
“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诞生的奇迹，才是我如此看重她的原因。而你……我并不知道沙尼亚特的圣血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在此之前也未有足够的数据进行实验。”
沙尼亚特的圣血，是人类目前已知的，能够抑制甚至逆转崩坏能侵蚀的存在。
然而直到现在，能够释放圣血解放的沙尼亚特族人，只有塞西莉亚一人。
奥托曾一度觉得，沙尼亚特的基因才是战胜崩坏的关键钥匙，但幽兰黛尔才是圣痕计划中的完美成品。
他说：“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塞西莉亚，我只能给你一次机会，一次穿越时间的机会。”
“倘若这一次机会失败，那么就轮到你给我一次机会了。”
“相信我，对于渴求战胜崩坏的办法，我并不比你小半分，因为这是她的愿望。”
塞西莉亚看着奥托。
“一言为定。”
第一百零七章：西伯利亚，贝纳勒斯还是成为了西琳的坐骑（5k）
“系统，我有一个问题？”
在陈然再度回到逐火之蛾的时候，开始久违的去请教系统。
“我在上一次退出模拟的时候，温蒂与雷电芽衣和琪亚娜都在。”
“那么，我这一次进去的时候，她们还在么？”
系统冰冷的回应他。
【她们是那个时间之外的人，系统无法进行约束。】
“那么，我如果继续进入场景，难道不会塞西莉亚等人感觉到奇怪么？”
【系统会进行记忆修正。】
“别吧，你上一次对记忆进行修正，就已经出bug了。”
系统沉默。
它上一次对记忆的修正，是针对第一个模拟场景风色绘卷的修正。
尽管那一次陈然做了任性的举动，但是在那之前，系统并没有成功抹除对温蒂的记忆。
只能说，系统是存在极限的。
又或者说，律者是特殊的。
【这份记录我会制作档案上传到终端，倘若我们失败了，会有下一个667号接替我的位置。】
陈然：“你这算是交代遗嘱么？”
【我并不会交代什么遗嘱，从001号到666号都是我，只不过是载体不同而已。】
“所以你是让我交代遗嘱么？”
【倘若我们失败，意味着终焉必然来临，所有方法使用过了然后无效。那时候你确实是需要遗嘱。】
“我开始好奇了，既然001号与666号都是你，那之前那些机器的宿主呢？”
对崩坏武装666号稍稍沉默。
【你是第一任宿主。】
“什么？”陈然的眼眸有些讶异。
但系统并没有在这方面进行解释。
陈然却也并没有思考这个。
系统有几个宿主，这算是八卦的范畴，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或许之前的对崩坏武装都是以另外的方式存在，或许是一个机器，又或者是仿生人，或者是律者的其中一个……谁知道呢。
总之，现在的系统与他是合作者就够了。
“那我只能再信任你一次了。”
“呼，希望这次我能获得更多的东西吧。”
…
…
2000年，西伯利亚。
伴随着系统的修正，模拟场景中的西伯利亚时间继续流动。
飞行器上并没有温蒂与琪亚娜，只有西琳在身边。
“陈校长，我一定会学习好数学的。”
西琳的眼眸带着坚定，诉说着她的决心。
陈然压下心中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也不需要太勉强。”
西琳眨了眨眼：“陈校长，温蒂姐姐和琪亚娜姐姐还有芽衣姐姐，是跟着你回去了么？”
陈然：“……”
我就知道系统的自动修正一定会有问题。
然而陈然这是冤枉系统了。
律者是特殊的。
即便现在的西琳并不是律者，但是她的身体依旧有律者意识，毕竟律者西琳已经成为圣痕了。
直到现在，律者与圣痕持有者并没有明显意识之外的界限区分，所以，系统虽然能够修正着绝大部分人的记忆，但并不包括律者，和接近律者的圣痕持有者。
西琳保留记忆，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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