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不论是命运的变与不变，温蒂就在这里。”
“所以陈先生，你要一直骄傲的走下去，然后找到我们的未来。”
…
…
“芽衣，你一定想不到，在逐火之蛾还有一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样的男生，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也非常像的女生，我甚至还见到了姬子阿姨和符华班长。”
在陈然与温蒂离开之后，琪亚娜迫不及待的告诉芽衣有关于自己所遭遇的诸多事。
除了将陈然认作表哥有些尴尬之外，她便将其容貌上的相似，把这些事都说给雷电芽衣听。
雷电芽衣犹豫一会，说：“琪亚娜，我见过凯文了。”
“你见过？”
琪亚娜微微有些错愕：“这五万年前，和五万年后……”
“我想和你说的也是这个。”
芽衣看着将小幽抱在怀中的倻琪亚娜，认真嘱咐她：“虽然我见到的是记忆体的凯文，但是我听温蒂说过，真正的凯文同样也活在五万年后。而针对符华班长……”
“虽然我和班长不是很熟悉，但是我感觉她和我们情况不一样，她应该也是从五万年前活到五万年后的人。”
“不可能吧。”
琪亚娜张大嘴巴：“活到五万年后，难道不应该要穿梭时间才行吗？”
很显然，琪亚娜并没有将五万年后的符华与现在的华等同起来。
“不是的，这是一个名为超变手术的实验。”
在往世乐土中，雷电芽衣从温蒂口中得知了不少信息。
“超变手术是让人变成崩坏兽的第一步，而崩坏兽是没有寿命限制的。”
如今人类所面对的崩坏兽，绝大多数都是无机物构成的生命体。
生命的寿命很大程度取决于衰老，而无机物并没有衰老的概念。这也是为什么成为融合战士后，几乎有无穷无尽寿命的原因。
超变手术后的超变因子，其实就是崩坏在侵蚀人体内细胞的重要因子。
它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寿命，但相应的，同样也会让人极端痛苦，逐渐滑落崩坏一侧。
“琪亚娜，我希望你能进行超变手术，就算是为了我也好。”
雷电芽衣并不奢望这个纪元能够战胜终焉。
就像她们在穿越之前，维尔薇就说过第五次崩坏现场会有一场风暴。
那么，前文明纪元的毁灭似乎就是定局。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琪亚娜接受超变手术，从而突破寿命的限制。
琪亚娜认真说着：“好，芽衣的意见我会考虑的，之后我就和陈然说清楚。”
“但是芽衣，现在在未来你还好吗，布洛妮娅怎么样了？”
“我不太清楚。”
雷电芽衣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圣芙蕾雅，你有什么让我带给她的话吗？”
琪亚娜认真说着：“如果她还记得我，那就让她少玩游戏吧。”
雷电芽衣有些黯然。
在那个时间，应该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还记得琪亚娜了。
雷电芽衣认真说着：“我会想办法，让所有人都记起你的。”
“你不该被世界，被所有人都遗忘。”
她们哪里都没有去，就在这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开始漫无目的聊着天。
雷电芽衣提醒着琪亚娜一些，有关于被往世乐土记录的，发生在未来的事。同时也包括维尔薇所说的，她是全域连接的最后一个点。
而琪亚娜也是笑嘻嘻的都应了下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记住。
而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
雷电芽衣看着琪亚娜，用手穿过她的发丝。
“我要走啦，琪亚娜。”
“下次的话，有机会再见吧。”
雷电芽衣的身体缓缓消失。
琪亚娜喜悦的心情也愈发失落。
就在这时，她忽然朝着身后转去：“是谁？”
“我都听到了哟。”
一个粉色长发的妖精小姐笑意盈盈：“琪亚娜?”
…
…
怀中的恋人最后还是没有了身影，不顾他的贪恋，只留下了余温。
这是被偷出来的四个小时。
但他并没有好好规划好，只是在穆大陆中闲逛着，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散心。
甚至，陈然都没有买礼物送给温蒂。
“呼，这里的事应该算是忙的差不多的，等之后收尾，然后将第三个模拟场景处理一下吧。”
他开始梳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与奥托的合作势在必行，幽兰黛尔很特殊，极有可能是解开终焉的关键。”
“圣痕终端也需要加速才行了，但将终端投射到未来，需要一个特殊的移动能量源。”
“这不能是电，毕竟储电的装置太脆弱了，想来想去崩坏能最好用，不过我上哪去找一个行星级崩坏兽，总不能去虚空中抓一个，那不现实。”
“毕竟我还不够行星级崩坏兽塞牙缝的。”
陈然开始思索圣痕终端的能源装置。
如今666号已经完成了终端的运转系统，但适合接入的终端，以及供应终端的能源，始终还是大问题。
“圣痕终端的生命锚点投射与演算，还有安置的地方……”
“算了，先回去吧。”
——
五万年后，往世乐土。
雷电芽衣与温蒂几乎虚弱到双脚无法站稳，只有相互搀扶才能勉强支撑身体。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
指挥家维尔薇打了个哈欠：“把律者核心的力量用到了极限，不愧是你们。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专家的武器才能得到完整的数据。”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试一次，只有一次的数据，专家应该不会满意的。”
“不用了。”
温蒂摇了摇头，说：“接下来我和雷电芽衣会出去，继续穿越，也只是没有意义罢了。”
她依然记得自己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验证外祖父悖论。
因为她们的律者核心来自于西琳，而西琳没有成为律者，那么她们理应不会成为律者。
温蒂本以为，这应该是突破了外祖父悖论了。
但这一次穿越之前，维尔薇曾说过，第五次崩坏有从天而降的风暴。
那么，这说明她们的穿越，其实是注定好的。
那么这将会预示一件事：接下来陈然穿越到2000年的西伯利亚，一定还会有别的方式，让律者核心出现。
或许不是西琳成为空之律者，但结果并不会改变。
陈然一直在进行跳跃的时间，只是改变了前文明纪元的一些过程，却还没有改变注定的结果。
而她们所进入了时间的长河，所做的这一切，同样也只是参与其中。
她们能决定自己走向结果的过程，但始终不能改变注定的结果。
这才是外祖父悖论中最悲哀的一件事。
也是为什么虚空万藏会说，陈然是最可悲的人。
跳入命运的莫比乌斯环中，只能亲眼去见证预知的未来慢慢到来，就算努力去扭转一个悲剧，但结果一定还是会别出心裁。
“说实话，我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好是坏了，第二次崩坏虽然消失，但也只是将代价延迟。”
温蒂将自己所知道的，对指挥家维尔薇都说了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忧伤，和自暴自弃的颓丧。
“我其实能感觉到他很累，他不应该要承担这么重要的责任，那个纪元的毁灭也不是他的错，他也不适合去做救世主。”
“但是，他在那么做，所以我也要快点找到能帮助他的办法。在这里穿越时间，并不能让我找到答案。”
指挥家维尔薇难得沉默。
之后，她目送了温蒂与雷电芽衣离开。
指挥家维尔薇稍稍低垂着眸。
“MEI找到真正的我去做对时间武装后，真正的我就将自己封闭了。”
“那一部分记忆，并没有被真实的我传递到往世乐土中。”
“本以为只是数据上的延迟，但看来，真正的我一直在隐瞒重要的信息。她早就知道现在的情况了，”
“往世乐土没有MEI与陈然的记忆体，我似乎也知道答案了。”
“这也是MEI的手段么？”
“还真是不公平啊。”
“不论是对我，还是真正的我，还是陈然，还是那个时代的所有人。所有人的命运，都在被玩弄着。”
她离开了她的螺旋工坊，然后去找另一个人。
“呀，我亲爱的维尔薇，让我猜猜，现在的你是指挥家?”
爱莉希雅笑意盈盈，看着眼前的指挥家维尔薇：“好久不见啦，终于从螺旋工坊出来，是来看我的吗？”
“是。”
指挥家维尔薇罕见地没有带着平时浮夸的语气。
“哎呀，我好开心呀。”爱莉希雅笑意盈盈拉着她的手：“那我们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吧，比如去试试伊甸设计的新衣服?”
“爱莉希雅，我有事要问你。”
指挥家维尔薇顿了顿，看向她。
“你一开始就知道的吧，陈然拒绝进入往世乐土的真正原因。”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怎么会呢，陈然拒绝我的时候，我也很伤心的?”
“如果你伤心的话，那就不会在终焉之战之前消失了。”
“不论是温蒂还是雷电芽衣的到来，你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指挥家维尔薇盯着爱莉希雅：“我很好奇，在终焉降临的前一天，陈然找到你说了什么。”
爱莉希雅的瞳孔微微一怔，笑：“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不是吗？这可是我和他的小秘密哟，难道说你吃醋啦？”
“对。”
指挥家的直率让爱莉希雅不由错愕。
她问：“陈然一直想要做的圣痕终端，最后被安置到了哪里？”
第一百零六章：超变手术，无法避免命运的凯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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