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绅士东
只见……
这时的白石，是趴在公寓外的小围墙上，不过因为身高原因，这一人高的围墙，只到他的胸口，两条胳膊往上面一撑，颇有“男版八尺大人”的气势。
松本这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好歹是因为“对方正要开门、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猝不及防之下”才吓了一跳，而白石……你可是直接在有准备的情况，还把人家吓到了！
“这位是米花署的白石，也在调查案件，他虽然相貌……嗯，奇特，但也是警员。”松本介绍了一句。
“抱歉……我……刚刚打工有点累，呵呵呵……”阿川还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失礼了。
捡起袋子、打开门后，连忙请两人进来。
这公寓很小，挑顶也不够高，对白石来说有些逼仄。
“打工？保护司的薪水很低吗？”白石好奇地问道——这位阿川似乎还在做兼职，否则不会说“打工”。
“喂……”松本一副你别乱聊天的表情。
“保护司虽然是公务员，但是没有工资的。”阿川解释道。
“没工资？那……怎么体现是公务员？”白石也刚刚知道，原来法务部保护局的人这么抠门，而且……没工资的话，那还算是“工作”吗？
“啊？”阿川也被他问得一愣，旋即想了想说道：“这……要考试的。”
白石：……
好家伙，没有工资、还要考试上岗。
看来做“保护司”是纯粹为爱发电了……
“阿川小姐，我就直接问了……山川晃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你觉得他出狱后的行为如何？我们警方查案，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回答内容不会在保护局备案，也和保护局那边没关系。”松本这时直接问道。
阿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虽然接触时间还不长，但我觉得，山川先生现在是非常珍惜生活，也爱惜现在的自由的人，在监狱中的时候，应该也是有好好反省的……这不是为了交差才这么说。
“联系方式的话在这里，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们在调查什么案件吗？”
哪怕阿川不认识米花的署长，也不知道警视是什么，不过……
看脸和身材也能看得出，松本和白石不像是普通警员，和巡警完全是两种气质！
“还不确定是案件，只是了解些情况。”松本当然没有细说。
“他现在平时打好几份工，还会去各种庙会活动摆摊，所以平时经常联系不上，希望你们不要误会。”阿川连忙多解释了一句。
“嗯，放心，我们也不会因为他是前科犯，就认为他一定做了什么。”白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了一句。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松本直接问道。
对山川晃，松本颇没好气——毕竟在松本心里，山川晃就是当年抛尸的人，而且能扛住警方48小时的审讯，是个残忍且狡诈的家伙！
“他现在在多岐川食品工作……”阿川说完，见松本已经在手机上查找地图，连忙说道：“你们要去找他的话，我也一起去吧！我……将他约出来，你们谈起来也方便。”
“多岐川食品”也是为了政府的补贴，才大量雇佣前科人员。
如果有警员去找山川晃调查取证，哪怕最后他是清白的，“多岐川食品”也很可能会因为怕麻烦而开除他……
毕竟有色眼镜没那么容易摘下，有前科就是有前科！
警员怎么不找别人问话？
何况……
阿川也看得出，这两位凶凶的警员，不仅在查的是非常严肃的案件，而且的确在怀疑山川先生。
故而阿川想要由她去找山川晃出来，总比警员直接上门要好。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松本点了点头。
之后白石和松本又向她打听了一些，山川晃的情况，可以看出阿川的确很重视自己的职责，对作为保护对象的山川晃十分了解……
山川晃是个老光棍，最近母亲病重，故而很努力赚钱。
从他辛苦打好几份工、还去兼职摆摊，也没有再去犯罪来看，倒是的确有改过之意，只是对这个人，白石和松本都没有大意——当年看他也怪老实的，还以为是突破口，结果还是被他撑过了审讯！
……
上车之后，阿川坐在了后面，白石则是……开车返程。
没错，多岐川食品，这名字白石乍听就耳熟，听了详细地址之后更是确信——这是米花町的一家大会社！
他们老板白石之前在活动上也见过几次，好像主营大米之类的。
“米花町啊……昨晚也有庙会之类的活动吧？”松本在副驾驶问道。
“这个……应该是吧。”阿川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案件，也不知道就发生在米花町。
不过松本问的也不是阿川，而是……
“嗯，报备的庙会街区有三个，虽然没有前天平安夜那么火爆，但也都很热闹。”白石对署里的警备事项，当然会有印象。
因为阿川在车上，白石和松本没有细说，不过……
两人这时想的都是，如果山川晃真的去了米花的圣诞庙会，那么在案发时间，他的确很可能就在米花町！
“山川晃工作通勤很远啊……”白石这时问了一句。
虽说在东都，通勤远也很正常，但是……山川晃就是打个零工而已，这都不找个近的工作、或是房子？
“山川先生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要照顾，而且也不好租房子……前科人员要找工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多岐川食品是为数不多的，有可能正式录用前科人员的会社。”阿川解释道。
作为前科人员，工作、租房都很受限。
当然，这种程度的“卖惨”，白石和松本完全免疫——两人见过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比这更惨的车载斗量……
嘀嘀嘀——
白石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因为车上还有外人，所以白石很以身作则地将车停到了路边，这才接听起来。
“我是白石……嗯、嗯……好，继续走访，去琦玉没关系，署里报销……”
挂断电话之后，白石一边开车，一边和松本说道：“他去过琦玉，在车站监控里看到他了，具体从琦玉回来的时间、还有去琦玉的目的，还在走访调查，不过……很可能和女人有关。”
“女人？”
“二户部经常会去琦玉，一般都会过夜，不过去他家里走访调查的时候，他那位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会社工作安排上，也都伪装成了去各地出差的样子。”白石解释道。
“他夫人好像也和暴力组织有关吧？”松本神色微动。
“嗯，他能这么快洗白上岸，就是因为娶了直系组织Boss的女儿。”白石对他的洗白很了解。
二户部组本来是东城会的三代组织——也就是直系组织的下属组织，在东都暴排活动逐步展开的时候，二户部娶了老大的女儿，相当于被借壳上市，这才这么快就成了大会社的老板。
哪怕他现在羽翼已成，反而妻家因为暴排、影响力大挫，但肯定也还忌惮几分。
一个男人，背着家里，没事儿就去外地……
还能是什么事情？
“米花署的刑事课果然效率不错，之后就是要弄清楚，他去琦玉究竟见了什么人，还有……他为什么当晚会从琦玉回来了！”松本表扬了米花署一句。
这效率，不比搜查一课差了！
……
阿川不知道两位警官在说什么，不过到了“多岐川食品”的工厂之后，她进去将山川晃叫了出来。
虽说工作的时候，中途被“保护司”叫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总比被刑警叫出来要好！
看到山川的时候，阿川心里也凉了一下——怎么这个时候受伤了？
第226章 老实人？
多岐川食品附近一家咖啡厅里，白石和松本大佬坐姿的等在这儿……
本来这里就不是什么商业繁华的地段，加上白石往这里一坐，这小半扇店面基本没人过来。
很快，阿川领着一名三四十岁年纪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五官有些凶、不过神态却很老实，尤其是眼神，看人的时候甚至有些怯懦……
不过白石和松本，第一个注意的不是他的气质，而是……
他脸上有伤！
颧骨上青了一块儿，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山川先生，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白石笑眯眯地说道。
山川忙不迭地点头——记不住才怪，白石本来就是见过就很难忘的类型，更何况山川当年还被白石审讯过！
“谁打的？”白石对他脸上的伤扬了扬下巴。
“我摔……”
“撒谎之前想好，在这里不说，就去取调室问，我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还那么紧！”白石严厉地说道。
“是……我真的没还手！这可不是互殴啊！”山川连忙说道。
“山川先生，发生了什么，你实话实说。”阿川在一旁看得着急。
“是大……是二户部。”山川本能地要叫大哥，不过连忙改口。
“他什么时候打你？”白石将咖啡杯一放，更加严肃地问道。
“警官，山川……是被打了吧？”阿川在一旁弱弱地确认道——怎么对被打的也这么凶。
“他为什么打你、怎么不打别人？”白石理直气壮。
阿川：？？？
“阿川保护司，我们在调查的是命案，你不用开口。”松本这时在一旁提醒道。
谁知道这时山川居然比她还惊讶地说道：“命案？大哥死了？”
白石见他这副无辜的样子，不由得哂笑——当年就被你丫骗了，还以为是个老实人，结果比谁都能抗压……
还跟我装是不是？
“这、这和我无关！大……二户部打了我之后，还好好的……”山川一看白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怀疑了，连忙解释起来。
松本这时在一旁轻轻敲了敲桌子之后说道：“慢慢说，他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打你。”
山川见状，不由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毕竟……
这个红白脸，实在是太难顶了——毕竟松本和白石，一个不像好人，一个不像人……
“昨晚十点多……在绿地公园那边。”山川闷闷地说道。
白石和松本立刻坐姿的变了——好家伙，你不装了是吧？
案发时间、案发地点，这下都有了！
“原因！”松本沉着脸色问道。
“我……我之前找大哥借钱，昨晚……二户部找我说可以借钱给我，不过……想要我陪他做以前那种事情……我没有答应，所以就……”山川这时手足无措地说道。
“山川先生！”阿川在一旁先的急了起来。
“抱歉！我也不想联系他的，不过……我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借钱，我母亲下个月的药钱已经……”山川涩声道。
白石这时则是想起了二户部尸体上的钱包里，装着30万元的事情。
山川说的理由，乍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
白石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最后没说实话！
“他说要给你多少钱？”松本显然也想到了那个过于丰厚的钱包。
“三十万……还说每个月都可以给我三十万，不过我不想再做犯法的事情，就没有答应”山川闷闷地说道。
“才三十万？你进去蹲了四年多，就算出来后要退组，老大也应该意思一下吧？”白石讥讽道。
以极道的角度来说，二户部这事儿做得也不符合“仁义”。
顶罪的组员出来，几十万的事情，还说个“借”字？
“没错，你不是给二户部，做成了那么大的事情吗？”松本这时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虽然没有直接“另案审讯”，但白石和松本话里话外，都在提当年的事情。
吓得山川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没有多大事情，没有。”山川小声说道。
旋即白石追问道：“先不说之前的，这次……二户部打了你之后，你是不是就还手……不，就失手将他推下台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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