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之林
BB正在一边欣赏眼前的玩具那令人愉悦的表情，一边想着该怎么摆弄这个难得的有趣玩具。
忽然，她的脸色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一次是真正的惊讶，她很是意外地笑了起来，
“居然找到门外了呢，那BB亲就大发慈悲地开门让你进来吧。”
在卡尔疑惑的眼神中，空无一物的虚数海中，出现了一阵波浪，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了这里。
达芬奇。
来到虚数海的达芬奇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非常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就像是蒙娜丽莎的微笑一般的迷人。
最后她将目光放到了BB的身上，微笑着问道，
“虚数空间？”
BB叉着腰怒视达芬奇，“这里是BB的家，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达芬奇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继续微笑着问道，
“这里应该是mooncell制造的虚数空间吧？还真不错，很值得研究呢。”
“喂！BB亲要生气了！真的要生气了！”BB不依不饶地继续怒言相向。
然而达芬奇始终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她轻松地说道，
“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在生气哦！”
BB知道自己故作生气失败，瞬间变脸，原本的怒容眨眼之间消散一空，转而变成了耐人寻味的笑脸。
看得卡尔一愣一愣的。
他刚才是真的以为BB生气了，那种表情和语气根本不似作伪。
然而，他还是太年轻了。
此刻卡尔很佩服达芬奇，居然一眼就看穿BB不是真的生气。
一个是拥有超级算力的AI，一个是天赋睿智的万能之人。
“惹不起惹不起！”卡尔心中大声感叹，只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
……
第二百五十五章 SE.RA.PH
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佬之间的聊天，卡尔觉得自己单纯的像是一个孩子。
达芬奇始终面带微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和气的就好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BB则是另一个极端，她不断地变脸，时而愤怒，时而开心，时而又娇嗔，完全摸不清楚她心中在想什么，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BB问达芬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达芬奇眼神向身旁的卡尔微微一瞥道，
“我的学生突然消失，身为负责的老师我总要过来看一看情况。”
卡尔闻言一愣，顿时感到心中一阵苦涩。
原来达芬奇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亏得他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做的很隐秘。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脸红。
真的太自大了，达芬奇只是没有拆穿他而已。
幸好，除了偷偷听课，他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否则恐怕达芬奇就不会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卡尔偷偷用他的黑客手段骇入魔术协会，去偷听达芬奇的讲课的第一时间，达芬奇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就好像一名正在上课的老师，发现窗外有一位小朋友在偷偷地听讲一般。
对于这种事情，达芬奇并未有任何的意见。
只要愿意认真学习，她不会吝啬教导。
当然，如果这位偷听的学生不那么听话，做一些多余的事情的话，达芬奇也不会介意小小地惩罚他一下。
今天她在上课的途中发觉，这名一向都会在上课前赶到，下课后悄悄离开的学生，突然在半路离开了，毫无征兆。
这不得不让达芬奇感到疑惑，于是就好奇地过来查探了一番。
结果，她就发现了更加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虚数空间，达芬奇本身是没有办法进入到这里的，她虽然是万能之人，但虚数空间的神秘对她来说也是属于未知的领域，还没有彻底地研究清楚。
好在BB发现了她的存在，还将她拉了进来，这就很灵性。
相比起BB本身，达芬奇对这处虚数空间反而更加的感兴趣。
当然，想要好好研究这处虚数空间，还是得从BB这里入手。
达芬奇微笑着问道，
“能和我说说这处虚数空间的情况吗？好很好奇，你居然可以轻松地出入虚数空间，真不愧是电脑世界的智慧生命体……嗯……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所谓的新人类吧？”
“人类？BB亲可不是人类那种无聊的生物，是更高级更伟大的高级AI哦！”
BB对达芬奇的说法一点都不感冒。
她就是AI，人类不过是她的玩具罢了……也不对，那个谁好像就是人类。
BB一时之间内心有些纠结。
“某种意义上前辈也是BB的玩具……嗯，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达芬奇对于BB的话没有丝毫的反驳，她不管BB怎么说，能信半句，算她输。
万能之人自然有着她睿智的一面，根本不会被BB夸张的情绪流露和言辞表达所迷惑。
眼前的AI那种性格，达芬奇大概能够知道一点。
要是全盘相信她说的话，那才是真的着了她的道。
这种真真假假，刻意营造的氛围大概就是BB的恶趣味吧。
“所以，这处虚数空间是怎么回事？”
达芬奇依然将话题转向虚数空间之上，没有放弃自己的求知。不管BB愿不愿意回答，或者会不会老实回答，她都能从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她的研究有着相当巨大的意义。
BB嘟了嘟嘴，对面前油盐不进的达芬奇也感到有些难办。
聪明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BB自然知晓达芬奇，对她的事迹，对她的评价一点都不陌生。
这是一个聪明的玩具，相比起来最不好玩的那种。
但是越是这样，BB反而越加有了表现的欲望。
“这里是月之背侧哦，是BB亲设计的舞台，你也可以称它为‘樱之迷宫’！”
“嗯……”达芬奇闻言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一旁的卡尔则被BB的话吓了一跳，大声惊叫起来，
“这里是月亮的背面？我们居然来到了月亮上！？？”
BB像是看傻子一般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屑去向他解释。
倒是达芬奇很耐心地解释道，
“所谓的月之背侧，应该是相对月之表侧的一种说法，并不是真正的月亮背对地球的那个背侧。”
接着她看向BB说道，
“也就是说，其实这里是mooncell的内部？mooncell是分为表侧和背侧两部分的是吧？”
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分析出这么多，BB也对达芬奇刮不相看，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
“我对这个mooncell很感兴趣，能不能让我研究研究？”达芬奇一定也不生疏，反而像是自来熟一般对BB说道，
“不如让我来做你的助手吧！”
哈？
卡尔都看呆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达芬奇吗？这厚脸皮的要求简直就是让人掉眼球。
“我拒绝！”
BB一点都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达芬奇的无耻要求。
做她的助手？她不需要助手。
达芬奇毫不掩饰地将她的目的放在明面上，BB根本不可能答应，而且这事也不是她说了算。mooncell的权限在林观的手中，她身为管理AI虽然也有着相当大的自由调用功能的权限，但至少增加一个管理人员这种事情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而且，尽管BB对自己很有自信，但达芬奇这样的天才，不是能以常理揣度的。万一……万一前辈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前辈是专属于BB一个人的玩具，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达芬奇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事实上她也就随便一说，对此并不抱希望。
如果mooncell的权限是BB这么轻易就能决定的，她反而要重新思考其中的关窍了。
她没有纠结这一点，立刻又厚颜向BB提出了新的请求，
“有背就有表侧，能让我们看看月之表侧是什么样的吗？”
BB叉腰怒视达芬奇，对她得寸进尺的无理要求表示不满，
“哼！”
眼眸微微一转，瞬间又露出笑容道，
“好吧，BB亲就大发慈悲地让你们看看我辛勤劳动的成果。”
不知道BB心中想着什么，居然同意了达芬奇的要求，这让达芬奇露出了微微的惊讶。
本以为她依然会拒绝，没想到却这般顺利地同意了。
当然达芬奇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
能够更加全面地了解mooncell，对她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研究机会，绝对不可能放弃。
BB瞬间将达芬奇和卡尔带着离开了月之背面的虚数空间，而是来到了月之表侧的灵子虚构世界SERIAL PHANTASM，也就是SE.RA.PH。
SE.RA.PH是规模巨大化的Mooncell为了让自身顺利营运而创造的“环月都市型引擎”
简单的说，就是Mooncell之后增建的追加引擎，追加阶层。
这里的景象与月之背侧的虚数空间有着天差地别。
来到这里的卡尔完全震惊了，长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眼前完完全全就是一座现代化的都市，是那么的真实，完全看不出有虚构的成分。
但是，这就是虚构，是电子海洋都市，是mooncell构建的都市。
达芬奇同样很吃惊，对于眼前的景色有些微微的愣神。
BB很是得意地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这就是BB亲辛勤劳动的成果哦～”
“就算是人类也能在这里生活而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BB亲可以允许你们成为这里的居民哦～”
“这里确实很不错，连我都有些心动了呢。”达芬奇笑着顺着BB的话说道，
“只是你不觉得这里过于冷清了吗？美丽的城市就像是一副创作失败的油画一般，它缺少灵魂。”
达芬奇所指的当然是这座城市中没有居民这件事。
她用她最为熟知的油画打比方，指出了这座城市最大的缺点。
一座城市没有居民，那就不能称之为城市，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BB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城市的街道上瞬间出现了形色各异的行人。
然而达芬奇依然摇了摇头，
“它们？它们不能称之为人吧？只不过是你随意制造的电子数据，依然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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