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莫晚秋满脸泪迹，哭的梨花带雨，姜槐轻轻叹息。
灰衣剑修抬眸，眸子死死凝视着面前的姜槐，“我的道侣……死在了那名邪修手上。若非她以雷云鼎放出雷池，或许我的道侣……能够活下来的。”
“我的意思只是……等出了秘境以后再做定夺。”姜槐的声音很轻柔，但灰衣剑修的声音却颤抖的更厉害了些，“她是听雨宗圣女，她爹就是听雨宗宗主……出了这秘境，或许她便会被听雨宗庇佑，往后就未必再有复仇的机会了……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们，但若是你要出手保她，那便请将我一同杀死。”
不止是那名灰衣剑修。
还有好几个修士，此刻都站在了灰衣剑修身边，或许他们中也有亲朋好友，死在了墨澹的手上，如今墨澹已死，在他身旁助纣为虐的莫晚秋却还活着。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几名修士近乎异口同声。
莫晚秋的面色渐渐苍白，她仍旧在紧紧抱着姜槐的腿，脸颊泪迹未干，额头便已一次次磕在地面，“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被合欢蛊附身的滋味……你们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的……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活着……对不起……我也想过死……是他一直不让我去死……被种下合欢蛊连求死都做不到……”
姜槐站在原地，沉默。
在先前系统的任务提示里，他知道了莫晚秋是因为被合欢蛊所操纵，才会性情大变，成为墨澹的帮凶。他并非因为可怜莫晚秋，只是想着……如若被胁迫着做了坏事，那是否也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楚纤凝此刻在这里，她会怎么选择呢？是选择保下莫晚秋，等到出了道极祖地以后再做定夺，还是置之不理，任由莫晚秋自生自灭？
灰衣剑修身后已经站了七八名修士，如今已经取出了刀剑。
莫晚秋还在磕头，哭泣，姜槐有些心烦意乱。
“绾绾觉得我该怎么做？”姜槐将眸子望向了温绾绾。
温绾绾眸子温柔平和，“姜槐师兄怎么做，绾绾都会支持姜槐师兄。”
她站在姜槐身侧，清玄剑就悬浮于她身侧，若是面前任何人敢在姜槐做出决定前上前一步，她便将他的脑袋斩下来。
她没法给出姜槐建议，但她愿意成为姜槐的剑。
灰衣剑修的目光如炬，姜槐忽然不知该如何直视他，而当他低下头，却发觉此刻紧紧抱着他腿的莫晚秋，却缓缓松开了手。
她不再磕头，耸动的肩膀也缓缓停止颤动，姜槐见她缓缓站起身，眸子望向面前的人群，再转头望向姜槐，声音沙哑，“谢谢你……愿意为我说话。”
她伸出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把匕首。
“还要谢谢你杀了墨澹……你真是个好人……你……不必为难……”莫晚秋将匕首的锋刃悬在了心口，她缓缓转身，望向面前的灰衣剑修，“我愿意赔命……但求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说我在秘境里做过的事……我不想让爹爹蒙羞……”
灰衣剑修望向莫晚秋祈求的眸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再下一瞬，莫晚秋已是双膝跪地，匕首的刀尖已经刺入胸口一小寸，血顺着她的胸膛低落，她就这般望着面前的人群，“求你们……”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凌乱的发丝被风吹拂在嘴角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不解恨，此刻将我挫骨扬灰……我都不会有半分怨言……可否……不要将我的事迹告诉我爹爹……”
人群仍旧沉默不言，只是冷冷望着莫晚秋胸膛落下的血。
莫晚秋的手不停颤抖着，她将匕首的刀锋拔出，可那一瞬却又深深刺入她的小腹，姜槐望着她将她的小腹一点点划开，涌出的血尽数喷洒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求求你们……”
姜槐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搭在了莫晚秋的肩膀上，他手中还有一颗疗伤的丹药。
莫晚秋缓缓抬头，额头的汗珠滚落到她的下巴，滴落在她的锁骨，她的眸子卑微的望着姜槐，姜槐将声音放的轻柔了几分，“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我可以保护你安全的活着走出道极祖地，但道极祖地里发生的一切，必须如实开口，给世人一个交代。亦或是，在你死后……我会对外界的人说，你只是死在了邪修手里，任由你选择哪一个，我都会做到。”
姜槐再望向人群，轻声问，“关于第二个条件，她被合欢蛊所控，释放出的雷云鼎确实是阻隔你们逃跑的手段，但墨澹本就有炼虚一重实力，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真的侥幸逃走。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如果不是我杀了墨澹，你们每个人都会死……所以，我带着些许私心，希望诸位能给她一个满足愿望的机会。”
“谢谢你……姜槐……他们……说便说吧……谢谢你……体谅我。我做了这么多错事……本就不该奢求太多的……”莫晚秋终究还是没再等到人群的回应，她眼眸里的光已经渐渐黯淡下来，眸子却还是努力的望着姜槐，再度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此刻脸颊浮现出些许苍白笑容，“谢谢你……真的。”
“如果可以……请你让许清……给我爹爹带话……对他说……女儿不孝，辜负爹爹多年栽培……”
渐渐，她的脑袋低垂下来，彻底没了气息。
姜槐给她的两个选择，最终她都没有选，身躯已经化作凝固的雕塑，只有血还在缓缓流淌，将草地浸润。
灰衣剑修低下了头，莫晚秋已然身死，他的怒火已然无处发泄，他身后那几名修士，也都沉默了下来。
姜槐将许清从传承秘境里带了出来。
此刻他，温绾绾，以及许清三人坐在溪流边，溪流边上有一个新挖的土坑，土坑里埋葬着莫晚秋的尸体，许清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灵花种子，轻轻掩埋在了土坑里，土坑很快便有一株翠绿的灵植生长出来。
姜槐已经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许清，此刻他的神情有些复杂，看了许清一眼，“如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呢？”
许清沉默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158 补偿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活着的话，等我们出了道极祖地，这里发生的一切怎么都纸包不住火，莫晚秋最差也要被听雨宗自身废去修为，就算她的爹爹再溺爱她，也要给这死去的一百多名修士一个交代……”
“就算，就算退一万步，她爹爹拼尽一切把她保了下来，可从此以后她也再没法在东域立足，无论走到哪都抬不起头，或许活着只会比死了更加痛苦……还能让她有自尽赎罪的机会，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姜槐沉默片刻，最终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这题对他而言无解，等回了观雪山，他想问问楚纤凝的看法，想知道如果是楚纤凝的话，又会如何选择。
“算了，不说这些。”姜槐摇了摇头，望向面前的许清，“道极祖地还有两天关闭，如今道极祖地内已经没有了仙人传承，先前我倒是感觉到，还有些天道灵气藏在道极祖地里，但估计只能依靠自己的运气找寻了，如今墨澹已死，那我们也该分别了。”
许清先是一怔，随即才忽然意识到，也是……如今该是分别的时候了，她也站起身，“好，那便往后有缘再见。”
即便她还有很多想和姜槐说的话，但似乎确实没有了再留下来的理由。
许清站起身，只是刚走出一步，她身后的温绾绾却忽然轻轻喊住了她。
许清一愣，回过头来，看见温绾绾手中，此刻有四道天道灵气，正在旋转漂浮，她已经结出五纹灵丹，这多出的四道天道灵气，对她而言已经毫无作用。
而姜槐的气海里，如今也还藏着五道天道灵气，那是几位真人临别时候留下的馈赠，这些天道灵气他无法使用，却被秘法压缩在了他的气海，往后若是他重回结丹境，便可再度直接结出五纹金丹来。
温绾绾取出其中一道天道灵气来，轻咬嘴唇，将其送到了许清面前。
许清愣神了好一会儿，接着才反应过来，“你想要什么报酬？你可以开价……”
“送给许清仙子。”温绾绾却说。
这回换做是许清一怔，“送我？为什么？”
“反正留在身上也用不到，而姜槐师兄也用不着，便送给你啦，请许清仙子……忘掉先前姜槐师兄想让许清仙子带的那些话。”
许清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件事，姜槐也是一怔，对哦，温绾绾不说他都快忘了，当时只想着万一身死了，顾不上羞耻，可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羞耻满满，早知道写个字条让她分别带给楚纤凝和洛卿雨了。
许清迟疑片刻，“那些话即便不给我这道天道灵气，我也会烂在肚子里的。要不你还是说个报酬吧……不然我有些不安心。”
温绾绾却只是摇头，轻笑起来，“那便当做个顺水人情？”
她的笑容温婉，似乎又透出一丝小小少女的狡黠，许清不是傻瓜，愣神了片刻后，她轻轻点头，将那道天道灵气收入囊中，接着拿出一块玉牌来，交给面前的温绾绾。
“以后有空的话，欢迎来观雪宗玩，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谢谢啦。”温绾绾将那块玉牌小心收好。
姜槐与温绾绾坐在了道极祖地的一处湖边，温绾绾坐在姜槐身边，白净的小腿泡在池水里，而姜槐手里正拿着钓竿，在悠闲的钓着鱼。
温绾绾的身子贴在姜槐身边，带着好闻的馨香味，她忽然想到什么，仰起小脸，“姜槐师兄会不会觉得绾绾小心思太多？”
姜槐伸出手，轻轻揉揉她脑袋，“哪有？我也觉得做个顺水人情蛮好的，毕竟是观雪宗圣女，以后指不定能有用到的地方呢。”
温绾绾这个人情可不算小，往后许清修行到第六境，第七境，也总会记得她结丹之时，曾有人给了她一道天道灵气，让她能够结出四纹天道灵丹。先前许清愿意为救那些修士，拿出灵石来构建守护阵法，甚至愿意与邪修搏命，说明她品德高尚，这份天道灵气自然便不至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就当是一份投资，往后指不定就有大用呢，温绾绾的目光好长远，姜槐顺手捏了捏温绾绾雪白柔软的小脸，“那剩下三份天道灵气打算怎么办？”
“留一道给妹妹，剩下两道交给卿雨仙子……”温绾绾轻咬嘴唇，此刻声音却稍稍有些发紧。
姜槐转头，凑近她的脸颊，望着她似乎微微有些慌乱的眸子，朝着她眨眨眼，“是不是在悄悄担心些什么？”
“卿雨仙子，知道我和姜槐师兄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会不会生气……？”
“我不好说。”姜槐朝着她眨眨眼。
“可姜槐师兄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要担心的样子？”温绾绾的眸子又透出了那一抹狡黠。
“我会和卿雨把一切的始末都说清楚，可如果卿雨会因为这种原因而对我生气，那我……也会很生气的。”姜槐无奈轻叹，“我觉得卿雨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卿雨其实一直都很聪明，也有很多很多的小心思，但从来都不会对我表现出来。”
“所以就算心底委屈，卿雨也不会想对我表现出来，只会对我说姜槐哥哥没事就好，但肯定还是会有一点不开心，要好好哄的。”
“姜槐师兄……真了解卿雨仙子呢。”
“毕竟相处了很久很久嘛，我觉得卿雨很可爱，就是性子有时我也捉摸不透，我希望绾绾不要欺负卿雨，但如果卿雨欺负绾绾的话，绾绾也不必悄悄藏着委屈，都可以告诉我的。”
“嗯呐。”温绾绾并未辩解什么，只是轻轻抱住姜槐手臂，眼眸乖巧顺从。
此次道极祖地，已然算是收获颇丰。
温绾绾如今的修为已经踏入化神一重，并且是五纹天道灵丹，这消息一旦传递出去，恐怕整个东域的年轻修士圈子都得颤动一下，想当初姜小槐名扬东域一靠他的俊俏小脸，二靠他楚纤凝亲传弟子的身份，三靠他和洛卿雨那让无数人艳羡的婚约，再其次就是他的三纹天道结丹了，都认为此子往后必成大器，而温绾绾如今已是完美的五纹天道结丹。
而化神一重这个修为，已经足够睥睨东域所有天骄了，姜槐没记错的话，目前紫韵阁的刊物里记载最狠的东域小天才也才元婴后期大圆满，还没化神呢。
更何况温绾绾手中，此刻还收获了一把天阶上品的清玄剑。
而姜槐也算是收获不小，他获得了霸皇决的全部修行法门，一直到第九重的，而他自己本身也已经是霸皇决第五重圆满，这意味着此刻他的肉身已经拥有化神十重实力，寻常化神修士除非有把天阶灵剑，否则基本砍不动他。
而他身体里此刻也还封存了五道天道灵气，往后若是修为恢复，也将直接获得五纹天道灵丹。
只能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姜槐本以为对战墨澹会无比凶险，但不曾想，似乎当他的修为与墨澹同样在炼虚一重之时，就算温绾绾不出手，他也有七成概率会赢……看来他的天赋确实很恐怖。
可他的天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灵鹿真人说他似乎受到天道眷顾，所以对剑势，丹阵符修行都无比简单轻松，难道说这算是穿越者特权？天选小说男主？
什么时候给他发个后宫降智光环？
想到这，姜槐哭笑不得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像要是真的有这种东西……那爱就一并变得荒谬了起来，不如不要。
总体来说，收获还是尤其圆满的，就是不知道洛卿雨与白梨在仙灵秘境里收获如何了，等他们从道极祖地出来，洛卿雨与白梨也快了，到时候姜槐准备去接她俩。
姜槐和温绾绾坐在湖边钓了一下午，钓上了好几条鱼，都被姜槐拿来做成了烤鱼，和温绾绾吃饱饱以后，两人又在秘境里闲逛到深夜，他和温绾绾一同去往了清玄真人的秘境。
如今清玄真人已经不在，这里除却姜槐以外再无人能进来，姜槐在山洞里铺上了柔软的毛毯，点亮山洞里的流萤石，光倾落在身边的温绾绾身上。
温绾绾想去沐浴，临去之前，还轻轻捏了捏姜槐的脸，让姜槐乖乖等她，好一会儿以后，温绾绾从秘境的灵泉里走出，漆黑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吊带白裙，这条裙子也是她先前和姜槐一起在紫韵阁买的，因为裙摆太短的缘故，堪堪遮住些许大腿肌肤的裙摆，侧边的腰肢还有镂空，露出雪滑香软的肌肤，故此似乎只适合在庭院里穿。
姜槐看的脑袋昏昏，温绾绾已经来到毛毯边坐好，她轻轻抱住自己的小腿，小脸埋在膝盖，朝着姜槐眨眼，“姜槐师兄也去沐浴吧？”
姜槐很快便沐浴完回来，总共时间都没超过三分钟，等他走回来的时候，温绾绾已然躺在了毛毯上，少女纤细雪白的腰肢下塞了一个枕头，让她的腰肢此刻宛若玉桥般拱起，她的手指轻轻抓着裙边，轻轻咬着嘴唇。
“姜槐师兄答应……会补偿绾绾的……这回该姜槐师兄……出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然分开雪腻双腿。
当姜槐的身子已然将温绾绾压在身下，温绾绾悄然抬腿，轻轻勾住姜槐的腰，粉嫩藕臂伸出，轻轻搂住姜槐脖子，在他的耳边温软低语，“两边……都要姜槐师兄好好补偿……”
少女雪**嫩的足趾悄然绷紧。
159 我怀疑她喜欢我
山洞里的一切声音都平静下来。
身下的毛毯很柔软，却不及少女光滑温软的脊背。
山洞里静谧的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姜槐很认真的听着，温绾绾的呼吸从大口大口喘气，到渐渐平缓，此刻的少女面颊埋在他的胸脯，身子酥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如若说先前那一回，同样在这个山洞里，温绾绾没有时间与心情去感知身体的一切反馈，被慌乱与不安紧紧包裹，可这一回心悄悄静下来，此刻她的身子软的像是一滩烂泥。明明是她说的补偿，可后来又渐渐变成了她低声软语的求饶，求饶不成……努力坐起来，把姜槐压在身下，试图自己控制节奏，不然……太刺激了，温绾绾总觉得她快要晕过去。
姜槐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脊背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哄着小女孩睡觉，温绾绾的舌尖悄悄伸出来，在他的胸口轻轻舔舐了一下，察觉到痒的姜槐低头看她。
“绾绾……要死掉了。”温绾绾的声音有气无力。
“那下回……节制一些？”姜槐小心翼翼的提问。
“才不要呢……”温绾绾的唇角却不自觉的上扬着，“好喜欢……就算死在姜槐师兄怀里也心甘情愿……”
温绾绾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意，她小声嘀咕，“还好……可以欺负那……不然，不然只欺负一个地方……绾绾一定会死掉的……”
她的发丝带着好闻的香味，她悄然凑近，在姜槐的脸颊吧唧一口，再挪了挪身子，“绾绾好困，要睡了……”
“睡吧。”姜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还要……再亲一下额头。”
姜槐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道极祖地剩下的几天，便近乎变成了踏青之旅。
道极祖地里正值暖春，姜槐和温绾绾在秘境里采花摘果，偶尔钓钓鱼，亦或是做做小烧烤，姜槐还拿出画笔，给温绾绾画了好几幅画。
深夜回到无人的秘境里，总要好晚才歇息，姜槐总觉得这几天下来，白日里温绾绾看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妩媚，那一缕小小的妩媚尤其动人，就连不经意间撩头发的动作，似乎都带着几分人妻属性。
此刻的温绾绾的下巴正趴在姜槐胸口，手指在姜槐胸口画着圈圈，看着他的脸，忽然偷笑起来。
姜槐朝着她眨眨眼，“笑什么？”
“绾绾总有种好像在做梦的感觉。”
“做梦？”
“绾绾……是姜槐师兄第一个女人，对吗？”
姜槐轻轻点头，“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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