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即便他在心中默念无数次他也想要炼阴魔蛊，但系统仍旧没有半点响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屑发布任务，姜槐只能寄托希望于别处，他的眸子不经意落到许清的脸上，被许清的侧脸吸引了一瞬。
还怪好看。
姜槐耳边忽然响起叮的一声。
149 猎物
【观雪山圣女许清，天生清月圣体。修行时可吸纳月阴之力。随着修为进阶，还可获得清月瞳，可堪破幻境，阵眼，以及他人的命门破绽。】
【三年前，你与观雪山许清曾有一面之缘，你们一同进入清玄真人的秘境里接受试炼。那一年许清十六岁，从小到大从无任何对手，即便表现温和，心底却尤其骄傲。而那一日的你，将她的骄傲彻底击的粉碎，你那一句“可惜了，你就差一点点就摸到我了，摸到我我肯定打不过你的，承让。”让她在心里记恨了你整整三年。】
【试炼结束后，你将清玄自在观借给她抄录了一份，这让她对你的好感稍稍增添几分。】
【三年里，许清迟迟不愿踏入结丹境，因为她认为……若是她无法以天道灵气结丹，那往后便必然追赶不上你的步伐，因此她一直刻意压抑修为，甚至于前段时间，她已经从道极祖地获得了三缕天道灵气，足以结出三纹天道金丹，可因为你曾也是三纹天道金丹……故此她再次进入道极祖地，一定要结出比你更好的金丹方才满意。】
【可谁有曾料到，此次秘境内混入了炼阴魔蛊的传承者，炼阴魔蛊传承者虽只是筑基后期修为，可已然炼制出了拥有炼虚战力的蓝骨蛊，其神魂修为也已经通过吞噬无数生魂，踏入炼虚，如今他就混迹在人群中，觊觎着你身边的许清，试图在她身上种下第二只合欢蛊，将许清变成他的奴仆。】
【许清表面镇定，内心同样无比恐慌，此刻正是在她面前再次展现安全感的大好时机，杀死炼阴魔蛊传承者，让许清彻彻底底认清她和你的差距，或许她对追赶你步伐的执念，会转化为疯狂的爱意。】
【任务奖励：高阶经验卷轴*3。】
姜槐认认真真把这系统提示看了两遍，可这旁白里除却提供了些许炼阴魔蛊的信息以外，还是没说到底是谁……反倒把许清的小心思告诉他了。
姜槐忽然回忆起那次清玄真人的传承了。
传承一共三关，第一关是比剑招，每一个试炼者都需要杀死三个以上筑基后期的石傀，那时候许清应该是杀了六个，他杀了十八个。
第二关是问心，大概就是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问题的答案本身并无对错，两人都通过了这一关。
于是两人便来到了第三关，这一关倒是简单，只需两人比试剑意就好，当许清信心满满的将她参悟了十几年的剑意催引而出，眸子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骄傲后没几秒，许清就要哭了。
剑意是剑修立身根本，可有些剑修终其一生也未能参悟剑意，许清十三岁那年便触摸到剑意门槛，半年后掌握她的剑意清月，挥剑之时，剑意催动后，速度会比寻常快上三倍不止，属于增益类剑意，消耗也极大……这类剑意让她同辈之间毫无对手，可在面对姜槐之时……
姜槐的镜花让她连人都见不着，出剑都不知道往哪出，硬是给那时候十五六岁的许清急的想掉小珍珠。
接着自然是许清输了，姜槐拿到了清玄自在观，还获得了清玄真人留下的淬养神魂的灵果，就是可惜没能拿到清玄真人那把剑，那把剑只认女人，不准男人碰。
许清本来是有机会碰那把剑的，可后来她去接触那把剑的时候，那把剑的剑灵只是骄傲的看着她，说要是她的剑意能如姜槐那般厉害，她就乖乖跟她走……可她当然做不到，所以……痛失灵剑。
姜槐是记得那时候离开传承秘境，许清的眸子一直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好久，看的他心底发毛，本着女人这种可怕的生物不能招惹的原则，他决定大方的把清玄自在观也借给她抄一份，省的他记恨，没想到反倒这让她记了三年？
这恨的连三纹天道灵丹都不结了，硬要结比他更好的四纹灵丹……这姑娘也真够倔的。
姜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望向坐在一边，正认真回想着姜槐与她神魂交融之时，借用她的灵气牵引灵石勾住的五行绝剑阵绘制轨迹的许清，缓缓开口，“许清姑娘……？”
“嗯？”许清睁开眼，眼眸落到面前的姜槐身上。
“你为什么还是筑基后期？”姜槐明知故问道。
岂料许清竟然并未隐瞒，只是微微抬起下巴，“我要结出比你更好的天道灵丹。”
姜槐无奈一笑，“许清姑娘，我已经废了，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没法再结丹，不管你最后结出什么灵丹，都已经赢我太多了。”
“没有修补的办法？”
“目前看来是没有。”姜槐无奈望着她，“所以，该结丹结丹吧，别拖着了，光是淬炼肉身，没有灵气支撑，到时候也有弊端的。”
许清听着姜槐的劝慰，一时间心底有几分说不清的滋味。
许清望着姜槐眼眸，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刚平静的说出他已经废了，往后再也不能修行了的消息……那出于礼貌，她是不是该安慰一下姜槐？
“我相信你往后会寻到办法的，毕竟你有那么厉害的剑意。”许清迟疑片刻，柔声说道……她不太擅长安慰人。
“谢谢，承你吉言。”姜槐轻轻点头，“不过我那不是剑意，那是剑势，剑意是引动灵气进入某种玄妙的状态，增幅剑招，必须搭配灵气使用。剑势是触碰天地规则，用自身剑势将其短暂扭曲，虽说也需要灵气，但没有灵气的时候，也能勉强用用。”
许清顿时说不出话，憋的脸颊一红。
剑势……她领悟剑意都六年了，可时至今日，也未曾触碰到半分剑势的门槛，原来三年前，他所使用的便已经是剑势吗？
原来她追逐的影子一直那么遥远，可她却总想着有天结出四纹灵丹站在他面前，让他讶异的说不出话……真奇怪许清，分明平日里你清心寡欲，可为什么又如此在意这件事呢？
现如今你真的有机会结出四纹灵丹了，可他却已经修为尽废……那你这三年来的努力，又都有些什么意义呢？
许清一时间有些心乱，可姜槐哪知道许清这些小心思，他的眸子从许清的脸颊一路盯到足踝，看了一遍又一遍，盘算着能不能再触发点什么系统任务来，多获取一些炼阴魔蛊的信息，却忽略了许清也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他这般眼神……似乎有些过分。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许清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好看。”姜槐随口回答着，压根没想这些，声音都透出了几分敷衍，好吧，看来是没法再触发一次系统任务了。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一瞬，许清的心跳仿佛都停了半拍，可当她认真抬头看姜槐的眸子，却发现他已经将眼神挪向了人群里，刚才的话语……似乎也透着那么几分敷衍的味道。
这算什么？
“许清姑娘。”姜槐忽然凑近了几分，他来到许清耳边，将声音压的极低，“那炼阴魔蛊……恐怕已经修行的极为厉害，若是情况不对，到时切记能跑多快跑多快，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子，说不定已经被炼阴魔蛊的合欢蛊惦记上了……”
姜槐忽然一怔。
他忽然回忆起，在他的系统旁白里，曾说过……那位炼阴魔蛊的修行者，试图在许清的身上种下第二只合欢蛊，那说明他已经种过了第一只。合欢蛊想必也不是轻易就能炼制的东西，如果他是那位炼阴魔蛊的修行者，自然是想种给好看的，亦或是身份尊贵的，往后怎么都用得着。
姜槐环顾人群，这人群里第一好看的就是许清，其次便是……莫晚秋，而此刻莫晚秋似乎正在逗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任由那个少年伸手在她的腿上抚摸，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似乎完全不知羞耻。
当姜槐望见那个少年的一瞬，他的眼眸给了姜槐一种尤其不舒服的感觉。
“那个少年……是谁？”姜槐轻声问道。
“莫晚秋说，这是她来时路上遇到的散修，便一同带过来避难……名字叫做墨澹。”
“那个莫晚秋一直都是如此不知羞耻吗？”
“这……背后议论人不好。”许清小声嘀咕。
“很重要，告诉我。”
“她以前还挺正常的，但是最近一年不知道怎么的……名声越来越坏，就好像以勾搭男人为荣似的……她两个月前还来我的宗门里做客了一回，可听闻没待几天，晚上就在好几个师弟的房间里流连，甚至还和好几个师弟一起……近段时间她爹爹在闭关，也没人管得着她。”
姜槐明白了。
他凑到许清耳边，“你准备好操纵五行绝剑阵，盯住那么墨澹。我去试探试探他，还有，小心莫晚秋。”
一瞬光景，姜槐便起身，紧握住了手中的夜凝。
但近乎也是同一时刻，墨澹轻笑着勾起莫晚秋的下巴，抓住她的舌头，将她的舌头拉扯出来亵玩，他转过头，唇角微微勾着，眸子同样落在了面前的姜槐身上。
他只是淡然的笑，可身上的蛊纹却悄然爬满他的脸颊。
究竟谁才是猎物？
150 初战
一声惊雷。
天幕先前便阴云密布，如今这惊雷一响，让密林内的众人皆是一怔，但片刻后，所有人的目光便被姜槐吸引。
姜槐手中的夜凝剑，剑光毕露，宛若灯盏一般，将这昏暗的天穹尽数点亮，他所走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尤其缓慢，而此刻坐在树下的墨澹，却只是笑。
直到姜槐终于站在他面前，他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蛊纹已经爬满了他的皮肤，将他清秀的脸庞尽数包裹，而此刻在场的所有修士，也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站在了姜槐身后不远处，各自取出刀剑来。
“你身边那个漂亮女孩呢？”墨澹的唇角勾起，牵动他脸上的黑色蛊纹扭曲。
“藏起来了。”
“看来你很怕我啊。”墨澹伸出手，接住一滴从天际落下的雨滴，他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说过你……姜槐。”
“是吗？那不错。”
“听闻你曾经也只是个绝世天才，却为救一群凡人而自毁前程。”墨澹轻轻叹息一声，“真可惜，听说你身上有三纹天道灵气呢，看来是吃不到了。”
“你那么有把握就吃定我了？”姜槐已经在心中默念，使用身上剩下的两张高级经验卷轴，以及几张低阶经验卷轴，他的修为近乎是一瞬间便来到元婴后期大圆满。
系统的经验卷轴，是直接将灵气灌输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如今如同破旧的水桶，虽然无法盛水，但经验卷轴给的修为，维持一炷香的时间并没什么问题。
“元婴后期？”墨澹一眼便看出他修为变动，却只是淡然一笑，“那又如何呢？”
他伸手轻轻抵在自己胸口，片刻后，一把苍白色的蛊剑便被他紧握手中，而也就是这么一刹那，姜槐发动了镜花。
在镜花笼罩在墨澹身上的一瞬间，姜槐便受到了反噬，他的神魂宛若一瞬被尖刺戳穿，疼的他直冒冷汗，仿佛眼前都模糊了几分，显然墨澹的神魂修为都要远远高于他，那镜花只能拖延一小段时间，他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夜凝剑，开始寻找墨澹的命门。
以他如今的修为，只有出两剑的机会。
第一剑他选择使用银芒，这是楚纤凝的剑术，以最为极致的快为核心，银芒的剑意早早便被他掌握，他潜藏在镜花里，而墨澹的身形一动不动，他淡然开口，“蒙蔽感知的神魂手段吗？”
墨澹喃喃自语了一声，忽然轻笑起来，随即他的身躯便动了，化作墨色残影，对准虚空中的某一处出剑，“手段不错，但可惜神魂太过孱弱，仍旧露出了气息的破绽。”
他如此说着，可出剑的动作却骤然一转，原本该斩向身前的剑锋，在此刻骤然横扫至身后，直直的戳刺，剑锋抵在姜槐的小腹，而姜槐也在那一瞬，将剑送入了墨澹的胸膛。
夜凝剑是天阶灵剑，剑灵本身可吸纳天地灵气，小凝已在此刻将所有剑威轰出，试图在一瞬摧毁墨澹心脉，杀死他身体里的蛊虫，姜槐握紧了剑，将剑刃从墨澹的胸口抽出，他后退几步，小腹处已是血流如注。
墨澹的脸上仍旧是淡然的笑容，他只是平静的低头，望着胸口的伤势，本该是心脏的位置，如今已被剑势尽数摧毁，留下了一个大窟窿，但很快无数的红虫便爬满他的胸口，将他的伤势填补，他笑着开口，“我知道那个破绽是你留给我的，我也还你一剑，喜欢吗？”
在他话语落下的瞬间，树下的许清已然催动那五行绝剑阵，五把由阵法凝结出的灵剑，于地底骤然钻出，刺向墨澹。墨澹侧身一躲，随即便握紧蛊剑，不慌不忙的与那五把灵剑缠斗起来。
他甚至还有闲暇的时间开口，“我刚才本有机会把剑送到你心口的。”
姜槐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他抿着嘴唇，未曾言语。
“可我还当着你告诉我，把那个漂亮女人藏哪了呢，我很喜欢她，所以……可以请你告诉我吗？”
尽管姜槐已然以极快的速度吞咽下最好的疗伤丹药，可似乎他的蛊剑附带着某种蛊毒，让他的伤势迟迟不得复原，血迹已经将他一身白衣染红，他的模样无比狼狈，而身体里的灵气也在以飞快的速度流逝，他还有出第二剑的机会。
心脏不是他的命门，那应该是哪里？脑袋？
是出第二剑赌这一次，还是用剩余的灵气现在跑路……躲回到清玄真人的秘境里？
许清的面色如姜槐一样的苍白，五行绝剑阵似乎并不能拖延墨澹多久时间，姜槐回眸望向身后的人群，可人群此刻却仿佛一具具凝固的雕塑，一时间不知道该出手相助……还是尽快逃散。
“主人，别傻了，他们都不出手帮你的，你救他们做什么？！”小凝的声音在一瞬便传到姜槐脑海，可也就是在她开口的这一瞬，人群中有一名剑修站出，手中灵剑朝着正与五行绝剑阵缠斗的墨澹刺去。
有了第一人，很快便有了第二人，一百多名修士此刻所有人都已经拎起了刀剑，宛若蜂群一般朝着墨澹冲去，他们都使出了压箱底的招数，可墨澹只是淡然以一己之力挥剑，避躲开五行灵剑的片刻间隙，他还有空闲随手将剑丢出，斩落两颗头颅，而剑刃似乎在斩杀修士的一瞬，光泽微微亮了几分。
剑刃回到墨澹的手上，剑刃的光亮很快便又黯淡，而墨澹的气息则变得更强盛几分，而那被斩杀的两名修士，身躯在一瞬间便化作了干尸。
这般恐怖的场面，让不少修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刀剑，目光看向了更远处，开始寻找起了逃跑路线，可一直站在树下的莫晚秋，此刻笑着站起身，她抬起手，一尊紫色的巨鼎忽然于半空中出现，顷刻间便悬浮至高空，在密林中制造出一道雷池，无人……可越过雷池半分。
“没有人能走。”莫晚秋轻轻一跃，坐在了一块青石上，将旗袍下修长双腿交叠。
当无处可逃，那便只剩下了背水一战的唯一选项。
姜槐将夜凝的剑柄紧握，抬手，再一次锁定墨澹气机，此刻的墨澹正疲于应付五行绝剑阵，抽不开手来管他，可墨澹只是随意出手，他面前便有一具具干尸倒下，姜槐深呼吸，使出了他的最后底牌。
水月。
夜凝剑锋在虚空中划过一道半月痕迹的光影，剑刃也在那一瞬落在墨澹的脑袋，那一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剑刃将墨澹的脑袋……劈斩成了两半，甚至于剑锋一直往下，脑袋，脖颈，胸口……像是劈开了一颗木头，姜槐所有的力气已经用尽，他纵身一跃退到身后，试图提醒许清将五行绝剑阵的所有力量转化为炽火剑，尝试是否可以将其尽数焚烧，可他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墨澹那碎裂的身躯，便化作了无数的红虫。
而也就是那一瞬，墨澹的骨头忽然融化，尽数化作一堆蓝色的粉末，可那些粉末又在一瞬间无线增殖，化作了另一个骨架，他血肉化作的红虫即刻便朝着无数红虫，朝着那骨架爬去。
即便许清已经反应过来，用炽火剑砸向那具骨架，可在炽火之下，骨架与红虫都安然无恙，反倒仿佛在一片火焰中涅槃重生一般。
而当红虫爬满骨架，便再度扭曲，化作了墨澹的身躯，他的修为气息也不再是筑基，而是……炼虚。
修为境界共分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这是下五境。
而炼虚，合体，大乘，至圣，则是上四境。
一旦踏入炼虚，便与下五境修士，有了天壤之别，姜槐忽然伸出手抓住了许清的身躯，“走了！”
“不行……我要破开莫晚秋的雷云鼎……让他们逃出去……”
“没有用的，逃不掉的……我只能救你一个人……走……！”姜槐的嘴角喷涌出一大片血迹，他的伤势至今都还仍未复原，许清还有些执拗的站在原地，下一瞬姜槐便已经用最后的力气，直直的刺向许清的其中一个窍穴，许清的面前一黑，昏了过去。
夜凝也在这一瞬，启动夜凝剑身内的空间，将姜槐与许清两人一并吸纳进去，剑刃顷刻间便化作流光，穿破紫云鼎笼罩的雷池，快到宛若无影。
即便墨澹反应过来，遥遥抬手，掷出蛊剑试图追寻夜凝的踪影，可这毕竟已是夜凝的千年积累，骨剑连夜凝剑的三分之一速度都不及，只能遥遥望着它远去。
墨澹一时间怒火中烧，望向面前还试图挣扎的一众散修，他随意捏起一人脖颈，近乎是一瞬之间，那人……便化作一捧血雾。
清玄真人，传承祖地。
夜凝剑已然飞到了这里，身后的骨剑还未追来，感知到夜凝气息的清玄真人，将秘境开启，夜凝剑飞入其中，姜槐与许清也被夜凝剑灵从剑中放了出来，剑中的混沌世界，本身就并不是人可以进入的，是夜凝用它的神魂之力保护两人，才勉强让他们在剑中待了一段时间。
许清被姜槐打晕昏迷，而姜槐自己，此刻瘫坐在地，嘴角吐出的血迹已经是大片大片的黑血。
151 不曾委屈
“主人……你你你你……你没事吧……你……你别死啊……”
“我还好。”姜槐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取出身上携带着的灵药，再一颗颗的喂下，可他身体的蛊毒似乎仍旧存在，已然进入他的经脉之中，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其逼出。这蛊毒似乎并非实体，而是已然触及到神魂的毒灵。
先前出那一剑水月，本就已经耗费尽了姜槐所有的神魂之力，可却不曾想就连这都没法杀死墨澹，如今毒灵开始侵袭他的神魂，姜槐的耳边仿佛传来无数恶灵的哀嚎声。
“清玄真人……清玄真人……快救救我主人……”夜凝剑灵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清玄的虚影出现，她的眉梢微皱，很快便看出姜槐身中蛊毒，开口道，“他这是被炼阴魔蛊的蛊毒沾染了，炼阴魔蛊最为恐怖的地方之一便是这蛊毒，会侵袭他的神魂，扰乱心智……”
清玄一边开口，一边抬起手，很快一道乳白色的光辉便落入了姜槐眉心，姜槐眉心此刻乌黑一片，当那道光辉落入的瞬间，那抹乌黑似乎驱散了不少，可没多久以后，那抹乌黑已然再度出现。
而姜槐此刻已然看不清任何东西，面前一片血红，即便他一遍遍的试图使用清玄自在观的清心秘术驱散蛊毒，可他的神魂此刻太过孱弱，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不行……不行……如今我的残魂只有一丝一缕，就连这点蛊毒都驱散不了，还好……那位太玄圣体的女子还在。”
清玄真人再次抬手，便将温绾绾从藏剑秘境中带出，当温绾绾的眸子看到坐在地面，已经快要失去神智的姜槐，近乎一下子吓丢了魂，她匆忙跑来姜槐身边，将姜槐紧紧抱住，“姜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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