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84章

作者:合雪丶

  姜槐轻笑起来,将鱼网里的灵鱼尽数放走,灵雪真人微微抬手,一只肥美的灵雪鱼便从湖中被她牵引而起,来到了姜槐面前,姜槐开心接过,笑着和灵雪真人道谢,随即便与楚纤凝一同离开了灵雪湖。

  回院路上,雨渐渐小了几分,楚纤凝没再屏蔽身边的雨,姜槐便撑起竹骨伞,将楚纤凝笼罩在伞下。

  楚纤凝望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没再说什么,说起了另一件事,“用一本连灵雪真人这般天阶阵修都感到新奇的阵法秘籍……换一条灵雪鱼,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这种事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因为师尊也喜欢吃嘛。”姜槐倒是满不在乎的回答。

  可楚纤凝闻言却有些莫名的小别扭,她小声说道,“我记得你也修阵法,为何不自己留在身上钻研……”

  楚纤凝忽然有些说不清的触动,但姜槐下一秒开口说的话,就让她的小小感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古籍是造假的,上面的阵法是我写的,本来打算拿到紫韵阁卖钱的,这回顺便再做个顺手人情而已。没事啦,反正也就花个半个时辰时间再写一本,其实写起来很轻松啦,倒是给书籍做旧稍微麻烦点,灵雪真人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我得再研究研究做旧的手法。”

  楚纤凝愣是沉默了十几息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为何不干脆告诉她,这阵法就是出自你手?”

  “那万一她意识到我是阵法天才,想来和师尊抢徒弟怎么办?好麻烦的。”

  “你既然有如此阵法天赋,去了她的山门,想必她待你会比我待你好的多。”

  “我才不呢,我这辈子都要赖在师尊身边,哪都不去。”

  “癞皮狗。”

  “汪汪汪。”

137 吹笛

  姜槐认真在厨房里做起了鱼片粥。

  鱼片粥并不复杂,灵雪鱼的鱼片被姜槐尽数片好,而鱼骨则被他煎至金黄做成了鱼汤,滤出鱼骨以后,用鱼汤来煮粥,再将腌制好的鱼片放入粥中滚熟,鱼片软嫩弹滑,粥底鲜香软糯,再点缀上一两颗葱花,卖相便也尤其漂亮。

  粥边还有几个小碟子,里面有炸过的花生,黄金豆,以及些许腌制过的泡菜。

  “多了也吃不完,多余的你给温绾绾送去吧。”

  意外的,楚纤凝竟然主动开口提起了这件事,姜槐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点头,接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师尊觉得绾绾如何?”

  “比你勤快。”

  姜槐一时间无言,楚纤凝喝掉最后一小勺粥,随即取出姜槐先前给她的龙血灵丹,吃下一颗。

  龙血灵丹吃下以后,她的身体会稍稍有些说不清的燥热,姜槐先拎着食盒出了庭院,楚纤凝则去了浴池,她褪去衣裙,雪白身躯泡进冷冰池水里,燥热微微缓解几分。

  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怪异,似乎这龙血灵丹也一并引动了她花灵之体每月的弊端,她将指尖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轻微的疼痛让她稍稍清醒了几分。

  很快她便从浴池走出,在庭院里练起了剑。姜槐回来的稍微迟了些,因为还在庭院里陪温绾绾聊了会儿,打开门的时候姜槐小心翼翼,万一师尊因为龙血灵丹情绪激动,用他左脚先迈进庭院的理由打他一顿发泄怎么办?

  好在楚纤凝并未这般无理取闹,此刻的她坐在石桌边,正泡着茶水,姜槐来到她身边,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楚纤凝现在生气的概率会比平日稍微大些,他忽然有些说不清想犯贱的欲望。

  “师尊……”姜槐欲言又止。

  “我过两天就要下山了,估摸又是半个月才回来,师尊要不要先将剩下的四处窍穴先打开两处?”

  楚纤凝别过脸,认真思索了片刻,思索好一会儿以后,再回眸望向姜槐眼睛,姜槐的眼眸既诚恳又无辜,她又迟疑了一会儿,问,“哪两处?”

  “腰肋与小腹?只要先换身裹胸的舞裙便好,我准备了。”姜槐试探性的问道。

  他是清楚记得目前四个窍穴,还剩下腰肋,尾椎,大腿内侧,以及小腹,自然是先循序渐进,不然估计说出来楚纤凝就该要他命了。

  “我有舞裙。”楚纤凝淡淡看他一眼,站起身走回房里。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他都没见过楚纤凝穿上舞裙的模样。

  当楚纤凝换好衣裙,从房间里走出,姜槐的目光一瞬便倾落在她身上,即便他很努力想收敛眼眸里的贪恋,可却还是一望见便挪不开眼睛。

  楚纤凝穿的是两段式的舞裙,上身是月白色的裹胸,将她的胸脯尽数包裹,下身则是朦胧的雪色纱裙,裙边的开衩很高,走动间隐约透出雪腻大腿肌肤,姜槐的声音变得磕磕巴巴的,“师尊为什么还有这样的舞裙?”

  “以前洛月观送的,第一回穿。”楚纤凝的眉目淡然冷冰,丝毫不见任何脸红与羞窘,她望向姜槐,微微抬起下巴,眸子里透出一丝不悦,“不许盯着我看。”

  姜槐匆忙收回目光,楚纤凝来到石椅上坐下,姜槐早早便将按摩用的药液放在了桌上,楚纤凝一动不动像是具雕塑,姜槐举起药液瓷瓶的小手却颤抖的厉害。

  要摸师尊的腰了吗?还有软软滑滑的小腹?咦,师尊纷纷的肚脐好可爱,想戳一下。

  姜槐此刻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念头,耳边的系统又开始叮叮叮叮叮,他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接着忽然愣神了片刻。

  【师尊楚纤凝的花灵之体,让她的身体会比寻常女子拥有更多的欲望,她以道法将所有多余的欲望压抑在一天里,每月她都会躲在观雪山的山底密室悄然解决。】

  【龙血灵丹中的龙血会使得身体燥热,心乱不安。这几日服用龙血灵丹,让楚纤凝的道法微微有些不稳,平日里对自身身体所设下的禁锢也略有松动。】

  【检测到宿主心中恶念,已发布任务:在为楚纤凝施针开启窍穴之时,说些好听的情话,让此刻情绪本就不稳的楚纤凝春心萌动,心动后她的道法自然破碎,使其花灵之体本该明日爆发的欲念今日涌现,让其在被你察觉后羞怯万分,从此便再也没法以纯粹师尊的姿态来面对你。】

  【奖励:高阶经验卷轴*3。】

  原来花灵之体的弊端是这么一回事。

  姜槐的小手颤抖的更厉害了,见鬼,为什么他脑袋里第一时间想的是他该说怎样的情话,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把这些任务都当做没看见?

  见鬼,可他哪会说什么情话?再说……若是情话说的稍微过分些,楚纤凝说不定当场就翻脸了……

  姜槐的脑袋晕晕,一时间踌躇不定,楚纤凝斜视他一眼,“你的手怎么了?”

  “这个……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好像……莫名其妙……抖的厉害……”

  “那下回再开窍穴?”

  “不行!”姜槐即刻回答,“我过两天下山又是十几日,师尊的窍穴自然是早打开好些,越早打开对旧伤便越好,就今天!”

  “哦。”楚纤凝淡淡应了一声,竟然没再反驳,只是安静坐在那,风吹动她面颊边的发丝,她的眸子清冷如初。

  “师尊等我先稳稳……一会儿就不抖了……”

  “不急。”楚纤凝淡然回答。

  姜槐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将眸子挪到楚纤凝的脸上,试图从楚纤凝清冷的眼眸寻到一丝安心的慰藉,可一望见楚纤凝清冷如幽泉的眸子,再看着她身上这身怎么都透出些妩媚的舞裙,眼角的余光悄然瞥一眼她纤细雪滑的腰,这股微妙的反差让他的小手抖的更厉害了。

  太没用了姜槐!

  “我之前都不知道师尊会跳舞……”姜槐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受伤那段时间,你从窗棂的小洞那里偷窥的还少?”楚纤凝回眸,淡淡望向他。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楚纤凝的唇角似乎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看见他此刻窘迫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似的。

  “师尊原来知道啊?”姜槐瞪大眼睛。

  “懒得再骂你而已。”楚纤凝冷淡回答。

  其实姜槐知道她知道的,因为楚纤凝只有在他重伤那段时间里,深夜练完剑还会再跳上一小段,他伤好了以后,楚纤凝深夜里连剑都不曾练了。只是过去这件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可今日楚纤凝却亲口提起。

  这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又近了那么一丝一缕呢?姜槐的脑袋又生出些许无端幻想来,片刻后他敲了敲脑袋,“我前段时间在清玄宗的时候,还听洛姨说过……以前还有个什么仙子举办的舞蹈比试,师尊拿了头筹呢,给洛月观嫉妒坏了,说什么如果你不参加头筹肯定是她的,还说你还大发慈悲的把奖励赠予了她,她那语气酸的像陈了几十年的老醋……”

  楚纤凝沉默片刻,“我只是想陪她一起参与,拿到那颗涅槃丹的概率大些,我本就用不着那颗涅槃丹,没想抢她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赫赫,洛月观这个小气鬼。”

  “洛月观其实待朋友很好,只是过去经历太坎坷了些,所以有时才显得尖酸刻薄,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坏。”

  “没啦,我只是说说而已,洛姨待我还是挺好的。”

  想到这姜槐脑袋还疼呢,岂止是挺好,他现在还在琢磨该怎么把洛月观那87的好感度给降低下去,分明他觉得他也没对洛月观做些什么,可好感度却蹭蹭蹭涨的那般厉害,如果他也能看见楚纤凝对他的好感度就好了,会是70?还是75?会不会有80捏?

  可姜槐又觉得喜欢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能用空泛的数字来衡量的。

  “所以我有机会看师尊穿着这身舞裙再舞一曲吗?”姜槐忽然话锋一转。

  楚纤凝回眸望他,两息以后,她回答,“没有。”

  姜槐只好乖乖闭嘴,他当然不会埋怨楚纤凝小气,楚纤凝能穿舞裙给他看,让他为她打开窍穴,他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

  被师尊冷暴力习惯了,忽然来点小福利就完全招架不住,太弱了,姜小槐。

  “说起来,师尊除了跳舞,还会什么?”姜槐好奇问道。

  他真的不够了解楚纤凝,因为楚纤凝极少与他提起她的过去,楚纤凝迟疑片刻,淡然回答,“吹笛。”

  “嗯?师尊竟然还会吹笛?”

  “学过一小段时间。”

  “我想听。”

  姜槐满怀期待的看向楚纤凝。

  楚纤凝沉默片刻,从她的紫符之中取出一只竹笛,那只竹笛做的尤其精致,选用的也是上好的材料,楚纤凝将竹笛凑到唇边,轻轻吹奏。

  姜槐安静坐在一边,笛声在庭院里悄然弥漫,楚纤凝吹奏着一首清幽的曲子,曲调婉转动听。

风将她的白裙吹拂,裙边的白纱朦胧,雪腻修长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他渐渐入神,清幽笛音似乎将他脑袋里那些燥热的念头一并驱散,面前似乎就只剩下楚纤凝那双清冷的眼睛。

138 我也不想知道

  “好听好听好听。”

  姜槐的小手都要拍红了,楚纤凝的一曲结束后他鼓掌的样子幼稚的像是个孩子,楚纤凝的眼睫微抬,“好吵。”

  姜槐委屈的看她一眼,“还想听。”

  “碧涧流泉。”

  “那是笛萧合奏的曲子。”

  “我知道。”姜槐手中多出了一截竹萧。

  楚纤凝不满的望他一眼,她总觉得好像又不知不觉被姜槐算计了,所以将竹笛凑到唇边的时候,她的眸子微微透出一丝的不情愿,可当真正还是吹奏以后,她的眉梢还是渐渐舒缓下来。

  庭院里竹笛与竹萧声音交织流淌,姜槐的眸子落在楚纤凝脸上,望着楚纤凝的眸子,他的心似乎终于悄悄静下来。

  一曲结束,楚纤凝收起竹笛,姜槐也将竹萧收好,拿起桌上的瓷瓶,他的手终于不再颤抖,他搬过脚下的椅子,来到楚纤凝身边。

  鼻尖传来好闻的香气,距离似乎稍稍近了几分,楚纤凝的腰肢纤细而匀称,宛若白雪堆积,姜槐将一滴粘稠的药液倾倒在指尖,接着指尖轻轻触及到楚纤凝纤细腰肢。

  楚纤凝轻咬嘴唇。

  她忽然有些莫名的不安,逆徒的指尖似乎要比她想的更加滚烫几分,亦或是有龙血灵丹的作用在里面,她总觉得这般触碰让她的身子有些痒,楚纤凝的腰肢挺直,努力别过脸不看,就仿佛姜槐在给她上刑似的。

  分明姜槐只是指尖在她的腰肢轻点,可她却觉得她的皮肤似乎一并染上他指尖滚烫,仿佛有一簇火舌从她的皮肤掠过,姜槐此刻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这家伙肯定开心坏了,又给他占到便宜了,分明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的意图,可你为何没有拒绝呢?

  甚至还偏偏是这时候,如若一会儿无法压抑欲念,在他面前丑态百出,那时你又该如何在他面前以师尊自居呢?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楚纤凝。

  她在心底悄然问询着自己,可却又无人能回答她。

  月光落在她的脸颊,也一并落在她腰肢的雪腻肌肤上,药液让她的肌肤变得水光油润,仿佛微微泛起光泽一般,当楚纤凝终于感到不安,想让姜槐停一停的时候,她将面颊转过来,眼眸落在姜槐脸上,却忽然愣神了一瞬。

  因为姜槐的眼眸很干净。

  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仿佛听见落在耳边的风,风声带她穿越时光,让她又望见了她带着姜槐回到庭院的那个傍晚,那个男孩的眼瞳也是那般干净。

  那他的眸子又是何时变得不再干净的呢?

  楚纤凝闭上眼开始回想,她想起姜槐十四岁那年,傍晚时分她如同往常一般,沐浴后穿着单薄白裙从浴池走出,坐在庭院的躺椅上翻着古籍的少年,不经意间抬头,于是他楞在那里,手中的古籍失手脱落在地,仿佛魂不守舍,她反倒不解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娘亲真好看,看呆了。”

  那时候他也是说着这般讨嫌的话,可那时候她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满,只当是自己的孩子夸娘亲好看,她的心底还有几分小小的愉悦,可究竟是从何时起,她才察觉到姜槐的孝心逐渐变质了呢?

  似乎是从他不愿再喊自己娘亲开始。

  起初她还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与洛月观还在闺房密谈过,洛月观哪懂这些,只是嘲笑她说,谁让她当初自己要领一头入室狼回来的?现如今知道烦恼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真的变成了入室狼,翻阅了好多戏本子,只当他是年纪大了,性格开始叛逆,不愿再接受长辈的管束,所以才这般称呼自己。

  她倒是没那么在意,毕竟她也不是他的生母,可他的称呼不止是从娘亲变回师尊,直到某回他喊出姐姐的时候,楚纤凝忽然身子一颤,忽然明白了。

  或许洛月观说的没错。

  所以那回她破例把姜槐绑在树上用长鞭狠狠抽打了一顿,希望他能记住教训,希望他知道怕,可他似乎只是点头答应,即便是不喊姐姐了,可往后做的许多事,说的许多话,都意味着他没再真的把她当做那个敬爱的娘亲,而是……

  所以在慌乱不安之下,她为姜槐安排了婚事。

  她知道姜槐心中有怨,可那又如何呢?或许他只是年幼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只是恰好从男孩长成了男人,在这段时间里身边没有其它女孩,所以才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等他娶了洛卿雨,有了自己的妻子,往后便渐渐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可时过境迁,距离她为他安排婚事已经过去四年,如今他已经十九岁了。

  近些时日她仿佛看见姜槐眼眸里的‘干净’越来越少,似乎他总试图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让她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分明她应该在他第一次开始试探的时候,就言辞拒绝的,可似乎每一回她最后都选择了纵容。此时此刻也是一样,虽说由头是他为她开启窍穴,对往后的修行亦或是旧伤都有好处,可事实却是她此刻她纤细柔软的腰身被一个男人握在手里细细把玩。

  楚纤凝并不在意旧伤,也不在意那些窍穴是否开启,可为何她坐在这里,心甘情愿?

  她睁开眼睛。

  睁眼前她忽然有些说不清的怪异期待,她期待看见姜槐的眸子里充斥情.欲贪婪,这样她就有理由让姜槐放手了,可当她望向姜槐眼眸的时候,她又看到了他儿时的干净纯粹,仿佛某个夏日慵懒的傍晚,她靠在躺椅上遥望晚霞的时候,姜槐站在她身后,轻柔的为她按摩肩颈。

  他似乎要比她更擅长伪装,以至于她常常读不懂他的眼睛,仿佛那里藏着深沉雾气,那个玩世不恭卑鄙无耻的姜槐是他,那个纯粹的,干净的少年也是他。

  “师尊在想什么?”姜槐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