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你……别太过分。”
“那算了呗。”姜槐耸耸肩，无辜的望着她，“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啦，我回去了哦。”
既然洛月观有所抗拒，那自然就算了，姜槐倒也真的没想太过分。只是他刚把洛月观的小腿挪开，站起身来，洛月观却又再一次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你……换个地方。”
“如果你想亵玩我的……团团……可以给你碰……但是耳垂……不行……”洛月观羞恼的开口。
“不是都说算了嘛。”
“可你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了，真的。”
“不，你就是在生气。”
？有病病
姜槐一时间有些无奈，他试着去掰开洛月观的手腕，可洛月观把他的衣角抓的死死的，他一时间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真没事，你松手。”
可洛月观就是不松，两人就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以后，洛月观别过脸，“你……只许碰一小会儿……不许亲……也不许吹气……”
姜槐心念一动。
一整张高级经验卷轴呢。
他转过身来，望着洛月观的脸，可洛月观却直接在下一秒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为她的眸子里真的有杀意，还是不让他看到好了。
可封闭视觉以后，她的身子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起来，洛月观也说不清为何她的耳朵这般敏感，平日里她自己轻轻碰一下都会颤抖个不停，更不能接受旁人贴着自己耳边说话，她会一直打颤的。当姜槐的指尖触碰到她耳垂的那一瞬，她便攥紧了衣裙，就连小腿都不自觉的绷紧起来。
姜槐的指尖滚烫。
洛月观的耳垂很晶莹，还微微泛着粉嫩，大概是因为她羞恼的关系，她的耳朵微微泛着红，姜槐轻轻捏了那么一下，洛月观的身子便止不住的颤抖一下。
“不许乱颤。”姜槐更过分的命令道。
洛月观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轻微的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几分，她闭上眼，嘴唇也一并紧闭，不看不言。姜槐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发觉洛月观还是轻颤了一下，但似乎在努力克制，面前的画面实在好有趣，他忍不住又捏住了洛月观的另外一只耳垂，两只耳垂一起捏的时候，就好像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洛月观的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实在是……太好玩了。
有趣的不是捏她的耳垂这件事本身，而是看洛月观的反应，说起来，那洛卿雨也会这样吗？姜槐忽然好想找个机会好好试试看。
姜槐忽然想起刚才洛月观说过的话，一瞬间恶向胆边生，他微微弯腰，凑近到洛月观的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洛月观的身子猛的一颤，仿佛她的骨髓在此刻一并跟着震颤流淌起来，仿佛万千只蚂蚁在此刻爬过她的身躯，纤细的触角带来的痒穿透她的肌肤，弥漫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洛月观睁开眼眸，那双漂亮的美眸之间已经有水雾凝结，她盯着姜槐的脸，看着他笑的那般肆意，一瞬间恼怒与委屈一并涌上心头，说出口的话语却又变成了，“你……太过分了……”
姜槐望着她眸子里打转的泪滴，一愣。
怎么还……要哭了……？
姜槐一时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是在恶作剧，可要是恶作剧把洛月观逗哭了，那就是他天大的罪过了，他近乎是下意识便道歉，“我错了……”
姜槐的道歉让眼眶原本泪滴打转的洛月观一怔。
两人就这般望着彼此，一个眸子里水雾朦胧，另一个眸子里的歉意也算情真意切。
两人就这般对视了约莫五息的时间。
“我错了……”姜槐再度重复了一遍，乖乖低下头认错。
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不论真假，他总归不愿见到女孩掉眼泪。
“你……还会认错啊……”洛月观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
“是我……玩的太过火了……”姜槐的脑袋埋的更低了几分。
“那你要我原谅你吗？”
“……”姜槐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做错了事就只需要认错就可以被原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犯错。”
“我不要怎么样……我只要你……别再对我生气……”
“就只是这样？”姜槐一愣。
“就只是这样。”洛月观如实回答。
“好，那我不生气了，你也不生气，好不好？”
姜槐长舒一口气，此刻他才敢抬头看洛月观的眼睛，他从洛月观的眼眸里看到了真切的笑意，可泪滴却已经悄然顺着她的眼角流淌而下，他慌忙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起她的眼泪。
“我自己会擦。”洛月观嗔怪的开口。
“怎么真的哭出来了……”
“很委屈。”
“是我太过分了。”
“也没有很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答应的……”洛月观别过脸，“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开始讨厌你了。”
“好吧，那让你讨厌好了。”
姜槐长舒一口气，他倒并没有太多不安，洛月观讨厌他些反倒是好事，反正他未来是和洛卿雨成婚，又不是和洛月观成婚，有个没事喜欢满身媚态拿他寻开心的丈母娘反倒才怪怪的。
既没让她继续掉眼泪，也成功让她开始讨厌自己了，真是完美啊，姜小槐，你简直就是天才！
姜槐开心的对洛月观使用了第三次好感度探测。
检测结果为83。
117 撒腿就跑
姜槐忽然发现他完全不懂女人。
不对啊。
说好的要开始讨厌我了呢？刚才捏捏小脚，捏捏耳朵的时候不是都气的浑身发抖了吗？都气哭了……怎么好感度还不增反降了呢？难道是因为我道歉了？难道不该道歉？
可不道歉也太没良心了，毕竟是你太过分了些。
姜槐一再确认他真没看错，好感度的数字就是从79跳到了83。
不行不行不行，洛月观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不确定因素，一定要想办法把好感度降下去！
他脑袋忽然一抽，伸出手捏住了洛月观的脸。
洛月观一愣。
姜槐的指尖轻轻扯了一下洛月观的脸颊，把洛月观的小脸拉扯成奇奇怪怪的模样，接着他望着面前的洛月观，“洛姨，你这人真奇怪。”
“没有，就是感慨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的脸颊软嫩细滑，姜槐这般动作已经是大不敬，可洛月观竟然没把他的手给拍开，就只是困惑的望着他。姜槐忽然想到更过分的事情，他的指尖凑到洛月观的嘴唇边，只是刚挑开洛月观的嘴唇，洛月观忽然牙齿扣紧，然后……咬住他的手指。
“痛痛痛！”
姜槐想把手指抽出来，可洛月观却好一会儿都没松嘴，跟小狗似的，愣是过了七八秒才终于松开牙齿，冷笑，“你以为我的便宜是你可以随便占的是吗？”
姜槐有预感，他刚才这动作起码在洛月观心底的好感度降低了一点。
他还剩下最后两次探测洛月观好感度的机会，得想个完美的办法，在不故意恶心洛月观的同时把好感度降低下去。
姜槐回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洛月观将先前撩起的裙摆重新整理好，接着裙摆下的双腿便慵懒的交叠起来。她未曾穿上鞋袜，玉足晶莹雪白，她微微抬起下巴，望向面前的姜槐，“我听卿雨说，你亲口和她约定好，在她二十岁生辰的时候，你们就成婚？”
姜槐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你迟疑了。”
“迟疑并不是不确定的意思啊。”姜槐无奈叹息，“我确实答应了卿雨，等她二十岁以后就和她成婚。”
“可你现在分明更喜欢楚纤凝。”
“没有啦。”姜槐摇了摇头，“感觉喜欢楚纤凝的程度应该和喜欢卿雨差不多。”
姜槐也说不清楚，他觉得喜欢是不能用数字来衡量的，想到楚纤凝的时候她会想到楚纤凝这十几年来对他的好，想到她清冷的眼眸，想到她一身白裙圣洁如神女的模样。想到洛卿雨的时候，会想到洛卿雨在他面前娇软可爱的样子，想到她依偎在他怀里像是小猫般柔软的姿态，又想到她纤细腰肢沉下，雪臀努力抬起，努力迎合的姿态……好涩，不行，一想到这个就停不下来。
仿佛一想到这回事，心中对楚纤凝的念头都一下子淡了好多，果然你就是发.情的公狗，姜小槐。
“你这样……就好像是楚纤凝不喜欢你，卿雨是你的备选似的……”洛月观微微撅起嘴唇，还是透出一丝不满。
“不是这样的，卿雨是卿雨，师尊是师尊，从来都没有谁是谁的备选。”姜槐摇了摇头。
“那如果楚纤凝在这一年里忽然告诉你，她也愿意抛下世俗的一切和你成婚，你还会娶卿雨吗？”洛月观的眸子直勾勾望向姜槐。
“会啊。”姜槐回答，可这回却没有犹豫。
洛月观一怔，“为什么？”
“首先师尊肯定不会说，其次在我告诉师尊我亲口和洛卿雨约定了二十岁生辰成婚以后，师尊也会祝福我的，不会有你说的情况发生……”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呢？”
“如果有的话……”姜槐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楚纤凝真的愿意放下世俗的一切与他在一起，那他会对洛卿雨反悔吗？
这个问题好像真的很值得认真思考，他想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却还是没想出答案来。
“要犹豫这么久，其实你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对吧？”洛月观淡淡回答，眸子里有一丝鄙夷。
“因为这个问题就很无解啊，如果硬要说，假如，假如真的会有这么一天，我当然还是会娶卿雨，但说不定会想试着哄着卿雨，让她接受我和我师尊再成婚一回……好吧，我是无耻混蛋，可说谎也没意义，大概我真的会这么想。”
“呵呵，你觉得以你师尊骄傲的性格，可能会容许自己和一个小辈，和好友的女儿共侍一夫吗？”洛月观冷笑道。
“所以说没有如果嘛，师尊都知道我要和洛卿雨成婚了，就绝对，绝对不会出现你口中说的如果的，讨论那么多如果有什么意义？”姜槐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还有一个问题。”洛月观的足尖微微抬起。
“你问。”这回姜槐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许就这么聊聊也挺好的。
“你真的喜欢卿雨吗？”洛月观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姜槐一怔，无奈笑起来，“喜欢呀。”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对卿雨没那么喜欢……倒也不是说表现的没那么喜欢，就是一种奇怪的直觉，说不清楚……”
“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姜槐无辜的望着面前的洛月观，“因为我和卿雨之间并未坦诚相见。”
“你前晚都对卿雨那般做坏事了，还不算坦诚相见？！”
“不是这个意思，洛姨。”姜槐无奈的望着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我与卿雨的心，实际上并未坦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描述……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是和卿雨的性格有些共性的，我们对他人都有很强的边界感，绝大多数时候即便是亲密的人，也不会展示出真实的自己，而是更喜欢扮演一个角色。”
“先前我在洛卿雨面前扮演的，就是姜槐哥哥，一个好像很正经的谦谦君子，平日里教教卿雨练剑，陪卿雨练剑讲讲道理，但其实我本人是个每天脑袋里一堆黄色废料，并且很多时候都更想别人来哄我，而不是我哄别人的小孩子，我可喜欢和人撒娇耍赖了，我也想被人无限包容。”
“而卿雨在我面前扮演的，就是绝对听话，绝对乖巧，甚至乖巧过分到就好像完全没有自己的欲望，好像我说的话就是一切的小女孩，但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真正的卿雨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卿雨很聪明，其实心底有很多很多自己的小心思，但她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乖巧又好像有一点点幼稚小女孩的样子，并且一直在悄然试探着我的喜好以做出改变。”
“其实人都是这样啦，我们都有一个用来保护自己的茧，这样的茧使我们平时用来和对方相处，让对方感到舒适，这样就不会伤害到对方。但我一直觉得，真正的爱是要真正了解彼此的心，了解彼此心底那些阴暗的，卑鄙的想法，了解对方的贪欲，也理解对方的自私，但即便如此也仍旧因为孤独而想要彼此抱紧，只有真正了解了对方心底的阴暗面，才会有爱意滋生的可能。”
洛月观愣神了好一会儿。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和卿雨成婚？”
“因为我喜欢她呀。”姜槐望着洛月观的眼眸，“她在我面前乖巧可爱，并不是因为想要欺骗我，而是因为喜欢我，才会下意识的扮成这样，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她呢？我想把婚期的时间延后，也有一部分考虑是因为想留一段时间，和卿雨真正意义上的彼此了解，而不是继续玩好哥哥好妹妹的角色扮演游戏，我并不需要她扮演我喜欢的模样，我更想看到她真实的样子。”
“那如果……真正的卿雨不是你喜欢的模样呢？”
“我喜欢的是她喜欢我这件事本身，不管她真正的模样是什么，她始终都是喜欢我的呀，我其实很容易满足的，卿雨那么漂亮，能娶她成为我的妻子，是很幸福的事情。我从来不担忧真正的卿雨到底是什么样子，反倒更担心卿雨在看到我撕开那副姜槐哥哥面具的时候，会不会失望……其实我是个很自私很小气很幼稚的家伙。”
“那楚纤凝呢？”洛月观忽然问。
“怎么又说到我师尊了？”
“你和卿雨成婚以后，楚纤凝呢？”
“什么楚纤凝，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你还会继续喜欢楚纤凝吗？”
“都成婚了……师尊不会再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念想，她没有，那我也不会有了。其实我好多次都想放弃的，可每回我都总觉得，似乎师尊心底始终对我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好感，那一丝一毫的好感总让我产生幻觉。当她不会再给我一丝一毫机会的时候，我也不会继续当小贱狗围在她身边转啊转了。”
洛月观好像明白了。
她忽然笑起来，“第一次见把自己称呼成小贱狗的。”
“汪汪汪。”姜槐倒是完全不害怕臊皮，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他本来就不是很在乎什么面子，其实他对自己很了解的，前世他那些坎坷奔波的经历早就把他的虚荣心和羞耻心磨了个干净，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一开始他的愿望就很简单很简单，只想能有个陪在身边的人，一起安安静静相守到老。
彩云易碎琉璃脆，他从来都没有奢求太多的。
“来，贱狗，舔妈妈的足趾。”洛月观抬起小腿，眸子满是玩味的凑到姜槐面前来，下一秒姜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洛月观身边，用指尖在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洛月观浑身一颤，姜槐撒腿就跑。
118 治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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