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嗯?”
“在想你是一具白骨骷髅的样子。”
“穿着衣服的白骨骷髅多奇怪呀,要不我把衣裙褪下,你慢慢想吧?”
“别!”姜槐攥住她手腕,终于侧过身来,把她的身子轻轻搂住,但季清漩搭在他身上的腿还没放下呢,他的指尖触碰到她滑嫩细腻的腿肉,触感好棒。
忽然想小摸一下,于是他的指尖在她的长腿上一下下戳起来,季清漩就只是这般温柔的凝望着他,好一会儿以后,姜槐再挪了挪身子,脸颊埋在她胸脯,嘀咕道,“我睡了!”
“睡吧。”季清漩很轻很轻的回答。
VIP 560 才没有
清晨。
姜槐这一觉倒是睡的安心,或许是因为季清漩的身子暖融融的,亦或是因为他的欲念这些天都太过纵容,反倒燃烧的不似他想的那般汹涌热烈。
醒来时候,季清漩的身子正紧贴着他,衣裙散乱,雪腻团团随着她呼吸而轻盈颤抖,姜槐没吵醒她,本想偷偷起床做早饭,可刚爬起来便听到了季清漩的嘤叮声,于是他问,“想吃什么吗?”
“有什么?”
“那可多了……馄饨面条米粉饺子元宵炸糕都有,你想吃哪个?”
“面。”
“嗯,你可以再睡会儿,一会儿我给你端过来。”姜槐轻声说道,躺在床上的季清漩却稍稍有些迷糊,窗外落进来的阳光盛大,她看着姜槐侧脸,忽然发觉这家伙此刻的语调和神情都说不清的温柔,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究竟哪个他才是真的?
姜槐一直都嘴馋,所以在系统的储物空间里存放了很多吃食,就连煮面的汤都是他提前做好的猪骨汤膏,鲜美温润,当他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回到房间里,季清漩正反手扣着后背的内衣带子。
她的身躯沐浴在窗外的阳光里,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明净雪白,她的神情还有些慵懒,看到姜槐走进房间里,她轻轻咬唇,脸颊稍稍透出一抹粉红。
等她穿好衣裳,坐在了姜槐对面,捏起筷子尝了一小口面,冷冰的眉眼仿佛冰川融化。
在季清漩认知里,一个男人会做菜,还做的尤其之好,是一件尤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拿起汤勺盛了一小口汤,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询,“你不会就是为了讨好女人专门钻研的厨艺吧?”
姜槐刚想反驳这家伙又凭空污人清白,转念一想好像又确实如此,于是回答,“为了讨我师尊开心。”
“好吃。”季清漩认真点评道,吃完了一整晚面条,就连汤汁都喝干净了,姜槐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唇,两人走出房间,姜槐去隔壁屋子看了看,推开门,君安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弟弟……”她的嗓音娇柔温软,充满依赖。
“睡醒了?”
“嗯,睡够了。”
“唔,我有件事情想求姐姐帮忙。”
“诶?”君安水娇小的身子一下子坐起来,歪了歪脑袋,“什么事?”
“在约莫三十年前,有一位龙族离开了龙族秘境,几年后又受到龙族的呼唤回去了,她在人族的名字叫做君类卿,姐姐知道她吗?”
“知道。”君安水无辜的点点头,“但她犯了错,此刻还在龙族的珊瑚海里禁闭思过。”
“犯错?”
“她当初去游历五域倒是没什么啦,但当初的龙族已然准备要与人族开战,她若只是与人族有些感情纠缠不清,那也不至于罚她禁闭,她却偏偏为人族留下了一个拥有她血脉的孩子……所以,经过几位龙皇的决定,罚她在珊瑚海禁闭百年。”
季清漩的指节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衣裙。
从出生起,她的生母便不在身边,她的身世也一直都被隐藏的极好,父皇起初只是对外说,她的母妃难产离去,她对她的生母也从来没有什么感情,直到她懂事之时,她父皇将她的身世对她和盘托出,她才明白她身体里还流淌着龙族的血。
可那时的她,心底却总是有些恨的。她恨她那位龙族娘亲抛下她与爹爹离去,幼年时也时常见到父皇望着生母的画像黯然神伤,但却不曾想,如今君安水口中说出的,确实这般因果。
当初她的生母本可以选择不生下她的,生下她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留给季念辰一个念想?还是因为她动了真情,于是于心不忍?
君安水说完这句,转过眼眸的时候,忽然发觉了季清漩身上的气息,她微微愣神了一下,缓缓开口,“原来你就是类卿的孩子。”
君安水随即将眸子望向了姜槐,“弟弟,她是你的朋友吗?”
“很好很好的朋友。”姜槐搂住了季清漩的腰肢,攥的有些紧,以至于让季清漩稍稍有些意外。
“这样啊……”君安水轻轻点头,接着便小声嘀咕,“那就不杀她了。”
季清漩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一下。
君安水的话语轻描淡写,可却让她浑身肌肉都瞬间紧绷了起来,这一瞬她忽然知晓了龙族的残酷之处,若不是此刻因为姜槐在身边,有谁能够逃过面前这位九境龙帝的全力一击?
姜槐微微皱眉,“龙族……一直都这般残酷吗?”
“弟弟觉得很残酷吗?”君安水的脸颊稚嫩,可眸子此刻也是同样的困惑,她轻声回答,“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她的出现就是一种错误,龙族从来都不与外族通婚,更不会留下子嗣。君类卿分明知道这一点,却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蠢,百年禁闭对她而言已然是很轻的刑罚了,否则将是要么她去亲手杀死她留下的血脉,要么她死。”
“这是龙族自古以来的规则。”君安水轻声说道,而此刻的季清漩面颊微微泛着苍白,她向来骄傲,但此刻在君安水面前,却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无力感。
姜槐迟疑片刻后,轻声开口,“那若是我想让姐姐下令,释放君类卿,姐姐能答应我吗?”
君安水又歪了歪小脑袋,望向面前的姜槐,随即轻笑起来,“这种事情其实不用问我啦,只要你想,自己决定就好了,你身上流淌着与我一样的血,龙族的掌权者是我们两个,而非我一人,你想在龙族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有人会违背你的命令,这是你的权力,我们的命令便是龙族最大的规则。”
姜槐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心也随即落下,朝着君安水轻声道,“那请姐姐替我下达诏令,释放在面壁的君类卿,赦免她的罪,并请她到北域命源岛,她有一位故人一直很想见她,她的女儿也在这里。”
“好。”君安水乖巧的点头,随即眼眸里便亮起一丝银光。
这是龙帝血脉里的能力,无论她身在何处,她无时无刻都可以向任何龙族下达诏令,甚至直接操纵其他龙族的身体,姜槐若是修为能够抵达九境以上,也会掌握这样的权柄。
片刻以后,君安水朝着姜槐轻声说道,“好啦,估计她两天以后就会来到这里吧?”
“麻烦姐姐了。”
“没事啦。”君安水轻轻摇头,“只要是弟弟想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姐姐都会帮弟弟取过来的。”
姜槐一时间有些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与季清漩还要去参加五域大比,君安水便继续睡下了,姜槐与季清漩走出庭院,季清漩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了几分,她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姜槐,忽然发觉此刻似乎她的所有骄傲,在姜槐面前都荡然无存。
“谢谢你。”她小声说。
“没事的。”姜槐轻轻摇头。
季清漩心底还是一阵后怕,以至于她的脚步都稍稍显得有些慌乱,直到姜槐轻轻抓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她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她总忍不住去看姜槐的侧脸,看着他此刻脸上平静的样子,心底又泛起许许多多奇怪的念头,她忽然发觉她难以想象,此刻面前的姜槐竟然在绝大多数人口中的风评都还是正人君子,看上去也都客气礼貌。可事实上以他的背景……从来都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也从来都不需要讲任何的道理。
有君安水和姜枝在他背后撑腰,这世间又有什么东西不是他唾手可得的?若是他真的对她的身子有一丝一毫带着邪意的贪念,恐怕只需一句话她便只能乖乖在他身旁扮演花瓶,可偏偏他却还会认认真真的和她说有关于他的事情,和她讲那些道理。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不是该开心才对吗?怎么还是微微皱着眉?”姜槐轻声问询。
“有些心乱……”
“在想什么?”
“倒也没什么……”季清漩忽然停下脚步,冬日暖阳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她的身子却仿佛还因为先前的后怕而微微泛着寒意,于是她忽然轻声说,“可不可以再抱一抱我?”
姜槐来到她身前,将她柔软纤细的身子轻轻搂在怀里,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好啦,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在这呢。”
季清漩僵硬冷冰的身子,仿佛在他的话语中渐渐温软下来,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小声嘀咕,“我好像忽然理解你身边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了。”
“不会又要说我是天生的混蛋吧?”姜槐苦着脸反问,季清漩的身子微微往前凑了凑,缓缓伸出手一并抱住他,小声说,“没有,我才不敢。”
“喂喂,别说这么生分好不好?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哪桀骜不逊了?”季清漩不满的小声嘟囔,她忽然凑到他耳边,柔声问询,“今夜……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可以啊。”
“那双修呢?”
“随你喜欢,你想就小修一下,不想就不修。”姜槐的语调轻柔缓慢,仿佛在哄小孩一般,此刻的季清漩忽然变得好柔软,仿佛被驯服的猫,小声嘀咕,“今夜……你想做什么坏事,都满足你。”
“说得好像我平日里是什么大淫.魔似的。”
“本来就是。”季清漩轻哼一声,抬起头来,面颊凑到他面前,粉嫩鲜润的嘴唇娇艳欲滴,姜槐在她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
季清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雪白脸颊晕染出两团红霞。
“咦,怎么亲一下还脸红了?”
“才没有。”季清漩别过脸去,终于松开手,从他怀里钻出来,却又还是不舍的再抓住了他的手,就这般轻轻牵着,和他一同走到五域大比的集合地。
VIP 561 耍赖
五域大比的抽签再度开启。
时至今日姜槐也一场未败,而他所需要面对的对手已然没有几个了,今日他反倒先抽到了白梨,和白梨进入秘境以后,白梨坐在那吸纳起了灵气,而姜槐又支棱起了他的烧烤架,烤完以后白梨睁开眼睛,就和他肩并肩坐在秘境里的青石上大快朵颐。
就在台下看着的苏清漪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想着姜槐会不会给她留上两串,但姜槐这个没良心的,和白梨一起把烤串吃光光了,等从秘境出来,重新坐回位置以后,苏清漪的狐狸尾巴时不时的搔弄一下姜槐的脸,眼眸满是幽怨。
直到姜槐又取出一桶甜甜的爆米花塞到她怀里,她才眉开眼笑起来,不再闹小脾气。
第二场是牧见云对上季倾墨,牧见云胜。
第三场是姬焕对上季清漩。
今日的季清漩也是一袭黑色长衫,没再穿长裙,漆黑发丝也只是简单的用一根丝带束起,少了几分娇柔,多了几分英气,她平静的走入秘境之中,将手中灵剑紧紧握在手中。
姬焕的神情也尤其凝重,此刻并未有一丝一毫的轻敌。
北域与中州之间的仇怨历来已久,更何况季清漩还亲手杀死了姬焕三个皇弟?前些天姬焕在秘境内将季倾墨重伤,便已然说明两域之间的仇恨,此刻早已到了覆水难收的境地。
季清漩大乘一重修为,而姬焕则是大乘二重。
无需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已是剑拔弩张,季清漩一手执剑,另一只手已然在勾勒符印,起手便是那日对阵姜槐所用的影武印,一个虚影于她身旁出现,刹那间便与她一同消失在原地,引动密林内一阵狂风涌现。
姬焕的眼瞳泛起红光,血色灵气于他身边涌现。
季式皇族能够在中州掌权多年,自然是因为血脉里的神异,季式皇族修行之时,近乎不会遇到丝毫桎梏,且悟性远超普通修士,这也是季清漩能剑符同修的原因,而姬式皇族在北域传承千年,自然也有其特殊之处。
每一个姬式皇族在出生之时,都可受皇陵始祖血脉洗礼,姬焕能在如今的年岁获得大乘二重修为,实则已是近乎逆天之事,他出生起所掌握的,便是姬式皇族那位曾执掌三千年帝位的遮月魔帝始祖之血,修行进境极快的同时,血脉在需要时可尽数沸腾,爆发出平日里数倍的力量。
两人都绝不可能有丝毫认输的理由,但剑刃碰撞的一刹那,整个密林里的空间似乎都震颤了一瞬,两人皆因反震之力后退几分,而季清漩显然退的要更多些。
她的剑法是幼年期便由爹爹亲自教授,而姬焕自然也是如此,两人在剑法上不相上下,修为也是如此,本该是姬焕的血脉更为恐怖些,但季清漩还身负龙族血脉,为她弥补了这一份差距,此刻两人之间的比试便显得不相上下,一时间难解难分。
在台下的姜槐,吃下一块苏清漪递来的爆米花,眼瞳稍稍认真了几分。
从两人的招式看下来,姜槐隐隐约约觉得季清漩会败,早知道应当提醒季清漩打不过就认输的……即便他也不知道季清漩是否会听,这毕竟是关乎两域颜面之事,无论如何,他总不想看到季清漩受伤。
密林中的两人,此刻剑刃一次次碰撞,身体内的气旋都已尽数打开,疯狂吸纳起了天地灵气,季清漩天赋卓绝,身体内窍穴开启了四十七个,可姬焕却更为恐怖,近乎完美的四十九窍穴齐开,吸纳灵气的速度明显要比季清漩更快一分。
此消彼长下来,季清漩似乎必败无疑,但下一刹,她便引燃了龙心内储存的灵气,使得她的每一剑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巨力,姬焕只能在这巨力之下不停躲闪,后退,反倒稍稍乱了几分阵脚。
但随着姬焕的一声怒吼,他浑身血管在皮肤表面凸起,无需他亲自结印,身边的一道道灵气便自然而然的勾勒出了丝线,这似乎是某种秘传道法,那些丝线开始牵扯季清漩的行动,使得季清漩的动作渐渐迟缓,姬焕也在这一刹那抓住机会,一剑斩出,剑刃落在季清漩手臂之上,在她的雪白小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一刹季清漩便不得不后退,面色微微苍白几分,手中剑刃都险些滑落在地,她只得先绘制守护灵符拖延时间,为手臂的伤势恢复争取,但似乎姬焕这一剑上的灵气有某些特殊的效果,始终在她的伤口处肆虐,使得她的伤势迟迟不得复原,疼痛不断挑拨着她的神经,而握剑的手臂也开始无力起来。
姬焕的唇角勾起一丝狞笑,如今胜负已定,他倒是好奇,面前的季清漩是否会选择认输?还是与她那皇弟一般,非要在他手中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才肯装死昏迷过去?
台下,姜槐望着苏清漪再度塞来的爆米花,忽然开口道,“接下来不要打扰我,听话。”
苏清漪歪了歪头,不解,但忽然发觉,此刻的姜槐仿佛犯困一般,打了个哈欠,接着身子便自然的倒在了她的腿上,而在闭上眼眸之前,他的眼眸忽然变作纯粹的银。
………………………………
姬焕一步步向前,击碎面前一道道季清漩释放出的符纸,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季清漩,我猜你不会就这般甘愿认输的,对吧?”
“如今连剑都握不稳了,却还要苦苦支撑,我是否该夸赞你心性坚韧,宁死不屈呢?”
又是一道剑光涌现,季清漩挥剑阻挡,却因这巨力再度牵动手臂伤口,剑刃脱手飞出,就连手臂都宛若撕裂一般低垂而下,再也没法抬起。
“怎么?莫非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若是再不使出来,一会儿衣衫可都要被我尽数斩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观赏观赏你的身子,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清漩眼眸森冷,脑袋里却下意识冒出了认输的念头。
换做过往她或许会骄傲的战到最后一刻,哪怕是燃烧命源以命换命,她也绝不怯弱,可一想到台下此刻还有个家伙正悄然望着她,或许此刻正满脸愁容的担心着,她心中便多了几分退意。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让自己变得软弱。
她如此想着,看着姬焕一步步逼近,耳边却忽然听到一声呼唤。
“好啦,现在乖乖看着就好,身体借我用用。”
此刻她耳边响起的,是姜槐的声音,她瞪大眼睛,起初还不解,却忽然眼睁睁看着她还未受伤的左手此刻自然抬起,引动身体的灵气,使得脱手而出的灵剑,如今再飞到了她的手中。
季清漩并不会用左手剑,但此刻她的身体却轻松的舞了个剑花,而从她的喉咙里此刻也发出声音,“笑你妈个头。”
姬焕脚步一怔,刹那间却笑的愈发肆意,他还是头一回听见季清漩这般咒骂旁人,此刻反倒眼眸愈发兴奋起来,“希望当我的剑刃落在你身上之时,你还能这般嘴贱。”
可季清漩已然不再凝结符印了,因为此刻她的左手握着剑,刹那间她的身形一动,一道耀眼的银光忽然涌现出来,姬焕微微愣神,可回过神的刹那,季清漩的身躯已然出现在二十米开外,而他的胸口,此刻已然被剑刃洞穿,大片大片猩红的血迹,连带着胸口的碎肉一并喷洒落地。
台下的楚纤凝微微一怔,表情怪异。
这是她的银芒,她当然认得,可这一招她就只传给了姜槐,当初姜槐要教给温绾绾与洛卿雨,她倒是没有意见,毕竟剑术这东西,即便是传授出去,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只要合适就好,但此刻这一道银芒的剑光,让楚纤凝觉得无比眼熟。
这出剑像是姜槐的风格,可当她的眸子落到姜槐身上的时候,发觉姜槐都枕在苏清漪腿上睡着了,苏清漪还拿尾巴帮他遮挡着落在脸上的太阳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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