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回到雪狼岛边。
路上,姜槐已然给牧谣讲完了他所亲眼见到的故事,对于这故事的奇妙发展,他也觉得尤其有趣,如今已是一具尸体的季倾海,当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雪狼岛边,姜槐与牧谣抵达这里的时候,季清漩已然将季倾海的尸身埋葬完毕,此刻她的身躯伤势未愈,而先前从龙心里激发出的灵气,如今也快要消散干净了。如今一眼望去,月光下的季清漩面色苍白,原先白皙中微微透出一丝粉嫩的肌肤,如今也微微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路上姜槐忽然想到什么,轻声问道,“不将他的尸身带回中州皇族吗?”
“我会告诉整个中州,皇弟是在始祖秘境中遇到危遇难,并非因为想要杀我。”季清漩淡淡道,“这关乎整个中州皇族的颜面,故此今日之事,还请你也为我一并保密,真正的真相,我会私底下告诉父皇,父皇是明事理之人,未来不会为难你。”
季清漩平静的向姜槐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将尸身带回中州皇族,一经验尸便很轻易能察觉他是死前被人废了修为,再以灵气自断心脉而死,届时想要再编一个圆满的谎,则会麻烦的多。
“明白了,我会好好保守秘密。”姜槐轻轻点头。
“好。”季清漩沉默片刻后,将那那颗姜槐刚交给她的雪灵狼王交代取出来,走近到姜槐身旁,将那颗妖丹递给他,“这是请你保护我两天的报酬,提前交予给你。”
“你不担心我拿了报酬直接跑路吗?”姜槐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季清漩却平静回答,“若是此刻你想杀人夺宝,将我杀死以后,我身上有更多的好宝贝,而我也手无缚鸡之力,既然生死早已掌握在你手中,对你的怀疑又有何意义呢?若你不是一个好人,也不会于暗中出手救我,我虽未学帝王心术,却也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片刻后姜槐想明白了,“也是。”
“那便麻烦你了,姜槐。”季清漩说完这一句,忽然身子直挺挺的往前一倒,姜槐慌慌张张伸出手,当他轻轻抓住她肩膀,扶住她身子的时候,才发觉她的身体情况,似乎要比姜槐所想象的糟糕,甚至于已经有些千疮百孔的程度。
姜槐慌忙支会起了一边的牧谣,“用你的时候时刻到了。”
“干嘛?”牧谣不解的看他。
“背她回山洞呀,你不背她回去,那就只好我抱她回去了。”姜槐玩味的朝着牧谣眨眨眼睛,下一瞬牧谣便自然而然的凑近过来,娇小的身子轻易便扛起靠在姜槐身上的季清漩,宛若打猎归来的小猴子一般,蹦蹦跳跳的跟在姜槐身边,朝着两人白日里开拓的山洞进发。
一路上,姜槐用狐族血脉气息,使得两人轻易便规避了那些雪灵狼的感知,路途倒是轻松,牧谣倒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临近山洞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什么,“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这家伙桃花运真好,随便进个秘境就能捡来个中州长公主。”
“……”姜槐一时间无言反驳。
“我建议你醒来以后,对她凶神恶煞一点。”牧谣若有介是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这样她就不可能喜欢上你了呀,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想再近女色,不再考虑任何婚配之事了,说到的事就要做到,哼,你对我多冷淡,就要对她双倍。”
“你是指打她屁股的话,就得打十下而不是五下吗?”
牧谣顿时间又牙痒痒起来,却又匆匆开口,“不行,你只能打我的,不能打她的。”
嗯,活脱脱的护食小狗。
VIP 500 我吃醋了!
季清漩于昏迷之中,缓缓睁开眼睛。
鼻尖嗅到浅淡的食物香气,微微有些泛着甜,耳边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炖煮,她努力的想要抬起肢体,可身子却又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当她微微低头的一刹那,她的眼瞳微缩,清冷眼眸少见的透出一丝慌乱。
因为她这一身衣裙,已然换了模样,此刻的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和她先前穿的月白宫裙完全不同,连衣裙还是吊带的款式,因为稍稍有些短的缘故,裙摆在她的膝上半尺。
显然这身衣裙的拥有者,身段要比她纤细的多,如今她觉得胸脯处的衣料微微有些紧绷,包裹臀儿的裙摆也略微紧窄。
若非此刻她察觉身体并无异样,且并未有任何不适,恐怕此刻已然惊叫出声来。
她即刻便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叮咛声,刹那间两双眼睛便朝着她转了过来,姜槐是温和,而牧谣则是警惕,还小声嘀咕着,“她怎么这时候醒了?”
“那不是刚好一起吃饭。”
“她又用不着吃饭。”
“人家身子正虚,吃点补补好一些。”
“不行不行,你怎么唱起白脸了?”牧谣顿时间微微撅起嘴唇,“说好的你唱红脸,我唱白脸呢?”
“……”姜槐顿时无言。
季清漩已然昏迷了一整夜,姜槐专门为她炼制了丹药以后,顺便取出了他储物戒指里的食材,正炖了一砂锅香甜软糯的梅干菜红烧肉,和牧谣准备开饭,季清漩却恰好在这个时间醒了过来。
当发觉到季清漩眼眸里的惊慌,手指轻轻攥住的裙边,姜槐慌忙开口,“你身上的衣裳染血太严重,不适合对着窍穴上药,我便让牧谣给你沐浴了以后换了一身,整个过程我都在山洞外等候,不信你可以问她。”
牧谣顿时间回答道,“放心好了,给你换衣裳的时候我把他赶出去了,他好几次想偷看,但在我的严防死守下没能得逞。”
姜槐脸一黑。
“后面那句是她胡诌的。”姜槐无奈叹气,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自证手段,便只好无辜的望向季清漩,季清漩也在看他,几秒以后,她轻声回应,“救命之恩已是天大恩情,医者治病救人,难免会有些肌肤之亲,我理解。”
“但我真的没偷看……算了。”姜槐总有种越描越黑的奇怪错觉,但既然她都不在意,那也没太多解释的必要了,他轻声开口,为季清漩说着现在的情况,“你的伤势要比我和你先前预想的都重,重要的反倒不是你被雪灵狼王伤那一下,而是那时你的窍穴受损,但偏偏你又激发了龙心里的灵气,而你的身躯终究还是不如龙族那般强韧,没法轻易承受龙心的洗礼,故此才会伤的这般严重。”
“嗯,我感觉到了。”季清漩轻声说道。
“但好在,我医术还算不错。”姜槐的话锋片刻后便骤然一转,“我已找到了为你治愈伤势的方法。”
他指了指此刻放在季清漩床边的瓷瓶,“那里面是三颗龙血宝丹,我曾经获得过一些与龙族相关的炼药材料,恰好可解当前的燃眉之急,这三颗丹丸你每日吃下一颗,三日后窍穴便可尽数痊愈,不会留下隐疾。”
说到这三颗丹药的时候,牧谣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但她还是撇了撇嘴,什么都没再多说,季清漩望向那个瓷瓶,轻轻点头,“这份恩情,离开秘境以后,我会带你去中州皇城宝库,你可以在那里挑选你想要的东西作为偿还。”
“客气了,到时再说吧。”姜槐倒还没高风亮节到完全不求回报,这三颗龙血宝丹,可全都是他拿自己精血炼制出来的,他拥有银龙血脉,故此他的精血便拥有龙族的无上权柄,用于治愈她的身体,倒是轻而易举,就是对她而言消耗略大。
“以龙血为引的药材,大多都有些燥热的药性,可能会引起身体亦或是精神上的一些异变,并非我在里面下了什么奇毒,为了避免误会,我先将此事与长公主说清楚。”
季清漩轻轻点头,她略懂药理,倒也听说过龙血除却是极好的淬体药材以外,也是极致的奇.淫之物,望着姜槐温和的眼眸,她轻声回答,“不必唤我长公主,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季清漩。”
“好。”姜槐轻轻点头,
牧谣望着锅里的梅干菜红烧肉,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姜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是说炖半个时辰就好吗?汤汁都要烧干了,什么时候能吃啊。”
“就现在。”姜槐关火,打开用于蒸饭的铜炉,拿起瓷碗,牧谣已然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肉好久了,她一直被这锅炖肉的香气馋的流口水,现在终于能吃到了,匆匆便拿起筷子,尝了一块,顷刻后便露出了一脸满足的神情。
整个山洞里肉香四溢,不知为何,分明已然辟谷许久,或许是因为灵气先前亏空的缘故,此刻她竟然也觉得有些饿,但既然姜槐与牧谣都不曾开口,她也没有主动提及,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褥子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好了好了,她身无灵气,应该也饿了,你去给她喂饭。”姜槐戳了戳牧谣的腮帮子,牧谣眼巴巴看着他,“我还没吃够呢。”
“我的这份分你。”姜槐无奈的朝着她轻笑,他平日里吃的多了,倒没那么馋,看到牧谣此刻吃的肚子饱饱,尤其喜欢的样子,他心底的满足感倒大于馋嘴的欲望,可他这么一说,牧谣却又摇了摇头,“没事,你吃你的。”
她只是想要原先姜槐就为季清漩留的那一份而已。
女人的奇怪直觉告诉她,但凡姜槐对季清漩好一些,亦或是此刻没有她在场,总感觉姜槐和季清漩相处几天,说不定这位中州皇女就要沦陷了,姜槐身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魔力。
牧谣终究是少女心态,此刻满脑子都是破罐子破摔,她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公主殿下,来吃点东西。”牧谣端起碗和勺子,用勺子将本就炖的软烂的大块梅干菜红烧肉捣碎,和蒸的晶莹剔透的米饭拌在一起,来到季清漩面前,拿起勺子,季清漩迟疑片刻,微微有些忸怩。
她活了这么久,上一次被人喂饭已然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但此刻她也并未再端着架子,只是微张嘴唇,轻声道,“麻烦你了。”
“不客气。”牧谣的回答倒是平静,只是姜槐看着此刻还躺在床上的季清漩,再看着已然盛起饭来凑到季清漩嘴边,笨拙的强行拿着勺子往季清漩嘴里塞的牧谣,顿时间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身旁,“还是我来吧。”
牧谣回眸,警惕的看姜槐一眼,“又想来献殷勤?不准不准!”
“你这哪像是会喂饭的样子啊……”姜槐满是无奈的看她,凑到被褥边,俯下身来,轻轻将季清漩的身子扶起,在她的身后披了一件厚厚的御寒大衣,才轻轻挪转她身子,让她靠在了山洞微微冷冰的石壁上,接着接过了牧谣手中的饭碗,盛起一小勺,凑到季清漩嘴边。
季清漩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先前牧谣那动作仿佛恨不得拿勺子塞进她喉咙里一般,她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平躺着又只能狼狈的吞咽,如今换做了姜槐,倒确实好上不少,她就这么乖乖小口小口的吃饭,姜槐慢慢悠悠的喂着,被抢走饭碗的牧谣气呼呼的缩到了山洞另一边的褥子上,抱着膝盖,眸子就这么幽幽的望着姜槐侧脸,生起了闷气。
姜槐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被牧谣诋毁,但他此刻可以切切实实,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他对面前这位长公主并未任何邪念可言,若是有的话……他有一百种方法直接让长公主乖乖就范,就算她半步八境修为全部恢复,在姜槐面前也只能乖乖妥协。
因为他身负的可是龙帝血脉,龙帝血脉的权柄……便是统御龙族。
小时候他妹妹姜柠体弱多病,经常卧病在床,对于如何照顾病人,姜槐倒是有些了解,病人大多数时候因为病痛而心理脆弱,还是要稍稍哄着些的,心情越坏越不利于病情恢复,更何况她的伤势其实尤其严重,若不是偏偏运气好遇到他这么一个龙族血脉拥有者,恐怕那肩膀处破碎的两个窍穴,此生都没有愈合的可能,这辈子再难有入八境的机会了。
季清漩静默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如今被他一勺勺的喂着餐食,她也只能将眸子望向他,两人的眼眸就这般对视着,季清漩的眼眸很清冷,却也不失礼貌,或许是因为此刻受制于人的缘故,还微微透出一丝乖巧。
在她眼中,姜槐的眸子尤其平和安静,过往她曾见到过许多双眼睛,同辈之中,大多难免是惊艳迷恋,亦或是掩藏在心底的小小贪欲,可偏偏她却可以笃定姜槐的眼眸中,是真的澄澈如晴空般明镜。
至于平静背后,便是对她的容貌不屑一顾了。
如此一来,倒也和先前她收集过的所有有关于姜槐的消息,对的上了。
天玄宗圣子,楚纤凝亲传弟子,乐善好施,嫉恶如仇,容貌俊朗,剑术精湛,正人君子。
想到这里,季清漩心底的不安稍稍融化几分,姜槐喂完了饭,将碗筷收起,轻声说,“你昏迷之前,已然给你喂过一颗龙血宝丹了,剩余的三颗你从明早开始吃。”
季清漩轻轻点头,大恩不必言谢,往后她自会好好报答,而姜槐则拿出手帕,替她将嘴角的油渍轻轻擦去,随即便回到了牧谣身边的褥子坐下,看着此刻抱着膝盖,眸子委委屈屈,姜槐一靠近就别过脸,轻哼一声的她,姜槐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
“别碰我!”
“嗯?怎么?”
“我吃醋了!”牧谣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姜槐却没有丝毫愧疚,“那你还要不要喝昨天的果茶?”
“喝!”
“不是吃醋了吗?”
“吃醋和我要喝东西有什么关系?”牧谣微微仰起小脸,此刻先前那委委屈屈却又不见了,狡黠的看着他眼睛,“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姜槐伸出手,一个脑瓜崩弹在她额头。
又欠爱了小牧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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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又做了三份果汁,盛放在杯状的容器里,给季清漩的那一杯还放了吸管,季清漩此刻仍旧靠在石壁边,似在闭目养神,直到姜槐走近,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做了些解腻的饮料。”姜槐轻声说道。
季清漩轻轻点头,凑近,轻轻在吸管上抿了一小口,先前因为午餐的些许油腻感,此刻也被酸甜的果茶尽数冲散,她很快便喝完了,姜槐再回到牧谣身旁,牧谣此刻无赖的凑近,娇小的身子又缩到他怀里面,“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去找花?”
“你留在这里照看她,我出去找,三个时辰以后回来。”
“我们一起去嘛。”
“她身无修为,就算我留下了狐狸气息与镜花剑势,万一有雪灵狼误打误撞的靠近,也有一丝危险,你乖乖留在这,我很快回来。”
讲清了其中利害,牧谣也只好不再纠缠,临走前姜槐还捏了捏她的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别欺负她哦,人家生病了。”
“我才不是那么恶毒的女人呢!”牧谣愤愤的朝着他扮鬼脸,姜槐放心下来,又捏了捏她的白嫩小脸,在山洞外留下一道镜花剑势,以及他的几分狐族灵气来混淆人族气息以后,才放心的离开山洞,去寻找他的冰晶雪魄花。
………………………………
“我不是有意欺负你哦……我真的不会给人喂饭,对不起。”
山洞里,牧谣遥望着对面的季清漩,小声道歉。
“没关系的。”季清漩轻轻摇头,“我不曾怪你。”
“那就好。”牧谣长舒一口气,这姜槐前脚刚走,她漆黑的眸子便转了转,小声嘀咕,“你可要千万小心他哦……”
“嗯?”季清漩不解。
“他这人虽然对陌生人还可以,看上去也像是正人君子……但其实他背地里可坏了,特别变态,特别无耻,特别淫.邪。”
季清漩的眸子透出一丝怪异,看着面前认真的牧谣,迟疑片刻后,小声回答,“愿闻其详。”
“我先给你数数他有多少道侣……”
……………………………………
姜槐在风雪中默默探索起来。
雪灵狼王已死,如今整个雪狼岛上的雪狼仿佛都失去了些活力,而姜槐有狐族血脉在身,完美的掩藏了他的人族气息,走在风雪中倒是毫不担心,就是今日同样是暴风雪,可见范围略低,他探寻了好大一圈,倒是有同样摘取到一些天阶的冰属性灵花,可却对那绝品的冰魄雪晶花一无所获。
路上他还顺便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灵兽,找了半天最终猎到了两只藏在雪竹林里的雪鸡,以及一些特殊的,生长在极寒环境里的菌菇。
回山洞路上,姜槐颇有种奇奇怪怪的错觉,就好像他又变成了原始人,此刻正准备打猎回去供养他一家老小似的。
姜槐当然知道,趁着自己不在,以牧谣的性子,估计又要抹黑他那为数不多的好形象了。但仔细想想,牧谣其实真不是傻乎乎,她只是患得患失,心底不安,所以才会想这些奇奇怪怪的鬼点子,姜槐倒是不在意牧谣怎么背地里黑他,反正未来他和季清漩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清者自清,一个人究竟会给对方留下怎样的印象,取决于对方自己的判断,若是从旁人口中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那姜槐也不需要和这样傻乎乎的家伙结识。
大不了等季清漩伤好离开以后,每晚把牧谣抓起来打五下屁股,嗯,听着牧谣那求饶抓狂委屈幽怨的声音,很解压。
如此想着,姜槐在湖边默默杀完了鸡,回到山洞里,此刻的牧谣就靠在季清漩身边,和她的身子互相依偎着,分明才几个小时不见,却又俨然一副好姐妹的姿态,而她的手中正翻阅着一本浮云风华录,嘴里还念念有词,“对,就是这……你看这……”
姜槐轻轻咳嗽了一声,牧谣顿时间回过神来,手中那本小书在一瞬间收起,面颊微红,又透出一丝慌乱。
“聊什么呢?”姜槐无奈问道。
“女孩子聊的话题,哼,说了你也不懂。”牧谣轻轻哼唧一声,却又即刻抛开身旁的季清漩,来到姜槐身边,望着他手中处理好的鸡肉和菌菇,眨巴着眼睛,“吃鸡?”
“嗯,但这里的鸡肉性寒,菌菇也是,我打算做成干锅辣口的手撕鸡。”姜槐轻声回答,说罢便在一旁处理起了食材,牧谣就乖乖跪坐在他身边,宛若等待喂食的小猫一般。
“你盯着我做饭干什么?”
“很好玩啊。”牧谣无辜的眨眼睛,“看你做菜很有意思,而且香喷喷的。”
姜槐无奈的笑,“如果你能趁我不在的时候,少说我点坏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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