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246章

作者:合雪丶

  这回他的梦境却无关情欲,而是忽然回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小时候的他从未觉得孤单,因为无时无刻有个小拖油瓶在身边,那时候他妹妹姜柠尤其喜欢黏着他,甚至晚上睡觉都要缩到他怀里,后来两人年纪渐渐大了些,青春期到了,就不再是那么亲密了,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当然也不会再睡在一块。

  小时候的姜槐一直以为姜柠是他亲妹妹呢,直到年纪大了才知道她是老爹绝症的朋友托孤的女儿,可不管是不是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早已把姜柠当成了亲妹妹,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后来父母在洪灾中去世,去世前用尽全部积蓄买的房子成了烂尾楼,一夜之间大厦崩塌,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姜柠的亲生母亲也曾前来找过她,问她是否愿意跟着她去往新的家庭,可姜柠拒绝了,暴怒的像是小狮子,掉眼泪的时候又缩在姜槐身后,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好像生怕姜槐会把她丢掉似的。最后还是姜槐出面,温和的表示他会照顾好妹妹的,两个人都已经成年,生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题。

  那一年姜槐恰好从职校毕业,于是开始工作攒钱,给姜柠的大学学费做准备,好在姜柠一直成绩好,有各种各样的奖学金,从来都不需要他担心太多,可他又总担忧她到时过的不好,就拼了命的攒钱,给姜柠攒下了大学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姜柠念大学的时候,他的出租屋就在姜柠学校附近,姜柠时不时跑来他的出租屋里,带着学校小吃街边买来的凉菜,打开他冰箱里的啤酒,喝的醉醺醺以后就往他的床上一躺,等他也困倦的不行了来到床边,床中间的条条猫就会被她扯开,她一下子钻到他怀里来,身子柔软的像是猫。

  “又靠那么近,热不死你。”姜槐没好气的嘟囔。

  “就靠就靠,热死你热死你。”姜柠的身子一个劲的朝着他怀里凑,抬起头,“哥。”

  “又干嘛?”

  “我不是加入了舞蹈社嘛,明天社团表演,拿束花来我们学校,等我演完送来。”

  “这么虚荣?”

  “不是啦,追我的男生超级多的,到时候我就攥着你手臂说你是我男朋友,就再也不怕麻烦了。”

  “其实大学了……你擦亮眼睛,想谈恋爱,我也不会拦着你的。”姜槐倒是从不担忧姜柠会被男人哄骗,从小到大都只有她耍别人的份,这家伙看上去乖巧纯良,实则心黑着呢。

  “可我不想诶。”姜柠的脸颊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你来嘛。”

  “嘶,我没事常往你们学校送外卖呢,被发现了不是丢你人吗?”

  “哪丢人了!男朋友一边送外卖一边供家境贫寒的女友上学,很浪漫很纯爱好不好?”

  “不来,好丢人,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会把那些想骗你的男人都杀光光的。”

  “不行!你必须来!没的商量!”姜柠一边说着,一边抬腿死死绞住他的腰,少女的身段早已发育的姣好,雪腻修长的双腿匀称洁白,姜槐却还是摇头,“就不来,腿放下来啦,明天我有事呢。”

  “有什么事?”

  “有人请我吃饭啊……”

  “谁?!”她的眸子一下子警惕的像是小鼠。

  “就……隔壁那个林姐啊,上回不是帮她搬了好多东西上楼嘛,她说请我吃饭。”

  “你疯掉啦?!寡妇的饭你也敢吃!”

  “就吃个饭,别乱编排你哥好不好?”

  “那我也要吃。”

  “你不是社团表演吗?”

  “不去了。”

  “你上次不还很嘚瑟的跟我说是c位演出吗?”

  “不管,我必须在场,你天生性子软好说话,还是二十二年的小雏楠,万一被寡妇勾走了魂那可完蛋了,我可不要我未来嫂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都说了只是吃个饭啦,我不去吃了还不行吗?”

  “那还差不多,来参加我的表演,我请你吃。”

  “哟,你还发上财啦?”

  “奖学金啦奖学金!来嘛来嘛来嘛,不来我就闹了。”姜柠的额头开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是怎么都不肯安分老实下来的小贱猫,姜槐抬起手,啪的一下。

  房间里忽然迎来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姜柠抬起头,雪白脸颊泛着晕红,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接着无辜的眨了眨眼,“哥?”

  “啊?”

  “我成年了。”

  “我知道。”

  “那你这是耍流氓!!是耍流氓!!哪有妹妹都成年了还打人屁股的!!”

  “嘶,习惯了,以前你一撒娇一打就老实,我道歉。”

  “那你明天必须来,带好花。”

  姜槐轻轻推了推她肩膀,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对哦,你都成年了!都成年了还天天往我怀里钻,还睡在我床上!快回你宿舍睡去。”

  “喝酒了诶,你忍心看我一个人醉醺醺的回学校吗?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变态色狼怎么办?”

  “我送你回去。”

  “才不要。”姜柠把刚放下的腿抬起,再度绞住他的腰,“我不管,你是我哥,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只有男人才会有卑鄙下流阴暗的念头,美少女是不会有的。”

  “不要脸。”姜槐拿额头撞了她一下。

  “所以你明天来不来?”

  “看吧……有空的话……就来。”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你哦。”姜柠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草坪上的少女明媚皎洁,姜槐躲在树下的阴影里,他没跟着起哄的人群欢呼,只是抱着那束小小的花,安安静静的看着。

  其实姜柠对他来说,真的算是小拖油瓶,他本是个懒散到了极点的家伙,可为了她却还是逼着自己咬牙发狠辛苦了好久好久。

  姜柠的未来要比他光明的多,他从不奢求往后姜柠能够回报他什么,或许再过一两年,等她大学结束,可以自力更生了,两人就会分道扬镳。

  她的白色连衣裙落满月光,眼眸明媚而自信,表演结束后操场响起好大的欢呼声,这时候姜槐才终于硬着头皮,顶着尴尬,拿着他从花店六十八块买来的花,小心翼翼的挤开人群,来到她面前。

  “给你。”姜槐满脸写着不情不愿,被迫上阵,完全没有演戏要演全套的觉悟。

  姜柠来到他身前,一蹦一跳的凑近,忽然张开双手,撒娇一般的看着他眼眸,“抱抱。”

  “好蠢。”

  “抱抱!”姜柠的眸子下一秒就变得冷冰冰了,姜槐不情不愿的凑近,伸出手,她一下子缩到他怀里,或许是因为他那满脸嫌弃的表情,她愤愤的抬头,凑近,咬了一下姜槐耳朵。

VIP 415 我不知道

  姜槐的梦境里,还有很多零碎的记忆片段。

  他梦见大雪天被她强行抓来一起堆雪人,梦见姜柠抱着电脑,梦见她醉醺醺的攥着他手臂,说着要抱抱,梦见她在他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抱怨着家里好热,梦见她说以后她一定会赚大钱,到时候换成她来的养他,每逢这个时候姜槐就总是笑笑,只当她说的玩笑话。

  悲伤的事实大概是前世他除了和姜柠以来,还真从没和什么异性有过所谓亲密接触,偶尔也有机会,可每当被姜柠察觉,她总喜欢通过各种捣乱搅的他鸡犬不宁,偏偏还对她生不了气。

  其实好多时候姜槐也明白的,他记得那天姜柠的亲生母亲出现的时候,姜柠那红着眼眶暴怒的样子,或许她只是害怕,害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有朝一日也和她关系不再亲密,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要比他更加害怕孤单,所以总把他给攥的紧紧的。

  呵,屑女人,每回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最后都只是钓钓他,就没有一回是真的!

  零碎的记忆像是海里的漩涡,姜槐被迫在漩涡里不断打转,零零散散的记忆不断侵袭他的脑海,当他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一声,“哥,我只喜欢你。”的时候,姜槐一瞬间睁开眼睛。

  见鬼,又做怪梦。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外的云层,云层仍旧是一片昏暗,梦境的画面如潮水般渐渐褪去,想去认真回想,却又仿佛从指尖流逝的沙砾般渐渐远离。他有些怅然若失,好一会儿以后才回过神来。

  身边熟睡的姜柠轻轻嘤叮一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姜槐,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身子又拽下来,脸颊贴过来,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睡的好舒服。”

  “那就再睡会儿。”姜槐在一旁不咸不淡的回答,看着姜枝再度闭上眼睛。

  他开始认真端详起姜枝的脸孔,即便已然见过了许许多多的漂亮仙子,可却仍旧没法从姜枝的脸上挑出一丝一缕不美的地方来,她是漂亮到了极点的女人,就是性格奇怪。

  姜槐能猜到姜枝还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他总觉得逻辑链隐隐约约有些漏洞,可却又想不到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但既然姜枝不愿意说,他也懒得去探究太多,以姜枝的实力,若是真的图他什么,完全没必要和他玩心眼子,毕竟想杀他也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姜槐就这么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起身,灵舟还有一个时辰就会抵达月澜洲,他去了甲板吹风,只是还没吹一会儿呢,远处忽然有一道光影袭来,他定睛一看,片刻后,认清了朝着灵舟御剑之人。

  是一袭紫袍的洛月观。

  姜槐所用的本就是洛月观的灵舟,故此在一定范围内,他回来了洛月观也会有所感应,近乎是顷刻间,洛月观的身影便落在了甲板之上,她的眼眸含笑,与姜槐对视一眼以后,漆黑的眸子忽然浮现出一丝诧异。

  “你的修为……?”

  “我集齐了火罗圣果,碧落藤,以及雪绒花,先将气海彻底修补了,修为暂且先稳固在了这里。”姜槐轻声回答。

  如今他的修为已是炼虚三重,洛月观诧异的凑近,伸出手按在他小腹,很快便感知到了他的气海现状,如今他只需让气海内的气旋恢复,那便算是彻底治愈了,洛月观的眸子忽然玩味的看他,“那你这炼虚三重的修为,又是怎么来的?”

  “我有很多秘法的。”姜槐当然不会告诉洛月观他这修为是和白瑾双修来的,这让洛月观知道了,那到时候他的好日子可就全都在后头了,所以他秘而不宣,只是无辜的看向洛月观,“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洛月观坐在了椅子上,道袍下的双腿交叠。

  她这一身道袍裁剪的尤其合身,微微凸显身段的同时又不显得过分涩气,道袍下的足踝纤细匀称,足踝下纤纤玉足踩着一双同样浅紫色的细高跟,瓷白嫩滑的足背雪白细腻,她双手抱胸,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姜槐,仿佛姜槐一句话就把她给气的不轻。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小惊喜。”姜槐柔声回答。

  “噢。”洛月观点了点头,接着淡淡说道,“就在前两天,东域的玉葵秘境忽然开启了。”

  “哦?”姜槐稍稍一愣。

  作为东域修行者,他听闻过玉葵秘境,那是个万年都难得一遇的秘境,上一次开启还是在两万年前,传闻那一次进入那秘境的人里,绝大多数后来都成为了九境仙尊,姜槐好奇问道,“这次都有谁去了?”

  “绾绾,卿雨,已然结伴一起去了,随她们一起的还有观雪宗圣女许清,牧家大小姐牧谣,还有沐家那两兄弟,近乎东域大比上你见到的修士都去了,还有一些散修,我本担忧等他们出来以后,你的修为又被拉开一大截,结果……你倒是给了我个大惊喜。”

  洛月观忽然伸出手,轻轻拽住了姜槐手臂,接着……用力一按。

  她这一按可是用了修为的,顿时间姜槐就痛的眼珠瞪大,但片刻以后洛月观又收回了手,双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给我讲讲你在西域妖族,都做了些什么?”

  “能讲的倒是挺多的……但你忽然按我做什么?”

  “我看你的肉身力量,估摸着你的霸皇决,如今已入第七境了吧?”洛月观微微抬起下巴,“霸皇决与无垢道体的修行方式相近,我曾经也对霸皇决有过一些了解,所以,在你接下来想讲的故事里,我很好奇你的霸皇决第七境,是如何修行而成?”

  “这个……”

  姜槐起初还有些满头大汗,但片刻以后,他忽然意识到,他对面坐着的人是洛月观。

  于是下一秒,他别过脸,“不告诉你。”

  洛月观以前天天对他发疯耍赖,所以他也要发疯耍赖装死。

  洛月观的小腿当即便抬起,朝着他凑过来了,但片刻后就被姜槐抓住足踝,把她的小腿都搁在了自己腿上,“你那么关心我?”

  “我不能关心你?”洛月观双手抱胸,眸子不满的望着他,姜槐回答的却理直气壮,“关心则乱,你知道的越多越烦恼,不如不知道。”

  “如果我偏要知道呢?”

  “就不告诉你。”

  “你去了一趟西域,反倒开始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悟道了。”姜槐刚说完这句,从他的房间里,一袭睡裙的姜枝忽然走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望向面前的姜槐与洛月观,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毫不顾忌的伸了个懒腰,将姣好的曲线展露的一览无遗,接着才开口,“来客人了?”

  洛月观是见过姜枝的,她也早早便已气息窥探过姜枝的修为,但以她的修为,还完全看不透姜枝,姜枝慵懒的看了两人一眼,走到姜槐面前来,“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紫韵阁了?”

  “嗯,姐姐慢走。”

  姜枝轻笑起来,忽然勾起他的下巴,即便姜槐避躲的快,姜枝的嘴唇还是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看姜槐这般慌乱的样子,姜枝笑的尤其开心,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柔声说了一句走了,片刻后,她便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而当姜槐转头看向洛月观的时候,她的眼眸已经变得怒不可遏,声音都微微发颤,“你是如何勾搭上……”

  要解释的东西好多,姜槐的脑袋稍稍有些混乱。

  ……………………………………

  姜槐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他是否应该对洛月观隐瞒些什么,毕竟以洛月观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若是让她知道的太多,就仿佛又拿捏了他什么把柄似的,所以他下意识的想要隐瞒,可看着洛月观眼眸里的慌乱,片刻过后,他忽然长舒一口气。

  “不急,我慢慢和你讲,我保证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于是,姜槐开始把故事从上回在清沐仙宫里认识姜枝,到姜枝给他写狐族的介绍信开始讲起,再讲他去往蛇族,解决蛇族的天道降罚,再去往狐族秘境,认识了苏清漪,喝了狐奈,离开后再回到蛇族,在灵舟上因为赤焰红龙精魄而失控,被迫和白瑾不清不楚的双修,再到参加两族大比,击败苏清漪后,姜枝为他向狐帝苏蔷要了狐涎与狐奈,每一件事他都毫无隐瞒。

  只是不该提起的他都没提起,比如在秘境里曾和狐娘蹭蹭,比如夜里曾和白梨白瑾一起探索欲望的边界,这些他只是隐而不提,但却并非说谎。反倒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于是,我的修为和霸皇决,如今就变成这样了。”姜槐解释完毕,看向此刻还在整理姜槐话语的洛月观,她似乎还微微有些宕机,其实姜槐也稍稍有些迷糊。

  因为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和洛月观究竟算是什么关系,似乎总在不清不楚的暧昧,偶尔冷淡,偶尔暴怒,又偶尔亲密。

  好一会儿以后,洛月观才终于抬头,“你去了西域才几天,就喝了那么多女人的……”

  “……”姜槐的眼角微微抽搐,“你的关注点就在这?”

  洛月观仰起脸,她微微挺直腰肢,指尖抓住腰间的道袍,向后轻轻扯了扯,于是道袍便紧紧贴伏在她饱满浑圆的胸脯,她微微抬头,眸子一眨不眨的望向姜槐,“当年我以道法孕育卿雨,身子也有些变化,如今也还可以再分泌一些,你喝了她们的,那也要让我喂你。”

  可惜洛月观的威胁在姜槐这里早就已经没用了,姜槐撇撇嘴,“才不要。”

  大抵是他脸上这故意逗洛月观的嫌弃表情让洛月观一刹那间发狂,她从椅子上站起身,顿时便朝着姜槐扑过来,姜槐被她扑倒在地,她的身子就这般把姜槐骑在身下,伸出手按住姜槐胸口,低头,“你不喝,我就告诉你师尊。”

  “这些坏事我都没瞒着你,又何必瞒着师尊?”姜槐全无半点心虚,只是伸出手轻轻抓住洛月观的纤细腰肢,望着她的面颊,轻声问,“洛月观,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什么?”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姜槐的语调放缓,声音顿时间变得轻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