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她很骄傲，因为她的女儿要比白梨强上太多太多。
白瑾并未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触动，白梨也没有因此而恼怒，对此姜槐倒是知道内情，先前白瑾刚和姜槐说过一些狐族的密辛，狐帝苏蔷自出生起，便拥有返祖的九尾灵狐血脉，故此她无法与狐族中的任何人繁衍血脉，为了将她的血脉延续下去，她耗费了近乎一半的本源，三千年的寿元，才用秘法造出了如今的狐族长公主。
故此，狐族长公主的修为与天赋都尤其可怕，就算白梨接受了始祖传承，现在的她也绝不是对手，今年的两族大比，大概率蛇族是要落败的。
“如果你还有闲心情聊这些，不如回狐族去吧，蛇族本就不欢迎你。”
“是你开的价码太过高昂。”苏蔷望着面前的白瑾，“蛇族的瘟疫已然就此控制住了，大旱也算是结束，我的眼线早已看到，我对蛇族现在的情况心知肚明，分明是你已经用不到的东西，却想卖我如此高昂的价格，你们蛇族果然都是如此贪心。”
“那你能付出什么？”白瑾抬眸看她。
“十年内，月之森里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们蛇族，至于那四座城池，今年的你们一定会落败，但我仍旧可以为你们留下一座。”
“太少。”白瑾摇头。
“那你就继续留在手里吧。”苏蔷站起身来，似乎谈判就此破裂。
其实苏蔷说的也没错，那些丹阵与药方，对如今的蛇族本就已无大用，实际上白瑾还是倾向于将药方交给狐族的，蛇族与狐族是水火不容，可都是西域妖族，她与苏蔷也并无交恶，反倒两人都因为彼此的骄傲，默契的不曾向龙族妥协，若非族群不同，白瑾还是很尊敬苏蔷的。
苏蔷是一路修行上来的九境修士，而她则是半途有大机缘才修行到的九境，若论年岁，苏蔷的年纪要比白瑾还大一大半，狐族在她的带领下变得繁荣，她已做了许久的狐帝，而白瑾才刚刚掌管蛇族不久。
“在你先前的条件上，还有两个附加条件。”
在苏蔷转身过后，白瑾在她的身后缓缓开口，苏蔷并未转过身来，只是转过头，望着她的眸子，“你说。”
“你入了九境以后，先前喂给你女儿的初乳，应该再生出一些了吧？”
片刻后苏蔷便明白了白瑾的意思，妖族的初乳可以算是一味灵药，增添修为，淬炼肉身，都有极好的效果，就算是种族不同，效果也是互通的，她大概是想自己将最后剩这一点喂给她的女儿白梨，为她增添几分修为。
这倒并不是什么难事，故此苏蔷望着面前的白瑾，接着问，“下一个条件呢？”
白瑾收敛起几分眸子里的冷冰，语气稍稍变得温柔几分。
“让我捏一下你的尾巴。”
379 尾巴
狐帝苏蔷冷冰的眸子，此刻透出一丝恼怒。
大概一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道理，身为蛇族的白瑾，其实也是明白的，狐狸的尾巴倒并非捏不得，反倒对于亲密的人来说，关系亲密的狐族之间，经常用尾巴闹着玩。但在狐族，女尊男卑，男狐可是不能触碰母狐狸尾巴的，那是大不敬，母狐狸之间倒尝尝用尾巴嬉戏。
但显然白瑾与苏蔷的关系并不亲密，她身后的雪白狐尾轻晃了一下，转过身来，“这是想做什么？”
“先前狐族与蛇族积怨已久，可毕竟我们都是西域妖族，我并不认为我们的仇怨应该一代代的延续下去。”
白瑾触碰她的尾巴，大概意思，其实也只是消融些两人之间的偏见与隔阂，若是苏蔷愿意，也略微有些苏蔷也同意的意思。
“刚上位的新帝，你掌握了蛇族的话语权了吗？”
“蛇族往后都不会再被天道惩罚，此次瘟疫也已然快要结束，我想蛇族长老中，不会再有人再敢对我有什么异议。”白瑾轻声回答。
“先前可都是狐族欺压你们蛇族，你以为你试图向我交好，那些长老就会答应？反倒你这主动讨好的姿态，只会更令她们心生不安。”
“所以我想捏一下你的尾巴。”白瑾的眸子轻柔的望着她。
苏蔷忽然抬眸，“你刚才说，蛇族不会再被天道惩罚？”
“是，你自己用神魂感知这片天地就好，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两人身为九境，自然能感知到天道对于这世间的影响，苏蔷很快便感知到，身处于蛇族地域之中，先前那天道冥冥的压制感，此刻确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眼瞳微微放大，“你做了什么？”
“秘密。”白瑾摇头，“不能告诉你。”
她这么说，自然也是为了姜槐考虑，姜槐解决这回蛇族的天道压制，依靠的是消耗他的人情，在白瑾看来，就算他的那位朋友能够轻易的改变天道规则，也绝不是一件可以轻轻松松，为谁都做的事情，显然这已经为姜槐消耗了极大，极大的人情，她没有再为了狐族请求姜槐也一并帮忙出手的理由。
"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你刚才说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那两座森林，四座城池，都是你的。"
可白瑾却只是摇头，“秘密，这件事不在谈判的范围里。”
白瑾的神情尤其坚决，显然并未给苏蔷一丝一毫的谈判机会，苏蔷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了她几秒，最终还是没再追问，而是轻声道，“只要我答应你这两个附加条件，你就将东西给我？”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计算过了，蛇族的瘟疫已然控制了七八成，只需留下三百张丹阵，便可彻底解决。我可以给你七百张丹阵图纸，那些丹阵图纸每日可以制造出近两百万颗用于治疗瘟疫的丹药，你不该有拒绝的理由。”
这就是姜槐绘制出的那一千张丹阵图纸的奇妙之处，因为这些丹药都属于不入品的药丸，与姜槐先前绘制出的那些给修行者用的丹药完全不一样，这种药丸是拿来治疗普通妖族的，简单又快捷，炼制出来也尤其快，也消耗不了多少灵石，但偏偏这项技术，是狐族完全不曾掌握，亦或是说，这世间近乎都无人掌握的。
这在苏蔷心中，确实算是还算合适的价码，她迟疑了片刻，淡然开口，“可以，让你女儿随我来吧。”
白瑾却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我女儿要，她身为蛇族，也拥有始祖传承，虽然你的初乳对她也算有用，可如今她的始祖传承还未完全接受，届时反倒被你的气息紊乱，扰了修行。”
白瑾伸出手指，指向一旁坐在那，一脸无辜但已然察觉到事情不妙的乖宝宝姜槐。
“他。”
狐帝苏蔷的眼神再度变得尤其恼怒，当她的眸子落在姜槐身上那一刻，她的森冷中仿佛蕴含杀意，让姜槐浑身上下都为之一颤，片刻后她冷笑一声，问道，“他是谁？”
“我女儿的道侣，东域人族，修行霸皇决，恰好需要一些材料。”白瑾轻声回答，“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若是你女儿，我还勉强可以答应，可你却要我将初乳喂给一个卑贱的男人？痴心妄想！”
怎么他就坐在这当乖宝宝还要被人伤害呢？
他无助又委屈的看向白瑾，刚想说话，可一向温柔的白瑾斜睨他一眼，眼神的意味很明显，示意他乖乖住嘴，他幽幽看了白瑾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白瑾却已然说道。
“卑贱？”白瑾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只有在你狐族女尊男卑，莫要将其代入到其它地方来，你也不必误会，此举并非为了羞辱你，他是我的女婿，未来也是蛇族的一员，就算是喂给他……那也没有分别，你何必介怀于此？”
“还是说，你一个人的骄傲，要比你整个狐族此刻的危难更重要？”
可苏蔷脸上的气恼并未消散，妖族先前有一位很出名的妖修修行了霸皇决，故此她也清楚霸皇决所需的一些材料，她的眸子深深的望了姜槐一眼，姜槐心虚的看着地板，不想看她。
怎么感觉最近各种奇奇怪怪的事都凑一块来了？
苏蔷显然气恼的不轻，眼睫微微颤抖着，却又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姜槐刚打算说话，白瑾却又抢先一步，缓缓开口，“你所要的那张药方，以及丹阵，也都是出自他之手，喝水不忘挖井人，所以，我并不觉得这里是否有哪里不妥。”
苏蔷的眸子冷冷望了白瑾一眼，“他所需要的，是修行霸皇决第六重的材料，对吧？”
“七境以上妖族的初乳便可，我可以在狐族为他寻一位，不，两位。”
可白瑾却摇头，“九尾狐族血脉，想来效果更好一些。”
苏蔷望着白瑾那坚决淡然的眼眸，片刻过后，她的眸子挪转到了她身旁，微微站在她身后几分的女孩身上。
她是狐族长公主，苏清漪。
苏清漪眸子里察觉到娘亲的目光注视，雪白的狐狸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可她既没有羞怯，也没有恼怒，只是安静的，清冷的回答，“我……可以的。”
“她？”白瑾一愣。
片刻后，当她以神魂扫过苏清漪的修为，眼瞳微微瞪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尽管她知道苏清漪是狐帝苏蔷，在九境之时不惜反噬自身，自损寿元，甚至还集结了几位狐族长老的本源之力，才塑造出来的，但此刻看着不过二十三岁的苏清漪，如今已是七境合体修为，仍旧让她讶异的说不出话。
唯独姜槐还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仿佛在发呆走神。
他还在看系统面板刚刚发布的任务。
【狐帝苏蔷，天生媚骨，千娇百媚，在狐族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她便是无上的主宰，可她竟然敢瞧不起你姜小槐？心高气傲的你如何能受此委屈？】
【合理利用自身条件与优势，狠狠嘬狐帝苏蔷的初乳，哼，还有她边上那个冷冰冰的女儿，也不放过。】
【任务奖励：真正的九尾狐族血脉，高阶经验卷轴*8。】
白瑾微微皱眉，“你倒也不必强迫你女儿吧？”
“我并未强迫，清漪若是不愿意，她自己会说。”苏蔷转身，望向身后的苏清漪，声音也不再冷冰，柔声说道，“若是清漪不愿，我们转身便走就是。”
“我……可以的。”苏清漪仍旧只是轻声回答。
她的声音很清软，微微透出的冷意莫名让人骨头发酥。
此刻的气氛奇奇怪怪，一旁的白梨双手抱胸，晃荡着白嫩小脚，她纯纯当做在看乐子一般，尤其欢快的模样，而白瑾则望向了姜槐，直到姜槐抬起头。
他先前好几次说话都被恰好打断了，此刻终于没人再打断他了。
“白姨。”姜槐先抬眸望向白瑾，轻声说道，“犯不着的，我倒没那么急着修行霸皇决，白姨再想个别的对蛇族有利的条件便好。”
“可这毕竟是你的药方，你的丹阵，我总该为你谋些什么。”
“没什么关系啦，主要我也不想喝……对我们人族来说，这很奇怪的。”姜槐挠了挠头，“我有点接受不了，所以多谢白姨一片好心。”
此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梨却凑到他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那你还要喝我的吗？”
姜槐也贴到她耳边耳语，“等你七境，抱起来猛猛嘬。”
白梨一脸嫌弃的把姜槐的脸推开，片刻后明白了，姜槐说的接受不了，大抵还是因为苏蔷与苏清漪都是陌生人，这般冷冰冰的交易他自然不喜欢，想来也合情合理，所以她也给了白瑾一个眼神，片刻后白瑾会意，柔声说，“那便换个条件吧，让他捏一下你的尾巴。”
苏蔷微微一怔，“为什么？”
“你刚才羞辱他的话语，我记得的，让他捏一下你的尾巴，出一口气，我便答应与你的交易。”
苏蔷迟疑了片刻，对于骄傲的她来说，让姜槐触碰她的蓬松狐尾，似乎仍旧是一件尤其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与让她喂姜槐初乳，没什么分别。
姜槐其实本来还真有点想摸来着，没由来的被骂了一句卑贱，他心底还有点小怨气呢，气氛此刻似乎就这么奇怪的僵滞起来，直到一直安静站在苏蔷身边的苏清漪，再次用那清软的调子，冷冰的语气，小声开口。
“我可以代替娘亲，摸我的尾巴……可以吗？”
380 寂寞的夜
姜槐左顾右盼，脑袋昏昏，不知所措。
他有厚实表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前莫名其妙被狐帝骂了一句卑贱，说郁闷好像有一点，说生气好像也没气到哪去。他倒是早早就听闻过西域狐族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可如今望着面前，狐帝身后的狐族长公主苏清漪，用那清清冷冷的语调说着，可以摸她的尾巴，姜槐总觉得怪怪的。
就仿佛是他在故意羞辱人似的。
姜槐并没有故意羞辱对方的意愿，但此刻白瑾刚将话说出口，也是为了给他找回面子，他若是不伸出手，此刻似乎又委屈了白瑾。
思虑再三以后，姜槐回眸看向白瑾，小声说，“白姨，如果捏尾巴对狐族来说是羞辱的话，其实也犯不着……”
一旁的白梨噗嗤一声笑出来，姜槐幽幽看向她，“你笑什么？”
“因为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呀。”白梨耸了耸肩，笑的欢快。
也正因为姜槐这句话，狐帝苏蔷的眸子望了姜槐一眼，片刻后，她却忽然轻蔑笑道，“白瑾，看来你的女婿，似乎并不是很听你的话。”
她话语里的嘲弄，让白瑾的神情微微变得有些难堪，一旁的姜槐瞪大眼睛，不解的望向面前的苏蔷与苏清漪。
他温柔的对待两只狐娘，但似乎狐娘并未温柔的对待他。
他看向白瑾，眼眸里多了几分歉意，可白瑾的眸子却还是很温柔，柔声说，“你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但现在你是否愿意把那些丹阵，以及药方交给她，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苏蔷微微一怔。
苏清漪也微微一怔。
姜槐随即轻声开口，“那我不给了。”
苏蔷的眸子一瞬间便落到了姜槐身上，那双森冷的眼瞳此刻变得无比冷冰，但顷刻白瑾便来到了姜槐身边，将他护在身后，淡然说道，“这张药方以及丹阵，本身就是他给我的。”
一旁的白梨笑的愈发欢快了，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她俏皮的望向面前的苏蔷，声音透出一丝安慰，“没事啦苏前辈，他很好哄的，只要你乖乖把尾巴凑到他面前来，他说不定就会再改口哦。”
这一回姜槐没再犹犹豫豫，而是就这么伸出了两只手，摊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苏蔷。
苏蔷气的肩膀微微发颤，雪白的脸颊都泛起了一丝晕红，她已然许久没再这般羞恼，如今脑袋里自然生出的是掉头就走的欲望，可一想到狐族里同胞，那些湿漉漉的眼睛，她的身躯又仿佛变得无比沉重。
她站在原地踌躇不定，可她身边的苏清漪迟疑了片刻，往前走了一步，她来到了姜槐身前，转过身来，背对着姜槐，身后毛绒绒的蓬松狐尾，朝着姜槐的手掌伸过来，落在了姜槐掌心。
姜槐这才发觉到，她裙摆的后背是专门有个小洞拿来放尾巴的，尤其有趣，她的尾巴是雪白的颜色，毛绒绒的又尤其蓬松，落在掌心的手感柔软的好似棉花，只是当他的掌心微微握紧，轻轻捏住的那一刻，她的尾巴便似乎从柔软化作了僵硬，那对雪白的狐耳也一下子高高怂起，姜槐似乎隐约听见她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嘤叮声。
苏清漪裙摆下的修长双腿紧紧并拢，雪白贝齿轻咬了一下粉嫩红唇，声音微微发颤，“请你捏我的就好……不要生娘亲的气，狐族……很需要那些治疗瘟疫的药。”
她并未回眸，可除却狐耳，那一对晶莹粉嫩的雪白耳朵，此刻耳垂也微微泛起了红，一旁的苏蔷身躯变得有些僵硬，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欲言又止。
姜槐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尾巴，感受了片刻她尾巴的蓬松柔软，便松开了手，只是当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此刻转过头的苏清漪，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眸里闪烁，先前的清冷此刻变得娇柔脆弱，仿佛他刚做了什么极大的坏事一样的。
姜槐并不算尤其了解狐族，他还是不清楚捏捏尾巴到底对狐族而言意味着什么，其实他真比较无所谓，他被人随便嘴两句没关系，但苏蔷嘲笑白瑾，那当然不行。
得饶人处且饶人，姜槐迟疑了一下，轻声说，“算了，那些丹阵与药方，你拿去吧。”
他忽然想起来蛇族时候，见到的那些病态的身躯，苍白的脸孔，此刻的狐族恐怕也是一样的水深火热，那些丹阵对他而言无关轻重，却可以由此救下好多好多人。姜槐终究还是没再执拗，他这句话落下以后，白瑾便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与丹阵，将其交给了苏蔷。
苏蔷接过，冷哼一声，却连再多说一句都不愿，一句感谢的话都不曾有，便牵起苏清漪的手，顷刻间便化作流光，离开了寝宫。
姜槐望向对面的白瑾，片刻后，他小声问，“白姨，我是否做的有些不对？”
白瑾顿时间无奈的笑，她凑近过来，伸出手轻轻托住姜槐的面颊，柔声说道，“本就是你的东西，如何取用自然也都看你选择，你不愿羞辱狐帝，也未必算是一件坏事，过些天你要去往狐族，与其交恶自然也不好，但这个恶人，自然要白姨来做。”
“小槐是很心善的人呢。”白瑾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白姨当然没什么关系，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只要你开心就好。”
姜槐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白梨却已经从身后跳到了他的后背，伸出手搂住他脖子，“走啦走啦，说好的去钓鱼，我要吃烤鱼。”
她贴在姜槐耳边嘀咕起来，呼出的热气让姜槐的耳朵痒痒的。
姜槐与白梨从湖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条烤鱼给白瑾，白瑾吃着烤鱼的时候，白梨又给白瑾讲起了两人当初因为一条烤鱼认识的故事。
白瑾安静的听着，白梨的眸子明亮，姜槐坐在一边，只觉天边晚霞灿烂温柔，看着世界一点点寂静，他的心也仿佛悄然跟着静下来。
直到他与白梨一同去沐浴，在浴池里又打闹嬉戏了好一阵，白梨却先他一步回了房间里，等他再穿好衣服，追到房间的时候，他推开门，床边坐着的，此刻却是圣洁龙娘姿态的白梨。
此刻的她正穿着白纱般的睡裙，裙摆下雪腻的双腿轻晃，姜槐歪了歪脑袋，“怎么又变成大白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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